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凌說作為被冷落的人，雖然他認慫了，但也失去了站在皇帝身邊的資格。

「凌大人！」

「咱們都忽略了一件事，或者不敢去想一件事，胡惟庸為什麼能將那麼多人給送到京城裡，卻讓人毫無察覺……

只不過，你們反應得太晚了！

你可留意到，最近應天府內有大量外人存在？」

「事出緊急，我如今已經沒有進宮的路子，只能先來跟凌大人說！」

「找個機會，先離開……」

他馬上走出來，在地圖上給皇帝比劃。

「似乎，有……」

咱們和日本目前就沒有民間通商的環境，且日本那邊，秦王殿下還在整頓內務，

「去找凌說，他應該沒有在儀式里……」

然後說：

「朕將父母遷徙此處，所以讓人安排了一場法事……」

只是隨著老陌娓娓道來，凌說的情緒逐漸穩定。

不過老陌退了一步，躬身道：

不過我讓人詢問之後，很快有人想起來。

陳珂在不久后也過來了……

老陌說了陳珂的名字，卻沒有說起陳滿。

老朱這些年，雖然崇道，但他談不上信奉道教。

可如果戰爭就發生在你近在咫尺的地方，誰能淡定。

「找誰？毛統領在宮裡……」

老陌聞言點頭，凌說算下來，也是他曾經的老上司。

如果從內心親近而言，當和尚的三年時間，對他的影響也大。

老朱一個一個命令發布下去，有不少武將跪地領命。

「人情冷暖呀！」

胖子看似漫不經心，詢問凌說。

可義子畢竟只是義子，名為兒子，實為君臣。

凌說冷著臉，在房間里來回踱步。

如果胡惟庸想要造反，城裡應該會出現蛛絲馬跡。

弓弩，火槍……

尤其是凌說，他手下死的官員無算，不少就是胡惟庸的班底。

他們讓我找人查一下，這順天府中，可有大量倭人存在的消息？

凌說將陳珂也帶入其中……

京城和前線不遠，軍情也差不多是最新的。

「還有誰知道這件事……」

有了範圍，陳珂想要找人，似乎就有方向了。

當發現了事情和想象中不一樣的時候，所有的懷疑，都會浮出水面。

老陌，現在京城的情況很複雜，直接去報官的話也不行，誰也不知道朝廷中哪些人有問題。

「張愛卿，要保重身體，

而他目前還活在這世間，想要拚命做好的事，

……

他是一個知道歷史的標準答案的人。

「我去！」

老朱提要件老張，張異低頭道謝。

不過小心點沒錯……」

而從儀鸞司出身的錦衣衛，此時也應該在皇帝國祭現場保護皇帝，或者說，有資格站在朱元璋身邊。

「蒙古人在哪？」

陛下若是用得上我龍虎山，恐怕只有孩兒們能為您效力了。」

他的回答，讓老陌和陳珂的精神馬上提起來，真的有？

他們的猜測不對？

牽制前線的軍隊，他們想做什麼？

凌說眉頭皺起，老陌他很熟悉，大家在檢校的時候就共事過。

叫一些和尚，給父母超度，祈福，也算是常規操作。

「老陌ｗww•ｈeｔubook.ｃom.cｏm呀，有日子沒見了，今天你怎麼有空來找我……」

這是一種排擠，知道北京情況的陳珂馬上想起凌說。

事情敗露了？

朱元璋將儀式舉辦完，第一件事就是關心前線的戰事。

朱元璋將一個個決定做下之後，終於感覺有些疲累。

那些和尚驀的站起來，但皇帝擺擺手，他們趕緊繼續念經。

他有這個能力，但不該沒有人監視他！

正常的反應，此時錦衣衛應該已經動起來。

「臣等不懂軍事，不過陛下此言，意有所指。

「此事只是朕的猜測，當不得真！

不過，蒙古人這樣不要命的攻擊，確實也給北京帶來極大的壓力。

造反，有人造反？

老朱沒想到胡惟庸如此坦蕩，默默點頭。

這一定是某些人給放進來的……」

這些人個子普遍偏矮小。

北京的御書房內，有一個巨大的立體地圖，正是當年張異為徐達造的東西。

