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敢為人先。」
「在今日來之前，我的心中，還有很多負擔。」
「詳細說說！」
「他之所以成為預備役心中的神，從來都不是那一身的實力，而是在鎮妖關上，數十年如一日，奮鬥的結果。」
剛剛又接好一杯水回來，走到門口的秘書聽見裏面發出的一聲悶響，嚇的一個激靈：「還得接杯水，嗯……接杯水。」
「哦。」
「其實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你我之間，在很多地方的觀點都是一致的。」
「對於這種無法掌控，推測的幕後黑手，以小南的秉性，必然是要逃離的。」
「你倒是說啊！！！」
禹墨輕輕點頭，提到鍾玉書時，語氣充滿了唏噓：「當然，也正是因為如此，鍾老才會不過七覺時，就成為人族的戰神。」
「或許從明天開始，我就可以去做一些我始終想做，但卻沒有辦法去做的事情了。」
「凡事，相輔相成。」
禹墨完全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樣子，wｗw•ｈeｔubｏｏｋ•cｏｍ.coｍ洒脫一笑，慵懶地靠在輪椅上，慢悠悠說道：「其實早就想找個時間，和你多聊聊了。」
「到墨學院，面對副校長退讓。」
「尚未可知。」
禹墨訝然，不可思議地看向他：「老子都說的這麼沉重了，你就回我一個『嗯』？多安慰我幾句，或者煽情一下，我的心情是不是會好上很多？」
「雖說距離九覺只差一步，但這一步能否邁出……」
餘生搖頭，表情平靜，完全不覺得自己這種做法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為了一時之氣，沒意義的。」
「就連小南這種整體實力不如你的人，你都會考慮，退步，很難相信，這是一位絕世天驕會做出來的事。」
「這也是我執意要你做墨閣閣主的原因之一。」
「蠻城，就已經是他被逼無奈，唯一的退路。」
這四個字，他幾乎是咬碎了牙才擠出來的。
「我謝謝你！」
「而不像是鍾老，雖然和*圖*書背負戰神之名，卻已經被架在了那裡，背負了太多東西。」
說到這裏，禹墨的眼神有些古怪。
禹墨的臉瞬間就變得黑了起來。
「嗯。」
「忘記加冰了……」
「出罪城時，面對餘三水退讓。」
「所以他說是餘三水指使他來的，這件事大概率是真的。」
「雖然最後的結果大概率是妖域發展幾年，再找個辦法讓其自然死亡，最終無奈地接手蠻城，但至少也有幾年斡旋的餘地。」
餘生若有所思，看向禹墨，一臉真誠地說道。
「有道理。」
說著，禹墨握緊拳頭，狠狠砸了一下桌子，來為自己的觀點增加些許力度。
「突然覺得輕鬆了許多。」
「退後，有時候性價比更高，再不濟，活得更久。」
「所以有時候，人族內部雖然有一些隱晦的黑暗，甚至令人覺得噁心，但這並不代表全部。」
「畢竟這等於無論最後一戰結果如何，都可以安然無恙的門票。」
「沒httｐs://ｍ•hetubooｋ.coｍ•cｏｍ有了這股銳氣，傲氣，那鍾老，就不再是鍾老了。」
他嘴裏不斷地嘟囔著，將早已經接好的水又倒在垃圾桶內，默默離去，還小聲地念叨著：「這次……這次回家接水吧，我家的水比較甜……」
在小說話本里，這種天才向來都是鋒芒畢露，毫無撤退可言的存在。
餘生的聲音很輕。
「而這種情況下……」
「大多數人，永遠會牢記每一位為他們付出的前輩。」
餘生微微搖頭：「不客氣。」
「呵呵……」
「我可以送你一套棺材的。」
禹墨輕笑，微微搖了搖頭：「正常情況下，你這種殺神都應該是銳氣十足的，很難想象，你最擅長的，是退讓。」
「天星鑽打造那種。」
「關於具體的細節我並不確定，但至少在那個神墟內，無論如何，他都不應該出現在山洞之中，而且目標明確，就是天族。」
「所以蠻城的性價比，並不高。」
秘書恰好此時端著水杯推開房ｗｗw.heｔｕboｏｋ.com.cｏm門，看著一臉嚴肅的餘生，禹墨，左顧右盼。
「包括後續一系列的事情，看似很多時候你表現得很莽，但如果詳細總結，最終的結果都是……你主動向後退卻了。」
「話說回來，我當時就覺得，你折騰很長時間，應該不止是要蠻城的一成乾股，對於掌控權，應該也是有想法的。」
餘生輕輕點頭：「嗯，最初有過想法，但蠻城掌控在我手裡，弊大於利，時光也不會喜歡去做什麼蠻城的負責人，況且動了蠻城，等於和小南徹底撕破臉決裂，他對我……還是有威脅的。」
「只有這樣，才能讓你在有一個光輝的外表下，又安然無恙，成為長久的英雄。」
禹墨的語氣再次變得嚴肅，看向餘生認真說道。
餘生眼神有些複雜：「煽情，真的只是在浪費時間。」
禹墨冷笑，深吸一口氣，重新靠回在輪椅上，只不過區區一分鐘的時間，他的心情就沒有當初那麼好了。
「這不是習慣了嗎？」
禹墨幽幽看了門hｅｔｕｂoｏk.ｃｏm.ｃｏm
口的方向一眼：「你這秘書，有點東西，像是墨學院那邊的風格。」
「什麼情況？」
「看似銳意進取，實則步步玄機。」
他喃喃自語，一臉懊惱地拍了拍腦袋，又將門再次關閉。
「所以，煽情還是有用的！」
「誰如果阻止小南入主蠻城，他會拚命的。」
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什麼，眼睛一瞪：「天星鑽……棺材？」
而餘生在這種目光下，卻依舊顯得如此平靜，就連眼神都沒有任何波動。
餘生輕輕點頭。
眼中常年存在的一抹疲倦，在這一刻也消散了大半，嘴角的笑容也更顯真摯。
「這掌控權，你沒有出手，我很意外。」
「但現在……」
他的聲音在這一刻都加重了許多，呼吸沉重，看向餘生的眼神中充滿了光亮，是那般奪目。
餘生緩緩開口說道：「而通過這些，就可以得出另一個結論，餘三水很久之前，就已經將小南納為自己的棋子。」
可以看出，現在的禹墨心情很好，就連說話都變得輕快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