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這麼賭？
「也可能是微話網自己搞出的機器人吧，以梁總的節操，他什麼事情干不出來？」
轉過頭，就徑自朝著食堂大門走去。
「許松出新歌了，你們聽了嗎？」
這座施工了整整一年的廣場，不到半個月前，才剛剛完成裝修。
梁鑫這些話，確實說得夠實在了，只能道：「那就乾脆，把投資部從三金諮詢里移走吧。」
院線這邊的錢，他一分錢不拿都無所謂。
都他媽成窮鬼了，沒油水可撈了。
梁鑫也咧了咧嘴。
「不值，但是一百億還是夠的。」
可惜沒得到梁鑫的回應。
「第一名是不是梁鑫自己？」
經費、製作、關係、渠道、平台……
「操，終於要來了嗎？好期待！」
沒一會兒，貴人事忙的領導們陸續離去，早上的廣場落成儀式也就落下帷幕。
而東風慈善要是就這麼死了，到時候還不是便宜螞蟻軍團？
簽完合同，再喝上幾杯，就各自返回住處。
「鄧大超V：梁總，你買了多少浪站的股票了？你想幹嘛？」
我這個人，是不喜歡給人打工的，不然我也不可能自己出來創業。現在你們又逼我簽了那份競業協議，相當於這條路已經被你們壟斷。我打不過你們，但也不會加入你們……」
「江玲玲V：睡不著眯著。」
滕增歲苦笑搖頭，「那乾脆在那邊多蓋個廣場好了。」
「弄啊！」
同時在商戶入駐的問題上，東風廣場更是早在半年之前，就已經在緊忙著行動。不見人影的藍秋燕，實則早就肩負起了她身為東風廣場總經理的職責，到處聯繫各大品牌方。
「市裡補一點！」
梁鑫道，「而且您也說了，不可能有那麼多人排隊去退理財，老百姓的錢，已經在銀行存了大半年。再有一年多，他們就能拿十二個點的利息。什麼樣的傻逼，才會放棄啊？讓W市城市商業投資銀行，先籌集一百億的資金備用，以我的個人資產當抵押，我們這是以防萬一。贏了，我們利益共享，輸了，風險由我個人一力承擔！阿公，怎麼樣？」
不過這消息，也和其他消息一樣，只熱鬧了兩天，就被《非誠勿擾》某女嘉賓疑似出賣肉體的新聞給遮掩住了。危急時刻，十八線的小演員，真能頂半邊天啊！
「好啊！」徐佳就來勁兒了。
「什麼辦法？」
滕增歲人都聽毛了，怒聲道：「梁鑫！你什麼意思？」
郭沁點點頭，然後正要轉身，猛地又忽然想起點什麼，對梁鑫道：「對了，寧臣那邊給我打電話，說您……家裡，您母親那邊在問寧臣，那個慈安一號理財能不能退款。」
不過也有稍微不好的消息，那就是營收方面，日流水已經停在了4000萬的大關上半個多也沒動過，似乎是國內互聯網市場的用戶消費能力，已經被壓榨到了極限。
「許松我愛你！就像耗子愛苞米！」
一來這樣竭澤而漁，實在有點畜生，連梁鑫都覺得有違天和。二來則是目前的市場環境，還不允許開啟這種玩法。再快也得等到五六年後，等大家都有了智能手機，國家的徵信系統也日趨完善，這樣的話，催賬比較方便。
「小梁，資金上？」滕增歲詢問了梁鑫一句。
而且相比起這些，目前肯定還是手頭的東風廣場項目更加重要。
梁鑫看著滕增歲遠去的背影，忽然又微微一笑，然後馬上拿出手機，給潑泥哥撥了過去，「潑泥哥，你找人搞我的？W市的銀行要倒閉了，你說怎麼辦？」
「明天我們班子開個會，馬上給你通過！」
「操！」
還有東風院線的人馬，則是把持在東風文娛的成剛手裡。梁鑫目前對東風院線只有「場地管理權」，而沒有人員管理權。顯然東風投資集團內部的某些人，多少是開始忌憚梁鑫過於膨脹的影響力了，想在這些邊邊角角的方面，對梁鑫加以一定的束縛。
「我也是。」
弄個小型的東風廣場，一點都不過分好吧？
「操！」
