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一家人出了大門,頓時看到雷彪和田志斌正守在門口,門外的道路上滿是兩人的小弟。
我特么看他那猥瑣笑容就知道這死胖子在想什麼。
我詫異的問:「回去?」
我上前一步:「我就是。」
阿諾不屑的冷哼兩聲:「哼!有什麼了不起的?等本座恢復修為,給你們見識見識黑天魔焰的威力,那才是真正的法術!」
雷彪一臉蒙B。
田志斌乾咳一聲:「那個,老雷,你去收拾收拾,還是我帶路吧。」
雷彪說:「展哥,這血台生死擂不是小事,弟兄們多帶點人馬去給你助威!」
我們幾個懶得理它,這小東西現在只能沉寂在幻想當中,它想恢復修為?嘿嘿,我還不幹呢!
我無奈的說:「您放心吧,我這人什麼樣您還不知道嗎?」
我坐副駕,凌若帶著一家人坐上後座,雷彪充當司機,我們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離開城鄉接合處,開始往市區進發。
田志斌解釋:「展哥,血台有規矩,一人最hetubook.com.com多只能帶兩個手下。」
年輕人不為所動,仍舊問:「哪一位是展老大?」
這天我剛剛吃過晚飯,門外就傳來了一片汽車與機車的轟鳴,正好趕上隔壁的王嬸的打完麻將回家,老太太嚇了一跳,隔著柵欄問我:「展落啊,你這是……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啦?王嬸幫你報警吧?」
黃鐵柱和王胖子看的眼睛都直了,圍著我指尖的小火苗嘖嘖稱奇。
雷彪走下車子,對我一引:「展哥,跟我來。」
雷彪怔了怔,忽然反應過來,他看看鞋底的米田共,然後一臉獃滯。
車隊快速行駛,雷彪看似認真開車,可幾次欲言又止,面上也帶著幾分猶豫,我忍不住問道:「彪子,你是不是想說什麼?」
雷彪勉強扯出一絲笑意,可仍舊有些心緒不寧。
雷彪吭哧半天,最後試探著問我:「展哥,要不咱們回去吧?」
雷彪一臉嚴肅:「是!」目光似有千萬鈞的重量。
雷彪鼓起勇氣:和_圖_書「展哥,這個呂家就是秋後的螞蚱,咱們乾脆帶上兄弟平了他家,和他有什麼可比的?」
雷彪和田志斌對視一眼,後者解釋說:「展哥,您不知道,血台一開,我們這些各個區的老大一個都少不了,一旦出現糾紛,白道解決不了的事可都得靠我們呢!」
幾個年輕人互相看了看,站出來的年輕人神色冷淡的看了我們一眼:「哪一位是展老大?」
「這裡是整個江城最強勢力的象徵,從前不知道有多少地盤與利益的劃分在這裏產生,血台代表的雖然是血腥與暴力,但更代表一種全新的秩序……」
此刻這幢樓下已經停了不少車子,從十幾萬的速騰一直到價值千萬的賓利停了一片,放眼過去簡直就是一台別開生面的車展。
我笑道:「現在是法治社會,和多年以前血台滅族那時候可不一樣,咱們前腳滅了呂家,後腳就得吃牢飯去,專心開車吧,放心,就算呂家把綠巨人招出來,老子一樣滅了他!」hetubook.com.com
這樓外表破敗,裏面也好不到哪兒去,走廊里滿是枯枝爛葉,牆上畫滿了各種塗鴉,最要命的是,不知道哪個孫子竟然還在這裏拉了一泡米田共!
我尷尬不已,連連擺手:「不用不用,一群朋友,這群人下班以後就喜歡飆車,這是找我出去玩呢!」
我們剛剛走上階梯,其中一人已經站了出來攔住我們:「諸位,還請自報家門。」
車隊一路疾行到了后城區,接著七拐八繞,一直開到一處單獨的一幢三層樓下才停住。
我說:「你們也別急,反正你們有凌若給的仙元,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進入這個層次,兄弟我先給你們打個前站……看看,這法術厲害吧?」我說著一撮手指,頓時打出了一個小火苗,接著得意洋洋的用這東西給自己點了根煙。
田志斌帶著我們一直走到頂樓,這個地方的樓梯尤其寬廣,差不多有三米多寬,後面則是一方嚴嚴實實的鐵門,兩旁四個一臉精悍的年輕人垂手而立。
這hetubook.com.com樓佔地大概有千余平,整體為白色,看建築風格最少也是三十年前的建築,不止牆體剝落的厲害,有些裂紋處竟然還長出了青草。
田志斌眉頭一皺:「放肆!你們幾個只是看門的,有什麼資格問東問西?」
我皺著眉頭看向雷彪:「這裏就是那個什麼血台的地方?」
我點點頭,總算明白過來:「行,那就別多說了,走吧!」
雷彪一指門口停著一輛進口的路虎攬勝:「展哥,上車吧!」
雷彪越說越激動,似乎連思想都回到了那個時代。
乍一看到這四個年輕人我頓時一驚,只見這四人神色當中滿是木然,渾身上下更是充滿了壓抑不住的殺氣,這是典型的要過人命的狠角色,而且只看他們有點外八字的腿和滿手的老繭,就知道無論是身上的功夫還是持槍作戰的本事,絕對都是第一流的。
我點點頭,的確,人多事多,少個人就少個麻煩。
走在前面的田志斌停住腳步:「飛車黨田志斌,隨展老大前來赴約。」
我https://www.hetubook•com.com回頭看看,身後眾人全是一臉嫌棄。
按理說我們這一路聲勢浩大,尤其是還有飛車黨的非法改裝機車,可路上竟沒有一個交警阻攔我們,實在有點匪夷所思。
我猶豫了一下,然後好心告訴他:「你踩著屎了。」
我有點疑惑:「這是幹嘛?」
王嬸詫異的看著我,隨後苦口婆心的教導我:「展落啊,年輕人一定要走正道,這……」
我問:「你們也要去?」
我本以為在接下來的兩天當中還有什麼事要發生,沒想到一切風平浪靜,竟很快就到了我與呂家約好的時間。
王嬸仍舊有些懷疑,不過最後只是嘆了口氣。
我隨著雷彪進了小樓,一回頭,除了田志斌和小七等三四個人,其餘人竟全都等在原地。
年輕人仔仔細細的打量了我一番,嘴角漸漸勾了起來,眼神明顯充滿了輕蔑:「聽說展老大很能打?」
我下了車舉目四望,只見這裏地勢空曠,距離最近的建築都在一里開外,這裏單獨出現這麼一座充滿歷史感的小樓委實有些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