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五章 第一終焉

歸墟的頭猛擊在牆上,破開一個大洞,沒多久就咽氣了,但過了幾秒,他就像是詐屍般活了過來,腦袋上的大洞也不見了。
曾經的他無法得到《永恆》的認可,那現在的他呢?
「擦掉『一隻眼』。」
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像是要死了一樣!
為什麼?自己都無法獲得世界樹的認可,為什麼他卻可以!?!
他再次艱難的站起身,朝著牆上撞去!
「我是紀千明。」那年輕人很有禮貌地說道,「我來殺你。」
無窮無盡的痛苦與折磨湧上歸墟的心頭,失去了「勇氣」和「希望」的他根本無法與病魔抗爭,整個人都痛苦的哀嚎起來。
「擦掉『一隻手』。」
……
竟然有個世界的歸墟失敗了?
老鼠,指的自然就是從這方時空逃脫的紫衣「紀千明」,他屢次三番的出現在其他時空,試圖改變時空的軌跡,與自己作對。
至上的心一下就提了起來。
「在下歸墟……這位朋友,來我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時空不知有何貴幹?」
至上的目光突然一滯,整個人猛地一顫,下一刻便挪移到了世界樹的面前,在光禿禿的世界樹上,只有一枚永恆的果實依然存在,但此時,這枚亘古不變的《永恆》,竟然開始輕微的震顫!
我受不了了!誰能幫我解脫……幫我解脫!
「審判,還沒有開始……」
他抬起身,繼續向歸墟擦了起來。
……
至上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紀千明面無表情的俯視著歸墟,平靜地開口:
這,這……
可惜,在《永恆》的顫動達到極致之後,它便輕而易舉的撞碎了時空的壁壘,消失在了原地,至上的布置沒有絲毫的用處。
《永恆》,我來了……
那個世界歸墟的失敗,自然和他逃不了干係。
那年輕人一眼就看到了獨自站在枯寂宇宙中的至上,徑直朝他飛來。
枯寂的宇宙之中,至上歸墟的雙眸突然睜開,目光和-圖-書如電,彷彿能透過無數時空,看到某些畫面。
想要跨過平行時空的壁壘,就必須依靠復刻鏡,而想要幹掉至上歸墟,就必須要得到第一終焉,《永恆》。
這個世界的歸墟已經徹底解決了,但無數平行時空之外的至上歸墟還存在著,只要他還沒有解決,依然會有無數的地球毀滅在他的手中。
「紀千明,好好在你的時空當至上不好嗎?為什麼非要來惹我?還是說你覺得自己吃定我了?」至上低聲怒吼,眼中滿是怒意。
至上的眉頭微微皺起,「是那個老鼠在作祟么……」
事情,還沒有結束。
紀千明嘆了口氣,笑著搖了搖頭,「看來,你根本就不懂第一終焉。」
凌亂的風中,歸墟獃獃的站在那,揮動著殘缺的身體,帶著痛苦的嗚咽,一次又一次的撞擊著被鮮血染紅的牆壁……
至上的眼中光芒閃爍,一咬牙,緩緩開口:
至上的身體被《永恆》的威壓籠罩,一股莫大m.hetubook.com.com的壓力從紀千明的身上傳來,他的臉色越發的陰沉。
「又一個至上要出現了……無妨,他就算能穿越時空的壁壘,也無法把那個世界的能力帶出去,除非他得到第一終焉的認可,可惜那是不可……嗯?!」
紀千明的身形閃爍到那枚如星辰般龐大的果實旁邊,緩緩伸出手掌,靠在它的表面。
「擦掉『舌頭』。」
紀千明嘴角微微上揚,指尖在眉心處輕輕一點,一枚旋轉的白色葉紋虛影浮現,散發著無窮無盡的永恆氣息。
「擦掉『修為』。」
死亡,復活,死亡,復活……
「該死!該死!他竟然真的得到了《永恆》……他會來找我嗎?會的……他一定會來找我!」至上喃喃自語,心思如電,但卻依然想不出好的對策。
就在此時,一聲輕響從天空中傳來,一塊鏡子撞碎了時空的壁壘,如同流星般劃過天際,朝著至上飛馳而來!
「我就是吃定你了,你能怎麼樣?」
紀千明就和圖書這麼靜靜地站在那,絲毫沒有出手的意思。
至上的眼中浮現出嫉妒的神色,思考片刻之後,無數的能力從他的體內湧出,覆蓋在《永恆》的周圍,試圖阻止這枚《永恆》回歸到紀千明的身邊。
好痛!好難受!
話音落下,他抓住歸墟的衣領,空間挪移回了地球,某個小城鎮中。
「就算你得到了《永恆》又如何?你其他的能力都無法帶出那個平行時空,就憑這一枚第一終焉,你就能在屬於我的時空打敗我?!」
距離無數個平行時空之外。
他來了!!
失去了掠奪能力和神王級修為的他,只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普通人,不僅如此,他還失去了一手,一腳,一眼,一耳和舌頭,身上纏繞著無盡的疾病與痛苦,如果存在「世界上最慘的人」的吉尼斯紀錄的話,歸墟應該能打破這個記錄。
「紀千明!紀千明!我錯了!是我的不對!我再也不敢了!你幫我解脫,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
「嗚嗚嗚嗚……」失去了和-圖-書舌頭的歸墟發現自己又活了過來,眼眸之中充滿了絕望。
紀千明的身影再度回到了世界樹空間。
紀千明的眼中沒有絲毫的憐憫,他轉過身,邁步朝著遠處走去,聲音從風中傳遞到歸墟的耳中。
「擦掉『一隻腳』。」
「以後,你便帶著無盡的痛苦與絕望,永生於世間吧……」
「擦掉『掠奪能力』。」
紀千明!紀千明可以幫我!我去求他!
難道那個紀千明竟然獲得了《永恆》的認可?!
他猛地轉頭看向紀千明,瘋了似的朝他飛過去,失去了「尊嚴」與「自信」的他根本沒有了廉恥觀念,重重的跪在了紀千明的面前,拚命磕頭。
歸墟實在是受不了痛苦,勉強用一隻腳一隻手站起身體,奮力朝著身旁的水泥牆壁撞去。
「擦掉『一隻耳』。」
那是個面容俊秀的年輕人,身披白底金紋的道袍,腳踏復刻鏡,身上似乎沒有絲毫的力量波動,就像是個普通人一樣。
擦完之後,眼前的歸墟已經徹底變了。
痛痛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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