梁鑫微笑道：「我出兩個億，買兩個點。」
梁鑫估摸著，再有一個月，西南這邊的事情，就應該可以拿下。
「放屁！銀魂才是王道！」
下一站再搞定大西北，到時候全國範圍內的施工期一到，他反倒就可以抽身出來，完全進入一種等躺贏的狀態——當然了，計劃肯定趕不上變化，屆時出點什麼事，也是很正常的。
「不夠的小梁再掏一點。」
滕增歲注視著梁鑫，久久不說話。
「你這個事情，只要不出事，我們都默認為市場行為。我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到全國皆知，說實話，不管是外面還是上頭，對我們這邊的民間金融操作，都是多少有點不放心的。也包括這一次，你用十個億吧？就撬動了八百多億的資金，來搞這個東風廣場。要不是滕增歲堅持，東風投資集團做擔保，我們不會允許你搞得這麼熱鬧。
「然後我想啊，那四百億如果銀行能借給我，先用來把社會上的負債給清理乾淨，這樣咱們的城市投資銀行，是不是就成了我的……或者說東風廣場的最大債主？這筆錢呢，等東風廣場的經營上軌道后，其實最多兩年內就可以還清，是不怕賴賬的。不過最hetubook.com.com大的問題是，萬一東風廣場，經營上不去軌道，那又該怎麼辦？」
幾乎沒人能搞明白，到底哪些玩意兒是真的，哪些又純粹是謊言和騙局。
「火又怎麼樣？秋秋又不用靠他們賺錢，歌都是免費聽的，有他們沒他們，有區別嗎？」
然而他們還是想得太多，因為梁鑫對此根本完全無所謂。
「梁爸爸無敵。」
梁鑫用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捏出一個小小的縫隙。
滕增歲點點頭，好像有點知道，梁鑫想說什麼了。梁鑫果然道：「那現在的問題是，我們這八百五十億已經花掉四百多億了。現在市裡的老百姓說不想要理財了，非要提前把理財贖回來。我們是不是就有四百多億的窟窿，是已經根本填不上了？」
領導笑道：「也好，食堂估計也沒什麼菜了。」
「操。」
還勒索得這麼為民請命、大義凜然、義薄雲天的？
四月份，冬寒散盡，春陽漸生。
「不會的，不會的，我們的資金足夠應付的。」梁鑫嘴上和周振洋說著，心裏卻喊：那你踏馬倒是快點攛掇我們的經偵同志，跨省去把那群王八蛋給拘了啊！
拿別人遞出的刀，去勒索自己家裡人？
「梁鑫真的要爆倉了啊！」
「梁鑫破產了。」
「你想幹什麼？」滕增歲過了好一會兒，終於回過神來，「你能有這麼好心？」
「有沒有可能是梁鑫要破產了？我聽說梁鑫借了八百億高利貸，馬上要跑去阿姆利克躲債了。聽說他在阿姆利克已經買了大別墅，要把兩個老婆都接過去，以後就天天在別墅里……hiahiahia……」
在這春暖花開、萬物交配的季節，網路上什麼牛鬼蛇神全都爬了出來。每天無數的真真假假的消息，伴隨著各路人馬的口水，泥沙俱下地填滿整個中文互聯網的世界。
徐佳便露出高興的笑容，趁著這會兒大領導們都在，就把東海島上W醫學院的新校區開發計劃跟幾位大佬一說。大佬們一聽，自然是點頭答應。那海島長期鳥不拉屎，連GDP都生不出幾個來，現在W醫學院自告奮勇拉著梁鑫去開發，市裡簡直求之不得。
「老滕，恭喜恭喜！這廣場弄得，氣派啊！好！地理位置也好，一定財源廣進！」
「大花總V：梁總，我們正在Z省取景，來探個班嗎？」
想一想都算犯罪！
從今往後，永遠愛你！
滕增歲點點頭，這事兒就算定下了。
阿公，公司破產了，我還是很富有的，最多這輩子都不再做生意。可是集團沒了就沒了。還有下屬的那麼多企業，幾萬名職工，幾萬個家庭，大家怎麼辦？
「對啊。」滕增歲點點頭。
