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吐蕃的嘆息
第二十七章 外交院的第一次展露

又看向李承乾,張大安拱手道:「這都是聽家裡的兩位兄長說起過。」
「這麼說來這個肆葉護大可汗為人狠辣,到處劫掠西域?」
「那是自然。」
張陽正寫著要交給李世民的奏章,還要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將之後的安排都寫下來。
張陽點頭道:「原來是這樣,西突厥這兩年的變動可真大呀。」
上百個長安城的商賈都在等著驪山發貨,聽著眾人的議論,徐長吏看著發貨的告示,聲譽不良商戶不合作,關外商戶不合作,與權貴有來往商戶不合作……
張大象拿出一份帛書大聲念道:「西域龜茲王室,盤踞安西四鎮之一,龜茲自漢起便是中原領土,爾等擁兵自重,切斷商路,並且與西突厥合謀佔據西域為自己謀利,可否認罪?」
李承乾的目光放在一駕駕囚車上,在街道兩旁的議論聲中,就快到了外交院前。
聽到有人說外交院在關外還有數十萬兵馬的時候,許敬宗差點和人打起來。
張陽擦了擦手,「今天的魚很是不錯,我多買了幾條好魚,等結束之後你們都帶一條回去。」
張大象翻看著卷宗,「確實有這麼一個人,肆葉護殺戮真珠可汗後人之時,有不少人流亡,泥孰便是其中一個。」
張大安又是行禮。
李玥點頭,「那我再去改改。」
長孫沖低聲講道:「如此鋪張,若是做不出什麼成果,也會被人笑話,聽弘文館的人都有議論,說是外交院的人手也有三教九流之輩。」
一直等這些囚車到了近前,張陽這才從街道的另外一頭匆匆趕來。
張大象心頭無奈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布失畢連說三遍。
幾人正商議著,一個文吏急匆匆而來,「張尚書有個西域人求見,他說他是真珠可汗的後人。」
見張陽朝著自己走來,布失畢下意識低下頭。
要說外交院怎麼神通廣大都沒有關係,可你說外交院在外面養私軍,這是相當於謀逆的死罪,許敬宗說什麼都要和你拚命。
午飯煎了兩條魚,媳婦很喜歡吃煎過的魚肉,尤其是煎過的魚肉外表有些焦脆,再用魚湯攪和著稻米飯,她和小武都能吃兩碗。
「想來你也可以去驪山。」
張陽微笑回敬,對張大象道:「與之前的吐谷渾王室一樣,帶入刑部大牢,我會親自和天可汗說明,再決定如何發落。」
有這麼一個強大的朝堂,大家的話題往往都在開疆拓土上。
按照泥孰所言,去年的時候已經做好了伏擊肆葉護的準備,誰能想到高昌突然異軍突起,讓他們原本的機會打了水漂。
張陽笑道:「我不是一直都在為了社稷努力嗎?」
一個個走路都挺直了腰桿。
李泰氣笑了,「他們不過是一群孩子。」
張大象站在外交院門口看著他的背影,「張尚書還真是……」
大安回話道:「對外,禮部官吏代筆的大唐的態度,禮部開闢外交院也是為了能夠靈活地使用人手,除了在登冊在案的官吏,外交院還可以自己向外招人,前些日子就聽兄長說外交院額外招收了二十人。」
許敬宗叫來一個穿著儒衫的文吏,這人是外交院招收的人,和這裏其他儒衫的人一樣。
徐孝德沒有搭理他,而是繼續看著上面的條例。
「一千錢了。」李玥殷勤地給按著肩膀,「我想我們新家裝點一定也需要很多銀錢。」
李麗質低聲道:「那要是真到了那個時候,父皇逼著我……」
奏章只能重新寫一份,重新定了定心神,張陽再次提筆而起重新寫,家裡的家規應該再加一條,在寫奏章的時候不能打擾。
「其實除了平地在山坡上也可以晾曬,讓上官儀安排人手在驪山的尋一片山坡,把山坡的灌木剷平,就可以晾曬。」
「你是什麼人!」
回到自己的房間沉沉睡去。
