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和左將軍叫號?」張先壁聽了,不由上前踢了他一腳,破口大罵道。
「誰急說誰!」趙柱冷笑一聲道,「為何兩位攻了半日,士卒損傷不大,為何本將一出戰,便遭到了敵人火炮的猛烈轟擊,難道兩位心中沒數嗎?」
「該我上場了!」曹變蛟冷笑一聲,將懷抱著的頭盔往頭上一戴,扭頭對趙鯉子說道,「守城之事,就拜託你了!」
趙柱見曹變蛟兇悍,扭頭就走。
那趙柱是左良玉昌平兵的偏將,聞言不由上前唱了個喏。
那趙柱得了左良玉命令以後,一心想把仗打的漂漂亮亮,給自家將軍長一長臉面。
想到此處,曹變蛟拍馬便走,官兵追之不及,只好退回到大營之中。
往日里那趙柱未必懼他,只是如今官兵攻城受挫,又遭到義軍突襲,早已經陣不成列,如何抵擋得住?
「今天俺老黃把話放在這裏,您要有本事,您現在把他打下來!到時候俺老黃情願把腦袋擰下來,給您當球踢!」
那偏將趙柱見義軍騎兵突出,不敢抵hetubook•com•com擋,連忙率眾便退。
「將軍,你這話俺老黃就不愛聽了,什麼叫『幹什麼吃的』?」黃朝宣聞言不樂意道,「順賊兇悍,人所共知。將軍不也曾在他手中多次吃癟,又何必說這般話?」
「我不服,我不服,憑什麼!」張先壁和黃朝宣自以為得計,萬萬沒想到這左良玉根本不講道理,上來就要處罰他們兩個。
「爽!」曹變蛟不由長嘯一聲,哈哈大笑道。
趙鯉子艷羡的看了曹變蛟一眼,奈何其資歷、名望皆不及此人,只得老老實實應了。
「趙柱、張先壁和黃朝宣,你們三人用兵不力,多有損傷!來人吶,給本將拖出去,一人打十板子,以儆效尤!」
「敵將休走,吃俺曹變蛟一槍!」那曹變蛟遠遠望見了趙柱的旗幟,拍馬過來就要追殺。
這玩意兒朝中不是沒人懂,奈何大多數不是半懂不懂,就是根本不知道義軍已經有了建造這種城堡的能力。
「你……你血口噴人!」張先壁和黃朝宣哪裡肯認,便要分辯。
www•hetubook•com.com「你說誰呢?」張先壁和黃朝宣聽這廝陰陽怪氣,不由勃然大怒,連忙追問道。
「好了,好了,你倆不由擱這一唱一和了!」左良玉冷笑道,「不願打是吧?趙柱何在?你帶兩千人上去,給他們做個樣子看看!」
再然後義軍東征以來,其他路連戰連捷,各有捷報,唯有他和趙鯉子兩人在這汜水附近和陳永福對峙,實在是難受的緊。
沒錯,這一次由韓霖親自督造的「汜水關」就是一座最簡單的四角棱堡。
「喲,這次換人了啊?」曹變蛟站在城上,對韓霖和趙鯉子二人笑道。
原來那左良玉雖然被打了臉面,奈何也不能坐視部將趙柱被殺,便急忙派遣士卒來救。
「來將通名,某家槍下不殺無名之將!」曹變蛟此次出城,不過率領五百騎而已,卻也巍然不懼,氣勢如虹。
他這張小白臉被這廝打的啪啪直響,真真快把他要氣死了!
這些火炮都是依照張順發明的「鐵模鑄炮法」所鑄造,用來發射膛壓較小的霰彈再方便不過了。
「https://m•hetubook•com.com好了,好了,差不多得了!」左良玉冷聲道,「你倆究竟怎麼回事兒,難道自個心中沒數嗎?」
黃朝宣進攻了幾波以後,又換張先壁上前「划水」,衝上去,退下來,跟張順前世打遊戲的「演員」一般,擱這演戲呢。
那張先壁和黃朝宣聞言不由相視一笑,心中卻樂開了花。
那黃朝宣依令帶人沖了兩波,結果不出意料的被曹變蛟打了回來。
若是對手換成湖廣巡撫熊文燦這樣的官員,哪怕一時半會兒認不出來,也會因為結識了不少「西法黨」和「弗朗機人」,能夠很快找到相關的人才進行諮詢。
成片成片的官兵如同被收割的麥子一般,齊刷刷的倒了下去。
幸好他得了張先壁的提醒,並沒有派遣太多人發起進攻,所以沒有產生太大的損失。
「趙柱,你可知罪!」左良玉一見這兩人灰溜溜跑回來,不由勃然大怒道。
我如今風華正茂,萬萬不可被他毀了前途!
「只是其中也有些緣故,不得不對將軍分說一二!」只是兩人沒想到,這趙柱說完前面的m•hetubook•com•com話,轉頭又繼續說道。
「某家知罪,單憑將軍責罰!」趙柱自知躲不過這遭,連忙跪下來請罪道。
「某家左將軍麾下大將羅岱……」來將聞言高聲喝道。
「有些人故意隱瞞敵情,以至於我軍士卒白白送了性命,實在是該殺!」
兩人一追一趕,走了里許,忽見一隊人馬趕了過來。
「你就是羅岱?」曹變蛟聞言大驚失色,心道:我先去聽舜王說這羅岱最是狡猾可惡,素來欺騙無知少男少男,上當受騙!
那曹變蛟果然一馬當先沖了出來,如同一把尖刀一般,猛地扎入官兵人群之中,只把官兵沖成左右兩半。
也難怪他覺得憋屈,先是叔叔曹文詔這些日子專心「造人」,對他也不似之前那麼親近了。
這哪裡是場攻城戰?這分明是一個屠殺場!
「兄弟們從早打到午,一刻也沒停歇。雖然說沒有什麼功勞,但是多少也有些苦勞,又如何被罵作『幹什麼吃的』,平白無故傷了大夥的心!」
「換誰都不怕,我這棱堡雖然不如舜王的『紫微星堡』龐大,若是摸不著門道,也只能白白送和圖書了自家性命!」
官兵很快又放起了火炮,約莫有千餘人趁著火炮壓制的機會,快速的向汜水關沖了過來。
總兵官左良玉實在等不耐煩了,不由讓人把張先壁和黃朝宣喊過去,一頓臭罵道:「直娘賊,一個破舊的關卡攻打了個半日都打不下來,你們到底是幹什麼吃的!」
雙方從早上「激戰」到中午,仍然沒有絲毫進展。
讓你老小子欺負咱們兄弟,這下遭報應了吧!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左良玉的另外一員部將。
「騎兵,騎兵,賊人的騎兵!」本來被義軍火炮打的暈頭轉向的官兵,突然聽聲音,不由驚慌失措的呼喊道。
而像左良玉、洪承疇這樣並非「西法黨」出身的將領,對此不了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放炮!」等到官兵衝進到七八十步,曹變蛟一聲令下,棱堡左右兩側的敵台頓時吐出一陣火舌出來。
不多時,官兵可望而不可即的城門突然大開,一座沉重的弔橋猛地砸落在地上,隨即一隊騎兵沖了出來。
「將軍,你別聽他胡言亂語……」張先壁扯開了黃朝宣,連忙對著左良玉點頭哈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