「臣有個建議，既然前線吃緊，北京城這邊，應該暫時管制起來……

老陌跟在張異身邊多年，又是錦衣衛出身。

「那你說，那個想要造反的人是誰？」

「這陣子，很多兄弟確實發現，城裡多了許多陌生人，他們深居簡出，不引人注意！

「你們且在這裏等等，我再叫些人……」

雖然如今的試卷，早就變得面目全非。

應天府的治安，本應該是兵馬司管，輪不到他。

「大人，蒙古人在北京城，那可是遍地都是。

難道錦衣衛這樣盯著一個官員，卻依然讓他無法無天？」

君臣二人，前往老張的棲身之處。

老陌如實轉達姚廣孝和張異的話。

朱元璋自己也不敢保證，在面對死亡的時候，他能不能做到如此淡然。

張異和姚廣孝，一直在看著，沒有發表意見。

老朱臉上露出古怪之色，當年張異說他夢中和老天師暢談，也不知道這些年他們有沒有聯繫？

可作為副指揮使的他，偏偏出現在街頭。

除了二人的腳步聲，這裏算不得清凈。

不多時，許多錦衣衛帶好弓弩，還有兵器，出現在院子里。

「大人……離青陌又是稟告，他說是大事……」

心腹會意，走出說話的密室。

尤其是張異，你也知道朕是從小看著長大的，雖然不是父子，但情同父子。

「那些蒙古人，可不像是給朕找麻煩的，反而像是某些人打配合的……」

外邊，沒有異常……」

而且人數一般是數百人，甚至更多，但他們應該會以幾十人一群，分散居住！」

「老陌，你確定？這件事可不是小事，如果弄錯了……

但他並不相信，胡惟庸會因為他這隻蝴蝶，而連整個人都變了。

市井底層的重要性，朱元璋在南京時就見識過。

生死間有大恐怖，能夠淡然面對，老張就算是有修行了。

外邊沒有異常，如果張異的猜測是正確的，那幾乎不可能。

這玩意不知道為什麼會被皇帝安排在御書房。

「這麼多人出現在京城，肯定有貓膩，必須和-圖-書讓官方將這些人控制起來！

凌說擺出一副很熱情的姿態，要跟老陌親熱。

你我都要被陛下責罰的！」

外人？

這些倭人，很有可能就是他們的人。

聲東擊西，或許他們還有別的戰略目的，來人，東邊你們派人看好了……」

胡惟庸神色不變：

「差不多了吧！」

老陌說完，轉身，離開了酒店。

「你是聰明人，當知道朕的意思！

「我去召集人手，如果確認之後，這件事就是大功一件，大家都有肉吃！

胡惟庸再次提醒皇帝，他的提議，朱元璋依然接受。

凌說的表現實在太過古怪了。

張異低著頭，已經明白老朱的答案。

皇帝在遷都之後，居然有收他當義子的打算？

陳珂對老陌低聲說道，二人已經琢磨先離開這裏。

收義子，這件事在元末明初其實並不奇怪，大家都在通過收義子的辦法，去籠絡一批人。

凌說又出門。

「我感覺，那些人望向咱們的目光不太好，這不像是針對那些人，而是針對咱們……」

哪怕是現在，他們都不敢相信。

陳滿這些年閑著無聊，也逐漸掌控了順天府的時間幫派。

陳珂眉頭微皺，所謂的外人是指什麼人？

「能做到這件事，京城只有一人，那自然是主政北京一年之久的胡惟庸，胡大人……」

「凌大人，我並不是開玩笑。

怎麼多的倭人出現在中原，只有一種可能。

凌說回到了鎮撫使衙門，很快見到了老陌。

以後國家還需要你呢！」

朱元璋話說到此處，張異再不明白就是傻了，

當看到全屋武裝的錦衣衛他姓李咯噔了一下。

他給心腹一個眼神，對方已經明白凌說想幹什麼？

不過老陌並沒有懷疑他，錦衣衛是朱元璋的心腹，

你去跟上級彙報吧……」

他再次不著痕迹的，給心腹一個眼神。

胡惟庸的表現，很正常。

陳珂道：

知道這件事後，他第一時間想著上報。

走，咱們進去！」

「什麼？」

根據國師和姚大人的推測，這京城中，恐怕有人要造反。

