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絕品字畫，我心中不禁又是一驚。
而這些，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夠全部掌握的。
但對於其他人來說，根本看不出來。
杜正風和傅易偉現在是一頭霧水，他們不知道為何我又突然說這幅畫是贗品了。
因為，落款一模一樣。
「杜老，傅局長」
杜正風看著畫不禁搖頭嘆惜。
因為，幾千萬飛了！
這幅畫和我之前從蘭若成那裡買的那幅贗品為同一個畫師。
問題是，如果你沒有從一開始就知道畫是贗品臨摹的。
更關鍵的還有，做舊啊！
就是你短時間內看到過同一個頂級臨摹大師的做舊超過兩次的機會，其可能性就幾乎為零。
也許會有人覺得難道天底下只有你梅溪和柳橋的畫師臨摹的最好么？
不僅僅是技藝的傳承，還有工具、材料等。
「古董么，買賣交易靠的就是眼力。你沒看出來，那不就是真的！」
覺得你在忽悠他。
歸根結底，還是眼力的問題。
事實是，那幅畫就是贗品，我
和_圖_書只是說了實話而已。
其實我本來是想說這幅畫跟上次您收的那幅是同一個人畫的。
我將我看到的破綻仔細跟杜傅二人說了說。
別說這兩人了，就是很多大藏家大古董商，我說了，他們也未必就看的出差異來。
那就是柳橋。
因為你不知道是贗品，你就無法從中找到破綻。
所以，他一直對我是感激不盡。
若不是我指出來，他真的是完蛋了。
比梅溪，甚至柳橋臨摹的更好的肯定也有。
而且，跟蘭若成賣給我的那幅畫竟然還是同一個女畫師所作。
我去！這傢伙職業病犯了！
反而是傅易偉卻附和我起來。
因為到現在為止，杜正風應該還以為他之前收的那幅畫是真品呢！
因為，不說你有跟我一樣的眼力。
「這畫仿的不錯，在仿品裏面算是第一流的。拿出去讓人鑒定，幾乎少有人能看出破綻。」
只不過，如果畫是真的被我說成是假的，那就是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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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眼那是必須的。
而傅易偉其實心中更加鬱悶才對。
因為若不是我，他也完蛋了。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妥妥的絕品做舊！
這幅《冬雪歸舟圖》我如果看不出破綻，估計藏古界也無人能夠看出破綻來了。
自己人！
但，眼前這兩人不會。
比如，幾百年前的宣紙、老墨、絲綢、絹等。
我看了看鬱悶的傅易偉，又看了看杜正風。
那麼，這畫，這《冬雪歸舟圖》會是柳橋貨么？
杜正風見我似乎有些為難，不禁微微笑道。
說回來啊！
是因為，他們都是具有幾百年傳承的做舊世族。
所謂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哎呦！用印力道的深淺也能看出來？」
退一萬步說，就算你看到了兩幅，甚至三幅同一個大師的臨摹。
如果換成是大藏家，資深人士，他們如果看不出來，就一定會質疑你。
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對於我來說就是破綻！
梅溪之所以為梅溪，柳橋m.ｈeｔuｂｏｏk•cｏｍ.cｏm之所以為柳橋。
「小梅你是專家，該怎麼說就怎麼說，關起門來這裏都是自己人。」
無論是字中所隱隱包含的娟秀之氣，還是用印力道之淺，都是一樣的。
找不到破綻，也就無法總結出臨摹者的規律特色了。
當然了，也的的確確是我救了他，因為上次那幅畫也仿的足夠好，很多人也是看不出問題的。
因為一件好的做舊，能夠稱之為絕品的做舊。
因為除了我梅溪能作出如此絕品之作，國內也就剩一個地方可以做到了。
裝裱、紙、墨等等都要到代才行。
傅易偉聽的這話先是一愣，隨即看著我微微笑道，「梅總的意思是，可以」
可不僅僅是臨摹的像，像到無可挑剔，像到甚至連原畫家自己來了也未必能發現的程度。
不過，他說的其實是一個道理。
傅易偉點點頭，尷尬的笑了笑。
尤其是傅易偉看著這幅畫是一臉的懵逼，外加鬱悶。
杜正風是看著畫面一臉的難以置信。
他們看不出來，但是他們不質疑你。
萬一他的下屬副局長姓鄭，那可怎麼辦？
為什麼？
今天，在短時間內我壓根就看不出破綻。
那，你看再多也都是白看。
這些，可不是一個人花個幾十年學習就能搞定的事情。
所以，說到頭，你還是看不出真贗來。
「小偉，古董真真假假很正常，別太往心裏去。」
不過，這兩人好的地方是。
但，絕對成不了絕品做舊。
因為他們自己也覺得，自己看不出來很正常。
其實，我心中清楚的很，我這等於是對牛彈琴。
不過說實話，如果我之前沒有在蘭若成那裡買過一幅贗品，而且還是同一人所作。
別的地方就沒有比你們畫的更好了？
這三個字可是大有深意！
是我，幫了他一個大忙，將真的說成了假的。
「嘖嘖！可惜了，這麼好的一幅畫竟然是件贗品！」
所以，我感覺眼前這幅畫大概率會是柳橋貨。
但是我轉念一想，不能說。
而畫是假的和_圖_書說成是假的，那就不是幫忙了，僅僅是說實話而已。
所以，我現在不能戳破我在杜正風心中的人設。
畫面光是真的不行，其他所有的地方也得是真的。
我說實話，我喊一句傅局長心中真是彆扭。
眼前這幅《冬雪歸舟圖》，竟然也出自洛城。
但看印可比看腳印難多了！
我指著畫面上的落款，「仇英畫作的一個特點就是畫面上少有書法，絕大多數僅有落款幾字。所以，世人也沒有研究仇英書法的。但是，這落款幾字是個破綻，相較真跡，娟秀了些。還有，用印……」
而蘭若成就在洛城。
我看著傅易偉輕輕叨了一句。
「杜叔叔，這的確能看出來，這就好像人走路留下的腳印。我們也是能從腳印上分析出這個人的身高體重。」
是十幾代人，甚至幾十代人積累傳承的結果。
「梅總，怎麼，又變成贗品了呢？」
他說著話又不禁看向了傅易偉。
這姓傅的人屬實吃虧，人家明明是正局長，卻偏偏被人喊傅局長。
而洛城裡就有柳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