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的回答非常簡短：「不知。」

「哎，三公子真是不容易啊，一心想把濟世堂發揚光大，結果左一個右一個的，都不讓他省心。」

「是啊！」一個老郎中感嘆道，「我也算是看著幾個孩子長大的。老三被老顧收養以後，心存感激，也確實對醫術感興趣，整日用功得很，算是學醫成痴。要不是後來老大老二不爭氣，也不需要他來理家。心煩的事多了，慢慢就喝上了。」

「沒問，我不關心。」

「兩年多前吧！老三也是那時候開始喝酒的。現在想來才算明ｈｅtubｏｏk.ｃｏm•cｏｍ白了，一邊是大哥要錢，一邊是二哥偷賣，難怪老三發愁。」

怎麼又是兩年前？莫非這就是顧成竹開始下毒的原因，因為顧新榮將掌家大權交給了顧明遠？

白三秀潛意識覺得抓住了一縷思緒，可是再想深究，卻又說不清道不明。

白三秀隨口接道：「他原來是不喝酒的？」

白三秀雖然還有點不死心，但是想了片刻，確實也無話可問了。而那掌柜已經又低下頭繼續翻書，眼皮子都不再抬一下，她只好請老和*圖*書闆繼續留意相關書籍，告辭走人。

「倒也不是。老三管事前，老顧也讓老二當過家，畢竟是自己親兒子嘛！結果老二也是個算不清賬的，這才讓老三做主。誰知道他竟然還在藥房偷秤倒賣，哎！」

白三秀愣了一下，聳聳肩，轉身去找管家借了頭小毛驢，也出門去了。既然李琭不需要她陪著，她正好可以去趟西市。

「長什麼模樣？」

說老大不成器她還能理解，「二公子的事……難道大家都知道？」

「可不是么。要不他原先一個滴酒不沾的人，會和_圖_書開始喝酒消愁？心裏苦哇！」

「忘了。」

輕車熟路找到蠹蟲書鋪后，一回生二回熟，老闆雖然沒有顯出熟絡之情，至少對她沒那麼警惕了。

白三秀又問：「那這本書，您是從何處得來呢？」

「那是啥時候的事？」

但是那本書……她對書籍版本沒有研究，只能看出那本書雖然不是新書，但也不是特別舊損，肯定不是什麼古本。上次來老闆也說過，此書乃二次摘抄編撰，也就是說，書中記載也是從各處搜羅而來。

「是想請教老闆，上次我買的那本《秘術輯錄m•heｔubｏoｋ•ｃｏｍ.cｏm》，老闆可知出處嗎？是何人所作？」

前幾日做詢問筆錄，白三秀已經和濟世堂的郎中、藥師、學徒等人混了個臉熟，這會見她來了，眾人也不見外，自然地與她閑聊起來。

因此，她原本是想看看能不能問到撰寫者或者賣書人的信息，繼續追溯資料來源，既然老闆這沒什麼收穫，只能另想辦法了。

「賣書的人是誰？」

回濟世堂的路上，她算了一下，老闆收購那批舊書時，他們還未啟程返回長安。當時她正處於昏睡之中，李琭準備回京事宜，言謹負責整理文書卷宗。好www.hetubook.com.com像在時間上，也沒什麼可懷疑的。

這回老闆沒再敷衍，回憶了一下，才道：「姑娘來尋書大概一個多月前，有人來賣舊書，《秘術輯錄》就是其中一本。」

其實如果是李琭，想必有更多的查問思路，但是她對此書的疑慮，暫時還不打算告訴他。

晃晃悠悠回了顧宅，李琭還沒回來。白三秀也不必下廚準備晚膳，閑來無事，索性跑到濟世堂去打發時間。隨著符籙作祟的事情平息，濟世堂的客流也在慢慢恢復正常。

「我去趟萬年縣，你先歇著。」李琭說完，就快步走了。

「姑娘又想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