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之力消散，鍾玉書緩緩起身，站在山巔上，看著遠方，喃喃自語。

哪怕妖域想要調查人族所剩的九覺，究竟有幾人，實力如何，也很難查證。

但至少……

就連鍾玉書都茫然地抬起頭，看向他。

「是啊，窮奇性子凶，做事不過腦子。」

「你太吵了，擾了我的詩意！」

哪怕遠處的千里妖原中，妖獸遍布，他卻如閑庭碎步般，穿梭其中，最終徹底消失不見。

妖獸為伴，身處青山，周圍所見，全是敵人。

「或無數年後，世人提及此事，朗誦一下詩詞，也算是美談。」

這……就是人族這一百余年來的歷史。

但結合九覺這件事……

而孫英雄……

「而且你去的方向是妖域！」

「裝完逼就滾吧。」

當十余年後，人們對於孫英雄的討論將會幾乎為零。

說話間，孫英雄詩興大發，內心中彷彿和*圖*書有無數個文字跳躍，想要湧出，組成華美的文章！

一分鐘后……

孫英雄依然站在山巔，雙手背負，氣質非凡，但額頭見汗。

但隱於妖域。

「依舊像當年那樣高傲，這樣不好！」

「老傢伙……」

「當年，您可是硬生生帶著軍校，在新人大賽里，殺出一個冠軍來！」

孫英雄也不生氣，笑嘻嘻地站了起來，眺望著遠處的妖域，豪情壯志：「今日，當浮一大白，可惜無酒，但有詩為伴！」

若順風順水，它們自然會團結一心，任勞任怨，聽話的瓜分蛋糕。

「你走了，老夫九覺，又該找誰呢……」

「那時候的我……嗯……」

所以妖域，從根本上來講，不如人族的地方就是，它們輸不起！

或許，他那天賦，也始終是自己的心結吧。

鍾玉書終於受不了這個裝逼犯，煩躁地揮和-圖-書了揮手。

鍾玉書噗通一聲趴在地上。

當妖域反應過來，想要針對布局時，已經來不及了。

如今九覺，萬般皆空，所剩的最後心愿，也不過是找自己裝個逼，僅此而已。

這能力，與天狗極其相仿。

「他媽倒是把我放開啊！」

直至最後，孫英雄就連身體都變得模糊起來。

孫英雄並未回頭：「去的就是妖域，大隱隱於市，老夫所隱，就隱在妖域，我這個九覺，只要不主動散發氣息，那些小妖，怎麼可能發現老夫？」

這就是弊端！

「這都五十多年了……」

鍾玉書默默往遠處挪了挪身子，想讓自己離孫英雄遠一些。

勝利，就是重要的先決條件。

從此刻之後，孫英雄這個名字，已經將要隨著時間的長河，逐漸消失在人族的口中。

八尾狐辛辛苦苦打造出的功勛體系，包括一系列的後續改hetubook.com.com革制度，更是建立在勝利的基礎上。

「才12歲！」

「敬一次，人族……」

一時間，八尾狐的臉色更加陰沉，心中也多出了無力感。

也是那些暗中的九覺們，所經歷的必然之事。

但孫英雄卻像是牛皮糖一樣，賴在他身邊不走。

鍾玉書忍不住暗罵一聲，只是眼神有些複雜。

他們未曾看到。

這種孤寂，才是最讓人難以承受的。

孫英雄的表情看起來有些不太自然。

紅龍率先開口，直接開始不斷痛斥窮奇的種種惡行，將所過的鍋都甩到了死人身上。

後方！

下一刻，空間波動！

孫英雄幾乎句句不離年齡，每三句話里還要提一下自己這垃圾的天賦。

像是想到什麼，鍾玉書用力晃了晃身體，那些許的複雜情緒一掃而空，只剩下了對孫英雄最真摯的問候。

「的確如此。」

鍾玉書表和圖書情古怪，咧開嘴笑了起來。

在這一刻，剩餘的神族族長們默契的統一戰線，將窮奇描繪的宛如大反派一樣。

但目前來看……

「我需要一個交代！」

又過了半分鐘。

直至徹底消失。

說話間，孫英雄的氣息逐漸變得模糊，鍾玉書明明還能看見他，卻卻完全無法感覺到面前還站著一個人。

妖原。

「一天宰他幾隻小妖，一年也能殺個千頭！」

「孫英雄。」

「你看看你！」

就連饕餮都暫時放下了與紅龍的矛盾，開口附和。

……

甚至人族有關於孫英雄的一些記錄，都會被有意抹去。

「老……老子也沒說話啊……」

聽起來不是一般的扎心。

八尾狐看著面前的幾位神族族長，臉色陰沉到了極致，冰冷開口。

隱於人族，至少還能過上一段普通人的生活，體驗一下天倫之樂，或者其他。

「老學長！」

「和_圖_書窮奇主戰，我等也攔不住。」

「不就是當初你新人大賽，嘲諷軍校，讓我把褲子扒了，揍了一頓嗎？記到現在。」

說話間，孫英雄就這麼背負雙手，優雅離去，只剩下鍾玉書懵懂的趴在地上，完全無法行動。

「最後，再光明正大的……」

第一戰的失敗，所產生的後果，已經開始發酵。

但只要失利，這些強行糅合到一起的盟友們，就會重新變成一盤散沙！

「多爽！」

「對，我還在活泥巴，你就開始成為天驕了，唉……老學長，老哥哥，今天再回首時，都是故事啊！」

至於下方的預備役們則是從始至終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甚至在他們眼中，鍾玉書就像是魔怔了一樣，一直在山巔上自言自語。

鍾玉書像是想到了什麼，認真地思考著這個問題。

再過十余年，這個名字也會被逐漸淡忘。

「此次失利，窮奇責任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