這麼多的倭寇，怎麼可能會突然出現在京城，

老陌低著頭，用很細微的聲音說道。

所以陳珂將陳滿叫過來的時候，陳滿聞言只是點頭，馬上將命令發布出去。

儘管他手心冒汗，人也非常不對勁。

他們這對難兄難弟，終究走到了不得不反的境地。

凌說臉色大變，同時他的心臟，也劇烈跳動起來。

他被皇帝安排，在宮裡休息，有太醫親自看病。

既然對方攻不下來，那他們的命至少不用擔心。

宮裡，

真人和姚大師，應該還在陪著皇上……

凌說看似漫不經心的詢問，陳珂的眉頭緊鎖，他看了一眼老陌。

請姚大人帶我進宮，去稟告聖上，由聖上定奪！」

「去看看你爹！」

張異和姚廣孝早就料到找人的艱難，直接給出這些人的畫像。

凌說讓老陌準備著，走出房間。

凌說心不在焉地應付著。

保衛皇帝是錦衣衛的第一職責，在朱元璋舉行m.hetubook.com.com國祭的時候，毛驤在皇帝身邊，毛驤的心腹周通，也在皇帝身邊。

凌說冷著臉，十分抗拒老陌的答案。

這件事如果弄錯了，確實也是麻煩。

凌說一聲令下，手持弩箭的錦衣衛，馬上動手！

他看到那個立體地圖的第一面，也是充滿驚喜。

皇帝結束儀式之後，並沒有回去休息，而是將百官，連帶著張異和姚廣孝，都帶到御書房去。

不過因為後來老朱讓他脫離了錦衣衛，就跟在張異身邊，凌說跟老陌的關係也逐漸淡了。

根據前線的戰報來看，蒙古人進攻中原的決心似乎並不強。

張異和姚廣孝聞言，面面相覷。

忙完公事，接下來就是個人私事。

凌說整個人變得非常不淡定，甚至在老陌說出造反的時候，他就想拔腿就跑。

這裡是北京，如果朕的出現那麼多的倭人，怎麼可能正常？

陳珂打開門，卻發現，他們早就走不了了。

就那一瞬間，張異產生了一種非常古怪的感覺，而且他一個道士站在和尚堆里，也有些顯眼。

大明軍隊的戰力，在北伐的時候都所向披靡，守衛戰，打得自然是遊刃有餘。

「陛下，不知有何不對勁？」

「真人知道你在順天府路子野，市井這邊，有你不少產業。

難道皇帝打算……？

射！」

皇帝將他引來這裏，是為何？

陳珂的聲音低沉，呼吸急促。

淡然他也明白，所謂的淡然，無非就是死而無憾。

張異真的猜對了？

老張精神萎靡，倒是沒有聽出朱元璋的話里話外。

究竟能不能實現？

有錦衣衛這層關係，他的做法隱約得到了來自官方的支持。

「此事我會派人進去知會毛指揮使，但我的情況你也知道，如果這件事是錯誤的訊息，我肯定要背毛指揮使穿小鞋！

如果有一天，自己死去的時候，能不能留下這四個字呢？

如何能在成事之後，完成兵權的掌控，是至關重要的。

張愛卿你放心，他們吃不了虧！」

張異一直覺得，他和朱元璋其實沒必要走這套程序。

可是這些人，如今早就是喪家之犬，在朝鮮一帶苟延殘喘。

凌說帶著自己的老兄弟們，在街頭巡查。

老陌雖然感覺到了凌說的緊張，卻只以為他是因為聽了這件事憤怒。

朕很少帶除了親兒子之外的人過來……」

但凌說知道，老朱已經徹底不信任他了。

凌說也全副武裝。

但有些人不小心暴露出來口音，話語，確實很像倭寇！

「什麼事？」

以防不測！」

「我讓陳滿過來，馬上吩咐下去，讓他手下的人去看看……」

他讓文武百官推下，張異本來應該隨著姚廣孝離開，但老朱卻留下他。

加上來自於各地的商人，大家也就忽略了！

既然他如此著急，又是張異讓他來找自己，肯定有什麼大事。

而倭人，應該也很少……」

不過張異等不久，就有一個錦衣衛悄悄摸過來。

陳滿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您要是讓我在這裏找某些蒙古人，那可是太為和_圖_書難我了！

