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黃泉

南宮夕兒又坐了下來:「若下一次提出的要求還是這麼過分,我就直接帶著我師弟走了。」
「你想要什麼?若是秘籍武功,你想都別想!」蘇白衣警惕地說道。
「你不喝?」黃春生問他。
「能漲境界?」蘇白衣驚道,「還有這樣的酒。這麼一壺,能漲多少?」
「稍候片刻。」黃春生轉身離去。
「那……」黃春生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天子垂首?」
「所謂黃泉酒,自然要去黃泉走一遭,不然只要喝酒就能提升境界,那是不是有些太簡單了?我的黃泉酒,一生只能喝一次,至於一次能喝多少,那就因人而異了,我見過最多的一個人,喝了一壇,從秋水境直接入了武道止境。」黃春生摸了摸桌上的酒壺。
蘇白衣又站了起來:「師姐,我要走……」
「那黃泉酒呢?師姐我沒發現你是個好酒之人啊。」蘇白衣惑道。
「什麼酒?」蘇白衣又問道。
「那我師姐會如何!」蘇白和圖書衣拔出了南宮夕兒身邊的良人劍。
「給我來一壺。」南宮夕兒說道。
「那不要孟婆湯,還是什麼其他酒?」南宮夕兒似乎對黃春生的回答並不驚訝。
「孟婆湯。」黃春生笑道。
「一生不是只能喝一次?我並不著急。」蘇白衣回道,「對了,此事你不能和我師姐說。」
「人廚子黃春生,本是御膳房中一名太監,因為釀酒之術天下無雙而被當今聖上賞識,後派為賑災監督使來到季天府監管當地發糧賑災一事,可最後卻發現當地官員將災糧中飽私囊,並且謊報災情,他不願與其為伍,打算上報朝廷,可離開的當天卻差點被人給殺了。最後他將季天府為首的那些個官員全給殺了,然後做成了人肉包子,和災糧一起分給了災民。」南宮夕兒說道。
「南宮家的後人,只是一壺酒罷了,走一遭黃泉,總是能回來的。」黃春生將蘇白衣手中的劍按了下來,「如今你hetubook.com.com的師姐睡著了,這裏只剩下你我了。」
南宮夕兒想了想,點頭道:「合理。」
「師姐,師姐。」蘇白衣輕聲喚道,卻發現南宮夕兒沒有半點反應,然後又問黃春生,「黃老闆,我師姐怎麼了……」
酒肆門窗再度打開,秋風灌入,黃春生站起身,一聲白袍隨風而揚,他朗聲笑道:「很好,很好。」
「聽說你是謝看花的徒弟,我想要看一看霧裡看花。」黃春生手輕輕一揮,酒肆中的門窗都在瞬間合上,「只是一眼即可。」
「那便把酒拿來吧。」南宮夕兒說道。
「自然,更何況我沒有兒子。」黃春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也不可能會有,我是個太監啊。」
「等等等等。」黃春生急忙伸手攔住,「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喂,師姐,你天門聖宗的絕頂武學,只換一杯酒?」蘇白衣急道,「你瘋了?」
「蘇白衣,我們走。」南宮夕兒起身就要離開。
hetubook.com.com「自然是醉了。」黃春生笑著搖了搖頭,「不過一下子喝一壺,這份膽量,黃某卻是佩服。」
「你這個太監,你不要說一些奇怪的話。」蘇白衣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黃春生在南宮夕兒對面坐了下來,看著南宮夕兒眼睛微微眯起:「我曾和城主商量過,若某日他想要來喝這孟婆湯了,就把城主的指環拿給我,以後惡魔城便姓黃了。」
「然後他死了。」黃春生做了個爆炸的動作,「砰得一聲,像是一朵煙花,就這麼炸了開來,血肉炸了我一身,最後屍身連個大概的形狀都拼不起來了,就成了一攤爛肉。那人是個大派的子弟,滿門上下追殺我,我便只能躲進惡魔城了。」
蘇白衣被拖入店內坐下來之後,黃春生也從屋外走了回來,蘇白衣又仔細打量了一下他,看年紀約莫三十有餘,面容白凈,有些書卷氣,怎麼看著也不像是個做人肉包子的變態。
「如何不一般?」蘇白衣好奇道。和-圖-書
黃春生點了點頭,看著醉倒過去的南宮夕兒,幽幽地說道:「黃泉一夢,也不知道南宮姑娘夢到了什麼。」
「這句話什麼意思?」蘇白衣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見他離去,蘇白衣終於問出了自己心中的困惑:「師姐,這個人究竟是誰啊。他的黃泉酒,有這麼珍貴,值得用天子垂首去換?」
蘇白衣舒了一口氣:「本店不賣包子,賣什麼?」
黃春生一笑,從懷裡又掏出了一小瓶酒,放在了桌上:「這瓶黃泉酒,你要不要?」
「這麼厲害?」蘇白衣不解,「那大家還練什麼武功?找你喝酒不就行了。」
蘇白衣看著桌上的那瓶黃泉酒,咽了口口水,最後小心翼翼地將其收入懷中。
「不要害怕,本店不賣包子了。」黃春生安慰道。
片刻之後。
「一壺酒,一座城?」蘇白衣驚道。
「孟婆湯,多少銀兩一壺?」南宮夕兒問道。
「還有黃泉酒。」黃春生笑道。
「喝我的酒,能漲境界。」和*圖*書黃春生將一壺酒放在了桌上,「所以對於江湖上的來說,這可相當於仙宮玉釀了。」
「坐下。」南宮夕兒輕輕地敲了敲桌子。
「但是只能你一個人練,不能傳給任何人,就算是你的兒子你不行。」南宮夕兒繼續說道。
「黃春生後來遭官府通緝,流落江湖,江湖中人好酒也敬好漢,所以他在江湖之中混得不錯。可後來有人傳說,黃春生的酒很不一般,於是越來越多的江湖人想要尋到他,然後某一天他就突然失蹤了,直到有人發現,他出現在了惡魔城中。」南宮夕兒說道。
黃春生笑道:「黃泉酒肆,自然賣酒。」
「誒。」蘇白衣又乖乖地坐了下來。
「黃泉酒沒有孟婆湯貴,一柄良人劍即可。」黃春生伸出了一根手指。
「試試不就知道了。」南宮夕兒一把拿起了桌上的酒壺,仰頭就往嘴裏灌去,不過片刻,就將酒壺中的酒喝得半點都不剩了,她將酒壺放下,擦了擦嘴角,對著蘇白衣笑了一下,然後就睡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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