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峰巒疊嶂
第七十八章 玄龍水德大帝

任辰見他在這「大喜」的日子里說出這種話來,覺得有些晦氣。他連忙上前兩步推開了護在知州左右的僕人,上前一刀正剜在禹州知州心窩。
任辰心裏打了個激靈,掙扎了半天,才在申靖邦等五人的幫助下擺脫了禹州知州的屍體。
他一邊命眾人捉了一些鐵匠,當街打造武器,一邊派人尋那禹州知州,聲稱:「城內豪傑任辰已經率領城中大戶驅逐了賊人,還請老父母早日回城,主持大事。」
結果他哪裡想到此人被人吹捧慣了,豈肯屈居人下?
張順和陳金斗、李際遇等人前去拜訪任辰本就不懷好意。張順對此人不了解,那陳金斗和李際遇在他門下混了這久,哪能不知道此人不是個安分的主兒?
那禹州知州聽得是心花怒放,心道:「這任辰倒是個好人,多虧我往日沒少虧待他。他也挺懂事,知道隔三岔五給我送點禮物。」
「我記得之前有十幾戶泥腿子因為耕地之事和圖書,和那任辰有些爭端。不如回頭權且判給任辰,也算回報了他一番。」
禹州知州驚疑不定,顫聲問道:「任莊主,你這是何意?」
任辰聞言哈哈大笑道:「你這賊鳥廝,往日兄弟們待你不薄,你卻百般刁難我們,也須有今天。我們兄弟幾人正要替天行道,殺了你這貪官污吏!」言畢,任辰竟然從懷裡擎出刀逼了過來。
他話里話外把那造反的好處撿一些任辰想聽的說與他聽,把那官府的懦弱無為又誇大了幾分,那任辰果然是怦然心動。
任辰素來大胆,也曾親手殺過不少人,只是沒見過如此兇殘的死相。
張順在禹州待了幾天,見任辰毫無動靜。他便只好失望的奪取了禹州的糧草三四千石,又從城內大戶勒索些銀兩,方才浩浩蕩蕩的返回了嵩山山裡。
禹州知州哪裡肯甘心?一時間氣息未曾斷絕,他只是瞪圓了死死的抓住了任辰,不肯鬆手,一副和_圖_書誓要將他拖入地獄的模樣。
誰曾想,剛進入禹州城大門,城門便被合上了。那禹州知州見此大驚,正要發話,卻見那任辰帶領著申靖邦、周鼎、王升、周如立和姬之英等人圍了上來。
那禹州知州倒想的明白,連忙讓僕人快馬加鞭,趕著馬車返回了禹州城。
如果說張順尚有幾分良知的話,那陳金斗便是煽風點火,唯恐天下不亂!
原來張順等人藏於深山之中,不知道山外情形。這河南地界,今年從開春以來,竟是滴雨未落。本當六七月收割的麥子,竟是十不存一,連種子都沒能夠回收回來。
等到把這番事情做完,任辰遂帶領申靖邦五人及幾百壯士一同來到府衙。任辰命人將附近百姓挨家挨戶趕出屋外,前來觀禮。
任辰暗道了一聲晦氣,連忙把刀遞給申靖邦等人,讓這五人依次刺了禹州知州的要害,納了投名狀。
張順原本計劃是人陳金斗作為說客,m.hetubook•com.com看看能不能把任辰等豪傑拉入麾下,增強義軍實力。
「等到賊人劫掠州城,混亂無備之時。我立即帶領城中士紳義士殺出,打的賊人肝膽俱裂,一路逃竄,方奪回了城池。如今方能免除我失陷州城的罪過,諒那任辰也不敢說些什麼!」
「此上天警之也,我身負天命,得天書一卷,上書讖緯之詩歌一首,曰:八隻牛來坐天下,木猴只餘三十九;十八孩兒入京城,方知順天有真龍。」
他們本就是一方豪傑,但遇亂世,便能趁時攪動一番風雲,反倒那張順的到來和陳金斗的鼓動只是堅定這幾人造反之心罷了。
「如今賊寇已逃,我可以把這功勞奪為己有,就說是賊人勢大,不幸被賊人攻入城中。幸好本知州神機妙算、忍辱負重,暫且隱藏在州城之內,不敢離去。」
等到張順前腳剛走,那任辰立即召集申靖邦、張鼎、王升、周如立和姬之英等人,帶領千余壯士接手了https://m.hetubook.com•com禹州城。
那李際遇還好,任辰好歹也算故人,倒沒儘力坑他。而那陳金斗本來就是心胸狹隘之人,之前在任辰哪裡吃了不少白眼,心中有一股怨氣。如今正好用到此人,他倒是坑起此人來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如有不從者,燒其房屋,毀其家室,霸其錢財。若是有從龍者,吃喝不愁,酒肉不斷。要是能立下些許功勞,將來封侯拜相,不在話下!」
「我,任辰也,字真龍,乃是四千年一出的帝王。上承夏禹水德,承天應命,滅明火德。我號為:玄龍水德大帝,現任命周鼎為鎮東將軍,申靖邦為鎮西將軍,王升為鎮北將軍,周如立為鎮南將軍,姬之英為中軍上將軍。協同諸位共同起兵伐明,替天行道。」
等到府衙外熱鬧了起來,任辰這才站出來高聲喊道:「大明無道,天降旱害,連綿數月不雨,莊稼顆粒無收。」
任辰作為禹州豪傑,上面結交官員小吏,下面結交礦首、惡和-圖-書霸,通吃黑白兩道,志不在小。
只是這個時候,他前身早被禹州知州的心頭血漸了一身,把他剛換的一聲上好綢緞大袖寬袍全弄髒了。
有不少百姓早已經斷了糧食,吃了上頓不知下頓何處。這便是禹州任辰和申靖邦等五人造反的底氣所在。
遂后,眾豪傑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把禹州知州帶來的奴僕護衛一併殺個乾乾淨淨。只餘下幾個嚇癱了的女眷丫鬟,他們便命下人將她們抗回府中,準備回頭兄弟私分了便是。
那禹州知州一干人等頓時嚇得兩股戰戰,度不能活。禹州知州眼見上天無路下地無門,不由用顫抖的手指指點著任辰罵道:「你這頭養不熟的餓狼,往日里那些惡行,哪裡又少了你的份兒?若是蒼天有眼,我自故當死,你又能好到哪裡去?」
等到張順酒喝得差不多的時候,已經隱隱約約覺得此人路子不對。可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又能如何?張順又不是他親爹,沒有義務指點與他,只得由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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