哪怕是洋人，出現在這裏也比倭人正常。

咱們報上去？」

但凌說已經走過來說：

「老陌的反應慢了些，陳掌柜卻是聰明人！

陳珂見老陌言語嚴肅，也逐漸收攏笑容。

陛下拿下大都，對於漢人之外的民族，並沒有清算。

也許等京城的事情塵埃落定，朱元璋就會找個借口撤了他……

「奶奶的，如果是南方的話，大家估摸著也聽出來了，可是北邊的百姓，對倭寇的情況並不敏感！

皇帝安撫了老張一番，便讓張異陪同他，去另外一處。

凌說板著臉道：

他們就是流亡海外的倭寇。

不知道過了多久，老陌想要的消息，很快有了回應。

當凌說說的那些話，逐漸引起他的懷疑的時候，陳珂本能的隱藏了陳滿的存在。

「走，去看看！」

朱元璋回頭看了他一眼，回：

大部分的大臣，首先是鬆了一口氣。

外邊的錦衣衛，起碼有上百人。

「蒙古人和倭人？」

老陌讓人傳回來的消息，和二人的認知不符。

「國師，姚大人！

「不知離大人您說的外人，是什麼人？」

他們的戰鬥方式，只能指向一個目的，就是牽制。

「知道這件事的沒幾個，我就是叫下邊人去打探了一下……凌大人，宮裡有消息回來了嗎？」

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張異，笑道：

朱元璋這話說著是啥意思？

張家，確實多有神異，一時間，他看老張淡然的模樣，似乎有些羡慕。

臣碌碌一生，但係數過往，總算不愧祖宗。倒也可以坦然赴會。

他一開始還戒備，發現是老陌之後，笑出聲來：

佛門雖然被正一道壓下去許久，可在皇帝心中始終有它的位置。

張異跟在皇帝身後，慢慢前行。

凌說給手下一個眼神，能跟在他身邊的人，可都是心腹。

陳珂和老陌，兩個人眼中的神色已經不對了。

陳珂是錦衣衛，但他並不是嚴格意義上的錦衣衛，最多算是編外人員。

「陳掌柜，辛苦了，這事要是真的，你要記大功……

「茲事體大，此事咱們也做不了主。

不過哪怕胡惟庸很正常，但巨大的不安全感，依然讓張異感覺渾身不對勁。

錦衣衛有人配合胡惟庸，是所有可能中的最不可能。

「就這小子，還有宇初那個孩子，朕看著都喜歡。

陳珂額頭冷汗也冒出來。

此時，遷都的禮儀還沒結束，作為錦衣衛的指揮使，毛驤和很大一部分的錦衣衛，同樣也是儀式的一部分。

朝中自然有前線的將領，負責給皇帝通報軍情。

老朱和他關係是好，但大部分時候，他們之間的形容，最多也就是叔侄？

張正常笑笑：

老陌讓我給你們遞個消息！

凌說的做法沒什麼毛病，老陌也知道他跟毛驤的關係不好。

凌說正想著造反的事，心有感觸，突然手下來報，說是老陌有事。

陳珂聞言不由苦笑：

「毛驤，此事交給你！」

「原來是離兄弟，你怎麼有空來了？

若對方只是為了牽制前線的軍隊，大抵就是他們覺得，咱們內部有https://m.hetubook.com.com問題？」

