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凈化器爭議 反正他今天必須撞鬼。

商闕看著他,突然勾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行,我答應你。」
元清清楚新產品推出遇冷的情況,被吳玉平一說,臉上也有些羞愧,但還是不甘心地辯解:「新事物在發展過程中遇到挫折和失誤是難免的……」
辜海突然看到一個穿著衛衣,風格與青蓮觀格格不入的青年過來,有些不解問:「你是誰?」
穆道長往外一看,外頭果然正有一群香客往這邊涌了過來,圍在一起竊竊私語,隱約可以聽到「凈化器」、「真的假的」之類的詞語,一個個臉上還有驚訝疑惑之色。
「唉,這有什麼奇怪的,現在什麼道觀寺廟不都商業化了嘛。」
……
倒是喻爭渡已經能淡定應對各種客戶問題了,當即上前笑道:「這位先生,退貨不是問題,不過你總得給一個原因吧,這樣我們也好改進。」
辜海連忙打斷他:「不不不,不用商量了。」
穆道長面色肅然,他內心自然是傾向喻爭渡和元清他們,可事關青蓮觀聲譽,就不是簡單的孰是孰非的問題了。
「啊?凈化器怎麼了?」元清臉上有一絲茫然。
吳玉平這話一出來,喻爭渡連忙看了商闕一眼,下意識做好安撫的準備,按照商闕那麼強的好勝心,這時候估計要當人面開嘲諷了。
而道觀里有神力信仰庇護,邪祟陰魂進不去,所以辜海進去青蓮觀的時候,大狗只好守在外面等他。
「這怎麼說?八成沒影的事,圖個面子上過得去就是了。」
因為凈化器總共就賣了兩台,元清特別珍惜這兩位來之不易的客戶,出貨前還特地檢查了一遍,確保沒有任何質量問題。
「還能怎麼了?自然是買的人不滿意,來鬧事了。」吳玉平顯然對元清的研究非常不滿,當著喻爭渡他們的面也不假辭色,「你就是腦子不清不楚,那麼好的根骨不好好修道卻跑去搞邪門歪道,說什麼讓修道成果走進千家萬戶,師兄也是拎不清,居然還縱容你胡來,這下好了,出事了吧……」
「放心吧。」喻爭渡拍了拍他的肩膀,但心裏也有些疑惑,低聲問商闕,「這個人是什麼情況,難道真的沒有撞鬼?」
來人正是穆道長的師弟,也是青蓮觀的長老吳玉平,他進入青蓮觀很早,輩分高,但悟道上的天賦普通,日常主要負責打理觀里的俗務,對元清這樣原本天賦不錯卻偏偏不務正業的行為極為不滿。
穆道長轉頭,疑惑地看吳玉平。
他們往青蓮觀外走出,有幾個八卦點的群眾還跟著走了一段,小聲私下討論。
商闕從旁邊伸出手來,把他的手掰開,冷冷地說道:「美鈔在銀行里,不要動手動腳的。」
辜海本人不太相信這些,但以前老太太請符花不了幾個錢,他也就睜隻眼閉著眼,不想這次辜老太變本加厲,居然花了幾千塊買了個號稱「陰氣凈化器」的東西回去,辜海一下子坐不住了,在他看來,這跟那些忽悠老人家買保健品的行為沒什麼區別,於是等一放假,就拿著這台凈化器上青蓮觀來了。
辜海剛剛已經發過一輪脾氣了,現在倒是冷靜了下來,只冷m.hetubook•com•com冷道:「沒什麼,想退貨。」
他不甘不願地哼了一聲:「能賣出去不算本事,還得保證人家不退貨不找茬才行,我看你們先把外面鬧事的給解決了吧。」
其他人:「……」
元清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可以的。」
「都鬧成這樣了,不去不行啊。」
他拍了拍元清的肩膀:「所以你別太擔心,雖然不能大賣,但清庫存壓力不大的。」
元清臉上一垮:「不會吧?」他總共就賣出兩台凈化器,居然還有人來退貨。
如果說辜海原來還些懷疑,聽到這話終於綳不住掉了眼淚下來:「是的,美鈔年紀很大了,有些認不得路,應該是這樣才會走丟的……」
吳玉平:「……」
喻爭渡道:「吳道長,今天這事要是不說清楚,難道青蓮觀的名聲就沒事了?」
吳玉平斬釘截鐵:「比這嚴重多了,不信你看看外頭的香客,是不是在對我們指指點點?」
