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 新刊大賣

作為一個根正苗紅的理科生,王雱是沒什麼創辦這類正經刊物的經驗,只能當一個搬運工。
《國風》這名字也起得極好。
本來梅堯臣他們只準備印個幾百本,結果方洪聞訊而來,表示可否多印刷一些到書房對外發售,他們保證提供最顯眼的貨架位置!
梅堯臣有點懵,有點懷疑方氏書坊是不是在銷量上造假了,怎麼一萬本說沒就沒呢?
哪個傢伙把他的名字寫在創刊語後頭?!
這事,可以是好事,也可以是壞事,端看以後《國風》的發展。
王雱過了個熱熱鬧鬧的年,雖然有些想念家裡人和他阿琰妹妹,可還是挺開懷。
到底是叫《國風》的嚴肅刊物,他倆都沒感太放飛自我,不過文章在監生之中仍然極出挑,都被梅堯臣給選上了!
王雱第二日回校,立刻明白范仲淹說的「不必了」是什麼意思。
「我寫的。」王雱見被范仲淹單獨挑出來,依然鎮定自若,「都是大家提出意見,我給統一寫裡頭。對了,還有部分內容我借用了一位前輩的想法。可惜我只是偶然看到這位前輩的文稿,那會兒還小,沒注意是在哪本書上看到的。」王雱煞有介事地把稿子其中一部分內容給范仲淹划拉出來。
……
王安石也不知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擔憂。若是這事放在自己身上,他肯定毫不猶豫就擔下來;可放到兒子身上,他免不了憂心忡忡,怕兒子找借口躲懶時說的「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會成為現實。
沈括道:「也不能這麼說,他們還是很盡心的,就是……」大家就不能快快樂樂地一起玩耍嗎?
范仲淹沉吟片刻,答應了辦《國風》。
王雱沒想到沈括這麼快反應過來。不過心虛是不可能心虛的,王雱一臉鎮定、毫不閃躲,還理直氣壯地說:「我負責統籌規劃!」
王雱也點頭。
王雱舒舒服服地窩到炕上,準備好好看一下小夥伴們努力的成果,結果打開第一頁,王雱就僵住了,瞪著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創刊語」。
不管是和范仲淹交好的、不對付的都毫不猶豫地人手一本,歐陽修的支持者、反對者人手一本,沈括的書迷和書黑人手一本——一萬本《國風》,在上架第一天就賣光了!
假若運作得當,《國風》將會和《醫學問答錄》影響杏林眾人一樣成為文壇風向標!
蘇軾忍不住贊道:「不愧是歐陽先生!」
王雱說動了蘇軾, 兩個人拿著炭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交流著自己的想法, 最終草擬出一個基礎方案,一人一份, 分頭去拉人入夥。
王安石坐在燈下想著遠在京城的兒子,一時有些出神。
范仲淹當主編、全體國子監直講當選稿編輯,刊登著歐陽修的最新文章,還有暢銷書作家沈括的短篇!這是何等了不起的陣容啊!
吳氏這才放心,勸王安石也去歇下。
范純禮和范純粹也被他們的討論吸引住了,齊齊看向王雱。
大年初一的清晨,雪漸漸歇了,天https://m.hetubook.com.com色由陰轉霽。官家醒后雖覺腦仁發疼,看到外面雪晴后卻也十分高興。
梅堯臣幾人傳看完王雱寫得井井有條的策劃書,說不心動是假的,王雱的計劃中,需要跑腿的、太過繁瑣的活兒,都已經有人認領了,他們幾個直講只要看看稿、選選題就好,若是自己偶有佳作,也可以印在這《國風》上。
可歐陽修也不知只罵太學體,歐陽修也說西昆體同樣不可取,世上不是只有這麼兩個極端,可以更沖淡平和一些。
王雱跑印書所的次數多了, 不由打起了它的主意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隨便印點什麼多棒是不是?
