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只是一隻鵝。
……從某種角度來說，也算符合了整個公司的精神願景吧。
而且她是靠寫外掛非法獲取的。
喻爭渡簡直一言難盡：「又寫外掛，你能不能有點公平競技的精神？」
康晉：【老闆做得好！】
喻爭渡能說什麼，當然是含笑點頭：「你說得對。」
邏輯成立，無法反駁。
康晉：【我靠了，老闆還沒看別人的作品就把第一名定下來，黑幕還敢不敢更明顯一點！】
半小時后，預感成真。
群里再次出現一分鐘空白時間。
等等，第一屆的意思難道是？這還是系列比賽？
喻爭渡故意道：「有點燙，吃不了那麼快，要不我出去吃吧。」
下一秒，商闕的手機出現在眼前：「下載吧，我考察看看。」
康晉：【我去掃廁所了，老闆再見！】
果然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隔天上班，喻爭渡按照商闕的要求，一大早就去看還是蛋的佩琪，結果一進商闕辦公室，他整個人就是一震。
接下來的三天，是喻爭渡入職羅豐以來全公司氛圍最嚴肅最認真最緊張的三天，休息時間沒有任何員工閑聊放鬆，所有鬼都伏在電腦面前，莊嚴肅穆地……給鬼王進行服裝搭配。
商闕敲了敲手機上的時間顯示：「你還有十分鐘的探親時間。」
喻爭渡無語凝噎，幾乎是顫顫巍巍地蹲到孵蛋的窩前面，正在孵蛋的大白鴨也很識相，見他過來，默默地挪了一下屁股，露出小半顆鵝蛋。
康晉：【啊啊啊啊啊啊，我去撤回！】
「以後不要這樣。」商闕認真道，「不然我會更生氣。」
趙若拉抱怨：「都怪你，做解壓小遊戲為什和*圖*書
麼要用老闆的臉……」
佩琪啊，你以後不成為火箭科學家或音樂家都對不起你鬼王爸爸的一片苦心。
與此同時，商闕終於將喻爭渡從微信黑名單里放了出來。
喻爭渡：「……」默默吃早餐。
他一邊吃早餐一邊用餘光看商闕，商闕眼睛盯著電腦屏幕，但明顯能看出心不在焉的樣子。
喻爭渡不服反駁：「那你之前還不是玩得津津有味！」
群里：【………………】
「有道理！」趙若拉眼睛一亮，整個人頓時活了過來，搓搓手道，「等我去寫個程序，自動抓取最佳搭配組合……」
喻爭渡死魚眼看她：「你以為我不用見人了嗎？」
喻爭渡接過手機，心中嘆了一聲……老闆果然不好哄啊。
喻爭渡拐回去在商闕對面坐下：「謝謝老闆。」
公司大群，商闕：【有意見？】
三天後，羅豐所有員工準時向老闆提交了自己的最終作品。
……
喻爭渡伸手摸了摸蛋殼，眼神里充滿了對當代鵝童的憐憫。
喻爭渡感覺自己身心都受到了洗禮，吃驚地看著商闕：「老闆，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高雅音樂的？」
接下來的五分鐘，喻爭渡就靜靜坐在位置上，看著商闕瘋狂給自己換裝。
喻爭渡失笑，正好商闕眼角偷偷瞄了過來，兩人目光撞在一起。
喻爭渡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
喻爭渡：「……」
喻爭渡點擊給鬼王換上名牌高定，小聲道：「這個是我從時裝周的熱搜上看到的，覺得很適合你就複製了下來，沒有授權，所以你要保密，別把遊戲泄露出去哈，咱們自己偷偷玩就好了……」
喻爭渡：【……謝謝老ｍ•ｈｅtｕbｏｏｋ.ｃｏｍ.cｏｍ闆】
商闕十分隨意的樣子點開剛下載好的新版鬼王換裝小遊戲，依舊高冷地點了點頭：「嗯。」
喻爭渡這下是真的沒忍住笑了出來，然後趕在商闕發脾氣之前，連忙誠懇地道歉：「老闆，我已經深刻認識到了我的錯誤，為了表達我的歉意……」
鄭衍入職時間長了，而且作為產品經理，之前就飽受老闆的腦洞摧殘，對此倒還好。
喻爭渡抱拳：「告辭。」
喻爭渡私信康晉：【你又切錯群了？】
其實他也想直接寫個外掛非法參賽的，但是隔天一早去給佩琪做胎教的時候，商闕遞給他兩本時裝雜誌：「給你參考。」
喻爭渡點點頭。
喻爭渡：「……」
「是嗎？」商闕高冷地看著喻爭渡給他換裝，猶豫了一會，才矜持地接過手機，「讓我看看。」
喻爭渡：「……」
只見新版遊戲的衣櫃頁面里，原來兩百多套各式各樣的女裝全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同款式和風格的男裝，什麼運動裝、休閑裝、古裝、現代裝一應俱全，仔細看的話，居然還有一套某大牌剛發布的高定。
……羅豐唯三的活人也不例外。
算了，還是靠自己，萬一用外掛被商闕知道了，還不知道得怎麼補救。
商闕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一眼，過了一會，默默在遊戲對話框里敲了兩個字：【反彈】
康晉：【沒有！！】
商闕辦公室里，居然在放莫扎特。
我的窮逼老闆：【配飾也是】
喻爭渡：【來不及了。】
喻爭渡：「……」