二樓有個房間,在這裏可以俯瞰外交院前的場景。
小武也坐在一旁,將老師洗乾淨的碗筷再擦乾,一大和_圖_書一小配合得很默契。
他們整齊站在外交院前,正看著押送龜茲王室的人到來。
和這裏的小廝打聽了一番,得知太子和大安在二樓,便也走了上去。
話語讓泥孰感到很疑惑。
見他沒有回話,張大安走到崇文館外,太子也還正好從東宮出來。
對外交院傳聞在長安城內越傳越多,傳聞中也有人將其說得十分神通廣大。
許敬宗點頭,「歷代西突厥可汗都以真珠可汗為敬。」
路上遇到了秦瓊和尉遲恭,張陽想到他們道了一聲,接著自顧自走著,耳邊是他們的議論聲。
張大素開口道:「自漢宣帝年間龜茲王絳賓娶烏孫漢公主之女為夫人,其後多次入漢朝,與漢親,臣服於漢,今使臣那利拒不交還安西四鎮,拿入地牢秋後發落。」
一場夫妻間無聲的較量,終究是她贏了。
許敬宗感慨道:「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瀟洒肆意下官嚮往之。」
上官儀正組織著人手安排事宜,武士彟也在組織大家排隊交錢。
「你放心。」李玥蹲下身看著她還顯嬰兒肥的臉蛋,「如果真要是到了那個時候,就讓皇姐的夫君將皇宮鬧得雞犬不寧,看他們還敢不敢。」
李承乾依舊做著注視,「你是說彈劾驪山的奏章嗎?」
第 三百二十五章 開疆拓土的味道
「朕希望你能全心全意。」
「我認罪!」布失畢幾乎是喊出來的,他咬牙切齒看著張陽。
「也好。」
李玥輕聲笑了笑,好似在得意什麼,她起身走向小武繼續教她做題。
吃了早飯之後,李玥便和楊嬸繼續練劍,就連小武也加入其中。
張陽臉上帶著笑容,「不敢也要敢。」
看他們手裡一個個都拿著棍子,徐孝德退後一步吃驚道:「驪山鄉民竟然如此粗暴,這就要打人動手了,老夫必去朝中彈劾你們。」
李玥坐在桌案旁收拾著書卷和紙張一邊講道,「嬸嬸們說現在我們一天造紙可以有上千張,就是晾曬紙張需要一片地方,可上官儀說村子里的土地緊張,不好挪給青雀。」
李承乾跟著張大安走入驛館中。
「招待好泥孰,先讓我們的探子確認他的身份,我就回去了。」
收拾完家裡,李玥又寫了一份告示,「夫君覺得如何?」
倆人離開皇宮,一路從朱雀門走出,路過弘文館和國子監,再走過平康坊,眼前就是外交院。
陽光從崇文館的窗戶灑入,乾淨的地面整潔的書架,讓這裏多了幾分祥和,不再是以前那般陰冷。
光是看著羅列的十多條,就讓人感覺眼前發黑,要和驪山合作的商戶條件還真是嚴苛。
李泰睡眼惺忪,「你是太子身邊的那個長吏吧。」
回頭看了看站在院內的泥孰,張大象又道:「此人該如何安置。」
就像是現在西域已經出現了就要混亂的端倪,這些武將和文臣都聞到了味道。
張陽看了看籃子里的活魚,「請進來。」
李承乾低頭看著外交院,此刻外交院外走出了不少人,看到許敬宗,張大象和張大素。
又過了兩天就到了李世民的面前。
長孫沖又看了看一旁的張大安,他走上前道:「眼下龜茲使者剛剛押入城門,就快要到了。」
泥孰低著頭,「外臣不敢受擁戴,只希望大唐能夠幫助西突厥。」
張大安講道:「確實也有三教九流之輩,其中不乏走卒販夫,也不乏與關外人做買賣的生意人,更有來往長安城與各地的腳夫。」
看完整個過程的李承乾點頭,「距離重建安西四鎮的事宜也不遠了,我大唐必將收復西域。」
修改了一番之後,李玥自己再是檢查一遍,確認沒問題了,交給楊嬸,「麻煩嬸嬸把告示貼到驪山村外。」
「再大聲一點,讓大家都聽到。」
驪山與長安城一直以來都是互不冒犯,這份彈劾驪山的奏章李世民只是看了一眼便放在一旁不再做批複。
「你認不認罪都無所謂,龜茲https://www.hetubook.com.com已經在大唐手裡了,你要是能認罪,說不定還能作為大唐的外使活著,你要是不認罪只有一死。」
