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在算計，紅龍在算計，各個部族的族長們都在算計。」

「如果是人族入侵妖域，我們同樣可以做出針對性的謀划。」

「去養傷吧，我們靜等破曉關的結果，順便醞釀第三戰。」

老白猿輕輕點頭，沒有說話，就這麼拖著重傷的身軀離去，回鷹澗山養傷。

「真正要怪，也要怪我才對。」

它的嘴角含笑，看著面前這兩位人族少女，有些鼓勵地說道。

「所以，我覺得，我們依舊是贏的。」

「這一個時辰，我們承受不住。」

老白猿搖了搖頭，拖著重傷的身子緩緩轉身，面朝她們，露出了自己胸前的傷口。

被它們用來滿足自己的利益。

「最起碼也要六覺。」

「你們的境界，如何了？」

連續兩次大戰，老白猿或參与謀划，或冷眼旁觀，對整個妖域有了更清晰的認知。

「只不過和-圖-書你藏的更深，也更自私。」

「但其實……最貪的那個，其實應該是我吧。」

先前種種，敗也好，勝也罷，它都不算特別看重，一切都只是為了這第三戰在鋪墊。

老白猿帶著歉意，看向八尾狐，聲音有些低沉地說道。

老白猿踉蹌的自虛空中鑽出，跌坐在八尾狐的身旁，用力地咳嗽著。

又是慘重的傷亡。

八尾狐若有所思，輕輕點頭。

老白猿雖然虛弱，但語氣卻十分認真。

「因為他們沒了，妖域的妖神們就會重新出世，主宰世間一切。」

或者說，它近距離的了解了，這些天穹澗所謂的高層們，內心中的想法。

「這或許對人族而言，都是一次很好的機會。」

看得出來，它對這最後一戰才是最重視的。

八尾狐臉上的冰冷之色掃空，它緩緩起身，看向老白猿搖了搖頭和_圖_書，語氣溫和：「此事並不怪你，你當時所做的決定，在戰場上無疑是正確的。」

「五覺。」

看著鎮妖關上依舊被屠戮的妖獸們，八尾狐一臉慈悲：「退兵！」

墊底的傢伙們被不斷收割。

身上潔白的毛髮都已經被鮮血染紅，傷口更是不斷流淌著血液。

後山，趙青衣，安心緩緩走來，站在老白猿身後。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才給了老白猿更多的機會，可以遊走在各個勢力的邊緣，來完成自己的事情。

「而人族，卻要用時間來撫平這一戰的結果。」

「貪婪，才是妖域最大的缺陷。」

這……就是妖域的悲哀。

老白猿自嘲的笑著搖了搖頭，就這麼拖著身軀遠去，一路回到鷹澗山，坐在蜚最喜歡卧著的那處山巔，吹著冷風，目視著鎮妖關的方向。

「只有弱勢的一方，才會ｗww•ｈｅｔｕｂook.coｍ.cｏｍ努力靠這些去彌補差距。」

只不過它壓下的賭注，太大了。

「此戰過後，最多三年，我妖域就可恢復巔峰，再戰一城。」

「明明已經堂堂正正施壓，行攻城之術，人族依舊能想盡辦法做出謀划。」

「或許，這才是妖域的出路。」

那些妖獸們在得知退兵這個消息之後，彷彿卸下了什麼壓力般，瘋似的向後撤退。

趙青衣依舊沒有說話。

不然，現在的它或許依舊是萬妖林里，一個不入流的猴子罷了。

安心語氣平靜，相比于兩年前的她，如今看起來更加成熟。

「季鴻這次，應該不會殺人了。」

「我又有什麼資格來諷刺你們。」

八尾狐的語氣堅定。

「下命令攻城的人是我。」

「還不夠啊……」

「是啊，論底蘊，人族還是差了太多。」

但在轉身的一瞬間，它的眼神https://m.hetubook.com.com就變得冷漠起來。

以這些傢伙們的態度，或許再過十年，百年，鎮妖關還會在那。

「我妖域幼崽，三年可戰。」

「妖主……」

老白猿沒有轉身，彷彿早就知道她們在一樣。

「但人族卻需要十八年。」

「而你們卻擔心自己的地位，權利，想要養蠱，利用人族，讓自己不斷地向上爬，爬到妖神的位置，或者更高。」

「如果妖域團結一致，這兩戰，未必不能攻破鎮妖關，甚至能直接給妖域打出一個天下太平來。」

第二戰，鎮妖關前，妖族……再敗。

「退兵吧。」

老白猿突然淡淡開口說道，目光依舊眺望遠方。

「只能說，對方這手底牌，藏的比較深。」

「口口聲聲喊著覆滅人族，但又都捨不得人族這個對手真的覆滅。」

它同樣在賭。

「只要這妖域，只剩下我一個自私的傢伙，那妖域就和-圖-書等於變相的團結起來了。」

「但今日之損失，不過妖域一域而已，對於人族而言，確實難以承受的。」

「附近其他勢力的部族還需要一個時辰才能趕到。」

八尾狐眼中帶著一絲疑惑，已經不再去看戰場方向。

「你說……是我們真的很蠢嗎？」

它的聲音高昂。

「此事怪我。」

「這一次，哪怕動了妖域的根基，也要打出一場大勝來。」

如果第三戰再敗，那之前所有的布局都成為了徹頭徹尾的笑話。

「你們出來吧。」

「你之前還提醒過我，但我卻並未相信。」

「果然，你口中所謂的一切理想，不過只是為了實現自身利益的手段。」

「人族新任閣主，不能死。」

八尾狐的語氣中流露出些許悲意，輕嘆一聲。

老白猿咳嗽兩聲，虛弱地搖了搖頭：「不過是主場優勢罷了。」

「我現在重傷，考慮一下，殺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