陳獨秀同志在創辦《新青年》的時候提出六點要求:自由的而非奴隸的、進步的而非保守的、進取的而非退隱的、世界的而非鎖國的、實利的而非虛文的、科學的而非想象的。
另一類是崇尚「太學體」。到慶曆新政年間,在太學講學的石介等人強烈抨擊這種為賦新詞強說愁、能把虱子都寫得美麗動人的文體,結果把太學生給帶歪了,走向另一個極端:求新、求怪、求「險峻」。
「太學體」的出現也讓范仲淹有些頭疼,他本來是反對西昆體的,可也不希望文壇走向另一個極端。
王安石早知道自己兒子獨自去國子監念書肯定會鬧出點事來,卻沒料到才第一年就弄出這種大動靜。
入選的是還有韓忠彥的一篇,韓忠彥講的是邊關開墾之事,談及他爹是如何在邊關搞建設的,寫得有理有據,很有參考意義。
在座之人中,許多人入國子監后都頗為頭疼,主要是學生之中有兩類難搞的——
范仲淹注意到他的目光,斜睨著他問:「怎麼了?」
沈括時不時和王雱嘀咕:「你給我找的都是啥人啊,一個整天臭著臉,一個一天到晚不吭聲。」
宋佑國純粹是覺得很好玩,韓忠彥和呂希純則是看到了這件事可能帶來的影響。
王雱先遊說了自己的幾個室友,又遊說了自己的同班同學, 接著拿著有共同簽名的策劃書跑去找梅堯臣他們, 如此這般如此這般地說完自己的構想,然後瞬也不瞬地望著直講們,等他們答覆。
歐陽修顯然是那種玩樂的時候浪得起、正經的時候可以嚴肅、掐架的時候還能一矢中的、句句斃命,不少人都稱他為當世「文壇盟主」,連官家都很認同,有什麼大事小事都想起他,讓他給寫個文章。
入夜後,雪卻還在依然沒停。
待小妹挨著吳氏睡下后,王安石才去拆王雱給他寫的信。
這就導致印書所的器材時常閑置。而匠人呢,因為是入了籍的, 拿死工資, 干多干少到手的錢都一樣,自然樂得逍遙。
今年剛剛被提拔為宰相的文彥博和富弼此時站在最前列,彼此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憂心。
沈括:「……」
王雱幽幽地說:「這創刊語是您讓人放上去的?」
這《國風和圖書》還有一大好處,改改國子監的風氣。
范仲淹一笑,邊飲熱茶邊看《國風》。這小子一天到晚閑不下來,總愛搞出點事兒才舒服。偏他還愛躲懶,出個主意就想跑!
前三的位置是接受各方投稿的,不管是官身還是白身,只要來稿都有機會上。這稿費他若不收,其他人也跟著不收,等同於斷了一些需要稿費的人的路子。
「你不可能讓所有人都變得和你一樣能言善道、樂於交遊對不對?」王雱拍拍他的肩膀,「要試著去發現別人的優點,而不是別人的缺點!」
范仲淹道:「當然,怎麼能埋沒功臣?」
然後《新青年》上陸陸續續刊登了這些內容:某個圖書館管理員投稿提倡體育,魯迅發表《狂人日記》,討伐歌頌貞操現象、提倡婦女解放,並和其他刊物你來我往地進行激|情辯論……
直講們關起門來又是一通討論。
梅堯臣倒是對王雱寫的那幾個選題標準微微皺眉,要求入選文章表達的思想要自由、進步、進取、開放、不空談、不虛想。
總之,文章寫得佶屈聱牙,一般人根本看不懂!
王雱的策劃案被眾人遞到了范仲淹手裡。
兩人於是拿著樣刊看起裡頭的文章來。雖說梅堯臣參与了選稿,但拿著成品的感覺還是很不一樣!