李承乾十分讚賞地點頭,「又有鄒國公指點,還有張陽在,這個外交院勢必在將來能夠做出更多建功立業之事。」
許敬宗和張大象無奈相看一眼,一人拿了一條活魚。
張陽站起身行禮道:「陛下說的是,臣一定會全心全意。」
許敬宗回話道:「應該是十五年前的真珠可汗俟斤,此人十分自負,經過這幾年變遷,西突厥幾經混亂,早就過世了,現在的肆葉護大可汗為人歹毒,將原本的真珠可汗後代幾乎殺絕。」
三人走出驛館,人群也散了。
外交院置辦的房子很大,而且就在長安城的東城門的主街道上,光是這個位置就可知張陽為此花了不少銀錢。
李玥將來了楊嬸,把話語交代好,又走回來,「夫君,從去年到現在夫君的每日零花一直攢著。」
這份奏章很快就送入了門下省,門下省奏章整理之後送到中書省。
李承乾打斷兩人的談話。
徐孝德連連點頭。
張大安看著窗外解釋道:「比如與關外有買賣來往的生意人,他們可以從今年的氣候看出突厥的馬兒是否強壯,該要多少銀錢去買,這是他們的本領,他們更了解突厥人的性情和習俗,光是這點朝中不少人都不如他們。」
「太子殿下。」長孫沖開口行禮。
但凡從外交院走出來的人不管是不是禮部的正式官吏,一個個都神氣了不少,大家可都是為了社稷在做事。
徐孝德板著臉,還是對驪山的事情不死心。
「孩子就可以胡作非為嗎?」
「想來也是。」
看著張陽人畜無害的笑容,李承乾點頭道,「你要這麼說孤就放心了。」
重新坐回來,李玥打開賬目,看著現在的庫存,經過這連個月的儲存驪山的棉布還有五千匹存貨。
「太子殿下說笑了,我哪來的本事讓皇宮雞犬不寧。」
布失畢緩緩開口,無力道:「我認罪。」
好好的一個禮部尚書,怎麼和一個尋常鄉民一般。
布失畢緩緩抬頭看著眼前這個只有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
這是外交院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辦事,張陽提著一個菜籃子,沒有官服只是穿著打著補丁的布衣。
竹籃打水一場空。
龜茲王室剛剛進了城門,就引來一片議論。
李麗質有些不情願,「不想回宮,一回宮父皇就想著讓我嫁人。」
好像張陽一直都是這樣,不管他以前只是一個禮部文吏還是現在是禮部尚書,都沒有變過。
李玥雙手搭在肩膀上,張陽感受著她整個人靠在背上,側目看到她正看著奏章上的內容。
聞言,張大安拱手道:「在下以為長孫公子此言不妥當。」
「不會到時候真讓皇宮雞犬不寧吧。」李承乾小聲問道。
「此人做主西突厥以來,西突厥人心渙散,而當高昌進攻西突厥之時,肆葉護大可汗也沒有施以援手。」
再看向張陽,見這小子一臉的不悅,李世民沉聲道:「朕希望你平時除了發展家業,也能夠為江山社稷做一些事情。」
官越做越大,總會有一些少不了的麻煩,就比如說還要學著寫奏章。
「你放屁!」
「大安,如今你的這兩位兄長倒是威風不少。」
慌張離開驪山,徐孝德一路回到了長安城,到了自己的住處心中幾番猶豫還是寫好了彈劾奏章,驪山鄉民仗勢欺人,但凡靠近者皆會受到追打。
「喏。」
李玥接著講著,「新家要用上好的木材,聽說最近紫木的價格挺便宜的,想讓嬸嬸幫忙去置辦一些。」
張陽坐在外交院中,聽著張大象和許敬宗的講述。
「長孫公子此話未免有些偏執了。」
張大素押著人去了刑部。
長孫沖開口道,「能夠讓外交院任用之人也該是有學識有見地之輩,不該是這些人。」
李承乾https://m.hetubook.com.com低聲道:「父皇每日要批複奏章眾多,或許確實是看漏了。」
張大象神色擔憂。
