「集智科技又不缺錢，我們光是賣西塔就供不應求了，老美那邊的生意做不做都無所謂。」葉銘聳了聳肩：「我又沒個其他什麼追求，還不能有點小脾氣了？」
葉銘輕輕咳了一聲，正打算客氣一番時，身旁的牛主任便帶頭鼓起了掌。
「當艾塔上到量子計算機后，所有半導體的尖端產業都將會被摧毀和洗牌，目前1萬一張的顯卡，10萬一台的工作站，100萬一台的伺服器，1000萬、一億、乃至一百億的超算集群……在可以不斷增加量子阱、升級算力的艾塔面前，都是浮雲。」
……
他知道自己為什麼喜歡這位矮胖矮胖的牛主任了——人家多會說話啊！
「到那時，交通將變得極為順暢，因為所有的交通工具都將由AI來自動駕駛。」
橢圓形的大會議桌前，擺著與會者的名字。
因為是保密會議，所以不允許帶無線設備，筆記本都只能通過網線連接。
「坐著就行，今天是討論會，大家暢所欲言的。」
對於即將面對的什麼暴風驟雨，唐教授一概不提。
這位創造了艾塔、又領銜實現了可控核聚變的年輕天才，可以說已經讓整個國家一隻腳踏進了第四次工業革命。
「我不敢說我們能夠領先多久，但起碼五到十年是有的。」
「按照未來法案的說法，他們將會在可控核聚變，AI，量子計算，空天引擎，半導體這幾個領域進行集中扶持和發力。」
領導眼中光芒閃耀，微微一笑。
正如何沫所說，全世界都知道了葉銘讓老美試一試。
「ｈetubｏｏｋ•com.ｃｏｍ好的。」
雖然他說的是讓大家暢所欲言，但實際上，目光卻落在了葉銘身上。
葉銘看著幾個經常耳聞的名字便是一怔。
「打個不恰當的比喻，就是量子計算機是一個完美的數字大腦，現在對它的利用，都是管中窺豹，不足萬一。」
下方，葉銘正在看著筆記本上的發言稿。
「首先，可控核聚變我們已經領先，半年後，世界第一個商業堆就要正式自持發電。為了達到這個目標，我們已經提出了基於目前技術和成果的改進方案，從而將Q值提高到100以上。」
「到那時，我們只需要一句話，就能讓艾塔在一秒之內渲染出一部電影，就能讓艾塔解決湍流問題，讓她滿足全世界圖形和邏輯運算的需求。」
隨著黎明的到來，葉銘在推特大戰龐培的消息也在瞬間被各種大數據推到了國內用戶的手機上。
「根據目前國際量子計算領域的共同認識，要實現經典問題的量子化——也就是說，把量子計算機當成經典計算機來使用，可能唯一的路，就是利用強AI的黑箱思維邏輯。」
葉銘抿著嘴，望向眼前的虛空。
「到那時，耗能大戶這個概念將不復存在，相關產業的成本都將獲得大幅度的降低。」
「當然，人類的足跡也會踏遍星域……」
牛主任深深地看著葉銘，沉默片刻后，他輕聲笑道：「其實他們在抱團自我孤立，對不對？」
葉銘哈哈大笑。
「只有真正的強人工智慧，才能掌握這個大腦。」
看來這和圖書次會議果然規則遠不是一個部門組織的那麼簡單……
「聽著好像你老師不管你哈？」牛主任看著他手裡的手機，笑呵呵地問道。
這次的會議不是報告會，而是討論會，因此採用的是會議桌形式。
「其實……除了半導體，我們都是領先的。而半導體……」
集智科技短短兩年便從一個作坊式的小企業，變成了如今擁有兩千餘人，產值近千億的科技巨頭。
而且與普通的、只會潛心科研的科學家不一樣的是，葉銘這人……非但在科學道路上成就非凡，在技術變現這條路上也是無可匹敵一般的犀利。
「到那時，農業也將走向精細化的管理，從地面走向立體，糧食不再是問題。」
「這一天，其實正在到來。」
類似於幾年前，劃出的那道線。只不過……
領導聞言便是一怔，他看了左右一眼，遲疑問道：「怎麼沒有看到報告？」
「很多人，都低估了可控核聚變的實現和強人工智慧上線這二者疊加之後所能誕生的奇迹。」
「而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應對，怎麼調整規劃，做到把握住已有優勢的同時，縮短與發達國家優勢產業的距離，就是我們今天討論的重點。」
「我和領導的看法一致，就是我們正處在一場偉大的、走向未來科技的變革中。」
「而且，我也會用我最大的努力來實現它。」
「到那時，所有的人類都將獲得良好的教育，不再有衣食之憂，也不再有高低貴賤，也不再有失業——無論是農夫、工人、公務員、手工業者、職員、宇航員…ｈｔtps://ｍ•hｅｔubｏoｋ.ｃom.ｃｏm…所有的職業，都是一種生活的選擇，都將被尊重。」
