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一聲令下,「天佑兵」陣中也拉出來幾十門「西洋炮」、「中位炮」向義軍還擊起來。
在原本歷史上丁啟睿掘了李自成的祖墳,挖出來一條蛇剁了就是此類手段。
張順當然不相信什麼「厭勝之術」,只是阪泉水若是被其所壞,不但壞了四千年古迹,更是壞了涿水和阪泉水之間的有利地形,這讓他如何能忍?
什麼叫毀其宗廟,絕其苗裔?
故而在後金騎兵咄咄逼人的威脅之下,便只好在張胖子的騎兵營掩護下,大搖大擺的返回了義軍營地。
原來徐全火銃營非常不講武德的拉出來「野戰炮」和「黃金炮」向後金火銃手陣中發射了大量的霰彈。
「阪泉?」張順疑惑看了片刻,一時間也摸不著頭腦。
「殺,殺……」一隊隊騎兵兜著圈子,外往來廝殺。
「走阪泉水南門,而不是涿水以北?」張順皺了皺眉頭,不由暗道,「這洪太究竟什麼打算?」
「哦?」張順聞言一下子清醒了許多,不由連忙翻身起來道,「好,終於捨得出來了,我倒要看看建虜想玩什麼花招!」
在多就是好,大就是美,口徑即是正義,射程之內即是真理的和_圖_書
加持下,孔有德的「天佑兵」絲毫得不到半點天佑,反而在義軍的打擊下死傷慘重,大敗而回。
「什麼?」張順聞言不由大吃一驚,自己堂堂炎黃子孫,還能讓彼腥膳之輩壞我祖宗社稷不成?
「故而以奴才只見,不如以土覆其河道如履平底,然後縱騎破之!」
原來就在義軍步卒進軍之處,張順早派遣張胖子一營人馬,護住義軍右翼。
「即刻準備出營應戰,阻止其壞我社稷,毀我龍脈!」
不多時,張順穿戴整齊,迎了清晨的涼風爬上瞭望塔往東面一望,只見后金兵正沿著阪泉水南岸,逶迤行來。
「不對,殿下,建虜這是想要幹什麼?」就在這時,張鳳儀看到后金先鋒已經抵擋阪泉一帶,竟然不再前進,反倒停留在附近,不由奇怪道。
範文程聞言觀察了半晌,不由眼見一亮道:「涿水勢大,阪泉水勢小;涿水寬闊,阪泉水狹窄。」
「聽士卒來報,后金騎兵封鎖很嚴,一時間探查不出有多少人馬,大概是以『三順王』為主的重兵和部分建虜精騎。」
「怎麼了,鳳儀?」張順有幾分神情迷糊地問道。
那洪太站和-圖-書在高高的礬山堡的角樓上,看了半晌,早已經看得真切。
「不好,殿下,這是建虜要厭勝!」不意宋獻策突然驚叫一聲道。
所謂厭勝乃是古代的一種詛咒之術,差不多類似扎小人、畫圈圈一類的手段。
如今卻見他帶領三千精銳火銃手和對面火銃手,當面鑼對面鼓的猛射了半天,早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
「覆其河道?」洪太聞言不由微微一笑道,「何必如此麻煩?」
「殿下……無……無乃太過乎?」範文程猶豫了一下,不由提醒道。
只有一人可稱之為「苗裔」,那就是出自於陳地的「舜王」。
他更是要毀掉那個「冬不結冰,水質甘美」的阪泉,毀掉整個華夏之根!
