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作為古董商的我就如同嗜血的狼,見到了好東西,而且極有可能會撿漏。
歐美的拍賣行無論大小前面說了人家那是很專業的,尤其很多小而精的拍賣行。
馬博天不禁擺擺手,「明天我幫你舉牌,起拍價高,你難,別人也難。你不敢舉,那別人也不敢舉,到時候就搶搶看了。」
作者:佚名
很多方面跟我們國內的比起來那是不遑多讓的。
但是由於展櫃尺寸所限,所以僅僅展開了畫,而沒有把標題給露出來。
畫作中,石勒坐在繁華綺麗的床榻上,儒生坐在綉墩上。
要知道能把字寫成這樣的,其本身就是一個大書法家了,隨便拿去賣,多寫幾幅也未必會比這古董錢少。
這幅書法呢,我說了這麼多,其實看的時間也就不到十分鐘。
「石勒令人講漢書……」
宮女一持節、一袖手作叉手禮。
而且人家這起拍價起的太高,估計很難拿下。
其實這引首也是後續上去的,並不是跟畫原本就在一起的。
我轉身的時候是順便掃https://m.hetubook.com.com
了一眼旁邊放著的標籤,上面給的估價是五千歐,起拍價三千歐。
所以,人家這麼一說我也就準備轉身離去,因為這畫沒什麼好看的。
大多數東西也都是瞄一眼的份,不會耽誤太多時間。
因為,很明顯是漢語的音譯。
所以,幾百年後的人是很難知道前人的具體服飾樣貌的。
旁邊的鑒定師見我們似乎對這幅書法感興趣,不禁就問我們要不要上手。
但表面卻平靜如水。
難不成,這跋文寫的就是眼前這幅畫?
充其量,打死了也不過十幾萬歐,沒必要玩這個套路啊!
還有,「此圖殆元人所作」
我戴上白手套,直接就先把畫給完全展開來了。
說實話,這個價都高了。
所以這不禁就讓我忍不住問了一嘴,怎麼沒展開呢。
我跟旁邊的鑒定師說,這幅畫我要上手看看。
石勒是五胡十六國時期的君王,距今一千七百多年。
儀衛控弓引刀,其中一名持儀仗。
石勒!
hetubook•com.com我跟馬博天簡單講了一下這幅李東陽的書法,寫的不錯,但是市場價起不來。
當然,我內心雖波浪起伏,思緒萬千。
這畫,應該是孤立的。
直到我們差不多看完整個預展,在最後展覽的邊緣讓我看到了一幅畫,方才停下來。
當然,此圖的畫家依然十分用心了,畫家疑似元代人,畫的卻是遼金的服飾。
其實這幅書法呢基本是開門到代的東西,假不了。
那標籤上寫的是法語,看數字那沒問題,但是其他文字我就看不懂了。
所以,這分成兩半的畫和跋不禁讓我心生疑惑起來。
但是,那標籤上關於這幅畫的名稱其中有幾個字母我是看的懂的。
因此,在繪畫前人故事的時候,不自覺就把畫家自己身處的年代特色畫了進去。
但是 我轉念一想不應該啊,這幅畫估價也就五千,那幅書法估價也就八萬。
這幅畫裏面的人物雖是五胡十六國時期的,但是服飾卻是遼金時期的。
而且,誰會做假李東陽的東西呢!
不和*圖*書過呢,說到這裏我還要插一句。
我是不可能放過的。
一來品相不好,畫面已經有些模糊了。
所以,綜合起來,這幅畫也就沒有多大價值了。
這個案例轟動世界。
所以,不用看。
鑒定師點點頭,打開展示櫃,將畫給拿了出來,然後又遞給我一幅白手套。
比如經典的阿特米多魯斯莎草紙做假,將一些紙莎草紙放在鋅網上,再進行酸處理,可以模擬出兩千年的做舊效果,再用保存的古老墨水在紙上偽造內容,最後就偽造出了「阿特米多魯斯」的作品。
展出來的尺寸也很小,約莫長九十公分,寬不到三十,是個手卷。
這畫剛剛沒看到的部分的確是引首,幾個大字:石勒聽講圖
意思就是懷疑是元代人畫的,言下之意不就是佚名么?
尤其是這幅畫當中的人物服飾畫的十分精細漂亮。
但是,歐美拍賣行玩套路做假也是很專業的。
畫是絹本設色的畫,放在展櫃里,還有將近一半是被卷著的沒有展開。
石勒身後有宮女兩名、儀衛兩名。
因和-圖-書為,石勒是上黨人,就是遼金的統治區域。
但是靜下心來,用放大鏡細細照顧過去,還是能夠發現其畫作細節還是十分精細的。
我趕緊問旁邊的翻譯這標籤上寫的是什麼意思。
看到這裡有人就糊塗了,肯定覺得這畫家也太不用心了吧!
古代由於信息技術所限,沒有視頻,也沒有圖片,僅僅是數量極少的黑白書籍。
我這聽完翻譯的話,心中不禁一愣,大腦跟回放電影似的,趕緊往回倒片子。
人家告訴我,標籤上寫的是:
儒生講的應該就是《漢書》。
其實呢不能怪人家畫家。
這畫呢,本身並不突出。
《石勒聽講圖》
咋了?
Shile écouter
很多畫的引首就是幾個大字,比如:秋山行旅圖、百花圖等等,就是畫的名稱。
這幅畫粗看品相不好,畫面模糊。
這是有意為之?在玩套路?
甚至,你要是關注全世界的拍賣訊息,那就會發現很多經典的拍賣行做假玩套路的案例都是歐洲人搞出來的。
我估計流拍的可能性很高。
另外和_圖_書我覺得沒什麼好看的是因為,我一眼掃過去,竟然在畫上沒看到任何落款題識,以及哪怕一方印章。
我擺擺手表示算了。
這,不就是聽講么?
雖然時間差距很遠,但是空間相同,直接就套用上去了。
我聽得點點頭,其實這法國佬所謂的標題,用我們裝裱術語講就是引首。
看完沒上手就繼續往下。
你想想,這跟我們剛剛看的那幅李東陽的跋文中的主角不是一個人么!
這畫呢粗看也是老東西了,估計是被這歐洲人買回來掛在家裡當裝飾,時間長了畫面就受損模糊了。
而且,是遠在天邊,卻近在眼前的分開,相互之間隔了不過五六個展櫃而已。
但是,你仔細看這幅畫,如果對歷史尤其對我國各朝各代服飾演變非常了解的人就能看出來。
但是,這特么就奇怪了,這畫跟跋文怎麼就分開了呢?
旁邊的鑒定師說,畫的內容就這麼大,沒展開的是畫的題目,這個很長。
也就是說這畫是幅無名之作,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什麼人畫的,無法斷代。
畫的尺幅其實並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