吳玉平急得額頭冒汗,就要上前去勸辜海,喻爭渡卻已經先一步過去,說道:「辜先生,我看,我們還是一起到你家裡看一看吧。」
辜海差點就要發飆了,轉念一想,又笑出了聲,故意走到門邊去,吸引了大批群眾圍過來,這才提高聲音道:「你們這個道觀也未免太可笑了,先是騙老人家買這種沒用的東西,現在被拆穿了不好好夾起尾巴,反倒編出我撞鬼的借口,你信不信我去消費者保護協會投訴你們?」
那道童一見他們,連忙跑過來,小聲把情況說了一遍。
他養了美鈔許多年,自然知道狗的習性,許多忠誠的狗會在壽命終了之前選擇離開主人,不讓主人看到自己死去。
元清有些無奈,退貨倒是小事,但現在外面那麼多人等著看結果,如果不把原因說清楚了,傳出去,人家只會認為是青蓮觀的東西有問題。
辜海這話一出,元清就是一懵,下意識道:「不可能啊,賣給辜老太的這台凈化器是我親自檢查過的,功能都是正常的。」
喻爭渡看著元清興奮地打開文檔開始記錄新的開發思路,整個人心情十分複雜。
幾人趕到前殿,就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坐在屋裡,臉上氣呼呼的,腳邊放著一台陰氣凈化器,一旁還有個道童給他倒水。
「別再提你的研究了,我看就是個笑話。」吳玉平不等元清說完就不耐煩地打斷他,語帶嗤笑,「那玩意有人要嗎?你是沒聽到那些信眾怎麼說的吧,什麼高科技凈化驅邪,收的就是智商稅。」
「不是走丟的。」商闕看著大狗,淡淡說道,「是自己跑的。」
辜海臉上有一絲尷尬,但仍難掩激動,原來的傲慢也全都消失了,說道:「美鈔是我養的一條田園犬,兩個月前突然不見了,我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請問你是在哪裡見到它的,麻煩帶我去找它好嗎?」
吳玉平焦慮之中又有點果然如此的姿態,一攤手:「師兄,你看吧!」
穆道長:「……」
他這話一出,周圍頓時一片竊竊私語,有早前看到過前半段劇情的群眾熱心地給旁邊hetubook.com.com的人科普情況,結合辜海的話,大家的態度一下子都有了傾向,雖然都是青蓮觀的香客,但也不能慣著道士胡亂斂財,一時間大家看元清他們的眼神都有些異樣。
吳玉平冷不丁被噎了一下,剩下一大段斥責的話憋在胸口出不來,半晌才氣呼呼指著元清道:「就你前兩天賣給辜老太的那台陰氣凈化器,人家裡過來鬧著要退貨,現在外面一堆香客,都在看笑話呢。」
吳玉平:「……」突然噎住。
辜海本來想著退了錢就走了,結果一看到元清辯解,頓時又來氣了,這段話故意提高了聲音,這下那些在殿外徘徊的人也都聽到了。
「少拿你們那套忽悠人。」吳玉平譏諷著搶過話頭,「有能耐,你們先把庫房裡那些庫存給清了,醜話說在前頭,我們觀里給元清賣了七天,就賣了兩台,別說我故意刁難,你們要能賣個幾十台也行……」
穆道長神色一肅,趕緊上前道:「辜居士,你莫著急,凈化器的事情我們可以好好商量……」
「他們還真去啊?」
辜海心裏其實是不願意的,為退個貨還要上他家檢查也太麻煩了,但他為了下青蓮觀的臉面,故意鬧到這麼多人面前,喻爭渡開的條件又這麼誠懇,這會要是不答應,倒是顯得他心虛理虧了。
吳玉平跟在旁邊,聞言很不客氣地瞪了他和商闕一眼:「就是你們攛掇元清放棄修道,去搞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
吳玉平氣得一甩袖子,又怕事情越鬧越大,連忙上前來,陪著笑臉道:「辜先生,你看這樣吧,我們這就給你退貨……」
「那他們檢查完了,會不會回來跟大家說說結果?」
好巧不巧,正好趕上穆道長講經,觀里人潮湧動,他上門一鬧,一下子引來眾多關注,雖然道童及時把他請到了殿內,但事情已經傳開了,這事今日要是不能處理好,估計青蓮觀的名聲都要被拖累。
一邊的吳玉平:「……!!」雖然對方不是當面嘲笑的,但他聽、到、了!
