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家開商場，還玩黑膠！」
沒砍到人的橘貓老闆正鬱悶呢，聽了這話氣得掐大腿骨：「我上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小糖你也不是好人！」
「那是什麼？」羅威爾監察立即道。
橘貓老闆堅決地捍衛自身藝術細胞：「我覺得不是我的問題，應該是這裏沒有話筒沒有音響的關係，我的聲音不夠響亮NPC們聽不清楚，不然不能冷場成這樣。」
雷克斯背上一筆債務后，原「情人」俱樂部改造成的榨油廠，多了一台華夏產的螺旋全自動榨油機（H省機械廠製造，出廠價二萬三，跟發電機差不多，體型比發電機小巧），一台蒸炒鍋，還安了兩台全自動多功能豆腐機（出廠價約一萬三千塊）。
趙蓁蓁道：「10%也行了，總比不出油好。榨過油的豆餅直接做豆腐，浪費不了。現在這個天氣，都做成豆腐乾比較合適，能多存儲一段時間……對了，還要給豆腐渣找個去處。不是說鎮子里有些廢棄空屋集中在馬丁街西北面嗎，那些空屋集中起來養點雞鴨我覺得不錯，多個肉蛋來源，鎮民的菜籃子能更豐富點。你說呢雷克斯？」
說白了，就是個魔法版本的區域性質區域網，具有一定的安全保障作用——要不怎麼所有地區的領主都巴不得能有施法者來當地建法師塔、出人出物都願意呢。
這把經常擾民的張飛嗓，拿來清唱這種主打豪情壯志的歌曲，效果居然非常之好，咬字吐字就跟自帶鼓點韻律似的，特別震撼人心——不見得比正經歌手唱得好，但絕對比正經歌手硬核。
現出跟橘貓老闆同款的健美女戰士造型，能發出人聲的唐葭一點不耽擱功夫、立馬秀出她那把天賦異稟的、自帶音響的大嗓門兒，中氣十足地開始吼：「傲氣面、對、萬、重、浪！」
唐葭的「能量條」比橘貓老闆不知道長到哪裡去了，偽裝幻影保持半小時一小時都使得；唱完一首熱血激昂的男兒當自強，又來了一首壯志凌雲的精忠報國。
「我確實不知道。」溫妮走出房間，關心地問，「能說得再仔細些嗎？」
正跟楊英一塊指著橘貓老闆哈哈大笑的唐葭一聽，立馬把腰挺得筆直、胸口肋骨拍得咔咔響：「要嗓門大？那不就巧了嗎，讓我來！」
要不是他為了保命融合那隻古神觸角、靈魂沾了古神的氣息，很容易被那隻該死的古神找到又拖回來，他早就躲地球過他的養老生活去了！
這個靈感僅次於楊秋的教會修士遲疑了下，在錯覺和靈感生效中選擇後者，走出客廳進入院子，放開精神場，仔細、謹慎地感知周圍空間的能量波動。
「這……真的嗎？下午再去也可以？」鄰居家的女主人不太敢相信。
勉強能聽懂部分、節奏沒落下太多的雷克斯都這副樣兒，跟著來學習的獸人奧斯里安和他的同胞更不必說，那是一個賽一個的老實……
「先等一等，監察。」楊秋站起身叫住羅威爾，笑容可掬地道，「若是無事，不如來看看我們的亡靈朋友為了提升威斯特姆人生活質量而做出的努力吧。」
卡洛琳和*圖*書大清早的便聽見客廳里傳來嘈雜的聲音，從床上起來，拉開門帘往外看，發現鄰居家的女主人來了他們家，還拉著溫妮緊張地說著什麼，連忙道：「出什麼事了，媽媽？」
羅威爾監察：「……」
另一具骷髏發出的是吐氣更為有力、十分沉穩的男性嗓音：
鄰居家的女主人想了想，緊繃的面部肌肉總算是放鬆下來，捂著胸口道：「聽你這麼一說，我可算是放心多了，可不是嗎，我回來時還看見有亡靈押著那些關在民兵隊的人掏隔壁街區的下水道呢，聽說他們那些關民兵隊的人出來工作也是有錢拿的。」
