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亡！」
真要是徹底翻臉了，屠了也就屠了，又能如何。
房玄齡忍不住的問「一次能拉多少人？」
李二非常乾脆的甩鍋「朕只要鐵路，如何辦到那是爾等的事情。」
「建，要大建！」
這種情況下，在得到了李二的應允之後，戶部尚書杜如晦，用大唐朝廷的收入作為抵押品，從他那兒借了一大筆款項。
實際上當吐谷渾前來求饒的使者，見著了甲胄鮮明的唐軍軍列，見著了那海量的物資補給，見著數不勝數的肉乾乳酪食鹽白糖棉衣駿馬大車乃至於鐵鍋等等軍資的時候，當即嚎啕大哭起來。
李二渡河去了草原上，以天可汗的身份接見各部落頭人去了。
若是沒有，百姓們就會抄起木棍糞叉，舉著菜刀磚頭為自己拚命，大唐的結局自然也是註定。
房玄齡與杜如晦相視一笑，兩位宰相心中同時在吶喊『MMP！』
要說糧食物資不夠，他可以給予先進的工具種子農藥等等。
「要用朝廷的力量，在全天下的州縣城內都建立分部，負責當地的業務。相應的人員招募培訓，相關的職位待遇都要陛下出力。」
房玄齡等人坐上從勝州發往長安城的火車，一路『逛吃逛吃』的返回。
「首先，錢莊不能歸入戶部之下。朝中官吏是個什麼模樣，陛下應該很清楚。到時候錢莊的財貨都入了官吏手中，百姓們造反的時候，可都是奔著滅了皇家來的。」
在他看來，有李靖侯君集這等名將，統帥著後勤供應充足，訓練有素裝備精良外加士氣高漲的唐軍，去打一群遊牧部落。
『嘶～～～和*圖*書』
「從勝州到長安城，單個人要一百五十文。多是些從草原上收貨的商賈。帶貨的話，則是價格另算。」
「要借用陛下的名聲信譽，為錢莊擔保。」
百姓們家貧，遇上事端像是紅白事生病什麼的急需用錢，拿不出錢財只能是向豪強世家廟宇借錢。
「錢莊先行吸儲，時機成熟后自會逐漸開展借X之事。此舉必當得罪豪強門閥，寺廟重臣。到時候各種手段都會撲過來，陛下是否有決心，不惜動用武力斬殺無數，也要維繫下去？」
回到皇宮之後，李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太子給我叫過來！！！」
因為安史之亂的時候死了太多的人，空出來了許多的田地反倒是變相的減少了土地兼并帶來的矛盾，又為大唐續命百年。
李雲澤的話語，讓李二默默點頭。
李二能夠看清楚這些。
最終只剩下面對面的時候，李二非常正式的相對而坐「錢莊之事，請先生教我。」
歷史上再過些年，就連明面上的田地不可買賣就會被徹底取消。
雖然知道風險很大，可成為全天下百姓們的債主的誘惑更大。
『呵呵～～～』
李雲澤一直都很疑惑一件事情，有矛盾的時候為何不向外轉移矛盾，而是拚命的往自己人腦袋上下死手。
家天下的時代里，真正能夠為天下著想的，唯有皇帝。
戰場上的事情，李雲澤並沒有過多的去關注。
「錢莊操作之事朕不懂。」李二很快表態「相關事宜皆交由先生安排處置。有何需求，儘管直言。」
除了這些物資之外，還有一部分的和*圖*書錢款用來支付擴建大明宮的費用。
這件事情，他算是了解的非常清楚。
正所謂千里為官只為那啥，至少李二不會對自己手下的文武們抱有多大的希望。
失去了財富的百姓們，可不會去理會什麼借口或者理由，他們只要拿回自己的財富。
多達數百萬斤的糧食，只用了幾天的時間就一路從勝州送到了長安城。
東西或許可以從李雲澤那兒買，可李雲澤又不是散財童子，他也是要收錢的。
已經下定了決心的李二，很快就將眾人全都趕出去。
路上除了他們這些人的車廂之外，其他的車廂全都是爆滿。人與物擠滿了所有的車廂，喧囂之聲不絕於耳。
許久之後，李二終於開口言道「此事大善。」
房玄齡等人頓時驚嘆不已，長安城內的一座好宅子，也不過千兒八百貫的樣子。
他們的可汗都過不上這麼好的日子！
秋收之後，唐軍終於開拔出兵，從關中出發向著西邊進軍。
打贏了是常規操作，打輸了才是天大的新聞。
皇帝沒事的時候，就會跑到放著諾大建築模型的偏殿里觀摩許久。
「那就好。」
「朕不管。」
這就是一把雙刃劍，好處好到驚天動地，壞處壞到毀天滅地。
李雲澤沒有催促，而是安靜的等待著，他一點都不擔心李二會放棄。
「陛下既然要做全天下人的債主。」李雲澤笑著言道「那就由陛下直領。大唐文武勛貴皆會X腐，唯獨陛下不會。理論上來說，本就是陛下自己的。真心想讓大唐好的，也只有陛下而已。」
這世界這麼大，為何就一直https://www.hetubook.com.com盯著這一畝三分地不放手。
這次李二陷入了沉默之中，坐在那兒想了許久。