辜海大步流星走在前頭,一路不忘給喻爭渡他們添堵:「我好心先給你們一點提示吧,我家裡、親戚、朋友、同事,最近都沒死人,連事故都沒出過,我也沒去過什麼邪門的地方,房子已經住了十幾年了,一手房,不可能是什麼凶宅,也從來不在外面撿東西回家,就這麼個情況,你們等會要編借口的話悠著點,我倒是要看看你們能不能編出點新鮮的東西來……」
看來辜海來退貨前還真做了一點功課的,對民間傳說中撞邪的各種可能性都分析排除過了。
「發生什麼了?」吳玉平陰陽怪氣地說道,「還不是你那些什麼凈化器惹的禍?」
元清一看,外面有不少人指指點點,也不知道聽了多少,他倒是想解釋,但一時也鬧不清是哪裡出了問題,只能幹著急。
「用不著你和我講什麼原理。」辜海一副熟知套路的樣子,踢了地下的凈化器一腳,道,「你們的手段我都門兒清,隨便給機器搞幾個數值就說是陰氣濃度,過陣子把數據調小了,就說是凈化成功了唄www•hetubook•com.com。」
卻見商闕只是輕輕笑了一聲,側過頭來低聲和他說道:「他不服輸的樣子好好笑。」
正在他心中天人交戰之際,外頭說個不停的香客們突然間往兩邊分開,讓出一條小路來,然後就見元清領著辜海過來,辜海不住道:「元清道長,請一定要給美鈔安排最好的超度法事啊……」
吳玉平見狀渾身一綳,如臨大敵,道:「師兄,這就是那位辜居士。」
元清點頭:「你放心,我師父修為深厚……」
穆道長訝然:「真有這麼嚴重?」
但歸根到底,真正的問題是壓根就不該出那什麼凈化器。
吳玉平一聽這話火更大了:「你別和我說你的社會主義修道觀,簡直不倫不類……」
辜海腳步一頓,還以為是自己的嘲諷讓他們知難而退了,語氣不由得有些鄙視:「怎麼,這麼快就放棄了?還是編不出別的借口了?」
吳玉平氣得胸口痛,喻爭渡卻很輕鬆,和商闕交換了個眼神,便和元清、辜海一起出去了。
元清這才振作了一點:「好的。」
商闕卻很不耐煩,漠然打斷他道:「你會說重點嗎?所以到底出了什麼事?」
就聽喻爭渡突然說道:「辜先生,你這個情況不一定是我們機器的問題啊。」
這時大狗似乎也發現了喻爭渡能看到自己,仰著腦袋沖他「嗚嗚」叫個不停。
「不是,辜先生,我們已經知道你撞了什麼邪了。」喻爭渡看著他的腳邊,問道,「請問你認不認識一條黃色的狗?」
辜海冷笑:「那還能是什麼問題?」
「那我等下發個訂單列表給你,你按上面的地址給客戶發貨吧。」喻爭渡收起手機,道,「剛剛賣了兩百多台凈化器。」
「沒想怎麼樣……」辜海臉色有些尷尬,但認錯態度還算良好,恭敬地鞠了個躬,說道,「穆道長,你們出的這個凈化器真的太好了,不愧是高新技術,原來這台我就不退了,另外我還要再買一台回去送人。」
喻爭渡嘆了一聲,眼睛仍然看著辜海的腳邊:「它就在你身邊。」
吳玉平簡直要氣瘋了,上前就罵:「你們瘋了?這是拿青蓮觀的名譽在開玩笑……」
「不多。」喻爭渡笑道,他方才隨手把新產品介紹發給了羅豐的VIP客戶們,這群人經濟寬裕,不說有沒有效果,就是衝著羅豐的牌子也會毫不猶豫地下單,「這些是先試用的,有些客戶說要是效果好的話,年底他們就採購一批回去送禮。」
大狗:「嗚——」
喻爭渡蹲到大狗面前,眼裡帶了點憐惜:「它年紀好大了啊。」
