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問什麼。老二對藥理確實還成，但最多算得上中規中矩。老三不是我顧家的親子，卻當真是塊學醫的料，如果想保住濟世堂的牌子，給他是最好的。大哥還在世的時候，濟世堂便已經基本交給老三打理了，老二幫著一起管。至於血脈……日後再培養老二的孩子，或者老三在族中挑個合適的姑娘成婚，都不是問題。」

「顧家是長安有名的醫藥世家，既然出了這等蹊蹺事，只能挨個排除可能性。」

和圖書「是不想讓大公子的玉石生意繼續影響濟世堂。」

「這也是李司直讓問的？」

此人是顧新榮的堂弟，今年也有六十多了。先前在顧宅，因為有顧明遠的吩咐，對於白三秀的調查眾人都予以配合，但是到了顧新海這裏，可就對她沒那麼客氣了。

顧新海頷首。

少女冷哼道：「得了琭哥一句吩咐，你就在我顧家四處盤問，還真會表現。我可不是三哥，不會慣著你！」

「我聽說和_圖_書老爺子去世之前，本想招集在京的族人，宣布濟世堂歸屬。所以我想請教，對於家業安排，您是否知道一二。」

「姑娘是？」

顧家還在世的幾個長輩，除了顧新榮的同胞弟弟，其他都不住在顧宅。白三秀按照問來的地址，先找到了顧新海的住處。

白三秀不卑不亢，陳說利弊：「硃砂符頻頻出現，街頭巷尾都在議論。若這背後有什麼隱情，查明真相也是消解顧老大夫的執念，對濟世堂和顧家子孫都和*圖*書是好事。您說呢？」

「你是成蘭小姐。」

顧新海沉硬著臉色僵了僵，半晌，才道：「你想問什麼？」

白三秀了解到想要的信息，謝過老人正要離開，又意外被叫住。她回頭一看，怔了一下，隨即想起這正是弔唁那日，在門外瞪她的少女。

白三秀按下心中疑惑，不動聲色地問：「姑娘找我有什麼事嗎？」

琭哥？

顧新海性子古板，本就覺得硃砂符的出現是不祥之兆，又認為家醜不可外揚，對顧明遠請和*圖*書來大理司直非常不滿，自然對白三秀更是沒什麼好臉色。

「所以雖然顧老大夫未能留下遺囑，但各位長輩對於三公子順勢繼承濟世堂，都是認可的。」

似乎又斟酌了一會兒，顧新海才緩緩開口：「大哥是有意召集幾個兄弟，當眾公布遺囑，但還沒來得及說人就走了。不過我是聽到一些風聲，大哥想給成岩一筆錢，讓他徹底分出去。你應該明白是什麼意思吧。」

白三秀當即恍然大悟。

「李司直公務纏身，案牘勞形，還專和-圖-書門派個婢女來關心小民家事，真是有心了。」

顧新海輕哼了一聲。

「是我。」顧成蘭坦然承認，似乎想起什麼事，咬了咬牙，「別以為琭哥帶你來看診，就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

這算盤打得還真精，白三秀心想。

少女沒有回答，而是趾高氣揚地說：「我還以為你是哪家的千金，原來不過是琭哥府上的廚娘。」言語之間的輕蔑，顯然是非常看不上她。

「那各位長輩對於二公子、三公子又是什麼看法呢？」

她沒聽說李琭有妹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