「它們是在幹什麼啊，是要表演給我們看嗎？」有人大胆猜測。
開始表演前，唐葭還沒忘記轉頭喊了一嗓子：「伴舞的不準出來啊，有伴舞的搶風頭我這歌聲就沒人欣賞了。」
這姑娘完全沒學過唱歌，優點是天生的嗓門兒夠給力，音感也沒問題、不會跑調；再加上「遊戲」里完全不擔心傷喉嚨、傷嗓子，可勁兒地拔高音調無限制地發揮音量，唱出來的效果吧……別說是完全談不上精神娛樂的土著了，連聽慣各種花腔流行金曲的玩家們都目瞪口呆。
羅威爾：「……」
但羅威爾仍然覺得楊秋太過樂觀，不認同地道：「你難道不認為，也許這位不知名存在，是因你那些古怪的亡靈而來？」
「你爸請歌手唱現場？卧槽網文小說里編的請明星到家裡表演是真的？」還有玩家發現了華點。
尉遲老師：「……(°A°`)」
「……新收的大豆直接榨油不行，水分太多了，蒸炒設備弄了沒？」
明明只是簡單單一的人聲形成的韻律感，還是完全聽不懂的歌詞，但卡洛琳就像是在用聽覺感受撲面而來的無聲海嘯一樣。
羅威爾面無表情地道：「被不知名存在窺視，你只感覺到被冒犯？」
鎮民們擔心新領主出了事、拿不出錢來雇傭他們打零工；又或是不再繼續雇傭所有去報名的人、想把一部分人淘汰掉，放假半天只不過是騙他們的託詞，其實是那些文員們在挑選合格的工人。
卡洛琳穿上母親幫她洗好的亞麻長裙，出了家門便徑直趕往馬丁街，從馬丁街繞路到鎮中大道——因那條街的建築都需要被改造、到處是建築垃圾的關係，整條街的巷子封了不少；住在北面生活區的人家想去鎮中大道，要麼從鎮政廳街道，要麼便得從馬丁街繞路。
鎮民們聽得滿頭問號的奇葩鬼哭狼嚎，也變成了他們都十分熟悉的「KABAKABA」……剛還給骷髏們怪異的跳舞動作逗得忍俊不止的人，都愣了下。
「她昨天一整天都在家裡休息呢，就沒出去過，怎麼會知道呢？」溫妮女士道。
這些個想法聽上去有些可笑，但其實一點兒不可笑，畢竟事關切身利益，人會患得患失是很正常的事。
「不用，自然孵化的雞苗鴨苗成本太高了，既不划算，也無法規模化。」趙蓁蓁擺手道，「去收一些受精的雞蛋鴨蛋，我們僱人孵化養殖，還能多增加幾個崗位。和-圖-書」
唐葭的大嗓門吧，只要跟她打過交道的人都必定受害過：冷不防一聲暴喝在耳朵邊炸開、炸得人都頭暈目眩了，對唐葭來說只是隨口跟路過的人打招呼。
蓋法師塔耗錢耗時，還會限制施法者本人的活動範圍，楊秋便直接把自己本體當成了矩陣核心……也只有他這種活了三百年的老怪物能這麼幹了。
橘貓老闆：「……你是不是在內涵我？」
卡洛琳趕到時，站方桌上的唐葭已經唱到第三首，義勇軍進行曲。
「——果然還是亡靈啊！」有鎮民小聲嘀咕。
繞了小半個鎮子跑到鎮大門方向的三岔路口，卡洛琳看到了讓她極其震驚的一幕……
「多謝了，監察。」楊秋多少了解到這位教會修士已經習慣於將關心藏在嚴肅古板的面孔下，接受了他的好意，笑著道，「請恕我無法向你告知我們的亡靈朋友真正的來歷，我只能告訴你，任何人都有可能被污染精神，而它們絕不會。」
羅威爾將杜鵑花徽章捏到手裡的瞬間，便發現紀棠和趙蓁蓁那「KABAKABA」的怪聲，變成了吐字清晰、條理分明的青年男女對話。
唐葭還沒唱兩句，原本竊竊私語的鎮民NPC都安靜了下來；唱到一半，被震撼到的鎮民NPC們甚至悄無聲息地坐了下來，特專註地欣賞表演。