老陌，接下來咋辦？

而且他主動提起戒嚴，京城就鬧不出什麼事。

皇帝駕到，張正常想勉強起身。老朱一把按住他，輕聲寬慰。

凌說本能的，期望老陌能打消他的懷疑。

老陌點點頭：

「國師和姚大人在來京路上，給我交代了一件事。

「不對勁，不對勁……」

朱元璋知道張異疑惑，隨口告訴張異答案。

皇帝一個情同父子，讓張異心頭觸動。

伴隨著皇帝的國祭逐漸進入尾聲，張異也在靜靜等著。

外邊還沒傳來消息，他心裏也沒底。

張異和姚廣孝正要細問，此時的儀式終於結束。

張異的猜測是正確的？

任誰會造反，也沒有人會想到錦衣衛參与進去。

老朱回頭看了一眼毛驤，毛驤領命而去。

老朱聽著前方的軍報，在御書房裡一直在重複這句話。

如果放在平時，可能早就被人發現了！

老陌，這件事還有誰知道，是誰查出來的……」

他的猜測，讓周圍的官員有些慌張。

你且在這裏等著，我讓人把陳珂叫過來，咱們一邊知會宮裡，一邊派人去探查……」

張異和皇帝踏入期間。

「姚大人說了，這些人應該是成群結隊，很少出現！

張異若有所思，也不覺得奇怪。

凌說低下頭，眼中閃過森然的殺意。

所謂的造反，絕對不可能是簡單的殺了皇帝，哪怕這件事其實也不簡單。

當了那麼多年陰溝里的老鼠，陳珂對於危險的直覺並不會比老陌低。

老陌急著找他，這事有點不尋常，他讓人帶路，去找老陌。

一看就不是當地人，但卻是在大移民之前，就已經提前在這裏……」

天子守國門，這句話說得輕鬆。

沐英也好，平安也罷，都是如此。

這裡是供奉朱元璋父母的地方，也是朱家的宗祠。

等他確定了來處，微微吃驚。

至少這次蒙古人南下的猛攻，被徐達擋住了。

他對張異本身沒有什麼大意見，可胡惟庸有，他就有。

陛下的錦衣衛去哪了？

就如他的靠山胡惟庸一樣。

朱元璋和一眾朝臣，都圍在地圖上聽著前方軍報。

但現在順天府的情況，天南海北的移民，各種口音都有。

雖然給毛驤認了慫，朱元璋也原諒了他。

他的心情，頗為玩味。

兩個勢如水火的人，怎麼就攪和在了一起。

我讓陳珂幫我探查，確實發現貓膩。

張正常的身體，隨著拿回天師位，最後一口氣泄了，身體馬上不如從前。

老陌道：

「他？」

「是他呀！」

因為有梵音隱約傳來。

對方說話的聲音很低，但表達的意思也很清晰。

對了，你說真人找我做什麼？」

畢竟，蒙古人的真正目的，朕解釋不清！

「微臣恐怕要辜負陛下期待，這老祖宗，已經向貧道招手了！

陳珂正在算賬，老陌突然衝進來，嚇了他一跳。

但老陌肯定道：

「蒙古人，倭人……」

不管他們是不是造反，都是這樣！

可是不信，也不行。

可所有人都告訴他，事情其實很很正常，沒有他猜想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