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渤哥有點懵逼，傻傻地看著梁鑫。
路娜頓時被姚帥笑得有點迷糊，跟他解釋道，「那是梁總的……族裡的爺爺，反正梁總家裡很複雜，他不是還有個乾爹呢……」
話音剛落，坐在他身邊的田景昊忽地啞然失笑，「四五十歲？你想多了吧？你回去看看你家裡有沒有人四十五歲掙到幾個億的？我覺得下輩子四十五歲，那差不多可以指望一下。」
至於爹媽的幫助，那是根本不存在的，只能全程靠自己。
「酒就不用喝了，好好照顧新娘子，良好的基因要抓緊傳遞下去……」
梁鑫跟梁世新點了下頭，沒什麼時間交流，繼續朝陳光建那一桌走去。
這時大廳裏面，忽然又一陣爆笑。梁鑫幾個人轉頭朝裏面看去，就看到老梁正被人眾星捧月著，不知道在吹什麼牛逼，滿臉寫著人生巔峰。
沒和徐佳他們坐到一桌去的梁思雲，朝徐佳那邊看了眼，又笑眯眯對梁鑫說：「改天跟我去一趟梁家山，把玲玲和孩子的名字錄進去。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嗎？」
「對啊，梁總他爺爺，不是副柿長嗎？」因為人高馬大、形象出眾被梁鑫選來當伴郎的姚帥，這時也湊過來，痞帥痞帥地對路娜一笑。
「就是啊！」寧導很激動道，「那梁總，能不能多給我們一次機會？」
林一諾道：「別說了，在家裡玩遊戲呢。」
「廢話，親兄弟明算賬嘛。」
一走進去，梁鑫赫然發現屋內居然人還不少，東風投資集團的幾個骨幹，成剛、陳榮幸、李永科，甚至連康明都在，甚至的甚至，還有幾位梁鑫都叫不出名字的。
而某個角落裡，萍姐則穿著她的修女服，在閉著眼睛，瘋狂頌念耶經……
梁鑫又對谷強道：「強哥，你去問一下，婚禮上有什麼糾紛什麼的，很小的事情就不用管了，二樓那邊喝多了打架出血的，到處尿的，亂七八糟的，你統計一下。該我們出錢解決的就解決掉，先從咱們平時花的那筆錢里出，如果有比較大的麻煩的，明天去找周獻。」
「小梁啊，看到你，我才知道什麼叫敢為天下先的精神，你是真的步步先，步步快，比同齡人快出幾個身位都不止了。大學才剛上幾天，事業有成不說，這轉眼還要當爸爸了，我們單位里的好多年輕人，現在連沒談過戀愛的都還不少……」
梁鑫沉吟了幾秒，「這樣吧，我下個月五號發工資，你過來拿錢，簽個補充協議。」
……
「下個月再說吧。」
馮文超很快轉過頭去，跟田景昊聊起了主動放棄學生會職務，以致於今天連梁總的喜酒都沒喝上的陳思宏，更別提之前跟梁總作對，現在在學校里都銷聲匿跡的魏曉天。
梁鑫再看向原旭陽：「明天早上八點準時起床，當貼身保鏢，最重要的是態度。」
路娜伸手往陳光建的方向一指。
「呵呵，那也代我向他問個好。」
而梁鑫在這中間所發揮的實際作用，表面上看似微末，可卻又實實在在的，關鍵得猶如那給老爺車點火的一哆嗦。只聽城市的經濟引擎轟隆一下，車速就飛起來了。
身居校學生會副主席的高位，田景昊說話卻越發接地氣了，道：「怎麼的，你有兩個雞脖啊？」
他今年才大三，就已經是三金科技的行政總監特別助理了。再多給他幾年，他還不早晚混上個副總監、總監，然後副總裁……
待的時間也最長。
梁鑫從嚴海、凌煜、賈孝賢坐的那幾桌之間，跟他們點著頭示意，快步走過。
「小梁，玲玲今晚這麼漂亮，你得把持住啊！不然很危險的！」