遊戲里的鬼王面容冷峻，穿著最新款的高定當真是挺拔英逸，雖然只是紙片人，卻也顯得和圖書十分不俗，喻爭渡發自內心地讚賞道：「啊，老闆穿這個真好看，比那個走秀的明星好看多了。」
於是接下來的三天，除了工作時間，喻爭渡也努力用自己的程序員審美給鬼王換裝。
喻爭渡：「嗯？」
喻爭渡笑了笑，作勢要走：「那我先出去了啊。」
要知道，趙若拉就是擁有限量版埃及艷后套裝的人之一。
而且還一口氣開了三個客戶端。
全公司：「……」
他走出辦公室，關上門之前，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老闆好像突然露出了一點……奇怪的笑？
然後關閉客戶端，打開公司財報。
喻爭渡：「……」
商闕一臉為人父親的責任感：「教育要從小抓起，我要讓佩琪成為一隻脫離低級趣味大鵝。」
她鄭重提醒喻爭渡：「千萬不要被外面知道我參加過這個比賽……哦，最好不要讓外面知道我們公司有這個比賽，我過世之前，還要出去見人的。」
我的窮逼老闆：【你也要參賽】
「等等。」商闕喊住他。
商闕這才回過神來，手上頓時一僵，不過很快又擺出冷漠的樣子，把手機遞還給喻爭渡，淡聲道：「別以為這樣事情就算了。」
……老闆真的十分有原則了！
商闕沉吟了一下，有些不悅：「你昨晚回去已經那麼晚了，還熬夜？」
喻爭渡：「我把遊戲里的服裝全部替換了。」
他剛坐下，商闕又慢吞吞從桌子下提起一個外賣袋子：「吃早餐。」
時刻謹記他們還在冷戰中的商闕冷冷地覷了他一眼，比了個「噓」的手勢：「這是佩琪的胎教音樂。」
商闕一秒肅容，上半身往後微微一靠，雙腿交疊，作出一貫m.hetubook.com.com優雅的樣子，淡淡說道：「吃快點，你還有三分鐘時間。」
陸靈犀在公司群上發布正式公告，為了給大家一個將功抵過，創建和諧健康辦公環境的機會，老闆要求公司全體成員下載全新版本的鬼王換裝遊戲，並在全公司範圍內舉辦「第一屆羅豐杯CEO造型設計大賽」，為期三天，由老闆親自做裁判，獲勝的前三名本月績效翻倍，最後三名罰掃廁所一個月。
商闕一凝：「……這是什麼？」
為了避免影響正常孵蛋，喻爭渡摸了蛋殼兩下后就站了起來，結果一起身又驚了一下。
喻爭渡微訝：「我還有榮幸吃你的早餐？」
喻爭渡：【我會儘快更新版本的0.0】
可以說，這款初衷是用來解壓的小遊戲，如今卻成了整個公司最大的壓力來源。
兩人對視一眼，露出同病相憐的神情。
「一直換裝一直爽。」喻爭渡安慰她，「往好處想，你績效那麼高，要是比賽贏了，也算飛來一大筆橫財啊。」
喻爭渡：「……」
喻爭渡：「……」
剛提交上去五分鐘不到，商闕就在群上公布結果：【本次比賽第一名：喻爭渡。】
「我沒開語音，你不說佩琪就不會知道。」商闕壓著嗓子說道，十分有理有據。
喻爭渡眼睛忍不住瞄了一下對話框：「……你還在跟人吵架。」
商闕：「……」
直到他看到商闕居然還偷偷開始截屏了，終於沒忍住，開口道：「老闆，要不我給你下載一個吧，這是我的手機……」
趙若拉做了個沙雕熊貓抽煙的姿勢，悔不當初：「換裝一時爽……」
康晉：【第二名和第三名呢？】
趙若拉簡直生無可戀，難以置和*圖*書信自己堂堂一個互聯網傳奇大佬，放棄了無數投資機構動輒以數億計的項目，居然在羅豐參加紙片人服裝搭配大賽。
我的窮逼老闆：【我覺得鞋子的款式還可以再增加】
我的窮逼老闆：【別熬夜做】
還是跟一群鬼競爭。
我的窮逼老闆：【看在你這次比賽得了第一的份上，我宣布，冷戰結束】
他拿出自己的手機，點開一個界面遞了過去：「這是我昨晚做的，請你不要再生氣了。」
等喻爭渡站起身，商闕又突然抬頭看他：「這是你昨晚做的？」
商闕面不改色：「我關聲音了，佩琪聽不到。」
商闕：【急什麼急，還沒看呢】
喻爭渡：「……」
與此同時，喻爭渡也收到了商闕的私信。
喻爭渡笑笑：「不要緊。」
看著商闕嚴肅的樣子，喻爭渡心裏卻沒有半點不快，只溫聲應道：「好。」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給商闕下載好遊戲，喻爭渡早餐也吃完了，他看了一下時間，自覺道：「老闆，那我先去工作了。」
我的窮逼老闆：【還有】
商闕頓了一下，然後慷慨地讓了一步：「……我再給你十分鐘。」
商闕一看手機屏幕，居然還是鬼王換裝遊戲的登入頁面，眉頭頓時一擰，正要把剛剛給喻爭渡延長的寶貴的十分鐘收回來，就見喻爭渡迅速點開換裝按鈕，顯示出遊戲的衣櫃選項。
他看看商闕電腦屏幕，又看了看商闕，表情十分一言難盡：「……老闆，不是要給佩琪良好的胎教環境嗎？你怎麼還在玩遊戲？」
趙若拉振振有詞：「技術競技也是競技啊！」
「一碼歸一碼。」商闕撇開頭，不是很自然地說道，「吃飽飯才有力氣繼續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