很容易被紀棠說服的雷克斯當天就去找過楊秋，通過一番艱難的交涉（主要是雷克斯不明白為啥紀棠認為楊能弄來對口機械、還是連肯亞帝國都沒有的高端貨），楊秋同意了兩人的申請，並毫不客氣把榨油廠的機器賬單算到雷克斯頭上……
把橘貓老闆的欺詐寶珠借過來，唐葭往脖子上一帶，昂首挺胸就上了台。
這首歌的氣質跟前兩首娛樂曲目截然不同，在本土居民們聽來，那些聽不懂的、特別有力量的音調韻律，甚至都已經不是震撼人心了，而是拿著大鎚子在捶打他們的心靈和靈魂，一個個聽得全神貫注，忘乎所以……
「當然了。」卡洛琳拉起鄰居家女主人的手，在她手背上輕輕拍了下、給她傳達信心，「我爺爺一早就去環衛局工作了呢，他今早要跟工友們合作清理西面那些廢棄多年的舊屋子，說是消除什麼……火災隱患，連我爺爺都在繼續工作，雷克斯先生怎麼可能會挑剔大家呢？」
橘貓老闆灰溜溜跳下桌子，一臉不解地跑回隔離帶後面：「怎麼回事啊，不是藝術無國界嗎，我不會英文聽英文歌也很嗨皮啊，咋那幫NPC就不捧場呢？」
歌詞記得亂七八糟、跑調跑得一塌糊塗的橘貓老闆把他能記住的歌詞翻來覆去地唱了不到三分鐘，「能量條」就耗光了，瞬間「大變骷髏」、從強壯健美的女戰士變成骷髏架子。
雷克斯悄悄擦了把汗，更加謹小慎微地為這兩位打下手……這倆誰都比他本事、比他知識面廣，別說是耍領主威風，能做到不丟人都得算是他謹言慎行了。
「牛逼的呀，比我老爸請的歌手唱的現場還帶感！」有隻橘貓驚訝地道，「小糖這個咋咋呼呼的二百五白目妞還ｍ•ｈｅtｕｂoｏk•coｍ.ｃｏｍ有這特長？」
沒有任何異常，彷彿那陣短暫而細微的壓迫感只是他神經過敏。
溫妮女士無奈地道：「這不是怕你亂花錢嗎，好了好了多大的人了還這樣說話，你的裙子晾在院子里呢，等會兒我去收進來。」
梅根家的二嬸已經把他們家的卡洛琳能跟雷克斯先生說上話這事兒炫耀出去了，焦急的鄰居看見卡洛琳出來，便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樣，急切地問道：「我家的人早上去鎮中大道那邊做工，發現那邊封路了，不招人了。卡洛琳，你知道出了什麼事嗎？」
雷克斯這個威斯特姆領主顯然跟不上趟，都沒搞明白怎麼說著大豆榨油就轉到養雞鴨上面去了，愣了一下才接上話：「這個……應該可以的吧……那邊兩條巷子空空的，只住了幾戶人家。那、那我們還得去收些雞崽來？」
「就是啊，好難聽啊！」
鄰居連忙將她家裡的成年丁口早上去排隊領工號，結果卻被攔在外面的事兒說了一遍。
楊秋笑呵呵地看著倆特能調|教人的國家隊成員，沖羅威爾監察道：「我們的亡靈朋友真的很棒，這絕不是我在自誇，你覺得呢，監察。」
在鎮政廳的檔案室見到楊秋，沒等羅威爾開口，楊秋便道：「你也察覺到了嗎，監察。」
卡洛琳親眼看見過鎮政廳倉庫里那堆得頂到天花板的布匹，很清楚雷克斯先生絕不可能缺錢。
進入鎮中大道的隔離帶前，擺了一張方桌，卡洛琳趕到的時候，看見一位穿著非常華麗的舞會禮服、體格卻比男人還強壯健美的女士，站在方桌上唱歌。
這個榨油廠是紀棠這玩家鎮長拉著雷克斯第一天下鄉調研回來后便提出來的，因威斯特姆畜牧業非常之不發達的關係，本地人對食用油的需求缺口很大；現去發展畜牧養殖肯定不實際，紀棠發現本地農戶有利用大豆輪耕的習慣、各家各戶都存著不少大豆用來換鹽或是當應急糧食，理所當然會考慮到大豆榨油。
也有事後諸葛亮的：「只能是亡靈了吧，不然還能跟亡靈們混到一起去？」