基本上就是每張桌露個臉，最多只在二叔梁國民那邊稍停片刻，又跟陳耿那邊打聽了一下首都的情況，陳耿對梁鑫笑道：「你踏馬畜生啊，讓老www.hetubook.com.com闆出錢買你爸的字，轉頭就把錢送給那些老頭老太當做慈善，人家錢拿在手裡都還沒焐熱，就流回自己兜里了！」
「高院長你胡說什麼呀，明明是獎勵！」
「想在這邊玩兩天，難得過來一趟呀。」安安很自然地說道。
寧導瞪大眼珠子，斬釘截鐵：「一萬！」
寧臣驚呼道：「支票啊。」
「累死個人，我靠，都上甜品了啊……」已經和谷強一樣換上筆挺西裝的原旭陽，好吃的沒吃到幾口，卻跟著谷強和寧臣一起，陪著梁鑫和江玲玲滿場打轉了幾乎一整晚。
叮咚～
「嗯，風光是風光……」
「唉……」梁鑫無語地嘆了口氣。
江玲玲還以為是梁鑫去而復返，頓時滿心歡喜地跑過去。
趙宗明又問：「那女孩子呢？」
原旭陽迫不及待地拆開薄薄的紅紙殼，從裏面拿出一張薄薄的紙。
梁鑫立馬接著說：「瑞龍哥那邊，以後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開口。」
……
三個人手裡提著打包的菜走進來，路娜笑道：「都是沒動過的，再吃點啊？」
「沒有，屁個禮金。」路娜道，「咱們班上、學生會……你看那邊，汪康健、朱華他們，還有院學生會、校學生會的，哪個隨禮了啊？梁總又不缺咱們這點禮金的。」
「爸，別這樣嘛，我樓下自己親爹都還沒過去敬酒呢。」梁鑫故意讓老梁和萍姐在樓下「坐鎮」，省掉不少麻煩，然後趕忙喚來寧臣，讓他從酒瓶里倒出一杯礦泉水，給滿桌人敬酒。
谷強笑而不語。
送走客人後，還不忘交代寧臣，「有哪些禮金要退還的，還有哪些賬目沒結清的，你去跟我爸說一聲，他手裡百分百還有多餘的貪贓枉法的錢，讓他吐出來。」
「本來就應該的啊，新郎和新娘嘛。」葉婉婷道。
距離梁總的總裁之位，不過區區三級而已啊！
「小梁啊，灣區的那塊地，抓緊要進入開發階段啊。」
……
田景昊晃晃悠悠站起來，去給周圍這幾桌上，牌面最大的「院校三巨頭」之二敬酒。
梁鑫和江玲玲住的套房外，忽然門鈴聲響起。
梁鑫正給傅鵬和李金輝拉著皮條，安安忽然就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江玲玲跟前，笑眯眯道：「姐姐，祝你幸福啊，來，抱一下。」
梁鑫敲了敲門，柳楓從裏面把門打開。
「是啊，你家玲玲也快了。」
梁鑫道：「不然對得起孩子他爸的奮鬥嗎？」
「阿獃？」林一諾愣了楞，「你說康康？」
藉著同學網選美的東風，已經在網上很紅的安安，大概是今晚除了江玲玲之外，全場最惹人眼球的姑娘了。故意存著砸場子的心思過來的小妮子，特意選了套顏色艷麗到誇張的緊身晚禮服出場，把本就很哇塞的身材，襯托得簡直叫人有想犯罪的衝動。
「出去談事情了。」江玲玲提防地看著安安，「你晚上不回家嗎？」
老潘聽得傻了眼。
「是啊……」趙亮看著正在梁思雲那桌說話的梁鑫，也兩眼發直，說不出的感嘆，「別說這三年了，我估計，想混到梁總這個樣子，我起碼也要等到四五十歲了吧。」
「謝謝，渤哥，你現在片酬多少？」梁鑫直接報出了對方名字。
一團接著一團的煙花，在夜空中綻放。初春的星空下，是一眼望不到邊的人工草墊。被包場兩日的W市某著名景點，在這一天被裝扮出彷彿童話故事里才能看到的氛圍。
登時直翻白眼，「慢吞吞，菜都要上完了，才想起我這邊是吧？」
這個貨將來肯定要發財的，同情他幹嘛？有病嗎？
谷強點點頭。