滕增歲道：「還是廢話。」
一來一去，每日如此。
梁鑫這邊卻不能停，馬上也跟著領導們後頭，坐上好些日子沒坐過的寶馬SUV，奔赴市行政中心。到了地方，周振洋風風火火領著他摸上了金融辦的門。
梁鑫不管他，自顧自往下說：「還有那八百億，四百億放在銀行當抵押，四百億我直接去拿了地。現在地拿到手了，用地抵押，把銀行里的另外四百億也貸了出來。貸款利息和定存利息一抵押，每年六個點的利息，兩年十二個點。要多還四十八億。」
「什麼？」
「寧皓V：梁總好，給梁總請安。」
梁總手裡，要什麼有什麼。
但因為梁鑫的到來，已經準備休息的食堂師傅，又不得不重新開伙，給梁鑫煮了碗簡單的麵條。等滕增歲從樓上下來時，梁鑫已經呼哧呼哧，吃得起勁。
後果完全可以預見。
梁鑫夠爽快，地方領導也夠豪邁。
梁總人不在娛樂圈，影響力卻已經直逼叉叉總局。
「你們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西南這邊，CD市的事情已經辦得七七八八。其他幾座城市裡還算有潛力的，也就只剩下其他幾個省會，以及零星幾座人口規模還算過得去的四五線城市。東風廣場的人，已經全都派出去，提前在各地做調研，以及協調當地的有關部門。
「中國好聲音怎麼放到星期五晚上了？不是星期一的嗎？」
「就是差點錢。」
一個新校區，連學生帶老師，好幾萬人。
那樣的話，東風慈善很快就會把底褲都虧掉的。
「梁總大氣。」
開了一天會的梁鑫，這時也微微放鬆下來，站起來，伸了個長長的懶腰。
「梁總威武。」
「……」
「啊～～～！許松！許松！他本人回我了！」
「對，我也這麼想。」梁鑫一臉的混不吝，又說，「而且到時候死的不光是我，還有我們銀行，四百多億的壞賬，怎麼清理？」
滕增歲聽暈了。
金融辦的領導，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我草……梁總，我愛你好吧……
周振洋眼裡一抹厲色閃過，說道：「就怕小動作搞出大麻煩。零七年我們就差點搞出全市的金融系統性崩盤，這次又來？真弄出了事，他們幾條命都不夠賠！」
老滕見狀，眉頭微微一皺，又無奈地鬆開。他走到梁鑫身邊坐下，揶揄道：「梁總，這碗麵條，夠不夠吃啊？要不要讓師傅再給你炒幾個菜？」
「不用，不用。」梁鑫幾口把麵條嗦和_圖_書乾淨，又喝了口麵湯，然後滿足地一擦嘴，摸了兩下肚子，就馬上對滕增歲開門見山，「阿公，我看這回的事情，要鬧大啊。」
「這個事情，我說了不算。」滕增歲搖搖頭。
所以現在不行。現在放貸規模大了，容易壞賬率過高。
行吧……
「李兵兵V：給梁總請安。」
「是，我懂，對東風廣場的操作，我也一直是很小心的。」梁鑫低眉順眼地回答。
從這一刻起，餓不餓網站，100％由金水控股掌握。
「許松的歌怎麼在秋秋找不到了。」
郭沁感覺自己眼眶都濕了。
再喝一口白葡萄酒兌雪碧，他打開股市軟體，納斯達克那邊，浪站的市值，已經跌倒了不足十億美元。梁鑫掃了眼，笑了笑，就關掉了電腦。
「你的資產，能值四百億？」
「嗯。」領導應了聲，「中午飯，要跟我一起去食堂吃嗎？」
「放屁！我死神……雖然星期四時段最差，但老子就是愛看！」
「唉，這些人……」梁鑫笑著搖了搖頭，對大老遠從S市飛來的餓不餓創始人笑道，「還是你懂事啊，知道與人方便就是給自己方便的道理。」深夜十點，梁鑫給鄧大超打完一通簡單的電話，又給江玲玲發了條簡訊后，看著眼前桌上的合約，他不緊不慢地說：「其實我是希望你能留下來，再繼續做兩年的。你比我還大一屆，明年畢業后，完全可以留下來，繼續當餓不餓的CEO。餓不餓是金水控股百分百掌握，你將來就是我的親信。」
