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出去絕對會被值夜班的監工抓個正著，儘管都是人類，但托卡認為這個小姑娘不能被那些傢伙發現。
這個秘密他藏了很久，哪知今天在一個小姑娘面前暴露了。
「他們三個繼續留在廠里，一開始我挑出來的馬上趕上車交貨，剩下的老規矩處理。」
過了會兒，托卡不舍地停下了話頭。
豬頭人搖頭，自己可從沒看見過那麼顯眼的傢伙。
「你好。」托卡下意識回了一句。
他曾經聽那些監工說過人類的小孩里有「熊孩子」這種特殊存在，他們的特點就是惹是生非外加不聽人勸。
托卡蹲在地上久久沒有動彈，他傾聽著房間里另一道平穩的呼吸聲，陷入了沉思。
然而，他從沒想過在自己的房間里會看到這麼個小傢伙。
「但是，科科找不到我會擔心的。」
見泡泡點頭，豬頭人鬆了口氣。
「哈哈，今天我們有口福了。」
他發現比起數煙頭，和泡泡說話更能讓自己放鬆。
說到hetubook.com.com一半，他想到了某個監工給他的地瓜干。
「托卡？」
「科科還沒找到泡泡，我贏了。」
唔，說起來自己對人類的小孩子根本不了解，說不定這個小姑娘的表現才是正常的吧。
泡泡餓極了，一小包地瓜干很快被她掃蕩一空。
等到天微微亮的時候，托卡做出了決定。
托卡想象過裏面到底會有什麼，迷途的野獸或者是某種神秘生物？
他覺得不能再這麼下去，一旦作息規律被打破，面對繁重的勞動，自己很可能撐不下去。
「科科是一個大姐姐，她有貓耳朵，手掌軟乎乎的，泡泡在和她玩捉迷藏。」
莫里森一聲令下，監工們紛紛忙碌起來。
「是個人類。」
「好嘞！」難得可以出去逛逛，漢肯歡聲應道。
「謝謝托卡！」
自己的動靜似乎打擾了小姑娘的美夢，她擦了擦眼睛，醒了過來。
「小女孩。」
托卡看了看面前的小姑娘，問出了心m.hetubook.com.com裏的疑惑：「你怎麼會在我的鐵櫃里的？」
一直以來豬頭人托卡就隱瞞著一個秘密，所有豬頭人中，只有他會說話。
重新回到了枯燥的流水線上后，不知是不是心境變了，托卡變得幹勁十足。
「科科是誰？」既然已經說了話，那托卡便不再掩飾。
「這裡是大房子，泡泡進來以後就藏到裏面了。」
具體說的什麼他記不清了，好像是沒抓住一個女性亞人，還提到了一個人類小女孩。
她摸了摸肚子，期待地看著面前的豬頭人。
「外面很危險，托卡不要緊嗎？」泡泡又有些擔心。
說完，他便十分後悔。
「我走了，你安心等著。」
自己雖然經常被那些人類叫做奇怪的托卡，但他覺得比起自己，面前的人類小女孩才比較奇怪。
「人類的小孩很執著。」豬頭人托卡總結了一條新的經驗。
泡泡很高興，她覺得自己遇到了好心人。
「為什麼她會在我的鐵櫃https://m.hetubook.com.com里？」豬頭人滿頭問號。
「托卡好好工作啊！」
「我不要緊的，好好乾活就行。」
「過會兒我要去工作了，我走的時候你還是躲在鐵櫃里。」
一個臉上有刀疤的中年男人下了車，「把那群豬頭人叫出來，有新豬仔到了。」
「漢肯，馬上你和我一塊出去，把貨交掉。」
「嗯，每天切肉，分類……」
托卡想到莫里森今天可能會回來，補充道：「晚上給你帶好吃的。」
隨著莫里森的喊聲，許多塊頭大，看上去挺壯實的豬頭人被挑了出來。
「交流是很重要的。」豬頭人在心裏默默記上一筆。
「好餓。」
假如泡泡是個熊孩子，托卡可就不知道怎麼辦了。
吃久了那些糟糕的食物，托卡也就習慣了。
「沒人對我說過謝謝。」這麼想著，托卡心裏感覺怪怪的。
「嘀嘀。」
填飽肚子就行，他對地瓜干並不太在意。
她向托卡揮了揮手：「托卡，我要去找科科了，再見https://m.hetubook.com.com。」
真是奇怪的傢伙，托卡忍不住想到。
「莫里森老大回來啦！」
「托卡有吃的嗎？」
托卡決定幫助這個小女孩，不為別的，就為了她的一句道謝，托卡也不忍心眼睜睜看著泡泡遭到毒手。
托卡睜開了眼睛，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他感受著心中的疲憊和焦慮。
豬頭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報上了那些人類無聊時給他取的名字，「托卡，我叫托卡。」
「這個，旁邊那個，第二排最後的。」
泡泡走出柜子，她向四處張望了一會兒。
托卡想到了其他豬頭人，比起他們，自己還是非常幸運的。
為了一個捉迷藏，可以躲在柜子里兩三天嗎？
嗯？托卡忽然想起了幾天前監工們的對話。
小姑娘開心地說道，隨後她的肚子響起了「咕嚕咕嚕」的聲音。
車喇叭聲在門外響起，監工們都興高采烈地跑了出去。
「看到科科了嗎？」小姑娘問道。
豬頭人一驚，伸手攔住了她。
「好的。」
「給你。」豬和_圖_書頭人很大方地拿出了那包地瓜干。
他走到鐵柜子跟前，慢慢地打開了櫃門。
睜眼就看到一個豬頭人在柜子外盯著自己，泡泡卻並不害怕。
挑走大部分看得上眼的豬頭人後，莫里森又點出了包括托卡在內的三個豬頭人。
「中午才有吃。」
「再等幾天，我找個機會帶你出去。」
小姑娘想到了什麼，她一指自己，「我是泡泡，你叫什麼名字呀？」
豬頭人走下床，摸索著來到了牆角。
第一次遇到願意和自己對等交流的人，托卡的話不自覺多了很多。
「科科說要和泡泡玩捉迷藏，泡泡覺得捉迷藏要在房子里玩才有意思。」
廠里的豬頭人們在監工們的帶領下在空地集合，莫里森一一打量著他們，挑選著合適的貨物。
現在顯然不是該起床的時候，可他偏偏醒了。
「還沒走嗎？」
「幹活？」
「你好。」
「外面很危險，不能出去。」托卡勸道。
用手撿起他的寶貝煙頭，托卡心裏稍稍平靜了下來。
「托卡看到科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