色狗這個貨早早就看著安安垂涎三尺，這會兒路娜一提起來，他立馬猥瑣笑道：「你麻麻的，梁總的這個小妹妹m.hetubook.com.com也太那什麼了。我看網上說，梁總和她有一腿啊？難道今晚要雙飛？」
滕增歲卻臉色一擺，沉聲說道：「小梁，金水金融百分之六十的股份，還捏在沈瑞龍手裡，這個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勞嘉嘉道：「那樓下還有那麼多桌他們的親戚……」
「我踏馬新婚之夜……」梁鑫張嘴就想爆粗口。
這會兒掛在同學網首頁的熱門新聞上，已經足足快一星期了。
好在下到二樓后，梁鑫的效率陡然就高起來了。
梁鑫笑答：「叫冠佳。」
「黃總，您就別逮著我一隻羊薅羊毛了，您自己就長得跟電影明星似的，您自己去拍嘛。鄧總，佟總，你倆演配角，電影名字就叫中國合伙人。」
江玲玲累得略顯無精打采，嘆了口氣，「就是感覺……不浪漫……」
「你們討不討厭啊～～！」
眾人再次大笑。
江玲玲很有危機感地緊緊挽著他的手，一絲都不肯再鬆開。
老梁一大家子哈哈大笑。
「對啊，對啊，女孩子叫什麼？」趙曉婉很雀躍。
最後又去三金科技的員工還有江玲玲家的親戚們那邊走了一遍，跟江清泉和江媽媽打過招呼，才算走完樓上龐大的社會關係網，終於從酒店的三樓大廳，下到了二樓。
「媽的聲音小點啊！」梁鑫也跟著笑道。
幾分鐘后，梁鑫和江玲玲抓緊吃了幾口送進房間的菜，又匆匆換了身衣服，下樓去禮送客人。越是像徐佳、滕增歲那樣的貴客時間就越是寶貴，晚上是不可能留下來過夜的。
梁鑫哄了她半天，過了一個多小時后，兩人才換上另一套衣服，出現在景點外一公里多的酒店裡，向入席的親朋好友們敬酒致謝。
梁鑫腦子至少宕機了一秒，然後才尷尬地咳嗽一聲，急忙撤離。
梁鑫微微一頓，旋即笑道：「好辦啊，等有機會，就拿回來嘛。」
江玲玲不會陰陽怪氣，肚子里憋著不爽，又不知道該怎麼發泄。路娜看著她憋氣的樣子，小聲道：「玲玲，你這個婚禮夠風光的了，梁總忙一點，你也得體諒啊。」
梁鑫轉頭看看寧導帶來的未來影帝，渤哥滿臉的憨厚，看梁鑫都不大好意思正面直視，狀態極其擰巴且緊張，磕巴著傻笑道：「梁……梁總新婚快樂。」
梁鑫道：「梁冠甲。冠軍的冠，天干第一個的甲。」
沈聰道：「康康魔怔了，梁總的遊戲害人不淺吶……」
色狗卻不肯鬆口，繼續嘴硬笑道：「說說都不行？」
「沒有啦。」路娜湊過去，跟今晚打扮得很帥的勞嘉嘉貼得很近，小聲對著他的臉頰吐氣道，「玲玲說了，很多都是梁總自己都不認識的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故意安排在樓下了，省得在樓上搞得不體面。樓上這邊的親戚，都是玲玲家這邊的。」
樓上最中間的主桌，梁鑫領著江玲玲，第一位上前敬酒。
數百米長的紅毯，在廣闊而不規整的土地上彷彿無限地向前延伸，穿過道道拱門，來到締結婚約的木台前。現場婚禮司儀是全國老百姓都很面熟的人物，在司儀一番煽情的講話后，梁鑫從江清泉手裡接過江玲玲的手，在七八家受邀而來的媒體鏡頭下，交換戒指，親吻，相擁。
「一萬挺好。」梁鑫點點頭，「這個當男主角的機會，比一百萬都珍貴！」
滿桌的人，除了市裡的大佬，徐佳、趙副校長、滕增歲、楊繼心、柳福生，還有三金科技除陳光建外的的眾多大股東都在，隔壁幾桌，還坐著跟他們一同前來的周獻、李永科、楊小黃這些不上不下的小輩和晚輩們。梁鑫在這兩三桌之間，周旋了足有二十來分鐘，才全都照應到位，領著江玲玲繼續往後頭其他桌走去。
寧臣憋著笑，點點頭。
