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隻。」
證人點點頭，說就是這幅畫。
「這個不確定，得上手鑒定後方才能夠確定。」
不過，有你倆這句話我就夠了。
駱飛的話讓法官不禁瞄了一眼法庭後面架著的攝像機。
「不可能！怎麼說呢？因為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文物商店的張清文張總跟我介紹這幅畫的時候，說的是齊白石九十三歲高壽時畫的這幅《九秋圖》，畫中九種植物九種動物寓意九九長壽，說這畫寓意相當好，建議我務必來看看。所以，我就記得特別清楚了。」
而那劉先歌和楊子墨沒有說話，直到法官問他們時，他們才皺著眉道，「從畫面內容上看是一樣的，但究竟是不是那幅原畫，不經過上手鑒定是不能確定的。」
「請問張清文張總，我方現在展示的這幅畫中螞蚱的數量是否和你們杭城文物商店的那幅《九秋圖》有出入？」
他這麼一說，張清文還當真數了起來。
「我方請求出示第一份證物。」
現場又再次展出對方一www.hetubook.com.com開始就投出來的那幅畫。
駱飛再次要求將剛剛的四位證人請上來，然後問他們，「現在我方出示的這幅畫是不是你們看到的那幅畫？」
第三位證人，我不認識，但是聽抬頭就知道也是個大人物。
完了，還有人，這下是內部員工了。
但是他剛一數，不禁就發現旁邊的屏幕上正展示著他們自己拿出來的那幅《九秋圖》。
這話問完，張清文不禁皺眉，然後搖搖頭，「沒有出入。」
喲呵！不錯哦！兩個人不愧是專家，說話還是很謹慎的。
張清文想了一下，他有點不敢回答這個問題，畢竟問話的可是大律師駱飛。
對方看了看我手上高高舉起的畫，那潘總先點點頭，說，「就是這幅。」
駱飛的話還沒問完，張清文就有點不耐煩了，對著法官說我們完全在浪費時間，這個與本案無關。
對方一共請了四位證人出來，而且圍繞四位證人又展示了相應的鑒定報告、火車和-圖-書票、飛機票各種照片等一堆。
我心想你這記性是真好。
「那我問你，這幅畫上面有幾隻螞蚱？」
我還是一樣，就問他當時看的畫是不是大屏幕上展示的這幅畫。
駱飛繼續問下去。
我和駱飛對視一眼，駱飛就開口了。
「張清文張總，你是文物商店的總鑒定師，請問你對這幅畫熟不熟？」
張清文點點頭，「當然熟了，這麼重要的一幅畫肯定熟了。」
「幾隻蝴蝶？」
見王律師點頭，張清文就跟著點頭。
總體上，證據由十幾年前的入庫開始，到幾年前的出售，再到最近的丟失，都是完完整整說的清清楚楚的。
這傢伙說完了，還當真展示了自己出國旅行預定的飛機票、酒店等證據，甚至在國外度假的照片都有。
他當時呢也專程跑去看了畫，後來差點就買了，但是由於資金的問題，就暫且擱置了。
「好！」駱飛轉頭看向了法官，「審判長，我方請求出示第二份證物。」
對方王律師跟張清ｗｗw.ｈetｕｂooｋ.com.ｃｏm文低聲交待了一句。
張清文再次不耐煩的搖搖頭。
我一聽這抬頭就知道，對方這是找來了一位藏家大佬了。
也一樣，我讓證人把鑒定的內容讀了一遍。
內部員工出來做什麼證呢？
「基本上可以。」
「那你確定我們現在展示的這幅畫是你們店裡的那幅畫么？」
果然，這潘董事長言簡意賅，說去年底，杭城文物商店聯繫他，說有幅齊白石的《九秋圖》，問他要不要。
他瞄一眼那屏幕上的畫，又瞄了一眼王律師。
「沒錯，一樣的。沒有出入。」
我這話都還沒問完，潘總就直接否掉了我的這個可能性。
這是要轉換一個角度來證明這幅畫一直都在他們文物商店裡，而且一直都被關注著。
然後點點頭，「被告律師可以繼續問。原告注意法庭紀律，對方詢問時只需要如實回答就好，不得打斷對方發言，若有反對意見，可以在後續質證時提出自己的反對意見和理由。」
「沒有。」
「你能看和*圖*書的清這幅畫么？」
我和駱飛都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那，就現在距離不過幾米你看到的這幅畫來說，有沒有發現跟你們店裡那幅畫不一樣的地方？」
人家講了個故事，說就是他負責接待潘總的，但是那天呢，他拿出了好幾幅畫給潘總看，其中就有這《九秋圖》，還有其他幾幅畫軸。但是由於自己第二天要出國旅遊，所以工作就粗心大意了，就把這幅沒裝裱的畫不小心夾進了其他畫軸里去了。
「那其他所有的動物呢？」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律師，見對方點頭，方才道，「暫且沒看出來。」
「蝴蝶呢？」
對方舉證完畢，輪到我們了。
駱飛大聲道，「審判長，對方說這幅畫他們很熟，我問這些細節就是為了證明他們是不是真的熟，這對證明對方是否當真系統性的擁有過這幅畫，知悉這幅畫的價值，從而證明我方所拍之物確系誤解，是十分有意義的。」
而駱飛不禁提示道，「你確定沒出入？要不你數數？」
法官同意后，www.hetubook.com.com我就直接掏出了一張畫，然後打開來高高舉起。
對方繼續請證人，屬實是下足了功夫啊！
我聽得直點頭，對方王律師，還有張清文等人也都是直點頭，相當得滿意啊！
潘總點點頭，說對，就是這幅。
這人叫潘家仁，是杭城當地的一位房產集團的董事長。
而那一位文物商店的工作人員，見專家這樣說，也跟著說一樣的話。
所以，讓你不得不相信這幅畫被我拍走，真是是個大誤解。
駱飛點點頭，然後直接看著張清文發問了。
我再問一句，「你不會記錯吧，類似這種大寫意的畫是很多的，很容易記錯了搞混的，這要是」
然後讓他確認一下，你幾年前鑒定的畫是不是現場展示的這幅畫。
「幾隻」
雖然用駱飛事先跟我說的內部員工的證詞不具太多說服力，但是如果證據鏈完整，相互勾稽關係嚴密，互為佐證，那也是多少會影響法官對其他證據的採信程度的。
另外，那潘總還出來證明，當時接待他的就是這位工作人員。
「四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