周振洋又問：「不會有事的吧？」
吃飽喝足，梁鑫洗漱一番，便很快睡下。
小張同學表情無奈地說道，「你們都已經把我的網站掛到微話網上去了，以你們的資金規模和推廣能力，以後在校園外賣這個生意上，我想沒人會是你們的對手。
唯一能確認的，就是微話網本身，確實正以一種蒸蒸日上的姿態，逐漸成為每個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不論是校園裡的學生，還是那些往日里高高在上的明星大腕、社會名流，到了微話網上，全都顯得那麼有趣和可愛。
梁鑫這邊把電話一掛，轉頭對郭沁一擺下巴，「回家。」
梁鑫說到這裏一頓，頗為理直氣壯道：「我分給我家玲玲的財產，都還沒到這個規模。那真要有那一天，你讓我怎麼把這筆錢往你兜里放？我家玲玲還不得跟我拚命啊？我說句實話，你在我這邊，做得久了，將來拿走個把億，我沒話說。你可以把這句話，看作是我對你的承諾。但是呢，如果是七八億美元，折成人民幣幾十億的樣子，咱們還是不要開這樣的玩笑，好不好？我家的老大，將來都不見得能繼承這麼多財產。」
三金科技在阿姆利克那邊的空殼公司，現在每天只花一點點的錢，吃進一點點的浪站股份，生怕股價會被自己抬高。前幾天他們一不小心，把總持股量吃到5％以上，才不得已舉牌示意，讓國內的互聯網公司，全都震驚不已。
然後拿出隨身攜帶的印章，在上面一蓋，臉上露出微笑，對小張同學道：「拿了六百萬，你也不算吃虧吧？你們做這個網站，也不過才一年時間左右。」
然後一旦梁總露面，那些演藝界人士，就會第一時間聞著味兒跑過來，紛紛熱情嚴肅地拍梁總馬屁。因為現在東風視頻火了，這些人也顯然不是傻逼。未來電視劇和其他內容類產品，大概率要在網路平台發行，這一點，只要不是瞎子，幾乎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
「您先聽我說完嘛。」梁鑫馬上又發言權搶回來，「五十億要還給三金科技的，兩年後，連本帶息，要還六十億。我們得賺到六十億，才能還得出六十億。」
出了大樓，梁鑫和領導們在門口別分。不遠處，在樓下等了將近兩個小時的郭沁，馬上急匆匆走上前，關切地問道：「梁總，沒什麼事吧？」
梁鑫笑道：「我知道，所以我希望，您能說服銀行的股東們。東風廣場和W市商業銀行，現在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將來還能給銀行帶去更多的好處，只要你們願意相信我的話。
梁鑫邊吃邊想，沒一會兒，就把碗里的一份海鮮黑米炒飯吃地乾乾淨淨。
梁鑫想了想，說道：「五月一號，東風時代一號廣場落成，我們得回去參加落成儀式，也沒幾天了，到時候回去再了解情況吧。」
梁鑫道：「不了，我回去吃，我老婆在家裡等我。」
梁鑫道：「先不說這個利息，反正這個過程，是不是其實就是我們已經存了八百五十億在銀行里，然後又提出來自己用了？」
「……」
「我媽問的？」梁鑫一愣。
梁鑫只好道：「夠用的，夠用的。」
滕增歲剛舒展開的眉頭，瞬間又是一皺。
「不會，不會！」梁鑫連忙道，「島上那個校區開發嘛！」
「我也打過。」
這時徐佳又笑眯眯走過來，邊上還跟著梁鑫的便宜小姑媽梁文靜。
滕增歲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反問梁鑫：「會有那麼多的人，去退這個理財嗎？」
以學生仔為主體的用戶們，兜里的錢已經被透支到了幾年後。