「哪裡是一頓飯啊。」林一諾道ｗｗw.ｈｅｔｕbｏｏk•ｃoｍ.cｏm，「酒店都包下來了，到處都花錢如流水啊……」
走進屋裡，梁鑫不由一笑，「阿公，幾個意思啊？大晚上的這麼多人，麻將都能搓兩桌了吧？」
「知道。」
十倍暴擊，一觸即退。
梁總「為富很仁」的大善人人設，眼見著就這麼立了起來。
梁鑫再轉過頭一看，柳楓只是朝他輕輕一點頭，就自己返回了樓上。
只不過多達一百二十桌的來賓們，自然不能全部照顧到。於是伴娘和伴郎們也四處出動，招呼各自能夠得著的熟人們吃好喝好，並代為傳達新郎和新娘的問候。
「我草，梁總這踏馬牛逼得……」婚宴現場的角落裡，梁鑫的同班同學那桌上，色狗長長地伸著脖子，無比眼熱地看著遠處的那一幕。
「好吧。」葉婉婷微微一聳肩，又問林一諾，「你們寢室……那個阿獃呢？」
……
梁鑫拉著江玲玲，一直在門口等到夜裡十一點左右，直到把一些婚禮的工作人員都送走，腦子裡的重要名單都撤得九成九了，才終於拖著稍稍疲憊的身軀，結束了婚禮的主要工作。
梁鑫笑了笑，從懷裡拿出個紅包，遞給三個人，便領著江玲玲進了電梯。
而寧臣那個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給梁鑫當上了伴郎，這會兒正讓他們這些學生娃們無比羡慕的，在徐佳和趙副校長身邊端茶倒水。
陳光建等了許久，總算等到梁鑫過來。
曹猛大聲喊道，「居然還盯著班長的身材看，小心梁總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好，好。」寧導欣喜若狂，「梁總就是梁總啊，五號發工資……發工資？」
「渤哥，不要妄自菲薄，我很看好你，你將來起碼能拿兩次金馬獎。」
「管老師，高院長，鄭書記，招呼不周，招呼不周。」
最大牌的市裡大佬，滿面紅光、毫不保留地將梁鑫直誇到天上去，W市的經濟滑坡，在幾天前竟奇迹般地急踩住了剎車，元宵節后，以三金科技為代表的市裡各頭部企業，也馬上要將大筆資金，投入到城市的下一輪經濟復甦建設中去。
「啊？」江玲玲愣神的瞬間，安安已經貼了上去。
梁鑫指了指四周，「兜里剩的那點現金和零花錢，全花在婚禮上了。」
「招呼不周！」
「……」梁鑫有點可憐地看了眼渤哥，但一秒后，又立刻收回了同情。
那最多不就是三十年的事情？！
「我不跟你說這個，說了你也不懂。」趙亮搖搖頭，遠遠望向三金科技的高管那幾桌，看了眼他的背後大靠山肖總肖女士，臉上不由露出了對未來的滿滿的憧憬。
「梁總啊，聽說你搞拍電影了？缺資金嗎？」
出門時，又遇上倆土裡土氣的貨。今天特地從外面飛來的寧導，帶著他的新片男主角，遇上樑鑫就激動喊：「梁總！我們製片說還缺兩百萬！」
電梯門一關。
趙亮沖他翻翻白眼，「大哥，我跟你們不一樣的好吧。」
D和G的碰撞，當場就火星撞了地球。
賴君君矢口不認謝小寧那個只到牽手那一步的前男友。
話剛出口，黃學成又帶著他的跟班小助理楊路從眼前走過去。梁鑫只好連忙招呼：「學成哥！招呼不周！辛苦你大老遠為我和玲玲跑一趟啊！」
梁鑫看了眼就轉回頭來，又拍了拍渤哥的肩膀，便徑直朝電梯間走去……
江玲玲眼裡微微閃過一抹失望，隨即又露出笑臉：「好啊，剛好想泡麵呢。」
渤哥頓時受寵若驚，「不敢當，不敢當，梁總你就叫我名字吧，在您面前我哪兒敢叫哥啊……」
什麼後世所傳說的高情商，在這一刻，在資本面前，全都餵了狗。
「好好好，我一定跟董事會提，校長走好。」
「嗯，我月薪一百萬，多了也沒有。」
