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又赤壁圖

捲軸打開,僅僅不過露出來幾公分,我便停了下來。
「差不多?」我一愣,「看畫風,屬於典型的仇英風格。這不是《赤壁圖》?」
錦盒打開,盒子的裏面邊角的地方,刺繡了「方寸堂」三個字。
「問一下,這幅陳淳的畫,市場價多少呢?」
我也笑了笑,心想你這是在考我呢!
我繼續往下展開著畫,先看到的是印章,而且還不少。
方寸堂,是清朝非常出名的裝裱店。
其實《赤壁圖》是我國的古代繪畫史上是一個出現頻率很高的題材,很多畫家都畫過赤壁圖。
而第三幅是紙本,尺幅稍長一些。
這些可都是名聞天下的牛皮癬啊!
不研究古書畫的肯定不知道,但是有研究的,自是不必提。
這第三幅一直在私人藏家手中流傳,約莫在二十年前的拍賣會上出現過,當時的成交價大概為八千萬。
想不到,這次就派上用場了。
用蘭若煙的話說,這幅畫幾乎用上了他們柳橋趙氏留m.hetubook.com.com存下來的壓箱底的寶貝了。
「裱,是老裱。明朝陳淳的一幅長卷上褪下來的!」
「盒子,是清朝康熙年間,姑蘇方寸堂出的錦盒,距今三百多年。」
綢緞的錦盒,第一眼就能看出這本身就是個老物件。
不說別的,就單單這印,摹刻的就天衣無縫。
大面積的留白是我國山水畫的意境特色。
「這都是小錢,關鍵看新做出來的是什麼!」
可是,要知道這些印章都是誰的印章。
「看出來了?」
蘭若煙見我表情吃驚,不禁解釋道,「沒辦法,為了做好這幅畫,選了好久的裝裱。只有這幅陳淳的老畫裝裱合適,所以只能揭它了。」
所以,這柳橋為了做一幅畫,竟然敢把陳淳字畫的裝裱給剝了,屬實太牛逼了!
蘭若煙點點頭,「九爺果然眼力不凡,的確是仇英的畫。但我覺得叫《又赤壁圖》更加的合適。」
蘭若煙沒有直接說出答案,m.hetubook.com.com而是看著我笑了笑,「讓九爺自己看。」
然後笑著搖搖頭。
就連印泥,都是正兒八經的龍泉印泥。
小武再次迫不及待的問道。
「看出來是誰,倒沒這麼快。但是從這露出來的一小塊印章來看,蘭小姐,這幅畫是大手筆啊!紫禁城出來的大寶貝啊!」
不說別的,光這盒子,現在拿去賣,都能賣個十幾好萬的。
而看這四人穿者打扮,我忽然就停住了展畫,不禁笑了起來。
「差不多。」
蘭若煙不禁笑了起來,「自然是不會虧的!況且,老畫被揭了下來,並不表示就不能用了。老畫新裱,雖然多多少少會打折扣,但是做好了也一樣可以賣錢的。」
畫往下展,畫面微微泛黃,點點斑駁的霉點。
小武是不禁感嘆起來。
北柳橋,南梅溪!
而我眼前這幅畫,內容一樣,也是赤壁圖,就是畫蘇軾攜友泛舟夜遊赤壁的事。
這畫畫用的紙是絕對的老紙,而且我也很m•hetubook•com•com熟。
他的畫,最高也是能上到幾千萬的。
「陳淳的不是畫,是書法,現在按市場價,差不多兩百萬左右吧!」
「哦!」我這是聽得稀奇,手中忙不迭,加快速度將畫更完全展開了。
這要是放在今天再上拍,絕對的1個億起。
畫面展開不到十分之一,空濛中漸漸顯出一隻小船。
而仇英的《赤壁圖》可謂他的傳世代表作,充分的體現了仇英的繪畫藝術風格。
我估計著這幅畫,按陳淳的平均市場價格,也就值個百來萬。
我不禁diss了一把小武,繼續拿出錦盒中的畫軸。
比如,十幾年前,他的一組花卉圖就曾經拍出了2400萬的高價。
但仇英一生畫過很多幅《赤壁圖》,目前公開傳世的就有三幅。
這兩幅都是絹本,且也都是短軸,尺幅不大。
先是搖擼的船夫,再往下一個個出現了四人。
就連錦盒的扣子都是象牙材質的。
蘭若煙一邊解釋,我一邊輕輕打開錦盒。
和-圖-書「這是《赤壁圖》?」
但是這些印章我是越看越驚奇不已。
小武是迫不及待的問道。
蘭氏兄妹親自開車送來了一幅柳橋貨。
「嘖嘖!兩百萬吃什麼不香,這做一幅新的出來,再打個一折,划算么?」
看是空白,實際上,融入到畫面中,這空白應該是水面。
桃花宣!
錦盒上用的是上好的姑蘇絲綢,分量十足,想必也是上好的木料材質。
我估計,得上1.5個億去了。
錦盒裡的畫軸看上去不長,但是厚度不小,應該是幅長軸的卷子。
「嘉慶御覽之寶」、「宣統御覽之寶」等等。
而且,再仔細看。
蘭若煙點點頭,「九爺,您繼續往下看,看能否看出破綻。」
如果我沒猜錯,這紙應該就是上一次我去洛城的時候幫蘭若煙鑒定的那套桃花宣。
「不是,小九爺,這就看出來是誰了?」
那為什麼叫《又赤壁圖》呢?
蘭若煙是說的輕描淡寫,但是我聽到卻是吃驚不已。
畫拿出來,從錦盒的包裝開始,全www•hetubook•com•com部都是細節滿滿的真材實料。
當然了,陳淳的畫也不是每一件都能高價,畢竟名氣還是小了。
很多名畫上都有這些印章,但是我卻看不出絲毫破綻。
北方某省博物館藏有一幅,中海博物館藏有一幅。
也就是說,這些名聞天下的清朝皇室的印章,竟然看上去如假包換。
但是印章卻不是畫家本人的,而是曾經的收藏者的。
這畫一展開,我從頭到尾,仔仔細細掃了一遍,便立即明白為何蘭若煙叫它《又赤壁圖》了。
蘭若煙也不禁微微一笑。
小武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我說么!怎麼會做吃虧的事呢!」
畫軸繼續往下,先是大面積的隱隱約約朦朧如薄霧的空白,僅僅是畫的下邊緣微微露出些樹梢頭來。
要知道明朝畫家陳淳,雖比不得唐伯虎、仇英之類的名家,但他可不是無名之輩。
「哎,那這新做出來的是哪位大畫家的畫?」
因為,我是一點都沒看出問題來。
不過霉點些微有點虛,看的出來,是新進發出來的。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