「而且。」長孫無忌的話還沒說完「一天至少能發好幾趟，還是兩邊對著發。別的不提，一天入賬個上千貫，那是輕輕鬆鬆。這還沒算運貨的價格，運貨更貴。之前朝廷運送各地秋糧入長安城，花費了多少來著？」
「就當他一天凈入兩千貫好了。」房玄齡快速計算了一下「一年下來是……七十萬貫？！」
隨行而來的杜如晦，當即給他澆了一桶涼水「沒錢。」
錢莊的事情自然不是一天兩天能弄好的，一兩年估摸著都開不起來，全都在做準備工作。
大唐現在明面上還是禁制買賣田地的。
要說錢財不夠用，那就搞錢莊收集天下之財集中力量辦事。
「可。」
七八萬的唐軍，加上倍之的民夫，浩浩蕩蕩號稱四十萬大軍，真是把吐谷渾給嚇尿了。
歷時兩年，耗費了無數物資，動用了數十萬民夫徭役的長勝鐵路，正是完工通車了。
當從勝州出發，滿載著沿途各州縣今年上交的糧食的火車抵達長安城外的時候，整個長安城都轟動了。
這筆錢款大部分又回到了李雲澤的手中，從他這兒買走了大量的物資。
「可。」
但是李二這等馬上的皇帝不同，經歷過戰火的洗禮，他們有勇氣與膽量做事。
「三千貫。」坐在木製椅子上的杜如晦連連苦笑「這還是子厚給的友情價。」
而隨著人口增加已經沒有可以分的田地，矛盾迅速激化。到了李隆基時期，隨著土地兼并如火如荼，失去田地和_圖_書的百姓不斷逃亡導致矛盾爆發，從而促成了安史之亂。
「二十年，他要這麼賺二十年。」靠在椅子上的杜如晦，手都在顫抖「一千多萬貫吶！整個朝廷的歲入才多少！當初他要二十年營收的時候，爾等為何不攔著！」
再往後，就開始打起了口分田的主意。
長孫無忌慢悠悠的開口說道「長安城到洛陽城的線路快開工了，子厚說的明白，這是一條躺著賺錢的線，其收入至少數倍于長勝線！」
「怎麼也得有兩千人起步。」長孫無忌想了想說「我聽子厚說，平均票價差不多能到百文一人的程度，也就是說跑一趟至少入賬二百貫。」
當李二親自上車，用了兩天的時間從長安城抵達了一千多里之外的勝州，來到黃河岸邊看對岸陰山的時候，他的腦海之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大幹快上，將鐵路鋪設到整個大唐的每一處角落。
可大唐現如今的財政狀況……別說是將鐵路鋪滿整個天下了，就算是修一條長安城到蘭州的鐵路線都拿不出錢來。
「可。」
要說往外走交通困難，李雲澤願意提供鐵路大船。
用聖人的話來說就是『唐軍不問敵人有多少，只問他們在哪裡。』
要說戰鬥力不足，他可以提供精良的裝備兵器。
李雲澤攤開手說道「陛下記住，一旦從百姓手中吸收了他們的錢財，那錢莊就與大唐的國運死死綁在了一起。以後無論是用什麼樣的借口或者理由，只要是損害了百姓們的利益，那結果都是一樣的。」
可實際上暗地裡出售田地的事情已然是屢禁不絕。
借錢是需要有抵押的，平民百姓https://www.hetubook.com.com
手中最為值錢的抵押品，只有自己家的永業田。
唐軍出征之後，另外一個消息很快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噴吐著煙塵的鋼鐵巨獸，將大唐帶入到了一個全新的時代。
如此恐怖的效率，如此恐怖的運載能力，如此恐怖的速度直接顛覆了幾乎所有人的固有思緒。
可朝廷迫切在做的幾件大事，還是急需財貨推動下去。
李二當即頷首「正是如此。」
若是哪天錢莊真的吸納了天下百姓大半的財富，再遇上個昏君奸臣什麼的給霍霍了。
什麼豪強世家，什麼勛貴廟宇。
只要肯想辦法，終究是能將口分田也變成永業田，再通過借貸落入豪強世家廟宇的手中。
世界這麼大，憑什麼幾千年走不出去！
這話說的好沒道理，真攔著了人家也就不出力建了。
借錢利息高還不上的時候，永業田就成了豪強世家的。
李二相信自己能夠把握的住，可……
海量的肉乾乳酪，眾多的軍服棉衣，數以千計的四輪馬車，數之不盡的牧草豆餅油料，嶄新的甲胄兵器等等等等。
「錢莊建立后，必然有無數人向著錢莊伸手。需要陛下強力壓制，否則信譽崩塌的後果，大唐與陛下都扛不起。」
守成之君或許不敢承擔責任，昏君或許只想要好處，出事了就準備找人頂鍋，甚至乾脆大不了昏君亡國就是了。
對鐵路非常上心的長孫無忌，乾脆說道「不過若是短途的話，票價倒是便宜不少，最便宜的只要十文錢就能跑上百十里。」
那沒的說，大唐的結局必然已經註定。
當然了，昏君除外。
李雲澤提出的擴建方案，李二非常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