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赳赳老秦
第六百五十四章 朱由崧之死

雙方苦戰多日,楊嗣昌佔得上風,不由長驅直入。
「羊屎?」朱常洵聲音一下子就提了上來。
「一碗臭,一碗香,老夫鼻子又不瞎,如何聞不出來?」孔貞運沒好氣道。
「那……那若是晚上尚未痊癒,還請愛卿再進獻一碗!」朱常洵心中大定,坐實了這「羊屎」不是羊屎以後,不由主動要求道。
而朱常洵更是疑惑不已:不是說好的「其味甘、酸」嗎?我怎麼喝起來有點臭屁味兒,莫不是心裏作用?
楊嗣昌這才想起這朱大典與那馬爌有舊,他不由讓朱大典書信一封,勸那馬爌。
「呃……」老太醫這一席話,頓時把張順和朱常洵兩人說的面面相覷。
「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陛下亦去尊號,待時機,以免務虛名而處實禍!」
如今矬子裏面拔將軍,卻也成了其中的佼佼者。
只是如此以來,卻是大大的得罪了以潞王一系,故而雙方調兵遣將,當場就打了起來。
朱由崧猝不及防,新晉公爵駱舉戰死,周延儒、盧友德連忙帶兵www•hetubook•com•com護著他乘船而逃。
「如今這楊閣老乃朝中重臣,本官亦一方大員,皆服潞王為帝。」
直娘賊,你這個庸醫,怎麼真放了羊屎!
「愛卿吶,這是什麼葯啊,怎麼味道怪怪的?」果然那朱常洵第二天「低熱」還沒有退,張順自然而然的獻上了「桑葉羊屎湯」。
「素來被醫家拿來主治勞咳、虛喘、津傷口渴、久瀉久痢等症。」
「太醫,這味道怎麼樣?」朱常洵望著老太醫的奇怪表情,不由問詢起來。
就在這時,開封府為曹變蛟所破,周王朱恭枵攜吳甡、陳永福等人倉皇南逃。
那楊嗣昌聽聞了此事,連忙派遣錢謙益前去充當說客。
「什麼!」高啟潛此話一出,頓時張順和孔貞運兩人大驚失色。
「其味甘、酸,性平,具有斂肺定喘;生津;澀腸之功效。」
「好,既然如此,那臣就告退了!」張順眼見事情已畢,這才恭恭敬敬道。
「你啊,你啊!」孔貞運哭笑不得的指了指張順,一時間也無話可和*圖*書說。
而福王一系苟全與汝寧,糧餉皆不如人,只靠精兵悍將撐著。
不意早被楊嗣昌備了火箭,一時間萬箭俱發,竟被活活燒死在船上。
「說,這裏沒有外人!」張順不意心裏一個咯噔,連忙開口道。
那周王朱恭枵眼見手底下一文一武兩員大將都這般說辭,哪裡有奈何?
「去吧,朕也要歇息一會兒了!」朱常洵擺了擺手,安睡了下來。
那周延儒、盧友德眼見楊嗣昌如此狠辣,頓時肝膽俱裂,連忙率殘部向南而逃,投靠唐王去了。
那錢謙益見了吳甡道:「周王雖賢,奈何血脈綿遠,非中國主。若殿下能夠去尊號,奉潞王為主,仍加封周王,駐守汝寧,統管舊部兵馬。」
「陛下若是信不過,臣這裏也有一碗!」直到這時,只見張順不慌不忙的端起剩下那一碗,一仰頭,頓頓頓一飲而盡。
「哈哈,孔閣老果然明察秋毫!」張順這才笑道,「陛下那一晚是葯,我這一碗嘛,是桑葉紅糖水。」
「殿下,殿下,三百里加急!」就在張順和孔和圖書貞運在乾清宮門口說笑之際,不意高啟潛突然匆匆忙忙趕來過來。
那楊嗣昌無法,只得退了回來,從長計議。
於是,周王自取尊號,奉「潞王」朱常淓為主,然後率兵南下夾擊唐王一系。
「于夏秋兩季采其果實,去柄晒乾,狀若羊屎,故而稱之為羊屎,乃是一味藥材。」
原來這朱由崧乃是朱常洵之子,當年洛陽陷落之際逃了出去,一直徘徊在鳳陽一帶。
「對,羊屎!」不意張順還未來得及回答,那老太醫卻接話道,「我怎麼沒想到啊!」
「啊,你們讓我吃屎?」朱常洵臉成了豬肝色,幾欲嘔吐。
就在這時,義軍張胖子奇襲登萊,奪取登萊水師,洪承疇、李自成南下又圍徐州,朱大典也不得不退了回來。
「這兩碗看起來是差不多,味道卻是天壤之別。」
原來這馬爌本是名將馬芳之孫,馬林之子,頗識兵法。
「還不錯,甚為甘美!」張順抹了抹嘴,一副意猶未盡模樣。
「陛下,若是不信,我且為陛下喝兩口看看!」張順還未來和_圖_書得及阻止,卻見那老太醫端起來剩餘底子一飲而盡。
「是!」那高啟潛看了一眼孔貞運,這才低聲道,「曹變蛟三百里加急,聲稱……聲稱『太子爺』朱由崧已死……」
「呃……」
不過潞王一系佔據了富庶的南直隸一帶,不斷招兵買馬,實力愈發壯大。
「怎麼樣?」朱常洵和老太醫不由同時死死頂著他。
「沒……沒事兒,很好喝!」老太醫看了看張順,一時間欲哭無淚。
「哦,此藥名曰『桑葉羊屎湯』,以桑葉和羊屎兩味主葯入葯……」張順笑得像魔鬼一樣。
「殿下,你和陛下喝的不是一個東西吧?」不多時,張順剛出了乾清宮,不意送他出了的孔貞運突然開口道。
那馬爌聽了砰然心道,不由暗地裡結交朱大典,時機一到,便裡應外合,攻打朱由崧。
「陛下有所不知,這羊屎又叫做十年果、麻栗、山蒲桃、野冬青果。」那老太醫連忙解釋道。
「而那周延儒不過一介白身,老福王今從賊,小福王尚未即位。這名不正言不順,孰是孰非,還請閣下詳m•hetubook.com.com之!」
那吳甡和陳永福正束手無策之際,連忙勸諫周王道:「如今開封已失,天下再無我等立足之地。」
那朱大典在信中言道:「朝中之事,本非將軍所能言之。然而事關天下,由不得我與你分辯一二。」
直到楊嗣昌和東林黨沆瀣一氣,擁立「潞王」朱常淓,這才在韓如愈、周延儒的幫助下逃了出來,逃到了汝寧一帶,藉助太監盧友德、副總兵駱舉、馬爌二人之力,自立為帝。
那張順不由心想:不對啊,我這是真羊屎,怎麼中藥上還有一味羊屎?會不會是三娘沒有文化,給搞錯了啊?那我屎豈不是白吃了嗎?
「呃……」
「若閣下果然能夠棄暗投明,不但晉公爵位,亦能鎮守一方,不亦快哉!」
起初雙方實力幾乎相當,一時間打得難解難分,誰也奈何不了誰。
這老太醫臉色一下子精彩了起來,一會兒紅,一會兒青,好懸沒有一口吐出來。
「此話怎講?」張順驚奇地看他一眼道。
不曾想那馬爌埋伏在楊嗣昌必經之路,突然殺將出來,直殺得潞王一系大敗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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