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怕死，也很聰明，不會作死的。」
餘生輕輕點頭，認可了禹墨這不講理的人設，輕聲說道。
「但同樣是藏拙的另一種形式。」
禹墨若有所思，跳過了這個話題，反而將問題的核心轉移到另外一個人的身上。
禹墨略微停頓了一下，目光玩味地打量著餘生：「你的智慧，究竟在什麼高度。」
「我模擬過，死的人，大概率是我。」
餘生回憶著自己印象中的司空南，包括在罪城內發生的點點滴滴，最終得出十分中肯的評價：「我的武力優勢，可以瀰漫和他在智慧上的差距。」
看見這一幕，禹墨忍不住笑了。
禹墨輕輕點頭，稱讚著說道，算是認同了餘生的觀念，隨後便拋出了自己的下一個問題。
「當年哪怕我沒有出手，他應該也能從罪城中走出來。」
「我唯一的優勢，就是不怎麼喜歡說話而已。」
「我就納悶了，究竟要怎麼做，才能讓你觸動一下呢？」
只不過這問題看起和-圖-書來有些尖銳。
禹墨嘴角依舊帶著笑容，笑呵呵地說道。
「真實……虛妄……」
「現在我更好奇的是……」
「真實的，是虛構的，我可以分辨出來。」
餘生認真的回憶起當年所經歷的一幕幕，最終緩緩說道。
「是我這輩子從未接觸到過的真實。」
「只要他一日不回人族，就一日不會出現風險。」
餘生有些茫然：「我比劃出來的，你會信嗎？」
餘生的語氣依舊十分平靜，在聊到小南時，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哪怕他和小南之間，還有著幾層矛盾。
「嗯……」
「……」
禹墨怔住，隨後失笑搖了搖頭：「不過是之前在神墟中，和我有過些許理念上的不合，就提前躲遠，這種人……還真是謹小慎微啊。」
「不太友好。」
「他的野心很大，但在沒有完成自己的目標之前，是可以放棄一切尊嚴的。」
禹墨手指輕輕敲擊辦公桌面，隨口說道。
「所以他和-圖-書去了蠻城。」
餘生說這番話的時候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眼神中充滿真摯。
在餘生的心中，司空南和老白猿屬於同一種人，都是可以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哪怕過程中，自己表現的十分卑微，無恥，但只要能夠最方便快捷的完成目標，這一切都無所謂。
就如同在之前那座神墟中也好，蠻城外也罷，雖然小南每次看起來都凄慘無比，但真正的獲利，卻不比任何人少。
「效果不大。」
說著，餘生將手抬起，距離桌子整整半米多遠。
禹墨怔住。
「煽情……也是浪費時間的一種。」
「至少……我所想的一切，都在你的意料之中。」
「那小南呢？」
禹墨有些好奇地看著餘生，一副十分頭痛的樣子。
「嗯……」
「如果我硬要殺他，也不會引起什麼波瀾。」
「不會。」
「內心……」
禹墨似乎特別在意餘生對自己的評價，好奇問道。
「但總歸是有一個參考在。」
和-圖-書尤其是蠻城，看似全程打醬油，任人擺布的他，反倒是此次事件中的最大受益者。
「小南……」
「可能，我更追求的，是內心吧。」
禹墨似乎有些不太理解，微微搖頭，開口說道。
禹墨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搖了搖頭。
「他很聰明，雖然他臉上寫滿了精明，算計。」
「你覺得，我應該趁著他成長起來之前，殺了他嗎？」
這一刻，禹墨的臉上寫滿了苦澀，再看向餘生時，目光中流露出些許羡慕之色。
「立於人族，妖族中心區域的一座黑市，這對他而言，就是最大的護身符。」
「不僅是在躲你。」
「難道就是因為過程不同，就要被區別對待嗎？」
「有什麼區別嗎？」
「在那一刻，他很真實。」
餘生認真地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的。」
餘生平靜說道：「他同樣還想遠離餘三水。」
「我更追求結果。」
「或者我學劉青峰，直接死在你面前，你感覺會有效果不？」
掌hｅtuｂｏｏｋ•ｃom•ｃom控整個蠻城，其中的利潤如何，不言而喻。
看到餘生略微出神的眼神后，禹墨怔了一下。
「嗯……」
「他比我早出罪城一年的時間，在這段日子里，餘三水對他……嗯……」
「你很強。」
「如果你和我之間，真的有這麼大的差距，那我就不會看不透你了。」
「你我之間走的路不同，想法自然不同。」
「比劃一下？」
「就像是……低配的老白猿。」
「我呢？」
餘生抬起頭，看了禹墨一眼，默默說道。
「我多高？」
餘生微微搖頭：「只要人族內部，但凡有一個人可以威脅到他的生命，他這輩子都會十分安穩，永遠不會做出侵犯人族容忍底線的事情。」
「至少在我看來，結果是一樣的。」
「如果我的表情再豐富一些，我們之間的差距，就會極大。」
餘生也沒有過多猶豫，抬起手，在桌子上面比劃了一下，手掌大概距離桌子20厘米左右。
「但就算這隻是一個小概率事件，他和*圖*書
也會躲得遠遠的。」
「雖然浪費時間，但卻有奇效。」
「也永遠不會給你一個殺死他的理由。」
「但我的人設就是不講理。」
餘生沉吟數秒，最終說道。
「嗯。」
「而且……在罪城這麼多年，他從未動過手，卻活得很滋潤。」
「嗯，和我的分析一樣。」
「嗯？」
「如果我們都在罪城，站在公平的起跑線上，彼此還是敵人的話。」
「不過再過幾十年，他應該不會比老白猿弱。」
餘生認真地點了點頭：「我的武力優勢，還無法彌補智慧上的差距。」
「只不過對你而言，毫無作用而已。」
「而且那時候我剛剛從罪城出來，他做的一切，是我無法想象的，很震撼，很……難忘。」
「我真有你說的，這麼優秀？」
「但如果沒有這樣一個人存在，那他本身，就將會是人族最大的災難。」
「你在這裏吧。」
「嗯，他也知道人族內部，有一個人可以毫無理由的幹掉他，哪怕大概率不會。」
「這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