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卡動了動嘴唇，強忍著沒有說話。
「他娘的，又提高了指標？那個吸血鬼不想給兄弟們活路啊！」有監工實在忍不住了，他開口罵道。
還有每次他們吃剩下的東西，莫里森都會送給自己……
「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麼對你還算不錯？」
莫里森擺了擺手示意這個話題打住，「托卡呢？別讓他幹活了，趕緊讓他出來給大夥做飯。」
莫里森喝了口湯，只是普通的白菜豆腐湯，喝上去卻鮮美無比。
豬頭人默默看了他們一眼，重新做菜去了。
每個月總有一天加工廠里充滿了歡聲笑語，托卡這時候總是很羡慕這些人類。
幾杯酒下肚，有人紅著臉拍打著豬頭人的肩膀。
漢肯敬佩地看著莫里森，他一直認為這個老大是很能幹的。
「我們明明沒幹什麼損害他利益的事，他卻一次次提高指標，做不到就扣工錢，簡直良心都給狗吃了。」
「睡不著可以在工廠里逛逛，不允許出去。」
莫里森沉默了一會hetubook.com.com兒，開口勸道。
莫里森開了罐啤酒一飲而盡，「爽！」
「以前和老闆去酒店，那些大廚的功力還不如托卡呢。」這麼想著，莫里森慶幸當初自己發現了托卡的才能。
「……」
別的豬頭人睡豬圈，自己能有個小房間。
豬頭人沒什麼反應，但莫里森知道他能明白。
「托卡你真是個天才，不枉我們一直沒把你賣掉！」
「呼，呼。」
老實說，這個人類對自己真的不賴。
莫里森茫然地坐在那，其實他又何嘗甘心，只是，唉，真的沒法子。
「老大，你沒買豬肉吧？天天在這鬼地方幹活，我一見豬肉就想吐啊。」
真要他出去闖的話，除了重操舊業，莫里森還真沒想到別的路子。
將杯子里的水一飲而盡，男人臉上露出疲憊之色。
後來見廠里的大夥日子都過得緊巴巴的，才絞盡腦汁找些賺錢的門路。
「這樣吧，下個月開始你就不用每天干到那麼晚了，晚上七
https://m.hetubook.com.com點你可以準時休息。」
「莫里森老大，就你的能耐在這個加工廠干真的屈才了哇！」
「老闆對我們的一些小動作已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莫里森抽了口煙，「好好乾，托卡啊，你我也認識有四，五年了吧。」
別看這些人口上叫得凶，真要他們離開這兒和他單幹，怕是沒幾個人敢的。
見托卡走過來收拾殘局，他便指了指桌上的剩菜說道：「吃不下的你拿去吧。」
一旦跟自己單幹失敗，大家都沒活路。
至於開一家像這樣的黑工廠賺錢……算了吧，這裏面水太深，一個弄不好自己就要被淹死。
「咳，關鍵是我們替老大你不值啊！」又有人開口了。
「新來的豬頭人你們好好帶，三天內要他們能幹活，這個月老闆給的指標有點高。」
「老闆還是不錯的，雖然錢給的少了些，但總是給了我們一個機會。」
「先把豬圈門鎖上，免得過會兒我們喝醉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出什麼亂子。誒，老大，酒你沒忘吧？」
「老大，不如你出去單幹吧，兄弟們都跟著你！」
沒有莫里森忙前忙后給他們找些額外收入，光是那個吝嗇老闆發的工錢，監工們……還是得硬著頭皮幹下去。
有人擺上了桌子，漢肯拿來了花生米和啤酒，等到托卡將燒好的菜端上桌時，氣氛達到了頂峰。
想想也是，能燒出一手好菜的豬頭人能沒點聰明勁？
「好吃啊！」
別的豬頭人能不能睡覺全看監工們的心情，他只要做到十點就可以了。
「沒錯，我看老闆是打壓你。」
「哈哈，我偷偷跟你說啊。」莫里森幹完那杯酒也有點把持不住了。
莫里森給老闆幹活前除了一身暴力，啥都沒有。
「有那麼好的條件，一心撲在幾個黑加工廠，你說他是不是廢物。」
「那個傢伙不過先天條件比我好得多得多，其實，老子從沒看得起他。」
「吃吃吃！」
說著說著，莫里森的話語變得含糊不清，「m.ｈeｔｕｂook.cｏm.coｍ要是我，能有機會，一定。」
要不然他們現在就是圍著桌子吃買來的垃圾食品了，哪有這種享受。
不同於別的監工認為托卡智商低下，莫里森一直覺得這個豬頭人挺聰明的。
豬頭人的動作頓了頓，他第一次用帶有感情|色彩的目光望向莫里森。
「哈哈哈，我們認識那麼多年，總有點感情。」
見豬頭人傻站在原地，莫里森自顧自地說了下去：「等下批豬仔來了，我讓你當他們的頭。」
「托卡，快過來！」
「老大辛苦了！」
酒過三巡，監工們三三兩兩倒在地上，唯有莫里森看上去還有點清醒。
「要是老子站在他的位置……」
「高價販賣有經驗的豬頭人苦工，低價購入新出產的豬仔。一段時間訓練后再高賣低買，期間還要完成老闆那些不合理的指標，能做到這些的能是一般人？」
「看上去好開心。」
這裏的監工都是有嚴重前科的人，除了這兒，幾乎沒有別的選擇了。
「吃飯吃飯，不想那些煩心事了。」
「廠里和_圖_書沒出什麼亂子吧？」
「唔，不過這不是關鍵。」
「誰敢賣掉托卡，我跟他急！」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氣氛漸漸熱鬧起來。
忙活了一下午，漢肯和莫里森回到工廠后，有人勤快地送上了水。
「憋屈就讓那群豬頭人往死里干，拚命的話這個月的指標還是可以完成的。」
「比，比他強。」
莫里森見氣氛沉重，便笑罵道：「少一個個哭窮，外快那麼多，就一點點被扣的工錢，你們也好意思講？」
「哈哈，繼續上啊，托卡別傻站在這兒。」
「哈哈，到時候你好好訓練他們，嗯，不能讓你白乾，工錢我給你也沒用。」
「一切正常。」
莫里森吩咐了一些事後，才坐下歇了口氣。
「我一直認為有能力的人就要受到更好的待遇，唉，老闆他不願意重用我真是瞎了眼。」
「這燉肉，沒得說。」
「托卡，可惜你是個豬頭人，不然去做廚子肯定走上人生巔峰了！」
況且，要創出一片自己的天地何其困難。
「那不是心裏憋屈嘛。」一個監工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