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宇宙終末
第1069章 暴躁的虛空老妹

灰燼與白岐歌握手后,就一直沒有鬆開,因為,祂知道,祂和白岐歌雖然達成了屁|眼交易,但是,最終的結果,不一定白岐歌做的了主,因為,暴躁的虛空,脾氣上來了,可不一定願意被白岐歌代表。
在先天紀元之時,為了掀起宇宙終焉地獄劫,白岐歌曾經匯聚了古往今來諸天萬界生命,無量量群星的怨恨,演化為針對先天神魔的劫數,也因此駕馭著罪孽的洪流,貫穿古今萬象,證就三階罪孽祖聖的業位。
「謝謝您的賞識,您老可以安心上路了,這個宇宙交給我,絕對一點問題都沒有,我一定會兢兢業業的領導這個宇宙,在各位聖人的鼎力支持下,讓這個宇宙再創輝煌!」
「很高興大家來參加我的最終講道兼超脫告別大會,我們終歸是師徒一場,要離別了,我知道你們內心都很捨不得老師我,但老師我呢,還是希望你們能笑著送老師我走的,所以,我準備了這場宴會!」
而灰燼的宇外風景,是畸變的黑淵。
「哼,我白岐歌是何等人物,區區虛空,也想操縱我的意志?」
「就這麼說定了,我之後的下一任鴻鈞就是你的了!」
這是一件很古怪的事情,因為,對灰燼而言,虛空劫是註定的,從祂觀察虛空之時,便已經埋下了虛空劫的種子,只是,虛空劫以白岐歌為依託而爆發,這倒是有些出乎祂的預料之外。
這咆哮,這已經不是用震耳欲聾能夠形容的了的,虛空的「聲音」,也是一種恐怖的力量。
如果單純從結果上來說,最終呈現的虛空劫,威能比白岐歌理論中的更猛更強,如果虛空劫的進程僅僅到第三劫,白岐歌面對灰燼,也只是有底氣而已,但如果推演到第五劫,白岐歌覺得,自己也許能夠活活打死灰燼。
白岐歌對灰燼的鴻鈞業位,的確有需求,因為他所創造的混沌痴愚心魔宇宙,本質上,是依託先天紀元演化而來的,就算混沌風潮席捲開來,甚至永久的改變了宇宙的一部分設定,但也並非完全佔據全部,因為,後天紀元依舊根深蒂固。
但白岐歌隱隱覺得,這般爭鬥後果可大可小,所以,他決定代表虛空,和灰燼鴻鈞擱置爭和_圖_書議,求同存異,攜手互助,共創輝煌虛空宇宙新紀元。
眾聖之前還在接受著灰燼的考驗,被灰燼分身毆打的欲|仙|欲|死,此刻驟然被拉來,也無心計較這麼多,更是無心吃喝,只是紛紛向緊緊握手,至今沒有鬆開的灰燼與白岐歌看去,神情古怪,不知道發什麼了什麼事。
一瞬間的時光定格,很快就恢復了,然後,灰燼鴻鈞的身影,被轟飛倒更遠的地方,那虛無而恐怖的身影一路追蹤而去,在無數個定格的時光中,試圖把灰燼鴻鈞「扶」起來,然後一路「扶」上西天。
白岐歌言辭睥睨傲然,意氣風發,而灰燼,只是不置可否的深深凝視了白岐歌一眼,然後淡淡說道:
然後,延綿的轟鳴驟然回蕩而起,那是星河破滅的最後哀鳴。
因為,灰燼鴻鈞認為虛空是黑淵,是糾正,修復,吞噬一切之有的「無」,那麼,虛空一如祂所願,便呈現出那般姿態,也具備了那般傾向,而現在,虛空便是要出手,親自修復,糾正,吞噬灰燼這個錯誤與病毒。
星河聖人悄然低頭,詢問旁邊的人:「咦,白岐歌不是走慾望之道的嗎?他什麼時候轉修屁|眼交易之道的,而且居然以這般道路證就鴻鈞道果?」
灰燼鴻鈞一臉淡然地說道:「我給大家介紹一下,白岐歌,想必大家都知道的了,他就是我欽點的下一位鴻鈞!」
白岐歌的笑容微微有些僵硬,覺得自己在虛空的沖刷之下,身心都開始湮滅蒸發,因為,伴隨虛空咆哮之音而來的,還有虛空「掙扎」著,想要「衝過來打死」灰燼的動作。
要是能轟殺灰燼,將之吞噬,那當然是好的,不過,若是能夠直接繼承灰燼鴻鈞的業位,以此掌控後天大權,對白岐歌而言也OK,因為這同樣可以達成落實混沌痴愚心魔宇宙的最終目的。
「你還頂得住嗎?」
白岐歌身體的「色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凋零,彷彿要徹底與虛空這個一切之無融為一體般,不可名狀的光影,化作讓人顫悚的蛇影,在白岐歌身邊裊繞徘徊,而那之前暫停的虛空劫第二重奏,宇宙屍變的進程,也悄然無息間再度啟動。
在這個和_圖_書過程中,虛空,只是一個引子,一個白岐歌用來撬動宇宙,以及改變自身狀態,為了終極進化做準備的「工具」,不過,一如白岐歌之前所言,未經檢驗過就緊急上馬的高尖端技術,總是免不了Bug和各種錯誤。
深邃流動的虛空,是黑暗的,是恐怖的,縱然有一些可能性,能夠在黑暗而恐怖的虛空中綻放光芒,但最終也只會被黑淵糾正,修復,吞噬。
只要能夠達成目的,白岐歌其實不是很在乎過程,而且,雖然剛才的心魔試煉很短,但白岐歌看了,也覺得灰燼過關了。
白岐歌笑容僵硬,近乎呲牙咧嘴,但語氣依舊平和:「我是不會後悔,但是,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情,才會讓虛空這麼憎恨你,一副非要把你碎屍萬段,殺之而後快的模樣!」
紫霄宮大排檔第一次營業,也是最後一次營業,場面倒是頗為盛大。
人若偏激,執迷不悟,怨怒纏身,雖無超凡之力,卻也已是墮魔,變得酷戾兇殘,人如此,若是世界也如此呢?
