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還是一腦袋問號的譚尚義送走之後,楚擎交代了江月生,查一查演武日那些參賽選手的底兒。
楚擎得到信的時候,正在千騎營衙署里接待客人,雲麾將軍譚忠平之子,譚老二譚尚義。
楚擎一臉懵逼:「你練啥了,胸口碎大石啊?」
朝堂之上,以吳仕勛為首的人,天天大肆攻訐待參不上朝的邱萬山,幾乎成了常態,而戶部一直沒反擊,邱萬山則是天天在府中待著,一副不想幹了愛咋咋地的模樣,甚至不少朝臣都有點可憐邱總了。
楚擎帶著譚尚義回到班房之中,心中沒有絲毫擔憂。
譚尚義是長子,他叫譚老二,譚老大呢,不是他哥,是他爹。
「譚哥,慢走,不送。」
少年人見到四周無人,將包袱撿了起來,打開后,滿臉困惑。
江月生是個盡職盡責的副手,跑了幾個衙署,又尋了些兵部將領,很快匯總了信息。
我們是來乞討的,不是來找工作的好不好,京里人腦子都有病吧,給了我們活干,為什麼還給開工錢,不會是要割我們腰子吧?
至於京城內,各大賭檔也開了盤和圖書子,昌朝不禁賭,有錢沒錢的百姓們,都投個幾文錢。
不過用拓跋鷹自己的話來說,他從來沒殺過或者搶過任何一個昌人,他就是一個嚮往和平愛慕漢家文化並且沒實權的草原小王子罷了。
不問吧,他還特別好奇。
楚擎樂的不行,揮了揮手道:「回去告訴衛大人,沒事,甭管邱大人做出多麼古怪不符合常理的事情,都不用管,也不用擔心,吳仕勛,死定了!」
其實這事不用交代千騎營也得辦,因為涉及到一些安全問題。
自己往邱總刀下撞,這不是找死是什麼,楚擎已經可以確定了,老吳家快吃席了。
楚擎也反應過來了,瞅了瞅譚尚義的大紅披風。
馬昂不解其意,不過楚擎都這麼說了,也只能離開了衙署。
「對了楚哥,演武日,小弟也要去的,和我爹一起揚我大昌國威。」
譚尚義就屬於是那種純粹的將門虎子,長得高高壯壯,從小挨打,可能也是腦袋總挨揍,看起來總是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
流民都傻眼了。
「楚哥兒。」臉上帶著幾分青澀https://m•hetubook•com.com的譚尚義興奮地說道:「譚老大讓我來的,說是將軍不打無準備之仗,看看楚哥兒的千騎營兄弟們,能不能幫譚老大探探演武日那些涼賊的底兒。」
「多謝楚哥。」
東海瀛人那邊,還是使團那些老面孔,高句麗同樣如此,唯獨涼戎那邊,半個月前又入京一批人,百是多個,看身材長相就知道是善戰之輩,應該是準備和大昌朝好好比試比試。
自然,大家押的都是昌朝會贏,每一場都是壓昌朝,畢竟這麼多年昌朝還沒輸過。
坐在凳子上,楚擎望著譚尚義,笑著問道:「你怎麼跑來了。」
楚擎敲了敲桌面,面露沉思。
「沒啊,只是練槍術。」
「嗯嗯。」楚擎微微一笑:「加油,奧利給。」
楚擎經過最初的錯愕,突然爆發出了大笑之聲,笑的前仰後合。
朝堂與民間,都發生了好多事。
裏面都是賭檔的憑據,面額極大。
至於民間,依舊如往年一般,來了不少流民,只是這些流民還沒跑到城門,就直接被陶家莊戶的人給拉走了,先
和-圖-書給一袋子米,再看房子,提前支付了一個月的工錢,最後開始上工。
這位拓跋鷹今年才三十齣頭,據說從小弓馬嫻熟,而且能文能武,幾次規模較大的涼戎遊騎兵擾襲邊關事件,都是這小子策劃的。
「行,沒問題,為國爭光嘛,了解了解對方的實力也是我們該乾的事,回去告訴你爹,今天我就派人調查,有了結果就通知你。」
福三也跟著樂,唯獨江月生滿臉無奈。
「大人。」馬昂如今也算是楚擎的小團伙的編外人員了,滿臉憂愁:「這可如何是好,邱大人竟……竟待參了。」
最近他還想著,既然不能動俞天倫,先想辦法收拾收拾太常寺寺卿吳仕勛解解氣再說,結果沒承想,這傢伙主動要求加速去世。
眼看第二日就是演武日了,一個穿著儒袍的少年人剛要回到府中,突然見到了門口扔著一個絲綢包袱。
楚擎覺得有毛病,但是毛病在哪,他還說不出來。
「最近不知怎的了,小弟在家中練武時,這胸前的奶|子頭總是痛。」
就這樣,被侮辱的流民們滿臉懵逼的去蓋房子鋪路了,m.hetubook.com.com也沒人割他們腰子。
初冬的第一場雪,終於降臨了。
楚擎哭笑不得:「不算是懂吧,怎麼了?」
腰挎長刀披著披風的譚老二剛入衙署,衛長風就派人來了,將朝堂上邱萬山認慫認命的事說了一遍。
福三撇了撇嘴:「以後掛披風時,裏面穿件衣服,莫要赤身掛披風。」
「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他蹦高往裡竄,這不是找死嗎。」
楚擎趕緊站起身攆譚尚義離開,他怕這小子拉低千騎營衙署所有人的智商。
演武日參加比賽的,有很多國家,不過大多數都是湊數的,好多都是中州偏遠地區的部落蠻族,唯一有競爭力的只有三個,東海瀛人、草原涼戎,外加一個海外高句麗,三方之中最有威脅力的肯定是涼人。
值得一提的是,還來個名人,小王子拓跋鷹。
他想問福三,為啥樂,又怕被埋汰。
當然,這是千騎營掌握的材料,關於拓跋鷹的信息,朝堂上只有少數的幾個人知道他的底細,如果滿京城都知道這小子的話,估計他一進城門就得被五馬分屍。
「你怎麼知道?」
楚擎目瞪口呆:「吳和_圖_書仕勛……竟然帶著小弟們給邱總彈了?」
用譚尚義的話來說,老爹是譚家老大,他是老二,沒毛病。
當然也有抱著僥倖心理的,押了別的國家,不過這樣的人很少很,都是抱著僥倖心理的個別百姓。
福三懶得繼續開口,怕說多了拉低自己的智商。
譚尚義摸了摸後腦勺:「為何,裏面穿衣服,不夠威風啊。」
譚家這個輩分就很奇怪。
傳話的是戶部的主事馬昂,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衛長風怎麼說的,他怎麼轉告。
一旁的福三沒好氣的插了嘴:「你平日在府中練武時,也披著這件披風?」
值得一提的是,以往涼戎人擾襲邊關,基本上就是燒殺掠奪,但是這位拓跋鷹卻並非如此,只是搶,能不傷人命盡量不傷人命,就是搶,好多邊鎮被掃蕩后,幾乎沒有發生流血事件,來去如風,而且似乎對邊關布防了如指掌,總是能夠繞過重兵把守的重鎮。
他是想破頭皮也想不出來,邱萬山都直接待參了,還怎麼反擊?
「對了,還有一事,楚哥兒,之前聽我爹說,你還懂醫術,說是太子殿下之前病懨懨的,是楚哥給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