上回梅堯臣來時只說要創辦《國風》,大致說了運作模式,沒把王雱的原稿給歐陽修看。這還是歐陽修頭一次看到王雱的文章,歐陽修通讀一遍,又倒回去逐句重看了,才對梅堯臣道:「你們今年收了個好學生啊,怪不得你每次過來總三句不離他。」
王雱從目瞪口呆轉成瞪范仲淹。
《國風》!
王雱不是很懂這些文化人之間的事兒。
梅堯臣搖頭道:「這小子哪能叫他好學生,你可千萬別當面誇他,你誇他一句他能躥上天去。」
方洪輕鬆拿下銷售權。
王雱不在,家裡安靜多了,小妹窩在吳氏懷裡玩著王雱著人送來的小玩意,心裏很是挂念自家哥哥。她聽完信,難過地問吳氏:「娘,哥哥什麼時候能回家?哥哥去好久了!」
這文稿里沒半個艱澀難懂的文字,讀來簡潔易懂、中心明確,行文卻又嚴密而素雅,讀來叫人十分暢快。
他記得這小孩是王安石的兒子。
「哦,哪位前輩?」范仲淹奇道。
王雱壓根沒投稿,出完主意之後他就低調地裝死,給忙碌的小夥伴們搖旗吶喊,時不時去淪為「編輯部」的直舍中蹭點文章看。
方洪近兩年提供了登門送書服務,專門給冬日無聊的達官貴人們送新書去。寄住在寺中或者廉租房中的寒門學子也可以選擇團購,需求達到一定數額后列個單子著人送到方氏書坊即可。
這文章明顯是歐陽修新作的,直接劍指「太學體」,舉了好幾個例子證明這類文章佶屈聱牙,抨擊他們矯枉過正走向另一個極端。
方洪自通道:「光在京城賣的話,可以先印個一萬本。」
王雱沒聲了。
比較稀奇的和圖書是呂希純的文章沒選上,陳世儒倒是上了。陳世儒的文風很有特色,天生帶著點陰鬱,他寫了篇類似鬼故事的文章,結果最後翻轉發現是人禍不能怪鬼怪。
遠在青州的王安石和吳氏、小妹由王雱的來信陪伴著度過除夕夜。三個人吃過飯後一同坐在炕上,由王安石把王雱的信念給吳氏和小妹聽。
這些詞乍聽之下有些怪,細想又覺得字字都戳了不少人的短處,不少人不就是守舊又頑固,光空談不注重實踐嗎?
他也不想想他那些朋友都不是笨人,一個兩個被他差遣來差遣去,轉頭一看他自個兒在那偷著樂,能不招人恨嗎?他早成眾矢之的了,所有人都決定瞞著他把王雱那篇創刊語放上去,等著看王雱吃驚的表情。
「你說得對。」沈括點頭應完,又發現有點不太對頭,「那我們都有事要忙,你呢?」
這項業務為開封不少閑漢提供了工作崗位,坐在街頭無所事事甚至人凍挨餓的人都少了,都跑來跑去送書去。
范仲淹道:「這就不必了。」
這一夜京城人大多是不睡的,得守歲呢。精力旺盛的年輕人都悄悄地往外跑,國子監的監生們更是不會安心在屋裡獃著,呼朋喚友地跨年去。
他美滋滋地拿著文章去和蘇軾分享,蘇軾平生沒什麼愛好,就喜歡好詩詞好文章,拿到歐陽修的手稿之後自然認認真真看了起來。
「不是我!」王雱臉不紅氣不喘,「是我和子瞻兄他們一起琢磨的,我不是出主意的人,我只是這些主意的搬運工,負責整合所有人的意見。」
百官剛就列,官家忽感一陣暈眩,竟當庭倒下。左右一驚,急匆匆上前查看,好不容易醒來了,朝臣卻心思紛亂,無心再賀歲。
梅堯臣等人問:「你們可以賣多少本?」
這日一早,梅堯臣就拿了一篇文章給王雱看,說這文章是他向歐陽修討的,若是《國風》真能辦成可以刊登上去。
年輕人是不畏寒的,大雪都擋不住他們出門的熱情。
這封信寫得沒那麼細緻,只提到國子監籌備《國風》的事。王安石對應著范仲淹的來信一琢磨,便知曉這《國風》若能辦起來會有什麼影響。
此文體一出,風靡數十年,經久不衰。
由於參与的大多是新生、轉校生,還沒受到太學體的禍害,大部分人看到歐陽修那篇文章的時候只覺暢快,一些入學已久的人看了臉色則不大好。
國之一字,口氣雖然大了些,咱也可以解釋成「國子監」對不?既為國子,辦個《國風》又有什麼不對?
