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灞老師茫然：「今年就一個縱向項目都沒了？」
「沒了！」奔老師拍大腿。
「下次我請你幫我唱和聲好了！」
谷小白的出場費，絕對值這個價錢。
偶爾做夢的時候，還是能夢到自己撞了大運，中了傑青長江。
付函怒目而視，誰，敢搶我的專用和聲？
他沉默了半晌，突然伸手拍了拍夏聰的肩膀：「阿聰啊，老師對不起你，讓你年紀輕輕，就沒了老師，嗚嗚嗚嗚……」
這麼好的平台，如果都做不出成就來，換個平台，又如何出成就？
「你想要研究什麼項目，我就幫你拉什麼項目，怎麼，不相信函哥我的實力？」付函失笑。
付函哭笑不得，這個節目組，玩這些成績的花樣，都出花了。
不知道這樣的運氣，他還能維持多久？
藉著這亮光，兩個人把一個網頁，然後從頭到尾的瀏覽了一遍。
谷小白沒有感受到《歌王之戰》那格外墨跡的頒布成績的環節，畢竟他不是正式的參賽歌手。
再和眾人道別，上車，直奔機場。
付函笑著搖頭。
wｗw•ｈetubｏoｋ•ｃｏｍ•com這裡有一堆三十剛出頭就成了教授的大咖，譬如谷小白那個總是懶得出場的老師老王。
過了片刻，奔老師問：「那橫向項目呢？」
雖然為了這個稱號，頭髮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但放在別的地方，那也是一等一的人才。
雖然物理學的產業應用比較少，對口單位也不多，但是找找自家老爸、三叔、堂兄表弟他們的關係網，還不是輕而易舉？
又或者，他修鍊了谷小白的「九陰真經」，從此一發不可收拾，縱橫江湖也不一定。
明天，且等明天再說。
付函也沒有參加，而是把聽取成績的環節交給了自己的合伙人張智妍。
「沒有！」
再說了……后媽哪有親媽好，這倆雖然鹹魚，但畢竟是親的啊，如果真換了，自己可就成了后媽的孩子了……
可惜這裡是東原大學的物理系，妖孽扎堆出現的地方。
離別之前，歌手們對谷小白依依惜別：「小白，再來啊！」
其實若是說簡單，付函完全可以直和圖書接給谷小白五十萬，何必再去動用關係，給谷小白找課題？
「除了年初那個，之後再也沒有了，才十多萬塊錢的經費，今年到底怎麼了！」
中西部的那些二三線學校，總能找到合適的坑吧。
然後又看了一遍。
而且他知道谷小白更需要的不是錢，而是有人在物理這條道路上，助他一臂之力，幫他起飛。
其他人的成績之中，踢館歌手陳宇傑，毫無懸念的踢館失敗。
果然，谷小白念念不忘的還是這個。
谷小白只請了兩天假，排練一天，錄製一天，今天已經最後一天了，付函要趕今天晚上11點的飛機，把谷小白送回去。
陶然險之又險的低空擦邊掠過，只差一票就被淘汰。
「怎麼能這樣！」奔老師狠狠地摔了一把手中的滑鼠，「國家、高官的項目，怎麼一個也沒申請上！」
「你還心疼你的滑鼠，一定是你的項目申請書寫的不夠好！」奔老師甩鍋。
等等，東原大學物理系教聲學的，就這麼倆教授啊呸，剩下的全是小嘍啰了！
這可怎麼辦啊…和-圖-書…夏聰也開始發愁了。
……
說起來，兩個人都是三十六七歲就評了教授的，通常來說，評教授職稱，平均年齡大概在40歲。
這會兒，已經是後半夜了，谷小白在飛機上睡了一會兒，在車上卻又精神起來，拽著付函問道：「函哥，你到底會給我拉個什麼樣的橫向項目？」
「只能看看廳局級項目有沒有什麼可以撿漏的了，蚊子腿也是肉啊……」兩個人嘆息著，「還有橫向項目那邊，得努力拉項目了，至少得拉個十萬二十萬的項目來啊……」
兩個人的腦袋，將室內的光線，增亮了43％。
得，小白這趟沒白來，表演了一場，竟然還收了一個徒弟。
比自己的收穫，可要豐富多了。
只是付函覺得，直接給谷小白錢並不好，他和谷小白的關係，也絕對不該定位在金錢關係上。
「扣工資事小，降待遇也是小事，真被解聘了，太丟人了……」
空氣中，都是愁落的頭髮在飄零。
「年底就要考核續聘了啊……」奔老師瑟瑟發抖，「我該不會被解聘吧……」
「那和-圖-書是我的滑鼠！」夏聰心疼啊。
兩個人，漸漸也已經不再做這樣的夢了。
（注：縱向項目通常是探索未知，理論創新與科研突破，大多是國家、部位等撥款資助的項目；橫向項目側重應用，多由企業或者應用單位付款。）
夏聰心想：「這是不是意味著我能換老師了？太好了！」
不過他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排名。
真把他們倆解聘了，會不會給我弄兩個更鹹魚的老師來啊……
科研生命，還有一個青春的尾巴。
同一時間，東原大學，頭很禿的奔老師和頭更禿的灞老師，頭碰頭地窩在夏聰師兄的辦公室里，用顫抖的手，點開了某基金項目公示的網頁。
下了飛機，付函就接到了張智妍的電話，說本次沒有公布前三名的排名，所以付函他們的排名依然未知。
當然，只是做夢而已。
「縱向沒有，橫向也沒有，怎麼能那麼邪門呢！」（注）
就連樓爺都出來相送，一邊揮手一邊摸著尾巴根：「小白，有空我去幫你看看你的音響系統，好好幫你布置一下。」
他願意當那個，m.hetubook.com.com
給谷小白裝上翅膀的人。
怎麼能離開！還沒有做出一番成就來啊！
現場比賽的錄製剛剛結束，付函就帶著谷小白離開電視台，匆匆趕往機場。
「唉，怎麼會……」灞老師嘆息。
但畢竟留了下來。
兩個人雖然頭很禿，但其實都只有四十歲左右……
還有陶然：「小白老師，我們微信聯繫！」
還有三十齣頭，就拿到了國家頂級獎項，衝擊國際大獎的妖孽，譬如陳青易……
「還是沒有！」
這是他答應了谷小白的父母的，而且，他也不想把這事兒交給自己的助理去做。
五十萬的橫向項目，哪裡拉不來啊。
兩個人相對無言，腦袋顯得更亮了，室內光線已經增亮了58％之多，還有越來越亮的趨勢。
再看了一遍。
兩個人心想著，如果真的死活拉不到項目，估計到了九月十月的時候，就要準備找下家了。
「竟然真沒有！」
希望……明天能更好吧。
但是就這麼灰溜溜地離開東原大學，實在是不甘心。
可平台再高，沒有合適的土壤，又該怎麼辦？
一日，就接著一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