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秀狡黠一笑：「嗯，我在外面又套了一層箱子。屋子裡黑，他一時沒看清楚，衝過來想開箱核驗，就觸發了藏在裏面的機簧，袖箭正中他咽喉。他身手很好，不這樣，我殺不了他。」

「我哪會啊！我只是聞到箱子里有熟悉的清香，以為和神水有關，就想著保險起見，毀掉為好。」

「看到卷宗我就明白了，扮成我的人，就是頂替我朋友身份逃過一劫的聖女烏金谷！她應該是來到長安以後偶然看見m.hetubook.com.com我，才出於戲弄的心態，易容成我。所以你不用自責，我本就打算去找她的。」

白三秀道：「一開始我不知道她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扮成我的樣子，也不確定麻老太是不是她易容的。直到徐朝宗暴露，你調來長生教的卷宗，慕容恪提到一件事……」

「至於烏金谷來長安的目的……」她眉頭一皺，有些緊張地抓著李琭的手，「烏金谷說，她還有神樹分株www.hetubook.com.com，我記得樂游原那棵樹苗，就有枝條被砍的痕迹。所以我猜是大月山那棵神樹本體出了什麼狀況，她才來長安找箱子。」

白三秀搖搖頭，「不知道。我只是看到莫連，又和你問到他要提取庄州送來的箱子，直覺那裡面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我就偷偷溜進廣源舍，想看看裏面到底是什麼。」

「我只是缺乏閱歷。剛從大山裡出來，很多事情我以前都不知道，我才不是傻。」

m.hetubook.com.com「是，你不傻，你聰明得很。」李琭寵溺地笑笑，「你在長生教待了很多年？」

互訴衷腸后，二人才轉而談起長生教。

李琭一怔，旋即攬住她的肩頭，給與無聲的安慰。

「你是不是認識假靈芝？」

二人耳鬢廝磨好一會兒，白三秀臉紅地推推他，才得以繼續。

「當年豫王攻破長生教，救了一個險被獻祭的民女，可是，」她頓了頓，才緩緩說出心底最深的痛，「我的朋友，就是那個被抓來獻和圖書祭的姑娘。二十年前，她就死了。」

李琭想起當年莫連的驚詫，和大火過後燒剩的殘骸，忽然明白了：「所以你根本沒有打開箱子，只是使計騙了莫連，趁他心神大亂時殺了他。」

明白她的心意，李琭心頭一軟，又忍不住俯首輕輕吻她。

關於李家之事，白三秀說了從烏金谷那得到的全部答案。這個結果，李琭早有預料，也沒有太過沉溺於悲傷之中。但是關於長生教，仍然還有許多疑惑。

李琭緊了緊摟著她的臂膀。

聞言，白wwｗ.ｈｅｔubｏok•ｃｏｍ•com三秀眉眼間的靈動緩緩沉靜下去，默然了一會兒，才輕聲道：「我還是從頭說起吧。故事有點長，不過，很乏味。」

「別擔心，你射中她的眼睛，這下無論她的易容術有多高明，也掩蓋不了眼傷。我會派人追查。那麼，當年你就知道箱子里裝的是什麼了？」

「看不出你那麼厲害，能開那密鑰。」

李琭刮刮她的鼻子，「你那時總是一臉懵懂，原來還是個機靈的。」

白三秀不服氣地撅起嘴。想起李琭對靈芝的評價，她覺得應該為自己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