范仲淹敲敲矮桌,示意王雱上前,把策劃案擱桌上,問道:「你搞出來的?」
看來范仲淹和梅堯臣雖然鬧翻了,對彼此卻還是非常了解,梅堯臣知道範仲淹肯定會同意,所以直接去和歐陽修討了篇文章;范仲淹也知道梅堯臣會去找歐陽修,所以對他說「這就不必了」。
轉眼到了除夕,官家也看到了在京中引起熱議的《國風》,對其中的文章頗為喜愛。看完薄hetubook.com.com薄的《國風》后還有些意猶未盡,翻回前面多看了一眼,注意到了王雱這個名字。
同時,他也並不贊成西昆體,反而極力推崇韓愈、柳宗元平淡簡潔的文風。
翻到目錄頁,王安石看著上頭的一個個名字沉吟良久。
「叫陳獨秀。」王雱肯定的答覆。
范仲淹挑出那篇近似於「創刊語」的選稿要求,擱在最上頭:「這誰寫的?」
行吧,你出主意你最大。
這一年開封大雪,不少人都不樂意出門。
王雱兩眼發亮:「歐陽先生文章乃是當世一絕,若是能得他一篇文章刊登在第一期《國風》上,肯定能讓人爭相購買!」說不定他還可以趁機見上歐陽修一面!那可是唐宋八大家之一,來都來了,不見見怎麼成!
王雱在選稿時已經看過,感覺陳世儒很適合創作《走近科學》!
這誰是「聖人」細論起來又得撕一波,像王安石和司馬光所寫的什麼《杜甫詩選》《杜牧選集》, 印書所這邊都是不印的,更別提王安石那兩本接近大白話的普法教育讀本!
《國風》之上,除了有歐陽修的文章牽頭之外,還有梅堯臣一首清新怡人、頗具深意的新詩,代表蘇洵主戰主張的《六國論》;剩下的是國子監監生的投稿中擇優而錄,雖說文采和思想比不上歐陽修幾人,但是憑監生們的水平已算非常難得!
吳氏鼻子也一酸,但還是勸慰小妹道:「哥哥念書可不能半途而廢。」
王雱睨他一眼:「專業水平差嗎?」
這時國子監開始放年假了,他愉快地坐在火炕上看國子監群策群力弄出來的《國風》。
如今王雱對印書所的運作有了大致了解, 這是官方刻書的地方, 印刷器材都是最好的, 人手也充足, 唯一遺憾的是, 印的書少了點,堪稱是「非聖人之言不印」。
王雱第一時間拿到了一本《國風》。
這侵犯了他的姓名權!他根本沒有投稿!
正好又逢上休沐日,范仲淹坐在暖炕上翻著策劃案,始作俑者王雱正乖乖巧巧地坐在一旁,和范純粹他們一併看書。
與此同時,開封還燈火通明。王雱被蘇軾他們拉著去逛夜市,膽大包天地跑勾欄那邊看表演去了。
這些日子大雪一直不停,各地都上報有不少百姓凍死。他心中一陣煩憂,脫去鞋襪光腳走向禁廷之中,向天乞求這場大雪不要再下。
王安石揮散腦中種種擔憂,握著吳氏的手道:「沒有,他這小子皮厚肉糙,又有范公看著,能有什麼事。」
官家的身體,出問題了!