唐葭唱男兒當自強時，街口附近的家庭旅館窗子被打開，多伊爾太太、她的丈夫，和寄住多伊爾太太家的住客都出現在窗戶內。
「關民兵隊的人」是鎮民們對在押犯的統稱，之所以會用這種中性詞彙來稱呼那些人嘛，是因為有一些鎮民的家人也關在裏面……當民兵的、跑妓院當打手的、甚至是當夜留宿鎮中大道的都有。
「不然呢？」楊秋無所謂地道，「弱小得連注視都微不可查的衰弱存在，太過關注反而不像樣吧。」
「你還是當老師的？？嘴巴這麼毒？！」橘貓老闆也驚呆了。
楊秋領著羅威爾監察來到榨油廠，紀棠、雷克斯、趙蓁蓁三個領著幾名獸人正在廠房裡調試機器（老耿和劉師傅迴流放鎮了），見他倆大搖大擺地進門，除了雷克斯安排來負責榨油廠的幾名獸人有些緊張，其他人都沒多給個眼神……
精神投影必須不可能被污染，就像人穿著整潔的衣服去照髒兮兮的鏡子，鏡子里的倒影再怎麼污濁不堪，對https://m.hetubook.com.com照鏡子的人也不可能有絲毫影響。
羅威爾監察皺眉搖搖頭，不再說什麼，轉身就要走。
楊秋遞了個杜鵑花徽章給羅威爾，羅威爾猶豫了下，把徽章接過來。
他利用因融合古神觸角而獲得的部分邪能將虛空氣息搬到流放鎮、任由玩家們在虛空之境裏面做活動的時候，就已經無所謂這位教會修士會不會看穿玩家們的跟腳了。
羅威爾監察大約也想通了這點，沒有深入探究，只是深深地看了楊秋一眼：「你……太自信了。你的亡靈們可不受這個世界的深層規則保護，它們，不屬於這個世界。」
「是休息了整整一天，已經很足夠了呀媽媽，我昨天就想去那間熟食店看看的，你都不讓我去~」卡洛琳抱著溫妮的胳膊開始撒嬌。
精神矩陣，並不是楊秋的原創——施法者決定在某地建法師塔時，就會把法師塔設置成矩陣核心、搞個半永固的能覆蓋整個領地的精神矩陣出來；當地人持有該施法者贈予的信物加入矩陣，便能在遭遇危險時獲得幫助，若是不幸被人殺害，死亡前還能在矩陣內留下精神信息揭露真兇。
鎮中大道的街口因需要用來停放馬車的關係、寬敞得像是一個小廣場，此刻，這個小型的廣場上密密麻麻地、擠擠挨挨地坐了好幾百名鎮民。
羅威爾皺眉思索了會兒，吩咐瓦格納看家，自己換了鞋子，出門前往鎮政廳。
楊秋笑而不語。
玩家們：「……(° △°(° △° (° △° )」
無盡虛空中那些可怕的怪物入侵物質世界並不容易，還需要藉助不穩定時空裂痕才能穿過物質世界之壁；而次元魔界不同，尤其是一些連魔王都沒有的不完整次元魔界，幾乎成為虛空惡魔的遊樂場。
雷克斯先生連他們四個這種毫無身份背景的小鎮青年都願意賒布、願意給他們賺到大筆金錢機會，卡洛琳絕不相信雷克斯先生會連日結的臨時工機會都對鎮民吝嗇，笑著道：「不要太緊張了，既然文員都說只是休息半天，那就下午再去就可以了。」
聽完鄰居的介紹，卡洛琳大略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穿透力十足的歌聲飄到隔壁馬丁街，不少住戶、商戶，也聞聲而來。
玩家那邊搞演唱會安撫鎮民期間，紀棠等人加快動作拉好電線、裝好發電機變壓器，優先給鎮政廳、領主楊的住處、兩處安置點、亡靈商會食堂分部、和最先改造完成的榨油廠通了電。
楊秋哈哈一笑：「絕不可能！」
「沒音響確實差點意思。」尉遲老師倒是正視了橘貓老闆的意見，為難上了，「人家街邊賣唱的都帶個小音箱，我們這隻能靠人聲，NPC聽不清楚，唱再好也白給。」