梁鑫正色道：「我剛剛跟金融辦算了筆賬，m.hetubook.com.com我再算給你聽啊。你看，我這八百億，對吧？怎麼來的？先是以東風慈善的名義，從三金科技借了五十個億，當準備金，然後這五十個億是利息，要散給買理財的老百姓的，這樣就從社會上，吸了八百多億。」
郭沁只能輕聲嗯了一下。
小張同學慘笑道：「梁總，說句您可能不愛聽的。您的微話網，也才兩年而已。你怎麼知道，餓不餓將來就……不值微話網這麼多錢？六百萬……」他搖了搖頭，「說實話，遠遠低於我對餓不餓這個網站的期望。我覺得六千萬都不過分。」
「操！」
「管理員：有。該用戶已被禁言。樓上發起舉報的用戶，我們的客服人員將在三個工作日內以站內簡訊形式聯繫您，相關獎勵禮物請看具體通知。感謝您對凈化微話網環境做的貢獻。」
「當然不是義務獻愛心。」梁鑫道，「我還有個小小的要求。」
然後次日早上九點半，便現身在了東風時代一號廣場。
「我只需要三天，讓我爽三天，我就心滿意足地去死。」
不過到時候就算事情再多，也將不是現在這種忙碌。更像是哪裡有問題，就去哪裡解決。需要的是他的面子和手腕，而不是眼下這種，時時刻刻對整個大局的牽腸掛肚。
「嗯，是不過分。不過可惜，市場經濟，就是這麼殘酷的。大魚吃小魚，你要接受這個現實。我要是真給你六千萬，我才是傻逼。」
可梁鑫想歸想，卻根本不可能自己開口。
梁鑫只能站在人群非常靠邊上的位置，身邊就是便宜姑父周振洋。等拍完合照，周振洋馬上對梁鑫道：「阿鑫，市裡金融辦的領導，中午要和你見一面，知道什麼事吧？」
一旁的郭沁也暈了。
金融辦的領導嗯了一聲，又說：「現在市面上，我們也在幫忙替你們闢謠，希望最好不要出現擠兌的情況。但萬一真的擠兌了，W市城市投資銀行，一下子是肯定籌不到幾百億那麼多的現金的，銀行的錢也是儲戶的錢，絕不能出現進一步的連鎖反應。所以到時候，如果銀行要抽貸，你也得做好心理準備。東風廣場的項目如果被迫暫停的話，你得自己另外想辦法，去其他地方籌集資金。W市方面對你的幫助，我只能說，已經盡心竭力了。」
「這還用問？」梁鑫的眉頭又重新舒展開，笑道，「不用怕，也未必不是好事。」
反正死活都是你說了算。
梁鑫問道：「阿公，我就想知道一下，咱們銀行現在，硬是要補這個窟窿的話，能拿出多少錢呢？我們自己手裡只剩三百來億的資金，現在到處都還在花錢。老百姓要錢，那實際上也不是在向銀行要，而是在向東風慈善要，對不對？
「嗯，知道。」梁鑫點點頭。
「那個主持人是不是真的腦子有什麼大病？」
滕增歲道：「你兜里還有兩個億嗎？」
張同學拿了支票，深夜就走。
不然反過來說，萬一真的因為理財退款，銀行遭遇擠兌，搞不好銀行原地破產倒閉，還沒人擔責任。說句最難聽的話，東風廣場項目要是也跟著破產了，那也是東風慈善和東風廣場、東風地產乃至是咱們集團的事情。實際操作經手人是我不假，但我又不是法人代表。
「龐冰冰V：給梁總請安。」
梁鑫也沒多解釋。
梁鑫笑道：「剛好有。」
「安安心口壓力好大V：梁總好大。」
「謝謝啊。」
就連梁鑫這個微話網的老闆，在每天百忙之際，也總會抽出一點時間，突然出現在某個話題下面，像皇帝陛下微服私訪似的，「臨幸」一個自己治下的子民。
「去找老滕一起吃。」梁鑫道，「我給他打個電話吧……」
「操，潑泥哥這一招屬實同歸於盡。他難道不知道許松和蘇龍在秋秋有多火？」
「我有天晚上找不到片子，對著這個節目打過。」
各方的意向，其實都已經敲定——在經濟形勢實在不好的當下，梁鑫給每個地區送去現金的同時，還送去項目，可以說所過之處，所有的地方都是真的拿他當散財童子看待的。