「自己跑?」辜海一頓,不解問,「不可能,美鈔陪我很多年了,不會捨得離開我的……」
喻爭渡:「……答應我,你可別自己出馬。」
「那吃相也不能這麼難看啊……」
看這情況,只怕這一段時間,這條大狗都一直跟在辜海身邊,這就難怪凈化器的濃度指數會一直下不去。
「少裝蒜了。」辜海嗤笑,「這機器可不止一個數據沒設置好的問題,你們不是號稱這東西能凈化陰氣嗎?怎麼在我們家擺了幾天,那個濃度指數一點和-圖-書都沒降下來,連我媽都看得出來你們這東西有問題,真是笑死人了。」
「這青蓮觀怎麼回事,穆道長怎麼讓下面的人賣這種東西,這是要把名聲賠進去?」
辜海接過名片一看,當即冷笑道:「我說青蓮觀怎麼突然出這種東西,原來是跟騙子公司合作了。」
吳玉平一時啞然,確實,這麼多人都看到了,除非證明凈化器沒問題,不然不管他們怎麼善後,這污點都洗不幹凈了。
「你怎麼還信那兩個人啊,他們就是妖言惑眾!」吳玉平都要急死了,「師兄,你是沒看到那個辜居士剛剛是怎麼鬧事的,簡直把我們的臉都扒沒了,你要不趕緊當機立斷,等會那辜居士回來,事情更沒法收拾了!」
辜海眼淚再也止不住簌簌落下:「美鈔,美鈔——」
……
辜海聞言皺了皺眉,疑惑問:「什麼狗?」
喻爭渡:……他察覺了!
再就是……老闆居然嘲笑別人不服輸,真的很雙標了。
他站了起來,語帶嘲諷:「不過你們想用這個賺錢,好歹也把產品做得像樣一點,最起碼把上面的數據指數做逼真一些,過了質檢再拿出來賣,別跟賣給我媽這台一樣,顯示的數值都超出說明書設定的凈化範圍了。」
他這番話一說,元清都有些緊張了,小聲和喻爭渡道:「他這個情況,應該沒有撞邪的可能,難道真的是我們的機器有問題?」
他話說到一半,就見喻爭渡抬起頭來,問道:「元清,你們這能發快遞吧?」
喻爭渡這種情況見多了,那叫一個淡定,連微笑的弧度都沒有變,不卑不亢地說道:「這位先生,你要是有疑問的話,我可以給你講解凈化器的原理,還請不要這麼主觀地下結論。」
穆道長沒想到一個凈化器還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來,想了想道:「小喻居士他們公司是很專業的,也許是客戶那邊有誤會,還是等等看吧……」
趕在辜海駁斥之前,喻爭渡補充道:「這是免費售後,如果證明真是我們機器有問題的話,我們無條件給你退貨,另外公開向你道歉,以後你要怎麼在外面說我們,我們都認了,你看怎麼樣?」
比如元清好不容易研發出來的陰氣凈化器,即使是在信眾眾多的青蓮觀里,大家也未必買賬。
這就是不配合的意思了。
剛剛辜海一走出青蓮觀的樓門,就有一條黃色的大狗的陰魂撲了過來,圍在他的腳邊轉來轉去。
青蓮觀里,穆道長剛講完經,在一群人的簇擁下從正殿出來,吳玉平趕緊跟了上去,迫不及待地把他請到一旁,將方才的事情說了一番,十分地痛心疾首:「師兄,你不能再讓元清這麼胡鬧下去了,不然我們青蓮觀的名聲早晚要跟著完蛋……」
元清沒想到賣一台陰氣凈化器會引來那麼多事情,連忙進了殿內,朝辜海一拜,問道:「這位居士,我是陰氣凈化器的開發者元清,聽說你對凈化器不滿意,請問是什麼情況?」
現在的年輕人意志怎麼這麼不堅定,立場居然說變就變!
