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當初不知道這些，也導致了那一次悲劇的發生，這一次的白王任務也一樣，如果不是芬格爾能夠立刻回神終止潛航器下潛，很可能會觸發白王的領域，到時候情況可就和現在不一樣了。」
昂熱對那次事件抱有愧疚，也因此與校董會之間的隔閡越來越深。
「怎麼了，裏面寫著黑王強大到可以毀滅無數文明，打個響指能殺死半個地球上的人口？」他忍不住開玩笑，但其實這句話是抱著挖苦的心思來說的。
在這個星球上，歷史被分為多個階段。
等等。
「燒瓶小人，在燒瓶中誕生出的，全知全能的生命，那絕對不是忽然突發奇想的造物，而是早在很久之前就有所傳承，有所目的。」
龐貝加圖索聳肩。
「那一次行動你們留下的記錄是【校董想要得到古龍的胚胎，並且早就知道他們具備攻擊性】，這沒錯，但是並不完全。」
昂熱忽然聯想到了，卡塞爾的情報網路與混血種的暗面是封鎖的。
「那是一次悲劇，一次本該避免，但似乎又避無可避的災難。」
他公布了照片，從照片看來碎片上有複雜的古代文字，跟學院秘密收藏的『冰海銅柱表』完全吻合。】
同樣的龍卵，但是在校董會和昂熱眼中不同。
而龍王的卵是100％拿不到的，要拿也是拿到龍的屍體，而這個東西他們有太多了。
「所有的龍王都是【門】內的生物，黑王和白王由根源誕生，並且分化出他們，也讓他們帶走了【門】內的財富。」
「陳墨瞳的存在！」
除非……
沒有實物。
「術業有專攻，就像你們這些戰爭狂總是嘲諷校董會不懂打仗，我們也經常在私底下消化你們不懂辦事。和你們這些只會打仗的瘋子不一樣，商人的嗅覺可是很敏銳的。」龐貝得意說，「我是在很早之前就和_圖_書聽說過鑰匙的消息的，能夠打開一切門扉的能力，在你們看來可能沒什麼，但我們可聯想到太多東西了。」
【它是今天人類能找到的最詳細的龍文資料，記載著龍族的戰爭史，但我們至今無法解讀，因為沒有用來對比的文本，那些文字對我們來說只是無意義的花紋。】
而那次行動的領頭人，被譽為和愷撒同樣天賦的芬格爾也徹底失意頹廢。
那場行動中，他們失去了一整代優秀的混血種班底，裏面有好幾個學生都可能是未來執行局的中流砥柱。
他想起來當年藤丸對他說過的話。
「雖然少，但不至於沒有，而且既然知道龍會復甦，那麼就不難猜到海底下，人類混血種根本不可能對抗龍族，註定會失敗，那打從一開始，至少也應該保存芬格爾這樣優秀的血脈。」
聞言，昂熱嗤笑。
除了貝奧武夫，昂熱和其他混血種家族幾乎沒有太多交流，因為百分之九十的家族都選擇了歸隱，並且窩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內，不願意與外界交流情報。
「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不是我不想說，而是不能說。」龐貝似乎注意到了昂熱那微妙的眼神，連忙舉手投降說，「校董會只直到【遠古紀元】的事情，又不知道【近代】都是奧丁構建的夢境，自然沒有危機感，而校董會是投票制度的，我一個人說出去了這些東西，其他校董會自然會找我麻煩。」
那是籠罩在卡塞爾上空永遠揮之不去的噩夢。
也就是說，校董會打從一開始就知道著更多的信息，並且不願分享。
而冰海銅柱，並非代指著【奧丁統治以來的近代】
【他們已經拿到了】
不，沒有。
這話不說還好，越說昂熱越生氣。