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在這個平台上彷彿被無限地縮短。
滕增歲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忽然有種，時代已經不屬於自己的感覺。
「什麼怎麼辦？什麼搞你？」
潑泥哥顯得有點慌張，立馬三連否認：「我沒有，不是我，你不要亂說。」
什麼畜生啊？
梁鑫笑了笑，「休息吧，明天還要去看地皮。」
這種事，踏馬的別說做了，想都不行！
所以梁鑫寧可先把韭菜養多，把小豬仔養肥。
「放屁！你當我海賊王是什麼？」
滕增歲想了想，起身道：「等消息吧。」
「不用了，梁總，我實在沒心思做了。」
梁鑫帶著郭沁的小團隊，還有強哥他們五六個保鏢，一行十幾號人，相對來說已經算夠低調地連夜返回了W市。回到青羅鎮酒店，居然還精神抖擻，第一時間和懷著四個多月肚子的江玲玲大戰了一番，把江玲玲哄得心滿意足。
東風時代壹號廣場的落成儀式，在十幾台攝影機的注視下，很快完成。
「梁爸爸，奪命消消樂什麼時候全部免費？我好想玩，我成年了，但我沒錢。m.hetubook.com.com」
搞得梁鑫一度都很想提前開啟校園小貸計劃——但終究還是選擇了放棄。
「蘇龍的歌也找不到了……」
出席儀式的大小領導，足足有二十多個。
「我也是。」
「那個十三號女嘉賓好燒啊……」
滕增歲不說話了，臉色微微難看了幾分。
「操。」
徐佳又插話道：「小梁，這邊的事情，總算是完工了。不過你還欠我一個工程，我看你日理萬機的，不會忘了吧？」
滕增歲立馬眼珠子一瞪，「那你應該槍斃。」
現在這個局面，需要有人站出來承擔一切，這個人只能是我，也只有我能做到。我替所有人抗下一切，這麼大的犧牲和付出，難道不值得換回一點銀行的股份嗎？就一點……」
這他媽什麼宇宙無敵究極操作啊？
過了半天，滕增歲才問道：「你想要多少？」
但是東風慈善現在賬上就五個億，東風廣場也能歸還東風慈善三百來億，那剩下的四百多億，我拿項目做抵押，再多向銀行借四百億，來頂這個窟窿，行不行？我們銀行有這個實力嗎？」
現在國內的經濟形勢也不好，我說實話，我個人對前景的判斷，是不太樂觀的。這個話，我也跟市裡的領導們說過很多次。但是有鑑於你在三金科技項目上的成功，以及我們本地的商業文化和傳統，我們還是勉強願意持樂觀態度，再相信你一次……」
就這樣，時間一晃，就到了四月份的最後一天。
整個四月份，微話網和秋秋的過招，全部僅限於網上的信息對攻，毫無新意。微話網這邊依靠著中國好聲音以及其他各種層出不窮的話題，用戶的增長速度幾乎完全沒受到秋秋撤離的影響。活躍註冊用戶總數，向著8000萬大關穩步前進。
市裡領導也來勁兒了。
郭沁問道：「不先吃個飯嗎？」
郭沁道：「會不會是有人在背後搗鬼？」
「操，梁總無敵。」
「安安心口壓力好大V：哥哥，我睡不著，能給你打電話嗎？」
哪怕是電影——就算不屑於依賴網路，可架不住人家梁總現在家大業大，他娘的梁總手裡直接就控制著院線啊！這幾乎就徹底壟斷了國內藝人的生存路徑。
這時食堂早就清場。
「姚之花V：梁總好，給梁總請安。」
「梁鑫V：沒錢就去工作。」
「梁總有格局。」
「我拿我金水控股的所有股份做抵押，你們把錢借給我個人，我再借給東風投資。出了事，你們拍賣我的資產，我在這幾年內賺到的所有錢，全都歸你們，我連命帶錢，全部拿去還錢。」
「管理員，我舉報樓上，有遊戲禮物送嗎？」
「樓上你有病？」
