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停頓下來,我趕忙又道:「這個葉秋和柳雪妮多大年紀,長什麼樣子?」
柳雪妮想了想,用手指在胡牛牛腦門上寫道:「我就是柳雪妮,我旁邊是葉秋,但我們從來沒見過你,更沒有將你變成這樣,你小子是在套路我們還是娛樂我們?從實招來,不然我把你的牙齒扒光,下巴給你弄脫臼,讓你連筆都叼不起來。」
我扭動卧室門把手,門紋絲不動,從裏面上了鎖。
三更半夜的,有個行兇的膠皮黑衣人,再加上房間內的燈泡是壞的,稍微不注意我就可能被暗算,命喪此地。
前後也就間隔了不到五秒鐘,我看清了房間內大概的布置。
剛才還讓我們救他呢,現在又讓我們殺了他?
就這麼閃了幾下,啪的一下滅了。
他沉默了好一會,才在紙上寫道:「殺了我,求求你們殺了我。」
「別怕,我們不是壞人,你是誰?」
「我哪知道,估計同名同姓而已。」
柳雪妮看出了我的顧慮,建議道。
「我說了,會救你的,m•hetubook.com.com把這個葉秋更具體的情報給我,我就帶你出去。」
「你覺得他是好人還是壞人?」柳雪妮敏感的問道。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這給柳雪妮氣得,啪啪扇了他兩個耳光,又用指甲寫道:「你再亂動,我就用刀抹了你的脖子。」
我一眼就看到床上躺著一具屍體。
這句威脅非常有用,胡牛牛一下子不敢動了。
他的胳膊和腿全部被砍掉,兩隻眼睛還有鼻子也被挖掉,那些殘肢斷臂散落在地上,血跡是紅色的,屍體沒有任何腐爛的跡象。
我用手按住他的頭,這讓他非常恐懼,身體不停顫抖,直到我用手指在他額頭上開始寫字,他才慢慢冷靜下來。
「好噁心啊。」
他的身體拚命掙扎,讓他連字也不寫。
看到這兩個字,我一臉懵逼。
「暴食吧,這個房間看上去沒那麼嚇人。」
我站在門口一時不敢進去。
我說著用手指又在他額頭上寫道:「這個葉秋是什麼人,他和圖書
為什麼要傷害你?」
打開燈,燈泡里的燈絲明滅不定地閃爍著。
因為在她寫出自己的名字時,胡牛牛就被嚇尿了,身體拚命掙扎。
她頓時警惕起來,狐疑的望著我:「他為什麼寫你名字?」
我們兩個上到二樓,望著七間卧室門上的字,陷入了沉思。
驚悚的是屍體突然動了一下。
看著他瘋狂的模樣,我皺眉道:「他的耳朵應該是聾了,沒聽到我們進來,直到你用手指戳他,他才知道房間里有人。」
柳雪妮說著,走到屍體旁邊,用手指戳了戳屍體的肚子。
頃刻間,腐爛的屍臭味撲面出來,嗆得我們直咳嗽。
門同樣是反鎖的,一腳踹開門,難聞的屍臭味又飄了出來。
「我跟他交談一下,你警戒四周。」
「好吧,我告訴你。」
打開燈,這次燈泡沒有閃爍。
柳雪妮也注意到了。
「救救我。」
胡牛牛叼著筆道:「男的二十五歲,也可能二十三二十四,女的比男的大一兩歲,他們顏值都很高,比明星
hetubook•com.com都不差……氣質方面男的白白凈凈,眼神比較憂鬱,女的挺清純的,但笑起來的時候總有一種柔媚的反差感。」
人彘兄弟叼著筆,用盡全身的力氣在紙上寫下了歪歪扭扭的三個字。
「他都這樣了,好人壞人又能怎樣?」
我們兩個小心翼翼的走進了房間。
這個房間的傢具上落滿了灰塵和黑色的液體,地上到處都是風乾的黑色血跡。
更準確的說是一具人彘。
這段話柳雪妮是按著胡牛牛的腦袋寫的。
我一把拉住了她,示意她別搗亂,讓胡牛牛繼續寫下去。
「我明白了,這傢伙是來套路我們的,我要好好教訓她一頓。」
我判斷這傢伙死亡時間不超過三天。
柳雪妮衝上來就要打胡牛牛的頭。
人彘喉嚨里發出痛苦的悲鳴聲。
我退後幾步,一腳踹開房門。
「那兩個食人魔是一對情侶,他們用善意的笑容騙取我們的信任,在晚上用各種殘酷的手段殺掉了我的同伴,最後把我變成這副模樣,你們一定要小心和-圖-書那兩個人,至於其他的情報,我就不清楚了。」
他拚命點頭,似乎是想說話。
「葉秋!」
柳雪妮捂著鼻子。
「要不要換個燈泡好使的房間?」
眼前的人彘因為眼耳口鼻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壞,基本上是半毀容了,只能從他的皮膚判斷,他大概年齡為三十歲左右。
他寫到這裏,柳雪妮不淡定了。
「滋滋。」
我趕忙扶住他,過了好一會,他冷靜下來,才在紙上寫了兩個字。
我跟柳雪妮打了聲招呼,走到人彘面前。
「得,我懷疑這傢伙不是瞎子,是照著我們兩個的臉描述的。」柳雪妮翻了個白眼,衝著我道:「你還有什麼要問他的嗎?沒有的話,我有話要跟他說。」
過了片刻,他在紙上寫道:「我叫胡牛牛,一個月前我坐的飛機航班迫降在這座島上,大概有十來個倖存者,我們在島上尋找食物的時候,發現了這座別墅,但這裏住著兩個食人魔,一個是葉秋,另一個是柳雪妮……」
「你覺得應該選哪個房間?」柳雪妮問道。
「hetubook.com.com這傢伙好像剛死了幾天。」
柳雪妮寫完這句話后,胡牛牛似乎愣住了。
我便拿起一支筆塞到他嘴裏,又將他翻了個身,將白紙擺在他面前。
人質兄弟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語言。
「他是惡魔,惡魔,惡魔,求求你救救我。」
我遲疑片刻,點點頭,來到了隔壁的憤怒。
柳雪妮嚇了一跳,猛然退了好幾步。
「什麼鬼?活的?」
這番話給我們整懵了,這傢伙神經病吧?
感受到這句話的意思,人彘兄弟身體突然開始發抖。
「行,救你,你先告訴我你是誰,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說,你是不是在套路我們,我們可不記得傷害過你,更沒傷害過你的同伴,事實上我們才剛到這裏。」
這句話我連續寫了三遍,人彘兄弟才反應過來。
到底什麼意思啊?
我也是如此,舉著刀警惕著那具人質。
「嗚嗚嗚。」
我搖了搖頭,示意讓她來問問題。
肉眼能看到的一切東西,幾乎都是黑色的,氣氛非常壓抑。
而在燈徹底滅了后,壓抑轉變成了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