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大清只有一個愛新覺羅!
第六百三十九章 苦一苦當官的

直隸現在的共進會建設還在紙上呢。
別的事不說,就說剛才丁副主任提到的要在永平搞分地試點的事。
「四川已被我們全面掌握,直隸這邊也要抓緊啊!」
「好,就從永平府開始,栓柱你頂替桂圖先掛職永平知府,主持相關工作。」
也就是說賈佳大人對直隸目前的控制僅限於最上層,中低層官員這一塊完全是赤地。
這叫用老四鬼子的劍,砍向老四鬼子的人。
沒有一支堅定以少爺為中心,事事以少爺為首的官員隊伍,就現在直隸的大小官員,有幾個敢動旗人的蛋糕?
丁副主任倒沒有同二柱狼狽為奸,但也認同利用文獄整肅直隸官場的想法。
一群只會貪污受賄,溜須拍馬的官員,能指著他們做什麼?
賈六被說動了,于直隸發起文獄的想法可以說是十分大胆的思路,但並不違法,因為朝廷鼓勵利用文獄打擊反清思想。
果然雙柱合體,保柱也不遺餘力的向總統大人推銷兄弟的方案。
這些官員也是忠於大清的,根本無法理解總督大人共同進步的真義所在。
身為督撫大員,https://m.hetubook.com.com大清最忠實的追隨者,賈六有什麼理由不將文獄發揚光大呢。
膽子大一點的還有可能煽動民變,衝擊賈六這個直隸總督部院大臣的權威。
但指誰,其實就有的商量。
所以,賈六于直隸大興文獄,是符合乾隆利益,也是乾隆一貫追求。
當然,不排除有那麼一成官員是可用的,但這一成官員相對於官場整體,顯然改變不了什麼。
所謂的科技,在這些官員眼裡其實都是雜科,玩物喪志的那種。
「閣下,不要有顧慮,糾枉必須過正,要拿出十二分幹勁來啊!」
輿論一起來,想壓都壓不住。
不排除賈六向前走,官員往後退的怪事發生。
又或是更為荒唐的事發生。
「不要保守,膽子要大一些,要拿出當年殺溫福,黑阿桂,滅福三的精神來啊,少爺!」
時間就是金錢,效率就是生命!
「你們的意思是人要靠自己?」
哪怕總督大人在報紙上喊得再凶,強調的再凶,大部分地方還是各行其事,或者搞些形式主義糊弄糊弄上和圖書頭。
因為目前為止,除直隸布政楊景素、天津巡撫徐績、直隸提督萬朝興、天津總兵葉清、保定知府梵偉、綏遠總兵德木、熱河副都統瑞林等有數官員以外,直隸全省官員幾乎都和賈佳大人沒什麼關係。
李會長在四川之所以能控制發展的那麼好,原因不是因為李會長有多麼會管人,而是因為共進會這個先進體制於四川發揮了巨大作用。
正定、大名、順德、廣平、河間、承德、朝陽、宣化、永平八大府,在任廳級知府和廳副同知、通判等也沒有姓賈的。
而少爺最近在《大清日報》強調的是什麼?
這可是康熙、雍正、乾隆三朝延續至今的國策。
栓柱引用幾個月前少爺剛就任直隸總督時,寫的一首詩表明建立姓賈官員隊伍的重要性、迫切性。
「高樓大廈平地起,輝煌只能靠自己啊,少爺!」
說不定,乾隆還會十分高興呢。
落後的官僚集團可能不敢正面與賈六這個總督對抗,但將總督的命令擴大,造成災難性後果,進而反證總督大人是胡亂施為,他們是完全能夠做到的。
和-圖-書這一級別的官員如果不是賈黨,不是共進會員,怎麼才能讓總督大人的命令通過正常行政手段落實到基層呢。
效率不行。
「卑職也覺可行,此事雖然為人詬病,但這是為了直隸百姓能夠過上好日子,為了大清有更美好的明天,大人千萬不要有婦人之仁!」
可除了天津,其它地方短期都不會從工業、通商獲得多少利益,這就註定賈六美好的願望將被現有的官僚集團慢慢淡化,甚至是陽奉陰違,搞出若干四不象來。
「不錯,社會很單純,複雜的是官。」
栓柱將矛頭對準的是永平官場,就是文獄這把劍不是指向平民百姓,而是專門指向當官的。
除此,這幫官員對總督大人還有什麼觀感印象?
大多數官員對總督大人的印象,也就是《大清日報》上的行程報道,以及最近才刊發的畫像。
「閣下如果不能再進一步,我等必將為滔滔洪水所吞噬啊!」
要不然,直隸的官員就會拖少爺的後腿。
下面的處級州縣各加不提了。
賈六輕叩食指,認真思索于直隸發起大規模文獄的可行性。
也是一個和-圖-書試點,既要整倒永平現在的官員隊伍,又要確保官府體系不癱瘓,最終完成永平府知府以下所有「官家」人員全部姓賈,進而向全省推廣此項工作,無疑是樁十分複雜的大工程,也十分考驗人。
栓柱極力蠱惑少爺于直隸掀起文獄大案,好證明他這些年的苦練沒有白費功夫。
文獄就是把利劍,指誰誰死。
賈六也不是優柔寡斷的人,當下就拍了板,爾後不無器重的拍了拍滿臉大喜的栓柱,饒有意味道:「苦一苦那些當官的,罵名你替我背。」
由於大清特有的「任三賣七」官員委任制度,使得包括直隸在內的各省官場,從上到下其實都是刻板的、教條的、腐朽的,以及黑暗的。
如此,當然不能指望直隸官場會全般轉向賈六這個總督,完全服從他的規劃與命令,全面執行他的大開發、大改革施政理念。
要是大人採納,那楊主任就又多欠他一百兩了。
因此,他鼓動少爺發起文獄,不是真的想整人,而是想利用這個文獄為少爺的改革新政肅清一切障礙。
原因是賈六這幾個月提出的若干指示本質上是重商和_圖_書、重技,這同官員們自小受到的教育其實相抵觸的。
如此一來,除了利益刺|激,賈六這個總督大人實際並沒有太好的手段能讓下面的官員都動起來,集全省之力投入到古今未有的改革當中。
好端端的,搞什麼工業,搞什麼西洋貿易,搞什麼省道,縣道,這不是勞民傷財么?
在文獄這方面,乾隆可謂是喪心病狂,登基四十一年來,因文獄失察或寬刑的省級官員被他拿下了四十餘人之多,其中不乏兩江總督尹繼善、閩浙總督喀爾吉善、江西巡撫鄂昌等滿洲要員。
總之,在栓柱看來,無論是少爺搞的工業大開發,還是北洋通商,亦或土地整理等事,靠現在的直隸官員隊伍推進,樂觀點可以在強力壓制下往前走,但肯定是爬的那種。
士農工商,商為最末,更何況是那不入流的匠人。
天津以外,直隸五道通永、霸昌、清河、熱河、口北的省副級道台沒一個姓賈,這就很要命了,因為道台這一級雖低於布政,但高於知府,可以說是一省官員的骨幹級人物,也是承上啟下的關鍵。
甚至老富都不會說他網織成獄,盡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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