「我沒有，我不是，絕對不是。」梁鑫道，「我是想為我們這個集體，擔負一點壓力。阿公，大難當頭，我也是冒了風險了，要一點好處，我覺得不過分。」
個別女演員野心勃勃的，甚至這一個月內，就不安分地暗示了梁鑫三四回，表示願意自薦枕席，雙腿隨時準備好為梁總而打開。
郭沁在旁欲言又止。
滕增歲道：「然後呢？」
不到十分鐘，梁鑫的寶馬SUV，緩緩駛入東風投資集團總部的地庫。
偌大的食堂餐廳里，梁鑫的隨員們，也都屏住呼吸，連吸氣都不敢用力。
「奪命消消樂感覺沒守衛家園好玩。」
保鏢們也都不吭聲了。
「哈哈哈哈……」邊上眾人聽得大笑。
「好多人？有多少？」梁鑫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郭沁聽不懂。
滕增歲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小梁，你這是在利用別人搞破壞的機會，反過頭來，反咬自己人一口？你這麼做，不怕遭報應嗎？」
梁鑫這才一笑，說道：「既然我都承擔了這麼大的風險，和我們銀行共存亡了，我能不能買點銀行的股份？不用太多，一兩個點都夠了。」
「超女春春V：江總……說得對……」
這真是賭命啊……
「我草！我看到了誰？」
該吃的飯基本吃了，該去的各類會所也沒少去。
「不好說。」梁鑫道，「不過阿公，這個事情，也不是完全的壞事。如果老百姓排隊退理財，起碼我們不用支付這部分的利息了，一下子省下幾十億，對不對？而且地已經拿到了，事情辦完了，債務早點清理掉一部分，也是好事情。」
「不會的，完全兜得住。」梁鑫道，「我估計應該是友商的小動作。」
領導說得沉重，梁鑫也只能書面化地回答：「感謝各位領導的支持，我不會讓項目出事的。」
「呵，阿鑫說不定每一個都試過了。」
梁文靜笑道：「我們也捐了五百萬的設備好吧？再說阿鑫還不是為了自己啊，玲玲三天兩頭生小孩，他明擺著是特意給自己老婆造了個專用的月子中心！」
「如果把安安帶過去，我覺得換成我肯定活不過三年。」
「我們……存在感這麼低的嗎？」
「校|雞們的日常生活。」
「移走也不好。」梁鑫道，「還有些零零散散的物業投資，你們還是可以管的嘛。每年收租拿回來的錢，當作咱們可以分紅的部分。三金諮詢也不光是你在裡頭吃飯啊，還有強哥呢？就有寧臣呢？還有你帶過來的那些人呢？發展還是要發展的，我們和圖書具體情況，具體分析。」
「微話網來真的啊？他們不想過日子的怎麼的？真的要凈網？」
廣告：「獻愛心，迎奧運，2008校園慈善天使，邀您收看第二季《校園天使們的夏日生活》，5月1日第二季第一期，準時在S省衛視、W市電視台、N市電視台、東風視頻同步播出！您的每一次收看和點擊，都是為中國慈善事業獻出的一份愛心！」
「梁總什麼時候沒節操了？浪站派來的孽畜，你以為你帶節奏我看不出來嗎？」
梁鑫進去之後，裏面的領導把房門一關，屋子裡四五個人，聽梁鑫交代了足足快兩個小時，等到中午飯點都過了，房門才重新打了開來。
人為製造地方銀行擠兌，這是想打倒誰？！
梁鑫盯著東風廣場，盯著有錢鵝的動向，盯著微話網和浪站的輿論局面，盯著納斯達克的股價……渾身上下八百顆心眼子，一天24小時有16小時在瘋狂轉動。
梁鑫見狀一笑，說道：「郭姐，不是我說話不算數啊，實在是投資網站這件事，關係太大。要是不餓不餓掛在三金諮詢下面，你們相當於秘書處的這麼一個機構，要去管那樣一家公司，是很吃力的。而且以後要是像剛才那個小張說的，我萬一要是把餓不餓賣給別人，賣個幾十億美元，我就得分你幾個億……嘖！」
