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畢竟在東京……」
遊動之間，她忽然變成了一條魚，自由自在地遨遊水底。
「好像是這樣呢。」
「晚上的話，會稍微稍微有點冷。」
「……果然還是稍微有點冷呢。」
他簡單解釋了一下。
兩人站在橋上吹了會兒風。
「誒……不要啦，肯定要很久。」
「有一個還不錯的開始。」
「因為是光，突然跳下去也不是沒有可能。」
「居然說到時候再說，不要太小看媽媽的粉絲哦……要問什麼事情？」
「我準備先報名一學期，之後再看情況。」
「我們去茜橋上吹會兒風吧。」
森見樹也點點頭，不再多說。
「嗯嗯，明天見～」
「誒，開學第一天就這樣說嗎？」放在一旁的手機傳出松千秋的聲音。
瀧川光笑了一下，繼續自己的危險發言：「如果河水漲起來的話，沿著北木川順流而下，不知道能漂到哪裡。」
「誒……不急。」
在橋上又吹了會兒風，望著天邊快要落下的夕陽，海星說道：「回去吧。」
撲通——
海星看了看她，「光現在很無聊嗎。」
「東京那邊，應該已經不會覺得冷了吧。」
水流較小時，即便是小學生，也可以比較容易地登上沙洲。
「陸奧灣？」海星猜測。
「這又不是我和_圖_書的問題……」
騎上摩托車，兩人沿著河邊的道路往回騎去。
「沒人的話就沒關係。」
「……」
松千秋笑了一下，「雖然沒有分到一個班，但回家之後不還是在一起嘛。」
「誒……」
瀧川光趴了下來，望著底下的河床，水流清淺，石塊也清晰可見。
「能吧……也可能中間忽然轉了個彎，直接流向大海了。」
「……」
落入水中，身後是一長串的氣泡。
看著前面倒數的紅燈，又看了看另一邊路口的綠燈，她往後微微偏頭。
松千秋笑了笑，接著說道：
沿著縣道一直往前，逆著河水流淌的方向，時而接近，時而遠離，當河道與縣道逐漸平行，也到了該轉彎的時候。
海星看了看她，點了下頭。
話雖如此，瀧川光依然張著雙臂，任風不斷吹著。
……
「嗯？」
「沒問題。只要一葉覺得有用，就報名吧。錢不是問題。」
「嗯，我知道。」
「謝謝，爸爸。」
四目相對，她對她笑了一下，又短促地鳴了下笛，一擰油門走了。
她望著前方，腦海里忽然浮現出自己從橋上一躍而下的樣子。
「有那麼久了嗎？」
「這個季節，河水真的好淺啊。」
「到時候再說吧，我有些事情想問你。」
和_圖_書「過了這麼久，春海他們應該也差不多到家了吧。」
瀧川光對她笑了一下。
一葉推了下眼鏡，外面的瀧川光已經沒影了。
海星閉著眼，感受著傍晚的暖風輕拂過臉龐的溫柔。
「我也沒想著跳下去摔死呀。」
摩託疾行，金色的長發在夕陽下迎風飛舞。
海星抓著大橋護欄，眺望著遠處的小型水壩，目光由遠及近。
聲音消散在風裡，她似乎笑了一下，而車速也變慢了些。
成瀨望了望天花板。
沿著眼前的縣道騎了一會兒，到下一個路口，瀧川光又減速轉彎，駛入另一條車道更寬、而車流更少的路上。
「雖然接觸過的化妝師不少，不過我對她們出身的學校倒是沒多少了解呢。」
她點點頭，應了一聲。
她繼續往前騎著，路過森見古本店，又放慢速度，朝裏面望了望。
「畢竟才四月初嘛。」
「對！」
一葉怔了怔，繼而露出微笑。
「光……」
收拾了一下地上的紙箱，摺疊起來，他準備拿到裏面放著，又停下來看了看女兒。
「海星會當真嗎？」
海星慢慢鬆開她。
「我也是——」海星扶著她的肩，也大聲回應著。
「不會真的跳河啦……水這麼冷，我可受不了。」
「你急著回家嗎？」
「……和-圖-書」
「不會跳河的啦。」
「……」
「因為春海是年級第一？」
「海星。」
「……」
「真是的……不要突然說這種話啊。」