聽到張陽和許敬宗的交談,龜茲王布失畢也一陣無言,眼前這幾個人怎麼對突厥這麼了解,就連肆葉護大可汗的性情都知道。
許敬宗記得張陽的這個笑容,每次看到這種笑容就是要做壞事的時候,而且是很大胆的壞事。
「徐長吏有話直說。」
又在東宮坐了一會兒,徐孝德走到崇文館,顏師古正巧不在這裏,張大安整理著這裏的書卷。
李承乾注意到徐孝德的神情開口問道:「你是有什麼心事嗎?」
張陽看向許敬宗,「這傢伙說什麼呢?」
這番話,李承乾在一旁聽著,側目看向正看著書的張陽。
在貞觀初期,現在李靖還在,尉遲恭也還在軍中任職,更別說李績,李道宗,程咬金,秦瓊等這些久經沙場經驗老到的將領。
好似是在說西域的事情,看來昨天外交院的事情大家都聽說了。
來人稟報道:「叫作泥孰。」
李泰又道:「你剛剛說要彈劾什麼?」
這話聽得讓人倒吸一口涼氣,「陛下出手還真是闊綽,動不動就是上千畝地。」
張陽依舊笑著,「再說了,我也不是那種人。」
看這個龜茲使者還一臉自信的模樣,站得倒是筆直。
再看眼前,囚車一駕駕在外交院前停下。
張陽吹拂著飄著的茶葉,細細聞了聞,「這是今年剛剛炒制的新茶?」
張陽站起身提起自己的菜籃子,看著籃子中的活魚,「這魚真的很不錯,你們要不要都拿一條。」
幾人看向門外,見到了這個走進來的西域人。
龜茲王的下場,對長安城居民來說或許是一場熱鬧而已,且不說這種熱鬧不常有,人們都知道了,大唐拿下了龜茲,這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人們也都知道了如今的高昌也在大唐手中。
張陽看著告示的內容,「我覺得可以再加一條,但凡從我們驪山進貨的商戶必須保證錢貨兩清,一旦發現在外販賣有摻雜假貨,加入我驪山黑名單,以後再也不能從驪山進貨。」
張陽也看向李承乾,禮貌地笑了笑。
許敬宗不解道:「叫什麼名字。」
張大安皺眉道:「驪山有工廠,而且有很多買賣都是獨一份的,又是公主的封地,會有防備也是當然了。」
李玥泡好了茶水端來,「夫君用茶。」
張大安看了看街對面的驛館,「太子殿下,我們不妨去驛館中,站在此處人太多了。」
終於在李玥的安慰下,李麗質依依不捨地跟著回宮。
徐孝德點頭,「正是。」
為了將來的新家,張陽還是點頭,「可以。」
天空很是晴朗,驪山村前圍了不少商戶,他們都是來進布匹的,長安城是不能想了,拿到別處去賣能掙不少錢。
這個熊孩子跑開了,而後又跑來了一群熊孩子。
張陽點頭,「攢了多少了?」
只要出了這些存貨,驪山就能有不少的銀錢入賬,按照五十錢一匹的棉布,除卻要給朝中的賦稅,還能有兩百多貫銀錢入賬,拋卻人力成本和棉花的成本,利潤至少一百貫。
聽著西域人大聲說著話,語氣很重聽著不像好話。
太子和張大安的一言一行,長孫沖一直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從張陽成為東宮少師之後,太子便開始疏遠了自己。
徐孝德開口問道:「老夫聽說你的父親鄒國公是張陽的老師?」
又冒出來一個懶散的聲音,徐孝德聞聲看去是一個穿著非常華貴的少年,再仔細一看確認了來人,他連忙行禮,「見過魏王殿下。」
被眼前這個傻子否定,長孫衝心中的煩悶越重,朗聲道:「要是這些烏合之眾也可以為社稷做事,那要朝中官吏何用?」
長孫沖沉下心也走入驛館中。
「你是真珠可汗的後代,如若肆葉護敗了,西突厥會有多少部族擁護你?」
「喏。」
「老夫只是在驪山外站了半晌便被一群孩子給打了出https://m.hetubook•com.com來。」
「高昌雖拿下了龜茲,肆葉護早已對高昌恨之入骨,眼下正在收整兵馬,劫掠人口,高昌和肆葉護勢必會有一場大戰。」泥孰又言道。
