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缸壓上就沒動靜了?」
李琭聽完,只道:「先吃。」
「什麼啊!」她實在忍不住啐他一聲,確認門窗都關好了,才壓低聲音對二人道,「剛才廚房鬧鬼了!」
「沒事,趁熱吃——噢不是不是。」
「你去查看什麼了?」慕容恪收起笑容,問。
「嗯……」
「噗!咳咳咳!沒、沒有的事,我一個廚娘,怎麼可能看過司直……不是,我是說……」
她回身關上房門,還檢查了一下窗戶是否關緊,看得慕容恪連連眨眼,「三hetubook.com.com秀,你不會是想對我們兩個……」
「山神廟的功德簿,我記得就放在神殿角落的木柜子里。」
「噢什麼噢!司直是正人君子,你別老說些有的沒的。」
說完就開門出去了,留下白三秀和慕容恪大眼瞪小眼。很快,慕容恪臉上的笑容漸漸擴大,眼裡閃著狡黠的光芒,還對她眨呀眨的,看得白三秀趕緊低頭喝湯。他卻不放過她:「我說三秀,你好像對徽明剛才的樣子不是很意外,你是不是和*圖*書看過?」
慕容恪也知道分寸,沒有再多說,只是饒有興味地看著她,心裏又不知道在打什麼鬼算盤。白三秀為了避開他的視線,索性坐到窗邊,支起窗格一角,望著主屋。正在她如坐針氈時,李琭終於回來了。
「噢……」
「什麼?」
李琭則面不改色,淡定地合攏中衣,披上外袍,「辛苦你了。」
「還是字跡?」
李琭問:「早上你去的時候,一切正常?」
「暫時是這樣。我還往外看了,廟祝婆婆確實在主屋,肯和*圖*書
定不是她乾的。」
他沒說什麼,但是白三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在邊吃邊思索。果不其然,吃完之後,李琭理好衣服,對二人叮囑:「我出去一下,你們盯好廟祝,有情況就提示我。」
「呃,對不起,我那個……」白三秀小臉一紅,正想退出去,又想起自己端著面片湯,還是硬著頭皮進去放下晚膳。這一退一進,差點雙腿打結。
李琭頷首:「有三本,大約將近六十年的記錄。我大概翻看了一下,最開頭的記錄因為非常簡省,不www•hetubook.com•com是太好對比,但後面五十年明顯是一種字跡,應該是一人所書,且與我們在秦家看到的字跡是一致的。」
「你這……都被你看光了,你得對徽明負責啊!」慕容恪怎會放過這大好機會?一回過神來就擠眉弄眼地調侃。
大概也是沒想那麼多,李琭和慕容恪在屋內烤火,並沒有把門插上。白三秀一時莽撞,衝進屋子一看,慕容恪嫌冷已經把衣服套上了,李琭還只是披著中衣,春光……不是,結實的胸膛半露,看得白三秀呼吸一窒,不禁又想https://m.hetubook.com.com起那晚他懷抱她時的堅實可靠,想起他那身勁健有力的肌肉線條。
「是。昨晚和今早上都很正常,而且我很確定之前沙糖沒有溢出來。」
「那就是看過。」
聽到這個結果,慕容恪和白三秀都有些吃驚。難道那廟祝真的養生有道,是個老而不衰的老神仙?
她把方才廚房裡發生的怪異事件,以及老嫗借穿衣物的態度都重述了一遍,「我不知道是不是司直常辦的那種案件妖化的情況……」
「……」她噎了半晌,才小聲坦白,「是之前司直受傷,我幫他換過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