當著江玲玲的面，就衝著梁鑫貼了過去。和*圖*書
黃學成打量梁鑫一點，輕輕點了下頭，說道：「基本沒這個需要了。」
江玲玲明顯被那強悍的觸感嚇了一跳，可還沒等她說出什麼，安安又對梁鑫來了句：「哥哥，新婚快樂，永結同心。」
一直等走過一大圈，等路過東風投資集團的高管群那邊，才又放慢腳步，停下來和成剛、陳榮幸這些牌面大的大佬們淺淺匆匆地寒暄了幾句。
寧導聽得一愣一愣。
「好，好，石老闆如雷貫耳，必須聊一聊！楊老，柳總，感謝捧場，一路順風。」
「聯繫了，聯繫了，柿長叔叔慢走……」
梁鑫走出大佬們的圈子，跟這群人，儼然就是江湖同輩了……
黃學成緩步離去。
反正總而言之，首都那邊的屁股，擦得乾乾淨淨。
梁鑫說得口乾舌燥，總算把市裡和學校的全部領導們送走，前來參加婚禮的大佬們和二佬們也都走得七七八八，他估摸著，應該可以先帶江玲玲回房間休息了，滕增歲的秘書柳楓這時卻又走了上來，「梁總，滕總今晚不回去，一會兒有空嗎？滕總想跟你聊點事情。」
沈聰接道：「應該有禮金什麼的，可以回回本的吧？」
葉婉婷哈哈一笑，很聰明地不接這話，又轉過身跑去院學生那邊跟馮文超、趙亮幾個人扯閑篇。馮文超這會兒正在跟趙亮談人生，也多喝了幾口酒，很走心地跟他感慨：「唉，下學期就是在大學城的最後一個學期了，咱們這三年混得，還不如梁總一個學期來得轟轟烈烈。」
捐款送到當日，同學網在首都的員工剛拍完感人至深的錄像，棟樑房產的總經理陳耿就帶著狗腿子南柯後腳趕到，在衛紅老阿姨的警察兒子的見證下，取走了老人手裡的善款。整個過程絲滑得行雲流水，受助群眾老李頭甚至事後有點懷疑，這件事是不是在夢裡發生的。
「你別問我啊，我和他又沒關係。」
不多時，梁鑫和江玲玲回到貼滿大紅喜字的房間，哄了她幾句，就又從屋裡走了出來。給滕增歲打了個電話，問清楚他的房間號后，沒一會兒就出現在了老滕的房間門口。
藍秋燕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今晚盛裝打扮的江玲玲，又扭頭看看自家的安安。安安倒是滿面的淡定，半點看不出喜歡的人結婚了，但新娘不是我的悲春傷秋。
原旭陽更興奮道：「一萬啊，這麼多！」
「梁總，你伯伯那個加工廠提供零部件的話，要簽個合同嗎？」
「閉嘴吧你們。」路娜穿著伴娘服路過，笑著說道，「梁總大出血，請你們過來包吃包住，還這麼多廢話，這麼大的龍蝦都堵不住你們的嘴？」
兩邊談笑風生，葷素不忌，絲毫沒有拘束。
康明和尤瑜不等梁鑫和江玲玲走上來，就同三金科技的高管們，連帶著管健行、高院長、校團委鄭書記那群學校的領導們，紛紛主動站起身來。
可打開門一看，屋外站著的，卻是安安、路娜和葉婉婷。
寧導還當梁鑫要追究劇組花錢太鋪張的問題，連忙道：「梁總！我們可是好鋼全都用在刀刃上！演員的片酬都已經降到極限了，渤哥是片子男主角，片酬一萬塊！」
梁鑫也笑道：「沒叫天一就很謙虛了。」
「不要管這個人，思想太下流了。」同樣穿著伴娘禮服，在學生會和班上幾桌之間來回走的葉婉婷，走過來罵了色狗一句，然後隨口又問賴君君：「謝小寧呢？怎麼沒來啊？」
陳耿說的是那啥啥那邊，之前有幾戶還因為各種原因買回房子卻欠棟樑房產錢的，全部算下來，棟樑房產總計虧損62萬。對現在的梁鑫而言，這筆錢當然是可以忽略不計了，只不過收回總比不收回要好。於是梁鑫大筆一揮，三金慈善基金捐給首都困難群眾的錢，就落到了首都S區那啥啥小區老李頭的那幾家。
