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季真也是個比較牛逼的精神小伙,一天天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就是吃,和快長床上了似的。
疲憊不堪的楚擎坐在班房之中,灌了一口茶,喜滋滋的風道人走了進來。
而書院,則是讓他感受到了平靜,讓他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福三沒吭聲。
風道人一頭霧水:「為何。」
「對嘍,就是這個意思。」
鬱悶的風道人離開了,他覺得福三還不如楚擎呢,楚擎是直接扯著嗓子罵,福三是拐彎抹角的罵,聽著更堵心,只能找賀季真打發時間去了。
風道人一看這兩把短刀,樂了:「短兵技擊之術,最忌你這般,持雙刀,卻長短不同,若是換手,便失了分寸,高手過招以命相搏,豈能如此考慮不周,不如換長度相同的短兵用的順手。」
說到這裏,風道人有些鬱悶地問道:「可為何,楚擎如此不喜老道?」
有的事,解釋一句就夠了,一句聽不懂,說再多也沒用。
福三依舊望著天空,懶洋洋地說道:「少爺的腰何時好了,何時才會不罵你。」
楚擎一指門口hetubook.com.com:「滾!」
可風道人有想不明白,不知道為什麼,楚擎老是看不他順眼,尤其是揉腰的時候,或者見到陶若琳的時候,對他惡語相向的。
「楚統領請。」
一跨過門檻,一臉正色的翟修,逼臉一垮:「就知道你一回京准沒好事,這是將本官架在火上烤啊。」
「不是你跟著一起修,是將這活要來后,你主要負責。」
大大咧咧的坐在了福三身邊,風道人說道:「用不了多久,今日之事便會傳遍中州各道,到了那時,你家少爺,就是天下僧人之敵。」
一把短刀是千機,一把短刀是福三原來用的兵刃,險些達成陶家全家捅成就那把,只不過後來得了千機,很少用以前的短刀了。
回到衙署中,正值中午,陶若琳提前回來了,上了床倒頭就睡,呼呼大睡,因為她今天起的比較早,沒睡夠五個時辰。
不過楚擎根本不在乎,衝著翟修一施禮,朗聲道:「翟大人,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官員來到其他衙署串門是有規矩的,不是說進和_圖_書
就進,除非是私事,雙方關係特別好或者提前打過招呼了,翟修沒有直接進來,而是等在外面,等楚擎去接他,明顯是為了公務。
風道人:「……」
福三又不搭理他了,叫了個探馬送來磨刀石,抽出靴子里的短刀和腰后的千機,準備磨刀。
「好,翟大人請。」
福三依舊沉默,無動於衷。
三哥就是三哥,沒有說什麼何德何能之類虛偽的話,拍了拍胸脯:「少爺你安心就是,小的一定給這差事做好,編撰出一本百姓可看懂的昌律。」
「關於修律一事,是刑部與禮部負責吧。」
其實風道人有好多話要和楚擎說,他現在看誰都不香了,就覺得楚擎香,香,忒香了。
翟修帶著兩個屬官,見了楚擎后微微頷首,裝的像個人似的。
看向蹲在門口雙眼望天的福三,風道人和個弟中弟似地問道:「你家少爺怎地了,為何對老道我如此不爽利,開口便是辱罵?」
「好,今日,做的好,老道果然……」
想了想,福三突然嘿嘿一樂,站起身推開房門,進了屋后搓了搓手https://www.hetubook.com.com
。
楚擎打眼一看,果然,遠處有不少人盯著這邊看,都是朝臣和世家的狗腿子。
楚擎雙手一攤:「那你告老還鄉就得了唄。」
揉著老腰的楚擎歷來雙標,樂呵呵的:「咱哥倆還有什麼求不求的,說就是了。」
現在的楚擎不需要寧靜,需要繼續讓京中滿是狂風暴雨,上午的大戲,只是序幕罷了。
楚擎基本很少回府,老爹不在,他更不可能回去了,他喜歡待在千騎營衙署,或者是書院之中。
真僧,不會找他家少爺的麻煩,假僧,那就往死揍。
哥倆相視一笑,都挺開心的。
福三不吭聲了,他覺得這並不是什麼問題。
也是巧了,倆人還沒等開始研究呢,探馬來報,說是刑部尚書翟修來了,就在門外。
楚擎也沒換官袍,帶著福三來到了衙署門口。
寶蛋很無辜,也很委屈,可憐巴巴的走了出去。
翟修突然大叫道:「好啊,你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就知曉你現在對侍郎郎中什麼的沒興趣了,想拉尚書下馬,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在千騎營和_圖_書衙署之中,可以讓他感覺到「權利」帶來的踏實感,坐在千騎營中,他可以利用權利去做一些應該做的事。
所以說這事就挺奇怪的,以前是千騎營盯著朝臣和世家,現在反過來了,世家和朝臣們盯著千騎營。
「那就成。」福三憨厚的撓了撓後腦勺:「小的想看看怎麼修的,若是成的話,小的也想跟著一起修。」
翟修也回了一禮,正色道:「楚統領,本官有公務要談。」
「少爺,小的能求您個事嗎?」
「就是因為你,我家少爺才有一場硬仗打不成了。」
風道人傻眼了,楚擎再次大喊一聲:「滾,本統領不想看見你!」
「人生如棋,卻也如戰局,原本老道還以為楚擎只是統管千騎營罷了,卻不知,深處棋局之中,日日要戰,時時要戰,昨夜的事,今日就要與妖僧一戰,老道佩服,老道甚為欣喜,能助他一二,也算是老道幸事,看不出來,當真是看不出來,楚擎這軟踏踏的身子骨,竟能打如此硬仗。」
「原來如此,那另一把呢,什麼名堂?」
南宮平陶蔚然之流,好是好,但是沒有和圖書這麼虎,敢和佛門對著干,而且還干贏了,他覺得懟死佛門比什麼救濟蒼生爽的多,太刺|激了。
福三終於開口了,吹了吹千機上的水跡:「這把短刀,名為千機,天子贈予我家少爺,少爺轉交於我,專捅貪官污吏與賊人,削鐵如泥。」
風道人一頭霧水:「何意?」
「不,真正的僧人,不會視我家少爺為敵寇,惡僧、妖僧才會如此。」
二人客氣一番,禮讓一番,這才走進衙署。
「倒是如此。」風道人啞然失笑:「就是不知,是真僧多,還是假僧多。」
風道人純粹是沒話找話,建議道:「不如一長一短,長劍短刀,可攻可守,遠可制敵,近可護身,老道傳授你一招半式,如何。」
風道人那就和個話嘮似的,好奇地問道:「為何用兩把長度不一的短刀?」
福三站起身,覺得有些無聊,因為他沒書可看了。
福三沒吭聲,接過探馬的磨刀石,咔哧咔哧地磨起刀來。
「他們負責個雞毛,一會我讓馬昂寫本奏摺,將這事要過來,怎麼了?」
「這把短刀,無名,誰他娘的嘰嘰哇哇老子就用它捅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