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這幅畫程巨森並不知道真假，畢竟是柳橋貨，絕品做舊，誰人能識呢？
「好。」
我這是看的不禁心中嘆氣。
我隨意的看了一眼，的確有拍賣行的標籤。
因為，我記起來，這份密錄之中有記錄過，他們柳橋十幾年前就曾經臨摹過一件張大千的畫。
就算有極個別匠人有足夠的耐心和手藝，也不計成本去仿這瓶子。
這是先前宋元中發給我的，這份文件是他們柳橋臨摹古畫的台賬。
不過，有了這條裂紋，其實就更進一步說明這件交泰轉心瓶是真的無疑了。
我心裏現在已經開始打鼓，我想的是另外幾件東西會是什麼個情況呢？
「九爺，有問題么？」
他們柳橋出品的畫上，左側橋邊，畫的最邊緣那棵松樹里能找到兩片墨色極淡的柳葉。
另外，其他幾件東西，到底是真是假還未可知。
當然，眼前這幅畫到底是張大千臨摹的，還是柳橋臨摹張大千的，尚不得知。
放好畫軸，他轉身看著我微微笑了笑。
而若hetubook.com.com你不提前知道，就算你看見了這淡淡的柳葉輪廓，那也是不會知道這是什麼的。
不過，好在柳橋的那份密錄上記錄的清清楚楚。
程巨森見我又突然展開已經卷的差不多的畫軸，不禁是一臉的懵逼。
我點點頭，「這畫是仿的。」
「不可能吧？這可是經過好幾位專家鑒定過的。我可是花了1.2個億買進的。」
上面記錄了每一件柳橋臨摹出品的古畫，最重要的是包括了每幅畫中留下的暗門。
那麼，當年在京都的拍賣會上拍的時候就是這幅柳橋貨，被人拍下幾經轉手就到了這裏。
「沒關係，古董鑒定本身就很主觀。況且，您今晚就要處理這些東西，給的時間屬實太緊張了。所以，程先生，這幅畫我就先不要了。」
「那行，我們要不上去看其他幾件吧。」
說實話，剛剛我從外看過來，那幾件東西至少從表面看都是沒有破綻的。
程巨森搖搖頭，「不是。我是從中海一位做地和_圖_書產的大佬手上盤下來的。不過，他是從京都拍賣會上拍的。您看這幅畫的錦盒上還有拍賣行的標籤呢！」
然後順手從書案邊的小盒子里拿了一枚高倍放大鏡看起來。
程巨森是一人捧了四個錦盒走到了大廳。
加起來，得有3.5個億啊！
為什麼呢？
我沒有說話，而是拿著放大鏡直奔橋邊那棵松樹而去。
程巨森說著就將旁邊的錦盒拿了過來讓我看。
我不想多啰嗦，直接否掉了這幅畫。
不是一般人可以為之。
我再次放下畫軸，又輕輕展開來。
還得看其他幾件！
但是算一算，阿嵯耶觀音三千八百萬，明永樂青花夔龍紋罐四千萬，清雍正青花纏枝蓮輔首耳長頸蓮口瓶三千五百萬。
不過，我想他程巨森是個地產大佬，用柳橋貨給我挖坑，這是非常專業的古董行老油子才能做的出來的。
那，極有可能，今晚他是在給我挖坑了。
流光溢彩，釉面溫潤。
想起這份文件，我手中不禁就停了下來。
所以，要和*圖*書麼我想多了，要麼這背後還有高人。
「對啊！是張大千仿的啊！」
「就是這幅畫不是張大千的真跡，是冒充他畫的。」
這種難度的瓷器，不太可能做到開門到代。
漂亮！
「程先生，問一下，您這幅畫是在拍賣會上拍下來的？」
但是仿出來的東西，也基本上不說一眼假，那也是兩三眼的事。
不過，這些都是很容易做假的。
然後一件件將錦盒打開來。
難道程巨森當真不清楚剛剛那幅畫是假的？他自己當了冤大頭了？
可惜！著實可惜！
不過，我仔仔細細看了一圈，卻發現了一個瑕疵。
再加上那幅畫一個億，交泰轉心瓶1.4個億
這件交泰轉心瓶也許只是個超級大誘餌，雖然降價幾千萬賣了，看上去虧。
其二，也有可能程巨森本身就知道這幅畫是假的，是他故意找來的。
這是個大買賣！
「九爺，這畫有問題么？」
「啊？」但程巨森明顯有點懵逼。
但是如果能讓我買了剛剛這幅畫，那不就大賺了么？
和圖書程巨森見我不要這幅畫，他點點頭也不在說什麼，隨即將畫軸放進了錦盒裡，然後又鎖進了防爆玻璃罩里去了。
眼前這幅畫，有兩種可能。
或者，拍賣會上是如假包換的真貨，但是中海的那位地產商賣了一幅柳橋貨給程巨森了。
「九爺，先看交泰轉心瓶吧，這件是最緊要的。」
交泰轉心瓶，我之前說過，其實鑒定不難。
程巨森再次問道。
我忽然之間想起了這份文件！
所以，還是嚴格守著行內的規矩比較合適。
我沒有主動幫他拿，因為我現在心中已經犯嘀咕了。
《柳橋趙氏臨古密錄》！
「怎麼？九爺發現哪裡不對么？」
如果用做舊級別來形容，能做到高仿已屬不易。
因為現在的匠人幾乎很難做出這種瓶子來。
兩人坐下來，程巨森略微清理了一下茶桌。
我點點頭，快速的捲起畫來。
裂紋很細，不注意是不會發現的。
我認真的盯著程巨森的臉，試圖從他的表情里看出他的真實想法。
上精品幾乎都不可能了。hetubook.com.com
還是，還有另一種可能。
高倍放大鏡下，我看的是心中不禁「咯噔」一下。
那到底是不是我想的這樣，交泰轉心瓶只是個誘餌呢？
「不，是別人仿張大千仿巨然的。」
就是這幅《居然晴峰圖》。
當然了，我這是提前知道，所以高倍鏡下我看見了兩片柳葉。
這瓶身向上突起的一支如意上，竟然橫著出現了一道細小的裂紋。
我應了一聲，就跟著程巨森快步向外走去。
瓷胎，釉面，彩繪，無論哪一方面統統都是開門到代的東西！
的的確確，我看見了兩片若有似無的柳葉輪廓，線條極淡，只是相對松針的濃墨之色更加的深了一絲絲而已。
所以，眼前這瓶子我拿在手上在大廳明亮的燈光下輕輕一轉動。
我放下放大鏡，然後看著程巨森。
我點點頭，隨手接過程巨森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手，然後輕輕從錦盒裡將瓶子給拿了出來。
但是剛剛那幅價值過億的《巨然晴峰圖》是假貨，而這價值更高的交泰瓶卻是真貨，這就有點讓我難以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