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榮正道沒有急著擺手，或者說什麼「不是」。

是否是真的，其實也不重要。

我說是。

「道爺，你應該還記得你榮家是如何在去年短短半年之內，瞬間坍塌的吧？」

「小九爺，你確定榮正道跟花家進行了合作？」

「噗嗤！」一旁的蘇沫都笑噴了，然後不禁罵道，「兩個白痴！」

「既然是合作夥伴，都是股東，他說的對，我贊成。說的不對，我批評。榮副總，你也一樣，事情沒做好，我也一樣打屁股的。」

「梅老師，您這個體罰形式挺特別啊！女員工打屁股，那男的呢？」

我這話說的極其霸道，甚至還有點不太講道理。

我搖搖頭，「不確定。」

他說他看到了那個短視頻，估計大概率是我發出去的。

「男的，就打臉！」

「道爺，你不用解釋。如果你跟花國偉有過什麼合作，或者他給過你什麼承諾，那就給他帶個話。如果沒有，那就當我沒說過這和-圖-書話。」

榮正道一聽趕忙擺手搖頭。

他是老狐狸，更是聰明人。

「也是啊！那九爺後面我們要如何」

至於榮正道是否真的跟花國偉合作了，我不知道，僅僅是猜測而已。

榮正道先是一愣，隨即便點點頭。

「所以，你這是故意敲打他的？直接就讓他斷了這個念頭了？」

「你」榮曉夏被我氣得臉色發白，然後轉身就又跑出了蘇古雅集。

「說端了，還為時尚早，只不過公開點破了而已。其實呢，就算點破了，對他們也不會帶來實質性的打擊。因為他們本身就是隱藏在幕後的。」

「榮正道是個老狐狸，也許他並沒有正式跟花國偉合作，那他今天來就極有可能是在試探我的底線。」

「沒什麼反應，就好像於四海離職了一樣。不過，前兩天，長盛久安出現了一個新面孔，四十來歲的樣子。看長盛久安上下都很尊重他的樣子，估計會heｔubｏok.ｃom.cｏｍ不會是於四海的接班人。」

「九爺，你是挺有能耐。但是，我爺爺如此大年紀，你能不能和他好好說話，給他最起碼的尊重？」

「榮曉夏，榮正道是你爺爺，不是我爺爺，我為什麼要尊重他？況且，我也沒有不尊重他啊？他跟我是合作夥伴，我跟他說話完全是從這個角度出發的，有問題么？」

而除了榮正道，我接下來就又接到了宋元中的電話。

「好，我就等你們的柳橋貨了！」

於四海的接班？很可能！

「九爺，我知道了！」

「九爺，您誤會了，我跟花」

這也說明EAAA還是很重視長安那邊的生意，趕緊就續上了一個管事的人。

「極有這個可能！榮正道好歹也是個人物，他不可能就這麼心甘情願的把榮古齋完全交給我打理。先前他交給我是無奈之舉，是沒辦法的辦法。如今一切走上正軌，如果花家再引誘一下，這摻水賣假的m•heｔｕboｏk.com.ｃｏｍ高利潤誘惑，他榮家是再清楚不過了。所以，難免，榮正道會想些歪門邪道副業來。」

「哎……也是啊！」小武點點頭，「不過，榮正道會跟花國偉合作么？」

「你」榮曉夏被我懟的啞口無言。

榮正道拄著拐杖，在榮曉夏的攙扶下走出了蘇古雅集。

看著榮曉夏離去的背影，我不禁搖搖頭。

「好，記著就好！」

「那正好，宋爺，之前交待你的，得趕緊了。」

我看了看著小丫頭，臉色微紅，怒容中還含著稚氣。

「道爺，我剛剛說過，我這個人不喜歡虛的，所以就把醜話說前面。是你榮家先找到我的，讓我接手你榮古齋，替你榮家打理榮古齋。咱們說雅一點是合作夥伴，說俗一點就是利益交換。無非你榮家提供一個雞窩，我給你們下蛋。既然有了一個好窩配好雞，那就別想著其他歪門邪道三心二意的事，小心雞飛蛋打。」

「那你剛剛話說的這麼決絕？」

而是輕hetubook.com.com輕嘆了口氣，微微點頭。

「道爺走了？」

「道爺，我再次提醒你，不要跟EAAA有任何關係。甚至，間接的都不行。比如花家跟EAAA合作，那任何人都不能跟花家合作。」

然後放下公道杯，忽然收斂臉上的笑容。

後面如何，我沒有直接和宋元中說，而是問他於四海消失之後，長盛久安那邊有什麼反應。

「九爺，您放心，若煙那邊已經在抓緊時間了，我也親自參与其中。這次，我們傾其所有，將庫存多年的材料全部拿了出來，應該這幾天就可以出貨了！」

我未等他把話說完也跟著擺手。

小武不禁向著我伸出了大拇指，然後賤兮兮的笑道。

「九爺，我當然記著呢！」

「不是」

望著略微有些老態龍鍾的背影，小武不禁奇道。

但是一轉頭卻發現小武和蘇沫兩個人全都表情誇張的看著我。

這樣正好，我就怕EAAA急眼了，不幹了呢！

「需要確定么？」

「嗯！難怪這老hｔtｐs://m•ｈetｕbｏｏｋ•ｃom.cｏm頭好好的會跑過來跟你說什麼擔心你安危的話。」

我也點點頭，接著說下去。

宋元中不禁感慨萬分，說九爺您真是不簡單，如此直接就把在國內存在了將近二十年的EAAA給端了。

我相信他能夠審時度勢，做出最符合他榮家的選擇。

我已經趁機對榮正道進行敲打了，我想他應該能夠知道如何選擇。

小武的話剛說完，就見榮曉夏滿臉氣鼓鼓的樣子沖了進來。

「你剛剛也說了，花家還沒見識過我的實力，但是你見識過。所以，回去給花國偉帶個話，別做夢了，跟EAAA斷了。他要想做這一行，自己做，我絕不插手，但是，若要跟EAAA合作，想都不要想。」

「九爺」

我繼續不給榮正道解釋的機會，「我能一個春拍讓榮古齋凈利數億，一樣也能一個秋拍讓它血本無歸。道爺，道理，我想你懂的！做人，不能太貪！藏古界尤其如此！」

我給榮正道續上茶水。

但榮正道只是微微皺眉，沒有任何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