對於我們來說只是無意義的花紋。
「但我們最新研究出來的結果，那個https://m.hetubook.com.com在格陵蘭陰影中所勘破的最新密文卻顯示，那一切都是妄想。」
施耐德教授做不到的解讀，校董會憑藉著大量的人力物力，勉強做到了。
白王死後，四大龍王分化，黑王權能下降，多種幻想種並存，朝代更迭的時期——【遠古紀元】
但是仔細想想吧——
格陵蘭部隊，在任務中，停留在水下那麼長的時間里，除了龍和那冰冷的海水外，到底還獲得了什麼？
「任務目標也不應該是【下潛探索】，而應該是直接寫著【下潛，觸發龍類反擊，並且引到岸上】。」
「黑王不是強或者弱的問題。」
想到這，昂熱為心中浮現的答案感到煩悶與失望。
「【人造鍊金生命】！」
在這樣的情況下，忙著屠龍的昂熱當然也不會耐著性子一個個擺放，問他們有沒有能夠解讀冰海銅柱的技術。
那……
【直到死亡的恐懼降臨的前一刻】
「整個世界，人類的文明。我們早就知道了黑王會蘇醒，卻一直不做抵禦，是因為校董會堅信人類的科技能夠對抗它。」
現在看來，似乎的確有些問題。
「根據這一次的行動來看，所謂的【門】很可能是一種隱喻，對真理之門，也就是真理，根源的隱喻，象徵著世界的歸溯點。」
格陵蘭陰影。
他永遠都無法長大，但以此為代價，卻有著極高的龍族血統，並且血液特殊，能夠打開任何門扉。
探索一個註定會醒來，主動找上門的龍？
「看似正常的什麼，會被忽略的什麼……」
「你不覺得奇怪嗎？」
不是愧疚，不可能是，甚至也不會是對於昂熱的忌憚。
「因為你們知道的真相還不是全部。」
……哦，想起來，當時自己好像就是這麼想的，所以下了結論沒有細想。
如果說有什麼能夠撬開這些獵ｈtｔｐs://ｗｗｗ.ｈeｔｕｂｏｏｋ•cｏｍ•cｏｍ
犬的嘴，那隻可能是……
在這一次日本海行動的時候，因為過程實在太過於想像，施耐德與古德里安教授曾經就此事進行過討論，並且聊到了那次事件的真相。
【對我們來說】
「——應該扔進去海里的，也應該是血統不賴，但死了也不可惜的混血種吧？」
除非他們都是蠢貨asshole。
那，在那場行動，學生們明明什麼實物都沒有帶回來，卻又滿足了校董會的什麼需求？
沒有絲毫停頓，龐貝和喜歡遮遮掩掩的謎語人不同，作為效率極高的浪子種馬，他說話向來都不大喘氣，平時說騷話，而當了正經的時候就絕不含糊。
鑰匙，這個名字在混血種界還算出名，不是因為很強，而是因為很怪。
能夠驅動資本家的只有利益，很大的利益。
人類直到死亡的恐懼降臨的前一刻，都在思考著篡奪更多的利益。
即便校董會再怎麼噁心，墮落，他們也的確是世界上最成功的商人們，怎麼可能做這種大概率只會導致混血種勢力反彈的行為。
而是更加久遠，由龍族統治世界的社會時期。
但是現在看來，不至於。
龐貝忽然補上一句，他有些雀躍地舉起手中的雪茄，大手一揮。
龐貝的話里藏著無盡的惡意和寒冷，他並沒有打算如此，只是單純地陳述事實。
【那是2001年的秋天，有個ID叫『太子』的人在網上發布消息，說他的拖船在格陵蘭海深處捕撈到奇怪的青銅碎片。
而在那之後，便是慾望的開端。
黑王疑似身死，奧丁發起叛亂的大旗，幻想種全數毀滅，人類與龍共舞的時代——【神代】
「雖然陳墨瞳的真實身份倒是在很久之後才被人挖掘出來，但足夠校董會重視起這個家族，並且在這個途中，我們也不斷收集著有關於冰海銅柱等各m.hetubook.com.com種龍類古文獻的資料並進行解讀。」
【門】的存在。