「不行，這裏太淺了！跳下去會死的！」
從兩塊毛絨絨的水底石塊之間鑽過，她又變成了水流的一部分。
透明澄澈，流無定形，下可見底，上能容納飄著流雲的整片天空……
「不如我們騎車去看看吧。」
雙手撐在護欄上，瀧川光身體前傾，稍微回憶了一下。
「是冷的問題嗎……」海星抬頭看她。
瀧川光轉過身，朝著河道的下游望了一會兒。
兩人走到橋上，一陣風沿著河道吹來，涼爽中帶著幾分冷意。
「不太好。」成瀨說道，聲音在浴室里迴響著。
河水潺潺，北木川流淌到這裏，轉了個小彎。
轉到另一條縣道上，再往前騎行幾分鐘，就到了海星家的酒店。
「在學校里被再度爆紅的媽媽的狂熱粉圍上來要簽名的準備。」
「……什麼準備？」
一邊是河道，另一邊是農田，春天已經到來，大片的田野連接在一起，綠意盎然，一眼望不到頭。
「沒什麼。」
海星又靠了過來，抓住她的胳膊。
「有哦……春海去東京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一起來過這裏了。」
「海星下定決心了和_圖_書嗎？」
「今天是開學第一天，學校里有發生什麼好事嗎？一葉回家的時候看起來挺高興的。」
「OK～」
「哈哈。」
一葉已經回來了。
「海星……」
「好。」
橋底是一片不大不小的沙洲，將河水分流，此時已經被初春的嫩綠所覆蓋。
「嗯。」
「好……」
在此處連接河流兩岸的大橋，名為茜橋。
「這個時間，河水應該還很冷吧。」瀧川光忽然說道。
她愣了一下，繼而失笑。
一聽到美容學校，松千秋便明白他是為誰而問了。
「陸奧灣啊，能漂到那麼遠的地方嗎？」
「好久沒走這條路了——」她歪著頭，大聲說道。
「誰都要給你面子。」
到路口時，瀧川光停了下來。
縣道旁不能停車，她將摩托車騎到了橋邊的人行道上。
「停這裏沒關係嗎？」
「不如說一直都很無聊。」
「沒呢，下午才去室內取景地那邊參加了一個談話會……啊，春海差不多該做好準備了哦。」
「真遺憾。」
成瀨睜開眼，望了眼手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說，「你那邊呢，今天還是在家休息嗎。」
「慢一點啦，光……」
「你對東京那邊的美容學校有了解嗎？」
「什麼？」櫃檯里的森見樹沒看見外面一閃而過的摩托少女，抬頭問了ｈttｐs://ｗww•ｈｅｔｕbook.ｃｏｍ•cｏm一句。
「我只是……突然想找點事做。」
瀧川光在路邊停靠，讓後座的海星先下車。
「大概吧。」
海星望著底下，「上一次還是小學的時候吧。」
瀧川光低下頭，有些驚訝地看著攔腰抱住自己的海星。
她一擰油門，摩托車在路口轉了個彎，來到另一條車道上。
「光現在說什麼我都覺得很危險。」
「尚子和海星都在C班，我在A班。」
「嗯。再不下定決心，錢都要被騙完了。」
「誒，光想下河嗎？」
「有她們的聯繫方式也行，我自己問……嗯，你先幫我打聲招呼。」
一路往前，經過一所早已人去樓空的小學，又經過同樣很久沒來過的大型商場，再往前就是北木川。
「另外……雖然學習很重要，不過也不能因此忽略其他事情，否則就得不償失了。」
「好吧。」她也只是隨口一說，沒有勉強。
只是一睜開眼，看著兩邊不斷倒退的人和車，她還是往前挪了挪，抱住車手的腰。
海星在這裏下車，摘下頭盔還給她，「謝謝。」
「想跳河。」她說道。
「我們以前經常淌過河水，到『島上』去呢。」瀧川光說道，她口中的島就是橋底的沙洲。
瀧川光揮揮手，「明天見。」
「誒？」
一葉搖了下頭，繼續之前的話題。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