神聖而清凈的紫霄宮中,一張又一張的座椅排放著,諸如燒烤,冷盤等菜品放在桌上,啤酒與果汁一樣俱全,不過這些東西,皆是雲霧裊繞,香味瀰漫,看起來非常神聖,估計都是被灰燼鴻鈞附魔過的。
在這燦爛而恐怖的天體殉爆中,時光定格,灰燼鴻鈞以被轟飛的姿態倒飛著,而祂的身前,一個身影,一個虛無而恐怖,吞噬著一切聲光色,毀滅萬事萬物,讓一切歸之於無的身影,輕輕揮舞著雙手。
白岐歌就好像勸架之人,拉住了虛空的衣袖,忙說:「大姐別生氣,讓我來處理。」而虛空那「別拉住我,我今天就要弄死灰燼這貨」的咆哮,也是極其的響亮。
虛空並不存在,只是孕育一切的無,每個人觀察宇外虛空,看到的風景,都只是自己的認知,經過虛空倒影而來的映射,嚴格意義上來說,沒有人能看到宇外虛空的真面目,看到的,都是只是虛空的某一面呈現,但即便只是虛空的某一面,那也依舊是虛空,其中意義與概念,甚是微妙。
象徵地獄本源的罪孽之力,便是源自於世界的怨恨,是世和-圖-書界本源之力的負面畸變墮落顯現,甚至可以說,是世界本身最先瘋狂了,才會孕育出地獄這種瘋狂的結果,這是兩界大戰之時,白岐歌就搞清楚的事情。
白岐歌伸出手,準備扶一下被轟飛的灰燼鴻鈞。
「我是有,虛空是無,無毀滅有,需要理由嗎?」
真正源自於宇宙本身的怨恨,源自於宇宙根源的負面畸變墮落顯現,若是能夠掌握這份力量,才是地獄之道的終極體現。
「雖然我這個鴻鈞業位,是和巨佬經過一番見不得人的屁|眼交易得來的,不過呢,我有信心做好這個工作,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我!」
在虛空的推波助瀾之下,白岐歌正在變身,向著理論中的宇宙終極魔中之魔的形態蛻變而去,甚至一往無前。剎車失靈一般,向超越理論之外的虛空究極之魔蛻變。
欲要獨佔宇宙,真正讓混沌痴愚心魔宇宙成為至高的風潮,讓白岐歌人人如龍的聖道完美貫穿宇宙,不拘是協商亦或爭鬥,白岐歌都需要與後天紀元做過一場,才能做定論。
而在虛空意志奏響的之時,在眾聖驚愕的目光中,轟的一聲巨響,灰燼鴻鈞如同斷線的風箏,被轟到倒飛了出去,甚至直接撞碎了紫宵天,被轟飛到了物質世界中去了。
如果是別人,虛空也許不會有反應,但是,面對灰燼鴻鈞,虛空一定會出手。
眾聖對此議論紛紛,但白岐歌依舊與灰燼緊握著手,露出惺惺相惜的笑容。
讓一切歸之……
灰燼如同畢業典禮上的老師那樣,甭管心裏怎麼想,但還是收起了猙獰與暴虐之色,露出了一副和藹可親,對學生們露出了戀戀不捨的神情。
每一瞬間的動作,都掀起延綿的殘影,而這些殘影,化作了不可名狀的蛇影,每一道蛇影妖異舞動之時,都是在破碎星空,湮滅大道,毀滅萬事萬物,而這些蛇影,無窮無盡的湧來,啃噬著灰燼的身體。
灰燼鴻鈞見狀,淡淡說道:「虛空迷途之子並不是一個好職業,因為虛空並不是一個好上司,它比你所想的更不可理喻,命運踏上虛空之路,之所以會後悔,皆是因為如此!」
旁邊那個聖人納悶地說道:「我怎麼知道?」
而灰燼和_圖_書,是那展翼翱翔,凌駕于黑淵之上的終焉錯誤,究極的病態凝聚,連虛空都奈何不得的恐怖巨鳥。
究極的宇宙地獄魔軀,結合終極的宇宙心魔之靈,隨之誕生的,是理論層面的真正魔中之魔,既是白岐歌構思中的最終變身與進化,也是白岐歌敢向灰燼正面發起挑戰的底氣所在。
此時此刻,可謂是定鼎宇宙命運的終極時刻。
讓一切……
第二階段的怨氣入體,宇宙屍變,化作亘古未有的屍魔宇宙,這是虛空劫的爆發階段,也是白岐歌對地獄之道的終極探索與應用。
而在眾聖眼中,白岐歌這位靠著屁|眼交易上位的新鴻鈞,還沒坐穩位置,就果斷翻臉,心狠手辣的準備幹掉老鴻鈞了。
