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禹墨終於恢復了說話的能力,他好奇地看著兩人:「你們在聊什麼?」
禹墨睜開雙眼,輕聲低語。
「走出這個門……」
可算走了。
但餘生的目光卻依舊堅毅:「我們早晚打得過他。」
說著,老人搖了搖頭,轉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禹墨的笑聲還在持續,並且瘋狂地用眼神示意時光。
「這個爹可算走了……」
「我是萬萬沒想到,他比你們還悶葫蘆。」
而走出這人人恐懼的城市后,他,就只能是他了。
所以根據這些來推測的話,不難判斷。
「禹墨……」
「有道理。」
「有此數月……」
禹墨突然大笑幾聲,笑容中充滿了肆意,洒脫!
而這還不是最離譜的。
「帶我一個唄?」
「咳咳。」
但……輪椅一動不動。
而此時的城門口附近那一條條和*圖*書街道上……
「就真的只剩下禹墨了。」
餘生,時光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罪城門口處,等待著禹墨,像是提前接到了通知一樣。
「他不會不給我們結工資吧?」
按照罪城內那個自稱小時候抱過自己的老人言談舉止來看,出罪城,對他來說,應該不難。
時光像是想到了什麼,微微蹙眉。
輪椅壓過泥土,發出輕微的響動,在這寧靜的罪城內,顯得異常清晰。
「人生能有幾多放縱?」
「哦。」
至少在這裏的時候……
禹墨又長笑幾聲,再次眼神示意。
「但我現在打不過他。」
禹墨臉上的笑容緩緩斂去,喃喃自語,眼神有那麼瞬間的恍惚。
「我以為以他拉仇恨的本事,會死在罪城。」
但他又被儒生輕鬆的搶走拐杖。
禹墨無助地捂住臉龐hetubook.com•com,低著頭,一點抬起來的慾望都沒有。
倒不是禹墨有多強,實在是他……
禹墨緩緩閉上雙眼,默默感受著自己體內發生的變化,輕舒一口氣。
時光點了點頭,在背包中翻找著遙控器。
「其實是一種類似於封印的存在嗎?」
而一名失去了拐杖的老人,此時正靠在牆邊,看著遠處的禹墨,眼神複雜,最終幽幽嘆了口氣:「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啊……」
一名名內城大佬們,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目送著禹墨離去。
他的話硬生生憋了回去,茫然地看向時光。
時光依舊茫然。
原本那種塑造很好的悲傷氛圍,就這麼無聲間被破壞。
「八覺開始,就能稍微運用能量。」
「天天這麼看,頸椎受得了嗎?」
時光惋惜地搖了搖頭。
「九覺,可以和*圖*書無視大部分……」
歌聲還十分嘹亮?
禹墨無奈的收回笑聲:「麻煩你下次能不能在我裝逼的時候,和適宜的操控輪椅,送我出去。」
太過於煩了。
這個傢伙……
尷尬……
餘生搖頭:「不會的,他還是比較講誠信的人。」
最讓人驚訝的是,禹墨能夠活到現在,並且活得很滋潤,除了一開始進罪城時,後來幾乎都完全不需要餘生,時光了。
「值了!」
「這半個月也不知道你們去哪兒了,我無聊的要命。」
一個少年嘴裏嘟囔著,拍了拍胸脯,轉身離去。
甚至在打架的時候大家都心煩氣躁的。
餘生認同地點了點頭,同樣有些意外。
「嗯……」
禹墨彷彿見到了親人一樣,對著餘生兩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
但時光卻一臉認真的操控著遙控器,送禹墨走出罪和*圖*書
城。
直至禹墨徹底走出城門口,他們默契的輕舒一口氣。
餘生停頓了一下,目光看向餘生身邊那輛被擦得嶄新的推車:「你就用這輛車,送他最後一程。」
此時時間剛好到了晚上五點左右。
「所以,罪城……」
但不得不說,最近半個月,罪城似乎真的多了一些之前從未有過的……人氣兒。
他……還是他。
他扭過頭,看著這座壓抑,昏暗的城市,不知為何,眼底深處竟然閃過一絲留戀。
自從儒生出山後,他們倆就一直處於那種半退休的狀態。
「只不過這封印,局限於七覺。」
誰大清早的在家門口唱歌?
之所以留在罪城,更像是在躲避著什麼。
隨著兩人的對話結束,禹墨也來到了他們面前。
遠遠地看見禹墨后,時光這種平靜的人都忍不住開口感嘆:「沒想到,他真的https://m.hetubook.com.com活著出來了……」
禹墨輕咳兩聲,眼中再次充滿了淡淡的哀傷,重新組織語言。
看他走路的步伐,姿勢……
完全不需要用到拐杖的樣子。
「真不給的話……」
不過依然很吵!
瞎眼老人無聲出現在遠處,只是遠遠地站著。
一道道紅光自那罪城的牌匾上落下,揮灑在除了儒生外的其他人身上。
時光茫然。
但他的話才剛剛說了一半,輪椅動了。
禹墨身體一僵,頓時看起來更加幽怨了。
這種壯舉,無論是在過去,還是未來,或許永遠都不會發生了。
說著,餘生還指了指一旁的推車。
「三尺青鋒鎮山河,任他是非與……」
「哈哈哈哈!」
他覺得,自己是自由的。
餘生看著禹墨,認真地想了想:「我們在聊,如果你不結算工資的話,就給你放在這裏面。」
時光若有所思,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