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

「是有些疑點。」

「差不多就是那樣。」

慕容恪一聽，頓時來勁了：「你是說那神廟，還是廟祝老太？」

「聽她說完。」

白三秀忍俊不禁，清清嗓子才又道：「一是昨晚我在主屋睡覺的時候，看到廟祝的衣物，她駝背而且身材矮小對吧，但是我看到的褲子，感覺沒那麼短，好像和她的身高不那麼符合。再一個呢，是我早上在廚房做飯，看到儲存的一些食物，不是老年人適宜吃的，不夠軟和。以一個百十歲高齡的老人而言，牙口未免太好了。所以如果真如秦雙所說https://m.hetubook.com.com，是比較年輕的女人在扮演，這些就說得通了。」

白三秀道：「沒有啊，出來的時候我都檢查過了，東西齊的，全帶上了。」

慕容恪想了半天，才想起來自己要說的叫什麼：「你不會是說矮子功吧？」

「……」從老嫗的表情能看出來她並不相信白三秀的說辭，但這個無懈可擊的理由她又不便拒絕，只得強硬地說，「那你們進來吧，求了簽就儘早返程。」

「在神廟裡，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什麼什麼？」慕容恪著急和_圖_書地追問。

「怎麼了？」李琭溫聲問。

慕容恪剛要找借口，就被她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還好白三秀機靈，誠懇地說：「是走時匆忙，忘記求籤了。我家公子聽說貴廟靈驗，想來求個高中的吉兆。」

見三人去而復返，老嫗自然沒什麼好臉色。「不知三位，又有何貴幹？好像沒什麼東西落下吧。」

「喲，這下有意思了。也就是說，三秀觀察到的情況，支持村民的看法，即廟祝老太是年輕女人扮演的。但徽明察看的字跡，卻又顯示廟祝可能四十年來沒有換過人。這下可謂是鬻矛譽ｈetｕbook.coｍ.ｃｏｍ盾了。」

李琭已經勒轉馬頭，調轉方向往回走，一邊道：「如果按照秦雙所說，這幾十年間廟祝是由不同女子扮演的，那麼即使外貌能夠假扮，生活習慣和個人特質卻不可能完全複製。而剛才秦氏拿出的舊神簽，和今年新寫的楹聯，字跡卻是一樣的，應該是同出一人之手。」

「婆婆，您看這雨這麼大，山路沒法走啊，要不您再收留我們一晚吧！」

「不行，我可供不起你們三位大佛再住一晚。」

「不，可能是山洪。」穩穩扶著慌亂中抓住他的白三秀，李琭冷靜地說。

「玉矛玉盾https://m.hetubook.com.com？」白三秀雖然識字，但學識有限，這個詞兒她可真沒聽過。

白三秀正連撒嬌帶哀求，使出渾身解數想讓老嫗鬆口時，轟然的雨聲中突然一陣巨響，像是山中炸下巨雷一般。地面也震得一干人等心驚肉跳，待巨響和震動平息，慕容恪仍心有餘悸：「地震了？」

「既是廟祝收養的無家之人，多半是不識字的，頂多學些常用的吉祥語，會做到這種地步嗎？」

「啊？你落東西了？」

「所以我們再回神廟看看。」

「嘿嘿，你是覺得可能有靈異之處，才起興趣的吧。」

李琭解釋道：「就是互相矛盾和-圖-書。如此，就更要回廟裡看看了。」

「嘖……」

「真的假的？會不會是模仿字跡？」

「呃……話是這麼說，萬一人家就是精益求精呢。」

對慕容恪的猜測，李琭不置是否。倒是白三秀迷惑的聲音從他身後冒出來：「可是，秦雙所說的情況，剛好能解釋我的疑惑哎。」

揮別秦雙后，慕容恪催促馬兒開路，李琭卻突然道：「我們再回山神廟一趟。」

說著，天空中飄起了雨，雨勢還越來越大，三人趕緊加快速度往回走，這一回雖然輕車熟路節省了不少時間，但到達神廟時，又快到傍晚了。此時已是暴雨滂沱，把三人澆了個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