那張順哪裡知道這洪太發了狠,竟然喪心病狂的要毀掉黃帝祠、絕了阪泉水。
「再美好的東西,不是朕的,又與朕何干?」洪太不由冷笑一聲,然後下令道。
其實雙方交戰到這個地步,徐全火銃營也傷亡了一二百人,又一時間也沒了攻城的能力。
「什麼天佑兵,好大的威名,如今看來也不過稀鬆平常!」那徐全聞言也忍不住嘿嘿笑道。
他不由皺m.hetubook•com•com了皺眉頭道:「『順賊』所恃著,不外乎河水而已。若我無計可施,只能被動挨打,不知先生何以教我?」
而就在後金騎兵無法擺脫張胖子騎兵糾纏,只能望洋興嘆,難以渡過狹窄的阪泉水的時候,義軍步卒也安下心來,開始向對面抵近的火銃手進行射擊。
「自然是毀黃帝祠,壞阪泉水,厭勝殿下吶!」宋獻策不由焦急道。
「明天寅時埋鍋造飯,卯時出發,務必在辰時毀了黃帝祠,填埋了阪泉,以扼『順賊』之勢!」
誠如《國語》所言:有虞氏禘黃帝而祖顓頊,郊堯而宗舜;夏后氏禘黃帝而祖顓頊,郊鯀而宗禹。
且說那徐全大獲全勝,大敗了孔有德「天佑兵」以後,耀武揚威的回到了義軍營地。
當然,這洪太何止要毀掉一個黃帝祠?
自古以來,有虞氏和夏侯氏乃黃帝之苗裔,號為正宗,毀掉黃帝祠自然起到「毀其宗廟」的象徵意味。
按照張順立營的位置,對后金一方來說,明顯走涿水以北有利,走涿水以南不利。
「好傢夥,真狠,是條漢子!」雙方對射期間,后金在礬山堡上看得真切,義軍在土丘上亦看得明白m•hetubook.com•com。
張順對此也略知一二,不由奇怪道:「建虜去阪泉邊,準備厭勝什麼?」
到了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張順便被張鳳儀喊來起來。
故而後金篇古麾下騎兵試圖渡過阪泉水,攻擊義軍步卒的時候,遭到了張胖子部騎兵的糾纏。
「若是幾位哥哥對上了,說不定比小弟我殺的還痛快!」
「開炮,開炮!」隨著火銃營總兵徐全一聲令下,義軍的火炮再度響徹了起來。
「從營中望去,似乎還攜帶了十余門紅夷大炮!」
雖然這一次,后金主力沿著阪泉水南岸前進,規避了兩河之間的狹長地帶,依舊面臨這涿水的阻攔。
這附近只有一處可稱之為「宗廟」,正是阪泉的黃帝祠。
「哎呦,就是讀書人,這說話就是不一樣……哈哈哈!」其他人聞言忍不住紛紛起鬨道。
按理說孔有德麾下的火銃手也是精銳,奈何義軍火銃手根本不講武德。
張順親自迎至弔橋,又挑選英勇敢戰之士,披紅挂彩,游營誇武,一時間只把士卒鼓舞的紛紛請戰,誓滅韃虜。
「砰砰砰!」如同炒豆子的聲音密集的響徹了起來,一時間煙霧籠罩了雙方的陣線。
原來那孔有https://m•hetubook.com•com德雖然想到了「中門對狙」,奈何口徑不如人,數量不如人,如何對的過?
「大炮,大炮,向『順賊』還擊!」大漢奸孔有德見狀又懼又恨,不由大聲呼喊道。
眾人熱鬧了一會兒,各自安排了營中事物以後,這才紛紛離去。
更有射殺了對手的騎士,忍不住舉起弓刀,耀武揚威。
你說對射就對射,可誰說對射就僅限火銃呢?
只是相比較起義軍火炮的戰績,似乎后金一方的火炮如同紙糊的一般,雷聲大、雨點小。
「殿下,建虜出兵了!」張鳳儀一邊穿著鎧甲,一邊嚴肅的向張順彙報道。
「陛下?」那範文程聞言一愣,不由嚇了一大跳。
其間似乎夾雜著十余門紅夷大炮,其左翼又遊盪著一兩營騎兵,看起來來勢洶洶。
本來義軍營中那些糙漢子見徐全乃是文人出身,又率領了不善近戰的火銃營,一直瞧他不起。
「李自成、楊承祖、李國樑、姜襄、張如靖、李十安何在?」
「以朕之見,不如毀其宗廟,絕其苗裔!」
密密麻麻的霰彈,堪比火銃手數輪齊射,頓時「天佑兵」火銃手瞬間倒下了一大片。
時不時有實力不濟者中了刀箭,跌落馬下,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