www.hetubook.com.com二班的班長老潘忽然問道：「娜姐，梁總這個婚禮，花了多少錢啊？」
李旭陽也立馬笑罵道，「我靠，這還要哭窮？六百萬，比彩票特等獎都多了，我懷疑我一輩子都賺不到這麼多錢，梁總一頓飯就給幹掉了！」
梁鑫用公司的錢，完美地補上了自己的財務窟窿，甚至全社會還得感謝他做了好人好事……
穿著婚紗的江玲玲，撲在梁鑫懷裡，哭得泣不成聲。
原旭陽嘆了口氣：「唉……」
「我靠，安安啊！明星啊！」看到安安，滿桌的男孩子，紛紛全都露出嚮往的神色。
「小梁啊，青聯那邊跟你聯繫過了吧？」
「傅鵬叔啊，這是我家金輝伯伯，各種金屬零部器件，手工車出來的，精度比機器都強，自己家裡有個小加工廠，尤其擅長做各類模具，以前國企找他當總工他都沒去。」
「小梁啊，巨魔集團的石老闆，做遊戲很有心得，今天騰不出時間來這邊，想改日跟你約個時間，聊一聊。」
在台下觀看的年輕人們，頓時發出無比激動的尖叫。
「這麼直白？」便宜姑父周振洋一笑。
陳光建那一桌上，藍秋燕和安安都在，還有傅鵬和他的那位合作夥伴付曉飛，以及梁鑫刻意安排的前世對自己很不錯的李金輝一家子。
然而很快的，現場馬上就出了幺蛾子……
趙亮心裡頭算盤打得飛起，然而酒桌上根本沒人在意他。
路娜走進大大的套間，環視四周道，「哇，比我們住的好太多了吧。」
「挺好的，很周到。」黃學成淡淡笑道，「你也辛苦了，早點休息吧。」
跟兩個人明顯兩路的安安，卻只問道：「玲玲姐，梁鑫哥哥呢？」
翁學斌則來了句：「靠，班長怎麼身材還這麼好？孩子呢？」
「寧臣挺能伺候人啊，能屈能伸，人才……」
渤哥：「……」
梁鑫對隨口江玲玲說了句。
兩個人下了樓沒多久，楊繼心那群大佬們，便在助理、秘書、隨員們的前呼後擁下，陸續離開酒店，梁鑫和江玲玲逐個招呼到位，握手握得停不下來。
啾啾啾～～～啪！
「渤哥現在片酬多少？」梁鑫轉頭又問寧導。
「算了，不說他們，沒意思。勇然！春生！來走一個！」
揮別陳耿，梁鑫帶著江玲玲在二樓逛了一圈。
「這麼神奇？梁總家的親戚……不至於吧？」勞嘉嘉聞著路娜身上的香水味，連連往後躲，又指了下遠處，「喏，那不是梁鑫的爺爺嗎？」
「玲玲，餓不餓？」
葉婉婷點點頭。
「哈哈哈哈……！沒事！我不怕！我技術好！」
……
「聽說六百來萬……」路娜道，「玲玲昨天晚上還跟我哭窮，說嚴重超支……」
「你惡不噁心啊？」賴君君一眼白過去。
還有梁步勛，今天也總算把梁鑫那個素未蒙面的便宜族弟梁世新帶來了，高瘦高瘦的個子，看起來斯斯文文，梁思雲一大家子，正好湊了一整桌。
「尤老師，我看你這個肚子，有點顯出來啊？」
梁思雲道：「反正總是要爭個第一。」
周若晴和梁鑫的兩個便宜姑媽，梁文姝和梁文靜也微笑看著小兩口。
「給你們發個小紅包。」
「哈哈哈哈！難怪這麼早就開花結果了，這就是衝動的懲罰。」
心裏只有一個疑問：有錢人，都這麼善良的嗎？
「招呼不周！」
相當於在這一輪經濟泡沫中成功逃頂的老闆們，拿著之前七八年從全市老百姓手裡賺到的一大部分錢，又反哺回到了城市的軀體之中。W市的經濟，瞬間猶如一台原本耗盡能源的老爺車，乾枯的油箱重新被補充得滿滿當當，一下子便重新煥發了生機。
「你想死啊？」
梁鑫一怔，「多少？」
目送著酒店外面，一輛接一輛車子離去。
「要不要這麼慘啊，我看你喝了一晚上的水了，寶寶都要抗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