看了一眼徐孝德,張大安又道:「今天龜茲的王室就要被押送到長安城,徐長吏若是得空,不如隨我和太子一起去看看。」
如若每個月都有這麼多銀錢進賬,倒是能夠讓收支平衡。
睡到天還沒亮,也沒有睡夠,已經習慣了被小武叫醒的日子,張陽面無表情洗漱,任由李玥給自己換著衣服。
見識過大人世界的黑暗,也見識過父皇的算計,此刻的李泰已經看淡了,也對徐孝德的這番警告沒什麼興緻。
外交院需要足夠的人手,朝中能夠給的文吏專業上並不能滿足現在禮部的需求。
「嗯,確實可以進驪山。」張大安解釋道:「以前會經常去驪山,最近倒是去得少了。」
聞著她身上的味道,夫妻間的呼吸交織,心神一亂,手稍稍一顫,手中的筆便划拉而出,寫著奏章內容的冊子畫出一條長線。
也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熊孩子突然跑出來質問道。
許敬宗,張大象,張大素看著張陽一路跑來,還沒有穿官服,都是陣陣無語。
「認罪,認罪,認罪。」
李承乾加快腳步,「隨孤一起去看看。」
張大安點頭,「是父親的弟子,更是我的兄長。」
張陽意外道:「原來你會說關中話,這就方便多了。」
張陽揣著手皺眉思量半晌,轉頭又想看許敬宗,「他說的真珠可汗是誰?」
龜茲王室十幾人都被帶走了,這一次帶來的全部都是男子,按照高昌的規矩,婦孺一概不殺一概不抓,抓來的都是男子。
張陽點頭,「掌握的銅錢越多,我們就有了更大的話語權,朝中也不敢隨意盤剝我們,他們會忌憚,一旦我們拋出大批的銅錢,朝中不見得有足夠的銀餅來兌付。」
這人雖說穿著儒衫,可一臉鬍子鬍渣,外面是乾淨的儒衫,可以看到內里還穿著粗布衣服,是精通西域話的好手。
李玥低聲安慰道:「你是皇姐的弟子,父皇和母后要你嫁人,還要經過皇姐的點頭,如果皇姐不同意,那也不能嫁。」
為了建設禮部,還置辦了一個外交院,足可見張陽對此的重視。
李承乾回頭看了一眼,「許久不見了。」
龜茲國王開口講道。
這個張大安舉止和以前沒什麼變化,不過他的言語順暢很多,不像以前那樣說話磕磕絆絆。
圍觀的路人紛紛散去。
長孫沖低聲道:「這個張陽和龜茲王都說了什麼,他怎麼突然就認罪了。」
「老夫乃正人君子,豈會圖謀他們家產。」
許敬宗正要開口,就聽到囚車上的西域人先開口了,他用西域話語大聲說了好一會兒。
楊嬸點頭,「喏。」
大唐正在走向富強,有文臣有武將,有深謀遠慮的老狐狸,還有久經沙場的武將。
張大象看籃子果然有幾條活魚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話,這就是禮部的領頭人嗎?這就是你許敬宗說的未來嗎……
徐孝德坐在東宮中,太子正在做著漢書的註解。
從外交院走出來的官吏和人手,除了正式的禮部的官吏,還有不少穿著儒衫的文人。
驪山的盛況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徐孝德閑暇之餘就喜歡在長安城內外走走,沿著渭水河就走到了驪山。
張大安又道:「此刻應該是到長安城了。」
徐孝德壯起膽子再次質問。
張陽看了看四下,「大聲點!不要搞得好像我們逼著你一樣。」
張陽一手提著菜籃子跑到近前,「耽誤了,耽誤了。」
布失畢低語道:「你說的是真的?」
張大象痛苦地扶著額頭。
張陽重新站直,朗聲又問道:「龜茲反王布失畢,你認罪嗎?」
一種不好的感覺上了心頭,張陽手中的筆稍稍一顫。
李玥仔細盤算著,「如果加大生產之後,我們就會擁有很多很多的銅錢。」
「稟許侍郎,這個西域m.hetubook.com.com人在講,大唐應該為龜茲向高昌討回公道。」
看著一隊隊人手足足有近五十人。