而且灰燼還這麼識趣,拿出了這麼有誘惑力的賄賂出來,在不違逆自身聖道的前提下,白岐歌自然沒必要為難灰燼,非要把虛空之劫,推演到五劫盡出的階段,畢竟,真要到了那個階段,能不能轟殺灰燼這不好說,但後果不是一般的麻煩,所以,能和平收場,白岐歌還是覺得很不錯的……前提是,真的能夠和平收場。
那擼起袖子,亮出拳頭,已經殺氣爆棚的虛空,顯然有脫韁了。
根據白岐歌的原本的構思,虛空劫應該只有三段,第一階段就不提了,那只是起始的醞釀。
「很好,既然達成了協議,那就讓我們慶祝一下吧!」
「不好意思,虛空似乎比想象中更暴躁,它都等不及第四劫的降臨,就準備提前降臨開幹了,這麼急性子,倒是嚇了我一跳,害的我一個激動,不小心就手滑了一下,你沒事吧,我來扶你!」
但是,白岐歌憑藉自己的意志,制止了虛空,終止了虛空之劫的進程。
讓一切歸之於無吧……
灰燼鴻鈞淡淡而言,白岐歌回想起灰燼的宇外認知,驟生明悟。
第二階段的怨氣入體,宇宙屍變,就是以宇宙為材,鑄就理論上的究極地獄魔軀,然後,待到第三階段,白岐歌攜混沌痴愚心魔宇宙,化作心魔,徹底與屍變后的屍魔融為一體。
灰燼鴻鈞倒是信譽不錯,既然答應了,也打算這麼做,白岐歌也露出肅穆之色,環顧四方,一臉道貌岸然地說道:
和-圖-書岐歌與灰燼,都是一諾千金,萬死不悔的豪邁之人,起碼明面上來說是這樣的。
欲求超脫的鴻鈞,阻其超脫的虛空,交織延綿,形成了這一劫,而祂們之間的爭鬥,便是象徵著有與無,是與非的終極二元之爭。
一個太陽恆星,被灰燼鴻鈞撞碎,化作超新星爆發,煌煌的伽馬射線暴照耀四方。
虛空在咆哮,虛空在怒吼,虛空在爆粗口,虛空現在挽起袖子,亮出拳頭,滿口操你媽了個逼,迫不及待的要衝進來,掄起啤酒瓶給灰燼腦袋開瓢,然後活活打死灰燼,活脫脫一個混社會的暴躁老哥或者暴躁老妹。
眾聖聞言,皆是一臉懵逼,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當白岐歌與灰燼達成口頭意向之後,愈演愈烈的虛空劫驟然戛然而止,本來在虛空推波助瀾之下,怨氣入體,正在屍變的宇宙,也只是蛻變到一半,剛剛進入準備掀棺而起的階段,就沒有後續動靜了。
灰燼鴻鈞淡淡笑著,心念一動,而後,周遭風景驟然而變,紫宵天之景再度出現,所有的聖人,也被強制拉了進來。
最終的結果是,不再白岐歌預料中的第四劫虛空降臨,以及第五劫虛空融合接連誕生了。
但問題也是很明顯的,最好的,不一定是最合適的。
無形的鳴顫回蕩于白岐歌的思維之中,那是虛空翻湧的潮汐,潮汐化作深邃而浩瀚的流動,宛如崩塌的泥石流與海嘯,攜著毀滅一切的威嚴,從虛無的界限之外沖刷而來。
虛空的意志,從僅僅回蕩于白岐歌的思維之中,化作了回蕩于現實世界的宣告。
「口氣倒是很響亮,不過,你雖然嘴上說的很強硬,但身體的反應卻很老實啊!」
白岐歌的手與灰燼的手終於握在了一起,兩人臉上皆帶著惺惺相惜的笑容,象徵著這是一次成功的,神聖的,偉大的,你情我願,超越立場的骯髒屁|眼交易。
「虛空不能操縱我的意志,但是,我沒說虛空不能操縱我的身體啊,虛空非要把力量強塞給我,我也不好意思拒絕嘛!」
但是,在那個時候,白岐歌已經隱隱察覺到,這並非地獄之道的終極,這是很明顯的,因為,在諸天萬界之生命,無量量群星之上,還有宇宙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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