「而且你知道陳家的另一個孩子嗎，那個叫做『鑰匙』的嬰兒！」
「為什麼現在要突然提到它。」
直到現在。
他是中國混血種陳家的孩子，陳墨瞳的弟弟，看起來只有幾個月大小，叼著一個奶嘴兒，穿著印著大大小小奶牛的連身嬰兒服，腦袋上還只有些稀稀疏疏的胎毛。
說到這，龐貝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如果是「固定的信息」呢？
「而是只要存在，並蘇醒，我們就不可能戰勝它。」
龐貝的反應超越了昂熱的思考。
「要結束了啊，昂熱。」
奧丁徹底完成了四大龍王的清掃，並且開始對人類進行全方位的暗面統治，直至人類最後的神代英雄亞瑟王之死劃開界限，迎來神代終結，也迎來了空白的十世紀——【近代】
他們要拿的是……別的什麼？
所以不是這個。
背叛，內鬥，糾纏。
他捏住雪茄的一頭，手指發白，語氣低沉說。
昂熱皺眉不解，看向龐貝。
由黑白王共同統治的時期——【創世紀】
【為什麼校董會要主動追求一個他們明知道不可能拿到的東西？】
為什麼他們當時就那麼默認了昂熱分裂卡塞爾和校董會權柄的行為？
那一刻，昂熱接近失聲。
冰海銅柱，那是記載著龍類歷史的豐碑。
【遠古紀元】
【一個需要優秀到芬格爾這樣的人帶隊，才能夠找到的東西，而這個東西——不是龍王的卵。】
「比那個更加嚴重，昂熱。」
比如說……
他輕輕搖頭，那本來永遠玩世不恭的臉上此刻竟然意外地有些沉寂。
龐貝叼著雪茄，低聲地說著。
【超英電影中，主角團往往都會因為謎語人或者傲嬌等各種因素放棄和隊友溝通，最後被反派逐個擊敗。而災難片里啊，如果是全球性的災害，就一定會和*圖*書有人類之間的內鬥和內耗，最終沒辦法成功度過危機。】
「條件一：校董會想要古龍卵。」
「條件二：校董會知道古龍卵有攻擊性。」
然而——
明面上的情報是全公開的。
那就是……
那次行動由校董會一意孤行，只為了獲得某些既定利益，甚至在人員並不充沛，戰術不夠詳盡的情況下派出隊伍。
那個黑王曾經生活的年代。
還記得施耐德的原話嗎？
在那場行動中，他們拿到了什麼本就需要的目標。
晴天霹靂在昂熱的腦中爆破炸響，而龐貝也隨之咧嘴笑了出來。
格陵蘭行動中有什麼是校董知道自己不知道的？
昂熱皺著眉思考起來，他意外地沒有想過這件事，和施耐德一樣，這件事情也一直是他心裏的一根刺，所以不願意過於往深處考慮。
「……冰海銅柱！」
【冰海銅柱表被認為是罕見的從龍族紀元流傳到如今的古物，它曾經矗立在龍類建造的城市中，龍族習慣於用柱子來記錄歷史，城市的中央就是一根頂天立地的巨柱。】
為什麼要下潛探索？
大到……忽略風險。
「不是無限接近於零。」
——那現在你們為什麼忽然要說出來？
「而是……絕對的零。」
「看到了吧！陳墨瞳是鏈接真理的全知，也就是【真理之門】，而鑰匙則是能夠打開任何【門】的鑰匙，那兩個人就足以將幫助陳家窺探真理，而他們之所以這麼做，能夠這麼做，必然有他們的理由。」
昂熱的腦內颳起了呼嘯猛烈的颶風，一切心思開始排列組合，記憶不斷回溯，企圖回到那數年前，自己所看到的有關於任務報告的一切。
「試著把這兩個信息和你們最近進行的日本海進行比對，你會得到很簡單的結論，那就是——那校董會為什麼要派遣芬格爾那群優秀的年輕人去格陵蘭？」
矛盾了。
打開任何【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