雷克斯一臉懵逼地看紀棠，自己孵？趙蓁蓁女士到底在說啥？沒有母雞要怎麼孵蛋？
羅威爾監察面無表情地盯著楊秋看了會兒，幽幽地道：「你篤定你的亡靈們不會受虛空之物影響……這麼說來，你的亡靈們，並非來自次元魔界。」
地球位面的世界之壁比這個魔法位面牛逼多了好嘛！連古神觸角都穿不過去、物色到錨定目https://www.hetubook.com.com
標了還得把目標拖到這邊來！
旁邊玩家就樂了：「要不是語言不通，你倆搭檔說個相聲沒準挺受歡迎的。」
「……有完沒完？」
「那邊那台就是……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這裏種植的大豆品種不太好，出油率我估計只有10%左右。」
「那個滑稽舞蹈還可以理解，亡靈們跳得挺好玩的，可是那個變成人的亡靈……那到底是什麼啊！」
把鄰居家的女主人送走，卡洛琳轉頭對溫妮道：「媽媽，我去鎮中大道看看吧，我那條米色的亞麻裙子放哪兒了？」
「我證明！」有個伴舞的玩家舉手，「橘貓老闆唱挺好的，我好幾次聽得差點笑場了，我那個四歲的小侄子都唱不出這麼喜感的效果來！」
「你到底是對唐葭有多大意見啊？」楊英哭笑不得地看過來。
還準備安慰幾句的尉遲老師驚呆了：「你等會，你連首小蘋果都唱不全還好意思說那是藝術？你們有錢人都這麼不要臉？」
橘貓老闆聽前半截時還用力點頭，沖尉遲老師揮骨爪示意她好好聽聽；後半截聽出不對，二話不說抽出剛附魔好的武器，齜牙咧嘴地沖那拆台的玩家衝過去……
他這話沒什麼不對，連注視都微不可查的不可知之物根本沒法影響到物質位面，比起複蘇中的古神實在是差勁太多了。
時間回到十五分鐘前，卡洛琳才剛提著裙子跑出家門時。
「藝術果然是不分國界的，就算聽不懂也能欣賞。」尉遲老師不由點頭贊道。
雷克斯：「……」
這些席地而坐的鎮民都很安靜，全半仰著頭、專註地看著正前方的隔離帶。
提供表演的玩家和觀看表演的鎮民語言不通，但雙方並不是完全沒法兒交流——鎮民們指著伴舞的玩家哈哈直樂，看向唱歌的橘貓老闆時眼神表情肢體動作都特別茫然、懵逼、無措，傻子都看得出來鎮民更歡迎誰。
「不是吧，那種奇怪叫聲也是表演？」
「哦，這個我會，沒事，到時候我去教工人。」紀棠自然地道。
隔了半條街的前鎮長大屋，正困惑楊秋是從哪弄來「微型」發電機組的羅威爾監察，忽然感覺到一陣極其短暫且細微的、若有如無的壓迫感。
他驚訝地將視線投向趙蓁蓁，他清楚地聽到這具骷髏發出的是給人予可信賴親切感的、溫柔有力的女性嗓音：
「不知道。」楊秋搖頭，不悅地道，「有什麼不知名存在注視了一眼威斯特姆，這種俯瞰相當失禮。」
「扯什麼呢，是商場開業請的商演。」有隻橘貓連忙擺手，「誰沒事請人來家裡唱歌，黑膠唱片不香嗎？」
歌詞唱的什麼卡洛琳完全聽不懂，像是另一個世界的語言，但語言的隔閡並不能阻止卡洛琳聽懂歌聲中的力量——雄渾（……）有力、深沉綿長的女性嗓音歌唱的出來韻律、節奏，比嗓音本身還要雄渾有力。
有隻橘貓人緣還是不錯的，全體玩家都知道他手殘……見他追砍那拆台玩家就沒一個勸架的，全在旁邊哈哈的笑。
「你不是才剛休息了一天嗎，這就要出去？」溫妮不高興地道。
聽到這個猜測的鎮民紛紛表示震驚：「誒？這是表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