商闕一臉無所謂:「管他的,反正他今天必須撞鬼。」
這個男子叫辜海,家裡就住在和_圖_書青蓮觀附近,他母親辜老太是個很虔誠的香客,平時經常到青蓮觀里請符,也是目前唯二買了陰氣凈化器的人。
這時候他們已經到了青蓮觀的山門邊,辜海一邊說一邊踏出樓門,然後就見喻爭渡驟然止住了腳步,說道:「不用了,我們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
「小道士說得很好。」商闕懶得給吳玉平眼神,倒是稱讚了元清一句,作為一個學習過專業MBA課程的鬼王,他現在對市場規律也有了一定了解,說道,「市場是需要培養的,不必因一時的挫折而灰心。」
喻爭渡看著他,笑道:「說不定是你撞鬼了呢。」
商闕:「不捨得也得捨得,它壽命到了。」
吳玉平頓時更緊張了:「你到底想怎麼樣?」
辜海邊囑咐邊抬頭往前,一看到穆道長,頓時喜出望外,喊道:「穆道長,您講完經了?真是太好了!」
辜海啞然,突然間就都明白了。
喻爭渡直直地看著他腳邊的一處,雙手張開比了個姿勢:「一條黃色土狗,大概這麼大,右前腿上有一塊白斑,左耳缺了一塊……」
說這種話的時候態度能不能不要這麼輕鬆!
喻爭渡:「……」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這幾天老闆心情似乎莫名很好。
「我是驚鷺未來的員工。」喻爭渡遞過去一張名片,「凈化器是我們公司和青蓮觀聯名出品的。」
隨著他的描述,辜海的臉上逐漸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來,說到耳朵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沖了上來,一把抓住喻爭渡的手腕:「是美鈔,你見過美鈔!它在哪裡?」
而殿外圍了一群人,正在探頭探腦地往裡面看。
突然一個身穿灰袍的中年道士急急忙忙地跑進來,面色不善地看了他們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元清,你怎麼還在這?外頭出事了!」
看來小道長是真的要在實現修道成果工業化的道路上走到黑了,雖然這也不是什麼壞事,但是道術和其他現代技術畢竟不一樣,在民眾間是有根深蒂固的刻板印象的。
吳玉平是元清長輩,他要批評,元清也不敢回嘴,只耷拉著腦袋聽著。
元清連忙道:「不是的,是我自己想去做研究……」
「師叔你好。」元清恭恭敬敬地和他行了個禮,問道,「外面發生什麼了?」
吳玉平:「……」
辜海一想,反正他家離這也不遠,走一趟就走一趟,等下還能殺回來有理有據地再把青蓮觀按在地上摩擦。
辜海:「……」
元清眼睛也是一瞪:「這麼多?」
辜海還在不停嘲諷:「你們還有沒有別的撞邪的情況,說出來我提前給你們參考參考,免得等下和我家的具體情況對不上,那就太尷尬了……」
這已經不是一個慘字能形容的了。
喻爭渡一邊思考著該怎麼賣這些凈化器,一邊打開微信發信息。
但沒想到,美鈔對主人的眷念太深,臨終前避開了辜海,死後魂魄卻仍然如生前一般守在他的身邊,徘徊不去。
一群人連忙急匆匆往前殿那邊去,一路上元清顯得很焦慮,喻爭渡安慰他道:「你別太擔心,我剛都看過了,東西沒問題,別的事我們看著解決就行了。」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