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挨打

穆叛心中一驚,方才蘇白衣的那刀法飄逸詭譎,並不是風家最有名的大風式,倒與那日風玉寒最後使出的刀法頗有些相似。他們當時一度將風玉寒逼入絕境,可風玉寒躲入深山,幾日之後再殺出重圍之時,刀法忽然變了路數,連傷了他們多人後重傷逃走,那時的刀法卻與方才蘇白衣的刀法如出一轍。
「你拖住他,我有辦法。」穆叛沉聲道。
蘇白衣手中蟬翼刀輕輕一揮,與柳鐸寒纏鬥在了一起。場中眾人見得此景,都忍不住連聲讚歎,柳鐸寒在江湖上成名已久,而蘇白衣年紀輕輕,一柄長刀卻能與他打得難分上下。而且,蘇白衣的刀法也讓他們大開眼界,與他們尋常修鍊的雲境刀法不同,蘇白衣的刀法極為縹緲,倒有幾分劍法的意思,加上那薄如蟬翼的長刀,更是給人一股輕靈感。
風凌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南宮夕兒,當年在天曉雲境之中,風左君可是實實在在的混世魔王,就連風玉寒都制不住他,可在這個貌美女子https://www•hetubook•com.com面前,風左君卻意外地很是乖巧,難道說……風左君喜歡這個女子?可這個女子的目光卻在那個白衣少年的身上。
你刀法絕倫,可若你手中已經沒有了刀,你當如何?
風凌不屑地笑了一下:「看著比你厲害。」
「好,既然你不怕死,那我就讓你死!」穆叛大喝一聲,渾身真氣暴起,手中判官筆猛地一掄,高高揚起后再度落下!
但柳鐸寒卻在心中冷笑,他看起來每一拳都打得虎虎生風,但實際上並沒有用出全力,若論招式來說,他承認蘇白衣此時的刀法絕對算得上精妙絕倫,可是生死對決,卻絕對沒有如此簡單。
南宮夕兒和謝羽靈在此時趕到了風左君的身邊,謝羽靈給了風左君一瓶丹藥:「我們四大家族裡東方一族特製的藥丸,能止傷。」
蘇白衣劈出一刀,柳鐸寒揮出一拳,「砰」得一聲,兩人相錯而過,隨即蘇白衣竟頭也未回,長刀直接往後一背https://www.hetubook.com.com,直接劈向了柳鐸寒。柳鐸寒眼睛微微一眯,一個側身,忽然變拳為掌,一把抓住了蘇白衣的長刀。
蘇白衣笑了一下,伸出一指,直接點在了那判官筆之上。
穆叛輕輕呼了口氣,看來他猜得沒有錯,這個蘇白衣練了那殘卷中的刀法,但是那門武功,可不是誰都能練的,當年自己的兄長強行練了以後確實功力突飛猛進,可最後卻落得個一輩子只能坐在輪椅上的下場。他低聲對柳鐸寒說道:「這人練得是那門武功。」
蘇白衣輕輕抬起手中的蟬翼刀:「我的刀法,是風大宗主所傳。」
蘇白衣以一人之力,同時對抗大澤府兩大頂尖高手也不落下風,場間眾人原本還在對峙之中,此刻卻是齊刷刷地全都放下了兵器,轉頭看著這場令人震驚的比試。風左君勉強以刀拄地,站在那裡對著自己的同門風凌說道:「看到沒,這就是我在學宮收的小弟!蘇白衣!」
「你這小子。」穆叛看向蘇白衣,和-圖-書「為何有這麼強的真氣內力!」
柳鐸寒雙掌緊緊地握著蘇白衣的蟬翼刀,看著穆叛那一擊竟然沒有得手,微微有些惱怒:「穆二堂主,我們二人合手還壓不住這麼一個臭小子,以後傳出去可別讓人笑話了!」
「刀法名,仙人刀。」蘇白衣微微俯身。
「這是……」穆叛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惶,據那天自己的兄長所言,風玉寒最後一定是強行練了那殘卷中的武功,兄長也因此斷定,就算是風玉寒能夠脫困而出,也必死無疑。
風左君皺了皺眉頭,想了一下,有些猶豫:「是有聽說啦……我姑姑有在修鍊雙修之術……只要男女每日同床,功夫便能一日千里……卻沒想到,效果竟如此卓絕!」
「師姐教訓的是!」風左君痛得齜牙咧嘴,對著謝羽靈伸手道,「再……再給顆藥丸!」
穆叛立刻運起六成真氣,再次將判官筆往前逼去,可蘇白衣卻紋絲不動,手指往前一推,竟是將那判官筆給打了回來。
「多謝了。」風左君打開藥瓶,往和-圖-書嘴裏倒了三顆后就將那藥瓶丟了回去。那藥丸見效奇快,才剛一入口,渾身那種撕裂的疼痛感就緩和了不少,不愧是四大家族中專攻藥理的東方氏所特製的藥丸。
穆叛大笑道:「以指為刃,好!」
便是此時了!穆叛點足一掠,手中判官筆對著蘇白衣一筆刺去。
「那日我見過這刀法,招式詭譎,確實很難對付。」柳鐸寒低聲道。
南宮夕兒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臉微微一紅,一掌打在了風左君的腦袋上:「都是什麼艷俗小說話本里的雜談!你師姐我縱橫江湖近十年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這門武功!」
全場之中,只有風玉寒對此早有預料,因為蘇白衣練得可是《仙人書》中的刀法,其中精妙可是連自己的大風式都無法企及的,而且蘇白衣體內如今可是吸納了他所有的內力。莫說區區一個穆叛,就算是穆叛的兄長,天書堂堂主親臨,都不一定能夠在內力的比拼上勝過蘇白衣!
有趣,有趣啊。
「好。」柳鐸寒將手掌往腰間一插,隨後再伸出之時,拳頭www.hetubook.com.com之上已經套上了一個黑鐵拳套,他急速向前對著蘇白衣便是一拳打出。就算你練了那刀法又如何,他柳鐸寒隱忍多年,武功早已到達了天涯境,又怎會懼怕這一個少年郎?
南宮夕兒急忙問風左君:「蘇白衣怎麼回事?為什麼被你姑姑帶走幾天之後回來功夫就變得這麼厲害了?」
蘇白衣再次伸出一指,輕描淡寫地就將那浩瀚真氣化為烏有,隨後暴喝一聲,將蟬翼刀從柳鐸寒手中抽出,一刀就將面前的那根判官筆斬成了兩截,隨後一腳將穆叛踢飛了出去,然後縱身一躍,又跳至空中,對著穆叛的腰上又是重重一腳,將他打落在了地上,隨後蘇白衣落地,將長刀插在了穆叛的腦袋邊上:「我師父說過,江湖上的人最丟臉的事,就是說最狠的話,挨最重的打。這便是了吧?」
蘇白衣手指輕輕一抬,試圖將穆叛給打回去,而穆叛則穩穩地落地之後,手中判官筆又往前逼了一寸。以指攔我判官筆,豈不是是要和我對拼真氣,你一個不過十幾歲的少年郎,拿什麼和我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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