他們都不是禮部的正式官吏,也沒有在吏部登冊造案,只是外交院的人手。
等人都離開了,李玥端了一個水盆,坐下來洗著碗筷。
他用西域人的禮儀行禮,說著還有些生疏的關中話,「外臣見過張尚書。」
張陽又道:「大唐可以給你一個體面,我也知道你們龜茲依附西突厥每年給了他們不少好處,可肆葉護大可汗對龜茲的掠奪越來越多,你們早就不堪重負,你現在認罪,我可以給你一個報復肆葉護的機會。」
他丟了手裡的棍子低聲道:「在你彈劾之前,本王勸你一句,不論是如何彈劾驪山,父皇都不會有任何的回應,你若是不甘心勢必會反受其害,言盡於此,若再不走,別怪本王動手了。」
「大安,老夫有事問你。」
泥孰低聲講道:「按照大唐的律法,外傳也以為龜茲王是有罪的,這幾年西域各地皆被此人劫掠,天可汗若是想要經略西域,這個肆葉護必須除掉,外臣並不是給龜茲王室求情,只是來向大唐求援。」
許敬宗笑道:「此人精通西域話,不會有錯的,下官試過很多次。」
張陽端詳著他,「西突厥人?」
「誰要彈劾?」
驪山還是和往日一樣,看守得異常嚴格尋常人根本進不去。
張大安解釋道:「禮部打探西域的情況許久,聽兄長說過西突厥眼下很混亂,高昌壯大之後,西突厥失去了半條伊犁河,西域人知道的事情,禮部也清楚,也經過父親的指點。」
他話語說得響亮,引得周邊的圍觀路人一陣議論。
說完這番話,李世民這才離開了。
天還沒完全亮堂的時候,空氣是最清醒,提了提精神走出家門,一路朝著朱雀門走去。
按說從遞交奏章三天過去了,陛下也應該是看到奏章了,可遲遲沒有回復。
李承乾心中滿是好奇,「這是外交院第一次向外顯露自己的手腕吧,張陽還真是心中有大略,開闢了如此府衙,以後大唐的邦交事務也會和律法一樣,成為重中之重。」
丟下這句話,張陽便離開了。
徐孝德連忙回話道:「臣只是覺得遞交的奏章陛下是否還沒有看到。」
長孫衝心中煩悶,又看到太子殿下和張大安走得這麼近,這個大安不是個傻子嗎?
寫完奏章夜色也深了。
「人到了。」
面對李泰,徐孝德多少有些心虛,對方再怎麼說也是一個皇子,「臣是說驪山鄉民不得這般粗暴。」
「正是。」泥孰再次行禮,「去年,外臣去見過龜茲王,想著與龜茲王聯手剷除肆葉護,只是那時高昌人正在進攻西突厥奪去土地種棉花,外臣都準備好了,卻因為高昌人進攻,功虧一簣,沒有成功伏殺肆葉護。」
許敬宗無奈搖頭,「還以為張尚書不來了。」
「雖說只是經驗之談,但也可為外交院種種舉措作出提前的布置,再者說那些各地的腳夫,他們去過的地方很多,見識過很多地方的真實情況,他們的見識和經驗都是寶貴的。」
李世民對經濟建設顯然不是那麼地看重,其實經濟也是很強大的武器,在這個看重農桑的時代,他們還沒有體會過擠兌帶來的巨大危害。
張陽靠著椅子皺眉道:「你和龜茲王聯手?你和他的關係很不錯嗎?」
張陽把菜籃子交給一旁的文吏,「幫我拿一下,這魚很鮮活小心它蹦出來。」
張大素讓自己的人手將龜茲國王從囚車中押出來。
「偉大的真珠可汗不會放過大唐,來日必將奪回西域!攻下高昌,你們會為現在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李玥點頭道:「是母后讓人送來的,去年的時候父皇為了喝茶葉就在并州晉陽一帶讓人種了滿山的茶葉,足足上千畝地。」
許敬宗也回頭看了眼,「安排到驛館住下,先看看西域的消息再做決斷。」
押送龜茲王室的高昌人將帛書印璽也交了上來,張陽看著這份帛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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