老唐在電話中沒責怪他，只是問他半夜不睡覺跑去和龐培那種不學無術的人撕逼，是不是有點自降身份了……
雖然此時才八點五十，但所有參与會議的人已經就位了絕大多數。
包括領導，所有人都靜靜地看著他。
十分鐘后，隨著幾位領導入場，會議正式開始。
「……目前的科技發展形式，已經日益明朗，甚至可以說，第四次工業革命正在發生。而西方這次的未來法案和SA聯盟，就是瞄準的下一次工業革命。」
「但要是專門針對集智科技呢？」牛主任替葉銘問出了這個問題。
葉銘結束與唐教授的電話，咽下了最後一口牛奶後站起身來，與牛主任一同走向酒店外。
「哈哈，我就說嘛。」領導哈哈一笑：「繼續！」
「是的。」
葉銘就是流量。
不止是領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領導微微點頭。
掌聲中，葉銘無奈地起身。
「所以，我很討厭在這一天即將到來的時候，還有人試圖用孤立的方式來阻止它。以至於……」
「哈哈哈，可以有，必須有。年輕人嘛，就應該有點脾氣，看不慣就噴！哪有那麼多顧慮？」
「到那時，艾塔可以控制所有聯網的生產工具——就算那些工具無法做到智能聯網，也可以用機器人來替代——她永遠精密，永不出錯。」
「最快今年底，最慢明年這個時候，我們就能夠完成100萬個量子計算單元的量子計算機的組建。和圖書」說著葉銘抿著嘴，輕輕地吸了口氣。
「到那時，全球能源也不再是難題，石油、煤炭、天然氣、頁岩氣等能源形式將演變為原料型資源，約能源將會是空話，我們的世界將會四季如春。」
大家都知道……今天這次會議，主要還是想聽小葉教授的意見。
結果自然是……如葉銘所言，copy代碼之後，就是不靈。
「到那時，支持人們努力的動力，將不再是物慾，而是對興趣的追求、對使命的追求。」
「而且，我在一開始，艾塔便是為了適配量子計算而做出的設計的。」葉銘抿著嘴，毫不掩飾自己的「自大」。
葉銘咳了一聲：「一周之前，我們才開完會，剛畫完餅……還在進行驗證和計算……要遞交課題報告，估計還有點時間。」
……
領導口才很好，只是稍微看了一眼稿紙便滔滔不絕起來。
汽車在車流中一路穿行，很快便駛入玉淵潭南路，通過檢查后，何沫與艾塔留在接待廳，葉銘則與牛主任一起進入會場。
感受著領導的視線，葉銘抬頭，便見對方沖自己一笑：「小葉教授，來，我們大家聽聽你的高見。」
這樣的產值規模的公司，卻只有不到三千人你敢信？
而且……自從進門后，他也看到，已經落座的領導和來自各個領域的專家教授們便對他投來了很有些意味的微笑。
「那我們就先從微軟，甲骨文、IBM，惠普，戴爾，Intel，AMD，Nivdia……開始。」
「那我們就按照他們的說法來。」
等到掌聲稍歇，葉銘微微一笑：「其次，Ahetubook.com.comI和量子計算，這看似兩個領域，但在我們這裏，其實只是一個領域。」
「而空天引擎……我不敢給出具體的時間，但夸父計劃已經正在籌備一個新的項目組，下一步計劃便是打造真正的氦3聚變引擎。」
他確實有點不好意思。
「諸位都是來自各行各業，各個領域的專家，還請大家暢所欲言。」
就更別說，這次還是葉銘攜艾塔「出海」大戰，然後順手就創下了推特的新紀錄。
「是的。」葉銘再次抿嘴，又微微皺眉：「就是不知道……如果他們選擇全面脫鉤……」
老唐打電話是在他的猜測之中，只不過沒想到老唐真能忍……等到八點半了才給他電話。
葉銘深深地吸了口氣。
「這不是領先多少年的問題，而是……艾塔的誕生是個奇迹——其實我們已經嘗試過多次移植，都未能再現艾塔。這點，牛主任應該最了解了。」
果然，他望向會議桌的最前方的名字，他眼皮便是一跳。
「所以，他們是自作孽，不可活。」
眾人便笑著鼓起了掌。
眼前出現的，是一個他和伊塔展望了無數次的未來世界。
他們確實已經和集智科技做過很多嘗試。
葉銘便咳了一聲。
領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隨著葉銘不斷地說出未來的「預測」和「嚮往」。
「他們不敢。」領導含笑看著他。
牛主任便在旁邊笑著嘆了口氣，又攤了攤手。
就算互聯網巨頭們對集智科技再「恨」得牙痒痒的，也不得不承認一點。
葉銘輕輕地吸了口氣。
坐下后，葉銘看著筆記本，調整了一下呼吸后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