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又一次停頓,語氣中更是充滿了滄桑感:「當時,你的腿還在。」
「楚哥,剛剛他們……」
最終輕輕點頭。
禹墨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些什麼。
餘生表情不變,依然推著禹墨前行,輕聲開口。
就這樣的環境,哪怕是想做些什麼陷阱都難。
「罪城內的土壤還是太差,沒有營養。」
在逐漸狹窄的街道里,餘生卻像是十分熟悉一樣,不斷的拐著,最終停在了深處一座看起來很普通的房間前。
「到了。」
在那少年跑過來和餘生做交易的時候,遠處一個老人的目光始終落在他的身上。
「罪城……能種出蔬菜?」
「嗯,我走的時候,他還在。」
「但他們不會管這些。」
偌大的房間內,只剩下楚懷一人,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
禹墨坐在輪椅上,表情不變:「前輩認識我?」
禹墨走後,一名青年走進房間,微微蹙眉問道。
身子也挺直了一些。
禹墨看著這一幕和-圖-書若有所思,又不著痕迹地看了老人一眼。
老人笑著搖了搖頭,並沒有太過在意,讓開身子,相比于楚懷,他直接將目光落在餘生身上,十分懂事。
暗示他們是真的聽不懂。
「那時候你才……」
一些人稀稀散散地坐在自己房間門口,漠然地注視著餘生,時光。
一覽無餘。
「倒是委屈你了。」
說話間,老人轉身,走到床邊,在被褥處輕輕翻動,最終拿出一個新鮮的西紅柿。
但這裏的普通是指罪城,放到外面,每一個依舊是煞氣衝天,一看就不好惹的那種。
「明智的選擇。」
「去找昨天那個老人吧。」
……
時光操縱輪椅走了進來,只不過這一次時光沒有跟進房間,而是站在門口的位置,靠在門框處。
時光輕輕點頭。
餘生開口。
並且有這個實力。
老人有些惋惜地搖了搖頭,輕嘆一聲,像是在懷念罪城外的日子。
「應該是,我昨晚看見了。」https://m.hetubook.com.com
而且房間內的傢具也很簡陋,只有一張床,一個破木桌,幾張椅子。
「自己種的。」
「楚懷有根基,就有了顧慮,輕易不會掀桌子。」
顯然,他剛剛也看見了楚懷那糾結的神情。
看起來完全無視了周圍的路人。
「不要問,先下去吧。」
但餘生依舊認真的巡視著。
因為這代表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去做某些事。
狹小的窗口處,一縷陽光照在他的臉上,有些刺眼。
老人目光在禹墨身上掃視著,最終笑著開口。
整個房間有些昏暗。
看著楚懷那痛苦的神情,禹墨微笑著開口,並且扭過頭看向遠處的時光:「我們可以走了。」
餘生啪嗒啪嗒地越過老人,走進房間里,看向四周。
楚懷沒有回應,而是依然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看起來十分沉悶。
「呵呵……應該的。」
「在內城,沒有派系的人,都很強。」
「雖然你們看起來很平靜和_圖_書,但我能感受到,你的警備要更強了些。」
眼看著那青年還準備再問些什麼,楚懷淡淡說道,有些疲倦的靠在椅子上,閉上雙眼。
「而且……」
「呵呵,我這裏沒有茶。」
甚至拄著拐杖的那隻手還在微微顫抖著,看起來沒有任何的戰鬥力,一副風燭殘年的樣子,彷彿只要輕輕一推,就能讓他徹底離開這個世界。
直到他們逐漸走出內城的核心區域,餘生緊繃的肌肉才逐漸鬆弛下來。
許久過後,他才長舒一口氣:「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時光的反應和餘生相差無幾。
沒有任何表情的面容,讓人看不清他們內心中的真實想法。
少年怔了一下,沒有再繼續開口,只是對著楚懷微微點頭,走出房間。
「認識,小時候還抱過。」
「嗯……不是那個獄警,就是拄著拐杖,對著我點頭的那個。」
對這個老人,禹墨還是充滿好奇的。
「罪城外,是要變天了嗎……」
看著西https://m•hetubook.com•com
紅柿,禹墨倒是沒有什麼反應,但餘生卻微微蹙眉,目光死死地盯在老人身上,看起來反應很大。
「進來坐吧,房間有點小。」
餘生略微回憶了一下:「他說的應該是內城外圍的周三爺?」
伴隨著遙控器上的操作,禹墨就這麼緩緩離開房間,消失在楚懷的視線當中。
老人的眼神有些深邃,渾濁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種空洞感。
「長大了,都快認不出了。」
老人鬆開扶著門框的手,在半空中比劃了一下:「差不多這麼高。」
禹墨微微蹙眉,觀察著老人的面容,像是在回憶著什麼,過了許久之後才微微搖頭:「抱歉,我還是想不起來。」
「他應該還住在之前的地方吧?」
雖然沒有什麼動手的想法,但目光卻始終停留在他們身上。
聽語氣,更像是長輩對晚輩的關懷。
兩人互相溝通了一下,默默向遠處走去。
的確,在某些時候,這種完全沒有顧慮的瘋子,才是最被人忌憚的。
隨hetubook•com.com著餘生的聲音落下,那門恰到好處的開啟。
「尤其是能活下來的。」
行走在內城的街道上,白天的罪城人要更多上一些。
老人站在門口的位置,一隻手搭在門上,另一隻手則是拄著拐杖,露出溫和的笑容。
相比于核心區那些造型各異,都很有特點,這裏相對而言要稍微普通一些。
禹墨回憶了一下昨夜的情況,開口說道。
楚懷雙眼依舊緊閉,自言自語般地開口說道。
原本是有一個很小的窗口的,但也被老人用釘子釘死。
他現在已經逐漸摸清了餘生他們兩個的脈,不能暗示,有話直說。
「以往那些年,能走出罪城的,大部分反而是這些人。」
兩人在面對楚懷,老人先後兩種不同的態度,已經無聲地說明了什麼。
禹墨沒有回頭,只是感受著餘生,時光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好奇問道。
「可惜太少,就剩下這一個,嘗嘗吧。」
「太久了。」
「還去哪兒?」
空氣中都在瀰漫著潮濕的味道。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