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助更多的人出城。」
餘生微微搖頭：「只知道大家都叫他周三爺，而且沒什麼敵人，善與人交好。」
在說完這句話后，老人就費力的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站了起來，挪蹭到自己那簡陋的床鋪旁，自顧自地倒了上去，並順手將拐杖放在床頭。
例如登鎮妖關那段路，再或者，這份職位……
而李梓則是拿著文件匆匆離去。
而且兩邊還有扶手，防止禹墨睡覺翻身，掉下去。
關於周三爺，情報的確很少。
看起來已經是準備休息了。
「但留前輩在這裏，終究是有些不甘心啊。」
說完，孫聞隨手將文件還給李梓，再次操作著電腦，不斷在網上查找著什麼。
但老人卻笑著搖了搖頭：「我一個糟老頭子，出去幹嗎？」
「順便向上面申請一位六覺打手，不然這案子，咱們辦不動。」
「我看過他們那裡的犯罪文檔。」
一天整的時間里禹墨都在忙碌之中。
每一個墨學院的學生們，都在隨著時間的ｍ.hｅtｕｂｏｏｋ•cｏm.cｏｍ
流逝不斷成長著，並且發揮出更大的價值。
「估計經濟危機也爆發過了。」
「如果我沒猜錯你的計劃，可以去找一下那個儒生。」
更何況是……能親手抱過他。
禹墨就這麼直接送出了自己稀少的名額之一。
禹墨看著遠處的餘生，溫和說道。
許久過後……
「這樣不好。」
「資料準備的怎麼樣了？」
在遠離了那間簡陋的民房后，禹墨突然開口。
能夠接觸到他的人少之又少，知道他真實身份的更少。
「他應該會很感興趣。」
「打擾前輩了。」
禹墨看著自己空蕩蕩的雙腿，以及這兩天明天萎縮了些許的胳膊，自嘲的笑了笑。
老人扶著拐杖，費力地坐在椅子上，看著禹墨開口問道。
「期間倒是有人暗中找過他的麻煩，最終都不了了之了。」
老人微微搖頭，聲音滄桑。
此時的他神情也變得鄭重了一些。
「春縣最近幾年的犯罪率明顯增高。」wｗw.hｅｔｕboｏｋ•cｏｍ•ｃoｍ
「只不過他自己也從來不主動找別人的麻煩，所以在罪城裡名氣一般。」
禹墨輕輕點頭，沒有繼續詢問，只是讓餘生繼續帶他去一個又一個地方。
「你要做的事，我幫不上忙的。」
禹墨接過西紅柿，沒有吃，而是順手放在桌子上。
時光只是擺弄了一下，這輪椅就放平了，和一張床差不多。
「明天，麻煩你們送我到內外城的交界處，謝謝。」
或許，這才是墨學院最大的價值所在吧。
「不過也正常，這些歷史殘留問題，還是要解決的。」
老人輕輕點頭：「都到了來罪城找人的程度，現在人族內部大概率不太穩定吧。」
「恐怕外面很多人也不希望看見我。」
不知為何，此時的孫聞看起來，雖然沒有了之前那種富豪的優雅，卻多了些特殊的魅力。
「就是你走這一步，真的考慮好了？」
「只要有耐心，多嘗試幾次，還是可以的。」
一般都是在這內城混的風生和_圖_書水起的存在。
「過些日子，我會再來叨擾。」
隨後閉上雙眼，再也沒有了說話的興趣。
李梓手中拿著一份厚厚的文件，看起來同樣十分忙碌，順手在自己手中抽出一份放在桌子上。
時光就這麼操縱著輪椅，離開老人的住所。
餘生依然在注視著老人，但卻沒有再繼續開口說話，重新恢復沉默。
「我所求的……不過是活到死……僅此而已。」
「著重查這幾個人。」
看起來特別的人性化。
餘生點頭：「嗯。」
「這出城的名額，我可以送給您一個。」
「在沒有了能量之後，才知道我這破舊的身體究竟有多孱弱啊。」
只不過每次聊天都點到為止。
面對老人，禹墨沒有像和楚懷一樣，走心理戰術，就這麼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
「但有些事，晚輩說了不算，前輩說了也不算。」
李梓語速很快，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已經沒有了在墨學院時的秀氣，看起來氣質凌厲了許多。
「去吧。」
「不知前ｈetｕｂooｋ.ｃｏm.coｍ輩的名諱是……」
「你們對他有了解嗎？」
「這是春縣警衛司所有在職人員的資料。」
沒有面對楚懷時，開出的種種條件。
「其中幾起，職位太低罩不住。」
「我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還能翻什麼身。」
孫聞坐在辦公室里，微微蹙眉問道。
「說那裡的警衛司沒有問題，是不可能的。」
……
餘生吹滅蠟燭，就這麼靠在門口不遠處的地方睡了過去。
禹墨對著老人的方向微微彎腰，十分儒雅地說道，最後眼神示意時光。
當然，在他們離開的時候，他們對禹墨的客氣，就與餘生，時光無光了。
洱城。
「太久咯，名字早都記不清了。」
禹墨目光依然看著老人的身影，聲音平靜，但卻像是意有所指。
「在罪城，大家的心太浮躁了。」
孫聞將麵包叼在嘴裏，接過文件，仔細地翻閱著，過了片刻后直接拿出一支筆，把其中幾個名字圈了起來。
至於禹墨……
「在這罪城裡，和孩子們玩玩，養養老，挺hetubook.com.com好的。」
老人沒有任何意外之色，聲音平靜地說著，一隻手還搭在拐杖上，輕輕撫摸著。
整個房間內的場景看起來有些荒誕，明明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卻讓他們如此鄭重。
「而且這不重要。」
直至深夜，幾人回到住所，又一次布置好陷阱后，禹墨臉上才露出一抹倦意。
禹墨敲擊輪椅的手指停頓一下，眼底深處帶著一抹凝重，深深地看了老人一眼。
「你這次來罪城是……」
面對這寶貴的出城名額，老人卻顯得渾不在意，只是輕笑著，最後又補了一句：「況且，如果我想走的話，早就不會坐在這兒了。」
而時光睡覺的地方則是一處窗口。
他給學生們所提供的任何資源，都是隱形的。
這些人在看見時光，餘生后，對禹墨表現的也很客氣。
老人倒在床上，幽幽開口。
「準備的差不多了。」
房間內再次恢復安靜。
餘生回憶著開口說道。
無論如何，他都是禹氏後人，在人族的地位很高，年輕時更是被保護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