范仲淹瞪他。
王雱一臉靦腆地望著范仲淹:「那您是不是可以幫忙約個稿?」
范仲淹就是特地帶著《國風》來看看王雱有沒有發現這事兒的,結果果然沒讓他失望。
反正隨便他們怎麼不和,《國風》已經拿到一篇好文章了,這就是好開始啊!
歐陽修沒推辭,叫人把稿費拿去放好。
范仲淹不想理他。
「西昆體」就是從一本《西昆酬唱集》流行起來的,梅堯臣和*圖*書敏銳地察覺到若是能把《國風》辦起來,絕對是整頓國子監文風的好機會。
反正,這第一期的《國風》真可謂是群星薈萃。
蘇軾和沈括也上稿子了,只不過他們沒像其他監生一樣強行談家國天下,而是不約而同地從小事著手講了些人生小道理。沈括寫得比較寫實,頗引人入勝;蘇軾則多有神來之筆,讀來讓人拍案叫絕。
因為這就是指著他們鼻子罵啊!
王雱目光澄澈,表情鎮定,絲毫沒有說謊的跡象。
一類是崇尚「西昆體」,所謂的西昆體,是指一類文辭華麗浮艷但缺乏真情實感的文章,乍一看,詩文寫得花團錦簇,好不漂亮,實際上什麼都沒說。
既然王雱已經說了「忘了是哪本書」,范仲淹也不再多問。
梅堯臣於是把樣刊給歐陽修,還帶來了給歐陽修的稿費。
梅堯臣正帶著《國風》親自去給歐陽修去送樣刊,才坐下沒多久,就聽到歐陽修遣出去買書的小廝回來說:「沒有啦,說都賣光了!」
自從梅堯臣把王雱拎去印書所一起審核新書, 其他直講也獲得了靈感, 輪到自己當值那天時不時捎帶上王雱。
這就讓他們沒法抬杠說歐陽修是支持西昆體的了!
《國風》的準備工作如火如荼地準備著,很快排出第一期。印書所就在國子監手中,審核方面自然是一路綠燈。
陳世儒雖然一副「要搞你們自己搞,我一點都不想參与」的模樣,王雱還是直接把他和韓宗師打包給沈括,讓他們當美工組的成員,負責封面和內頁的設計。
風,可以是風潮、風骨、風采,若當真能引起風潮、樹立風骨、展現風采,如此文刊,絕對能在文壇之中掀起疾風驟雨!
王雱看向范仲淹,眼睛依然灼亮:「難道您準備親自出馬?」
兒子啊……
想到自己子息艱難,朝臣頻頻提議選立宗師為太子,官家嘆息一聲,看向殿外黑沉沉的天色。
歐陽修對方氏書坊卻是早有關注,對這個賣書速度一點都不吃驚:「這方氏書坊的書一向賣得快,你們的《國風》放到他們那裡賣算是選對了。」
於是《國風》在這個大雪紛飛的寒冬第一時間被送到許多人手中。
梅堯臣等人沒立刻答覆王雱,而是把他打發走,回頭再說。
沈括道:「差到不差,還很不錯,可是……」
他照例親至大慶殿接受百官和各方使者的朝賀。
其他人也投以同樣的熱情。
王雱道:「工作態度不行?」
王雱正目瞪口獃著,范仲淹拿著本《國風》從外頭進來了,也上了炕坐下,很是放鬆地翻開第一頁看了起來。
吳氏提著燈走過來,見王安石一臉憂慮地坐在那,當即走過去問:「怎麼了?是不是阿雱在京城惹什麼事了?」
品味完騙到手的第一篇好文章,蘇軾更覺王雱的主意著實妙極了,對籌辦《國風》投注了極大熱情,主動肩負起和同窗們、師兄們宣傳的重則,積極拉人入夥,遇到認識的不認識的都問一句:朋友,來給《國風》投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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