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在別處還聞見過嗎？」

「我知道了。」

根據陳才的說法，繡花鞋和新婦發瘋只有在他行大禮時才會出現，如果他上花樓或者逼|奸女子，則無事發生。繡花鞋在平陸縣的傳言，是當年陳才強娶、喬燕投水后開始有的，他第二次娶妻時，繡花鞋也出現了，但是那一任新娘並沒有異樣，是洞房后不堪受辱投繯自盡。新娘發狂傷人，七竅流血暴斃，是從四年前第三任的趙氏開始。

伺候他的丫鬟一看，很機靈地說：「https://m.hetubook.com.com要不要我去廚房，再給先生添點米飯？」

安排住下后，陳家對李琭雖然還是半信半疑，稱不上奉為座上賓，但招待也還算周到，吃穿用度一應俱全。李琭也非常盡責，把整座宅邸上上下下、里裡外外都查看一番，借風水之說大動陳設布局，將陳家父子好好折騰了一頓。

「沒有。我只在那兩個新婚夜聞到過。」

「回先生的話，是的。一直到送入洞房，都很正常和-圖-書。」

因為陳家有過交代，李琭問什麼說什麼，丫鬟也就原原本本回答：「有兩次我在一旁伺候著。就是少爺要……要動手的時候，新夫人的眼神就瞬間變了，前一刻還在哭的，一下就變得很昏亂，然後就開始抓撓少爺。所以為了防止傷人，上個月新納的夫人，是綁著送入洞房的，結果沒想到她能把繩索都掙斷了。」

今日這頓午膳沒有再上麵食，是米飯配菜肴，每份量不大，但有四菜一湯，還是頗為豐盛。就是味道比白三和*圖*書秀的手藝還是差了些。李琭就著菜吃了一口飯，剛嚼了兩口，便忽然頓住，停了一下，才繼續吃。咽下這口之後，他也不夾菜了，就單吃了兩口飯，還細細咀嚼，反覆回味，好像喜歡得不得了似的。

「那麼發作的時候，你可在場？是否有什麼特別感覺？」

因為李琭不想和陳家父子一塊用膳，就借口自己喜歡清靜，讓單獨備菜。陳家倒也沒說什麼，反正那父子倆也不想和他一起吃，正好互不打擾。

「好，端上來吧。」

丫鬟離hetubook.com.com開之後，他立即找出兩張乾淨的宣紙，將桌上剩餘的米飯舀了兩大勺，小心包裹起來。

「當時我也嚇到了，就沒注意。啊對了，我在新房裡還聞到過一股淡淡的香味，但不是我們點的。」

當然，他也不完全是為了戲耍陳家人。這兩日他查遍宅院，腰間錦囊並沒有什麼反應，說明這座院子中，並沒有太強的執念。

「你再仔細回憶一下，是否有其他人在場，洞房前後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

正如李琭對白三秀說的，案件妖化，雖和*圖*書然多多少少與案情相關，但是有意識的、針對性的特例行為，卻極為罕見，無論他還是師父，都沒有見過。

李琭微微頷首。這時，伺候他的丫鬟恭敬地說：「先生，用飯了。」

李琭點點頭。

「那你當晚有聽到什麼聲音嗎？」

這回丫鬟想了許久，才道：「沒有他人在場。不過四年前趙夫人出事後，少爺的寢室翻修了一下，說是有幾片屋瓦裂了，砸落下來。」

想到這，他抬頭詢問伺候陳才的貼身丫鬟：「發瘋的三任夫人，拜堂時都是神智清醒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