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氏騎兵千余,步卒四千,而義軍則是騎兵三千,步卒一千。
就在張順等人轟轟烈烈策劃「一波流」戰略的時候,處於漩渦中心的鎮西將軍陳長梃對此還一無所知。
「再說,即便是魯賊不出來,我也有辦法對付他!」陳長梃冷笑一聲道。
他為人雖然剛直,但是並非不懂虛實的道理。
若是不能及時平定魯氏,一旦形成示範效應,其他土司、官兵紛紛效法反抗,恐怕甘肅鎮形勢大壞。
只是他剛想到這裏,心中又是一驚。
沉吟了許久,最終陳長梃不由先喊來任繼榮道:「軍情緊急,我欲東討魯氏,又恐蘭州不穩,為之奈何?」
聽聞陳長梃如此照顧他,不由感動萬分。
這一次打仗既然沒他的份兒,好歹討個守城的差事,也算白撿的功勞。
得此馬力相助,陳長梃、費邑宰等三千眾亦用了兩日趕到了紅城子外圍。
「啊?哪個……哪個……」任繼榮聞言一愣,不由左顧右盼,結結巴巴起來。
「至於和*圖*書蘭州參將費邑宰,我一會兒會召集他一起出戰,為你徹底解除後顧之憂!」
「這……魯賊肯應戰嗎?」魏從義看了看陳長梃身後龐大的騎軍,不由懷疑道。
其餘兵馬,約么千余,全都託付于張如靖在固原看顧。
這任繼榮這兩年雖然長高了一些,終究是個孩童,哪裡藏得在心思?
甘肅鎮並非只有魯氏一家土司,更並非只有魯氏一支兵馬。
唯獨他因為年齡太小,雖然立功多有賞賜,但是麾下「孩兒營」仍只有五百少年罷了。
其實就是蘭州城裡降官頗多,一個個都老謀深算,生怕自個被他們陰了。
「正常,甘鎮久處邊地,男女皆能騎乘,和內地不同!」陳長梃看了費邑宰一眼,不由笑道。
「什麼?」魏從義一愣,隨即想起來義軍「飛騎鐵炮」的慣例。
「不過不要緊,待會下了戰書,約定明早對戰!」
「好傢夥,你才多大啊,就想著嫖?」陳長梃聞言一愣,不由調笑道。
和圖書其實除了魯氏以外,在西寧附近還設有大大小小土司三百家,涼州、甘州和肅州官兵亦有兩三萬不等。
「多少人馬?」陳長梃也知道僅憑魏從義一千騎破敵,那是強人所難了。
無論怎麼看都是義軍實力更強一些,只要魯允昌不是沙雕,根本不會接戰好吧!
「哈哈,好好乾吧!」陳長梃也是過來人,哪裡不明白他的心思,只當他默認了。
他不由笑道:「既然如此,某情願帶領麾下『孩兒營』前去討平魯氏。」
「你還說我,你娶了幾房妻妾,你自己心裏沒譜嗎?」任繼榮聞言鬧了個大紅臉,不由反唇相譏道。
「自個心裏明白就成,你也老大不小了,這一次立了功以後,回頭我請舜王賞你一個大戶出身的女人,讓你也美滋滋享受享受!」
「沒關係,明日傳令士卒,只留一千五百騎在外,其他士卒都下馬列陣以待魯賊!」陳長梃笑道。
「將軍出發以後,無論誰請我吃酒,還是嫖妓,我都八https://www.hetubook.com.com風不動,但把巡邏守御之事安排妥當!」任繼榮老老實實道。
陳長梃站起來拍了拍任繼榮的肩膀,繼續道:「我已經寫信與臨洮總兵張應昌,命他派遣一支兵馬前往西寧支援,你只需守好蘭州城就成!」
而若是讓他領兵打仗,又怕他年紀小,不能服人,所以陳長梃才有這般安排。
「將軍……」任繼榮雖然領兵了好幾年,終究是個孩子。
他有心反駁兩句,又怕回頭陳長梃在舜王跟前說自己壞話,一時間拒絕不是,接受也不是,鬧了個不上不下。
原來這蘭州城戰略位置十分重要,萬不能失。
「剛開始接戰的時候,魯賊吃了不少虧。等到他援軍一到,戰鬥就不好打了!」魏從義搖了搖頭道。
「哈哈……少年戒之在色!」陳長梃聞言也不惱,反倒老氣橫秋道,「我是怕你年紀輕輕,把持不住。」
「此事我打算親自出馬,本來想將蘭州城託付於你,不曾想你還是小孩心性,如何擔得https://www.hetubook.com.com此事?」
如今只有一個目標,儘快擊破魯氏土司,穩固甘肅形勢。
「這一次我帶來一旗炮兵,專作攻城之用,怕他什麼?」
「只是你年紀小,萬萬不可被人哄了。」
陳長梃原本在固原抽調編組了兩千騎兵,再加上任繼榮等一千步卒、魏從義新編一千騎兵前來。
他並不知道如今自己身負重擔,關乎義軍整體戰略成敗。
「我既然讓你來,那自然是準備委以重任!」陳長梃清了清喉嚨,不由笑道。
「什麼情況?」魏從義早親自迎了上來,陳長梃見了劈頭就問道。
如今到了蘭州,陳長梃又不得不分出一千步卒與任繼榮,讓他守住蘭州,自率剩餘兩千騎及費邑宰麾下步卒千余前往。
一旗即是十隊炮手,每隊十人伺候一門火炮。每人都配有馬騾,以便牽引火炮機動,端的是出人意料。
所以當他聽到魏從義在紅城子遭遇到魯氏兵馬以後,第一反應就是兵貴神速,趁機殲滅魯氏土司主力。
安排好蘭州城諸事以後,第https://m.hetubook.com.com二天陳長梃率蘭州參將費邑宰等三千人馬前往紅城子堡支援魏從義。
「胡鬧,就你手中那五百人,能討平什麼?」陳長梃聞言不由訓斥道。
好在蘭州多馬,費邑宰麾下頗能騎乘,於是陳長梃也趁機徵調了騾馬千余權當代步。
「騎千余,步卒四千眾。馬騾頗多,皆能騎乘!」魏從義稍作猶豫道。
「擔得了,擔得了!」任繼榮聞言就急了。
「我走以後,每日安排士卒巡防城池。城中亦須小心謹慎,須知『家賊難防』的道理。」
要不是陳長梃已經育有一子,任繼榮差點都要認他當義父了。
「嗯,曉得了!」任繼榮聞言哪裡不明白陳長梃的意思。
想當年他帶領鏢師走鏢,也有虛張聲勢和扮豬吃虎等手段,如今用來倒也順手。
但是,這城中參將費邑宰卻是西安前衛出身,若是稍有變故,不但自個身家性命難保,恐怕整個甘肅都要非義軍所有。
如今他哥哥任光榮在鎮南將軍蕭擒虎麾下,已經擔任一營總兵,而其他跟隨舜王之人也多有升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