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 天家父子

「你這狐狸精,又去勾搭老爺。」
黃老四搖了搖頭:「周妃才不過四十。」
「最近府里不是沒了現錢,那些人又使壞讓您賠償嗎,奴有法子了。」
章松陵思考了片刻:「那便讓人去問問看,倘若真是不惜花費巨資,賣他便是。」
只是快走出月亮門時,一陣哭聲傳來。
「好事?」章松陵一臉的春風得意:「巧了,剛剛便是好事,你又言好事,是何事,說來聽聽。」
太上皇搖了搖頭,隨即伸手入懷,不情不願的拿出了剛剛那五萬貫銀票,給了黃老四其中四張。
黃老四給太上皇倒了杯茶水,笑道:「楚擎是有大才的,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對商賈之事亦是如此。」
「您能不能換個別人說。」
「大夫人,九娘不過是奴的丫鬟,有事,您尋我便是,為何要刁難她。」
章府,書房。
「罷了罷了,千載難逢的機會讓你這不孝子白白耗費掉了,回去便回去了,待你穩了根基,老子親去東海一趟。」
望著一地的狼藉,還有三個連眼睛都睜不開的傢伙,黃老四錯愕了半晌,露出了笑容。
「長成這般糟心模樣,看著便嚇人,打了她m•hetubook.com•com又如何,改日,連你一起打。」
「那是兒臣親娘,您再換一個。」
「你懂個屁,就說你養母華妃,別看有些發福,卻最是……」
黃老四對身後的太監們搖了搖頭,獨自一人走了進去。
「好,好哇。」章松陵滿臉得意:「太上皇不出手,還真以為老夫任人可欺,滅了他的威風,自然不敢再生事。」
章松陵面露驚容:「此話當真,真的這麼闊綽?」
「哪能醉死。」太上皇開心地笑道:「醉倒是不假,這娃娃,真是海量,險些蓋過朕一頭。」
揉著屁股的九娘露出了笑臉:「那九娘,還有白面饃饃吃嗎?」
「是個好娃娃,有趣得緊。」
太上皇氣呼呼地叫道:「怎地是破事,若不刁難他,他娘會給朕寫信?」
九娘跪在地上,忍著疼:「奴婢知錯了。」
「倒是羡慕的緊。」望著鼾聲如雷的太上皇,黃老四啞然失笑。
「當真看清楚了?」
大殿的門被推開,黃老四與陳言二人愣住了。
先是輕手輕腳的給華妃攙扶了起來,送入後殿床榻上后,又走了回來。
「父皇,那縣令頗得和*圖*書民心,不,不是頗得民心,是當真稱得上是一方父母,便是連兒臣與南宮璽,都心折不已,再者說,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您還為難陶家作甚。」
黃老四犯愁了:「楚擎動手后,誰來補上這石料進項呢,回去可得想個法子給楚擎坑到賊船上。」
即便他們是大昌朝身份最尊貴的夫妻,也從沒聽說過誰出門往袖子里塞十幾萬貫銀票的。
「嗯。」九娘重重地點了點頭,滿臉憧憬之色。
綠珠轉過身,無聲的鬆了口氣,關上房門。
「就知道您沒醉死。」黃老四站起身,給腳步虛浮的太上皇架了起來。
「商事。」大夫人冷笑連連:「你不過是個妓家罷了,哪裡懂什麼商事,等老爺哪天膩煩了,遲早給你趕出去!」
「倒也不是不可。」
說到這裏,太上皇來勁了:「聽說那娘們的夫君,是個病秧子,怕是活不了幾年了,到時老子去了東海,還不是手到擒來,哈哈。」
「夜了,給楚擎帶回去吧。」
綠珠連忙行禮:「只是稟告一些鋪子的商事。」
「也是。」太上皇想了一下:「那說宜妃吧。」
綠珠眼底掠過一絲精光,笑容和圖書依舊甜美:「那奴現在就去問。」
「你看看你這話,什麼叫玩,大逆不道,那是她們的福氣。」