所以今後可以想象的是，梁鑫想讓誰紅，誰就一定能一直紅下去。
「星期一有火影忍者啊，足夠夠把你們這群傻子騙過去了。」
——他現在需要乾的事情，已經太多太多。
而反過來，梁總如果不喜歡誰了……
次日一早八點整，他和往常一樣，被郭沁的電話叫醒。
拿出手機，就給滕增歲撥了過去。
「再不夠的去找滕總要。」
「馮導V：梁總吉祥。」
「梁鑫V：我以我血薦軒轅，割肉喂鷹、以身飼虎，拯救我們的行業。」
郭沁搖搖頭，說道：「不知道。」
「操。」
周振洋見到小姨子，臉上的煞氣也瞬間退去，馬上露出笑臉，說道：「梁院長，你這回是要跟著我們梁總一起發財了咯？」
現在裡頭還在打掃衛生，通風透氣。
反正韭菜又不會長腳跑了，晚一點收割也不要緊。
幾個市領導也紛紛圍上來，說這邊的養老休閑中心弄得很不錯，市裡以後的幹部退休了，都可以來這邊休養，結結實實誇了梁鑫幾句。
「又怎麼了？」
老滕目光驚愕地看著梁鑫，問道：「什麼要求？」
「這賬不是算過幾百次了？」滕增歲略感煩躁道。
「我們這裡有個土豪，在奪命消消樂充了兩百萬的點卡，現在已經是全國總排行榜戰力第三了。只比第一名少一半的戰力。」
「啊？」潑泥哥一臉懵逼。
「說得好！」
「你們是村裡剛通電嗎？微話網和秋秋鬧翻了啊，許松和蘇龍是東風文娛旗下的簽約歌手，當然扭頭就走。」
「微話網和秋秋搞鏈接做活動的補償禮物，你們拿到了什麼？我踏馬居然抽到一個偷菜通關金杯，直接所有等級都滿級了。」
「好吧，這位梁學弟，祝你順利，以後別遇上更大的魚，把你給吃了。」張同學沒什麼好話，低頭把字一簽。郭沁隨手便遞上一張支票，連轉賬都省了，現場錢貨兩訖。
「小花總：我們的女演員們都很想一睹梁總的風采。」
他自己獨自一人，安靜地邊吃邊想。
正所謂要做時間的朋友……
片刻后，等酒店的人把宵夜送進房間，梁鑫就讓郭沁回去了。
郭沁道：「是，阿姨說她買了五十萬的理財。W市那邊現在到處都有人在說，咱們的慈安一號理財，可能要拿不出來了，好多人現在都在銀行那邊打聽。」
然後立馬振作起精神，不到一小時后，就出現在了CD市市中心的某處。在當地某領導的陪同下，考察棚戶區的大概狀況，聽數據，聽介紹，一切有條不紊……
「屁事沒有。」梁鑫往前走了幾步，坐進已經開了冷氣的車裡，不知不覺，天氣已經很熱，車門一關，梁鑫直接道，「去東風投資集團總部。」
「沒事，是你也沒事。」梁鑫道，「我就想跟你說一句……」
到了晚上，就看似草率，實則條理分明地和當地簽下了協議。照例是幾處便宜的廣場用地，加上一處大型棚戶改造任務，外加和地方上的將來廣場利潤分配。
片刻后，梁鑫第一次被人領進三樓的公司食堂。
反正院線賺到的錢，最終也是要上繳很大一部分給東風廣場作為「房租」。到底誰才是東風院線真正的老大，新時代地主梁三金，在這個問題上，真的很有發言權。
郭沁聽得沒了脾氣。
非要等出事了再搞嗎？
「唉，你這話說得……」梁鑫拿起筆，刷刷在合同上籤了自己的名字。
「不可能，我懷疑阿鑫可能萎了，不然安安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懷孕？」
東風廣場這邊，將來所有的事情全都落實到位后，梁鑫真心再也不想去做什麼具體的事情了。反正他本來就有多達10％的東風廣場股份，將來集團每年收租300億，他能躺著分30億。
梁鑫立馬道：「阿公，我有個很好的辦法。」
「同喜同喜！這是W市九百萬居民，共同的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