氣氛達到了高潮,老兩口子越看楚擎越喜歡,就是沒事總往楚擎袖口裡面瞅。
黃老四急了:「那是兒臣的妃子,而且還不到三十。」
沒等手拿柳條的丫鬟出口,走來一位婦人,正是章松陵的大夫人。
「哎呦,那不如,咱爺倆坑他一……不不不,怎麼也是武安之子,不妥。」
坐在打著呼嚕的太上皇身旁,黃老四拿起大碗,自斟自飲了一碗。
太上皇不樂意了:「你還有臉說,老子把這偌大的江山給你了,弄些婆娘到宮中都不可,翻來覆去,就是這幾人,你個不孝子,氣死老子不成。」
「那說周妃。」
「那就說惠王妃……」
「少他娘的做夢,自己想法子弄去。」
「去吧。」
誰知明明上一秒還呼呼大睡的太上皇,竟然睜開了雙眼,咧著嘴罵道:「買定離手,不準反悔。」
當然,這錢其實也不是楚擎的,一部分是商賈稅銀錢,一部分是管付家要的,楚擎都隨身攜帶著,準備坑章松陵。
「楚擎竟能給您喝成這般模樣。」
「什麼和*圖*書法子?」
楚擎,再一次完美錯過揭穿黃老四真實醜惡嘴臉的機會。
只見一個大丫鬟正拿著柳條抽打著小丫頭九娘。
「什麼?」太上皇登時怒了:「怎地沒好好收拾收拾他。」
章松陵面露喜色,望著眼前的管家。
綠珠強忍著心頭的怒火與不忍,狠狠推了一把九娘:「還不快給大夫人賠罪。」
「兒臣又不通商賈之事,皇庫本就捉襟見肘,哪裡來的錢財供您玩女人。」
「那孩子給的,想來,是怕除掉章松陵后斷了宮中的進項。」
楚擎也趴在桌子上喘著粗氣,眼睛都沒辦法對焦了。
「是,宮中的吳公公親眼所見,那楚擎是被人扛出宮中的,不省人事。」
從大中午,直接喝到了晚上,太上皇終於碰到對手了,最後以殺敵一千自損一萬二的狀態,倒下了。
「老爺,有好事。」
「住手!」綠珠快步走了過去:「發生了何事。」
「您那一張也給兒臣吧,最近兒臣也想選些秀……不是,最近眼看入冬了,流民將至。」
黃老四:「……」
章松陵皺著眉頭:「你是說,將庫中那些奇珍,賣於他?」
「聽以前的小姐妹們說,京中出現了兩https://www.hetubook.com.com位公子,闊氣的很,一擲千金,說是潿江那邊有誰過誕辰,聽聞在京中尋些稀罕物,想要買來賀壽。」
「賤婢。」大夫人呸了一口,帶著一群狗腿子似的丫鬟們離開了。
「有,咱吃自己做的。」
太上皇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提起這錢財,剛剛見那孩子,怎地如此豪氣,袖子里少說也有十幾張銀票,皆是萬貫。」
「奴是這麼想的,這不,回來問問您,讓人打探了,說是花個十幾二十萬貫都不在話下。」
「父皇。」黃老四猶豫了一下:「那蕭縣縣令,兒臣……兒臣讓他回去了。」
綠珠敲了敲房門,走了進來,章松陵揮手,讓二號卧底出去,一號卧底進來。
見到周圍沒了人,綠珠蹲下身,強忍住淚水輕聲道:「快了,再忍忍,再忍幾日,娘帶你離開,去城外,給你置辦一個大屋,要帶院兒的。」
……
黃老四悄聲問道:「年逾半百,有甚意思?」
綠珠神色大變,連忙跑向了膳房。
「這種事奴哪敢亂說。」
陳言苦笑連連,走了進去,單手給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楚擎扛到了肩膀上,快步走出了昭陽宮。
見到了綠珠,九娘掙脫開,躲在了綠珠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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