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昔低下頭,臉還是那麼的紅:「我只是怕。」
「那你道歉!」
「沒有你們,我們打不跑瀛賊的。」
「欲擒……那個故縱。」肖軼笑的更加得意了:「這法子,本將再熟不過了。」
劉瑾昔再次出手,一把扣住了陶少章的手腕。
眼淚,消失了。
劉瑾昔銀牙緊咬:「你莫要欺人太甚。」
「我說……我並非真的要讓你們離開。」
小夥伴們一頭霧水,面面相覷。
劉瑾昔也怒了,嬌斥道:「你鬧夠了沒有!」
陶少章:「繼續划!」
「哎呀呀呀呀,疼疼疼。」
曾幾何時,楚擎多次想要裝出的小人得志欠揍模樣未果,此刻被陶少章表現的淋漓盡致。
「嘿嘿。」肖軼見到小夥伴們都下船了,露出了一種在他雙眼之中從未出現過的眼神:「本將,早就看穿她了。」
陶少章掐著腰,哈哈大笑:「雖然打不過,但是你們可以死啊!」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劉瑾昔的嘴角,再次浮現出www•hetubook.com.com了弧度:「我就知道,只是試探你罷了,這麼大一座島,開疆拓土,你們哪能捨得。」
抬起頭,劉瑾昔已是淚流滿面:「是我欺騙了你們,原諒我,我說了假話,是我在做戲,不要走,好嗎?」
陶少章回頭:「繼續划!」
「這就滾!」
那可憐巴巴的模樣,也消失了。
「你說走就走,你說留就留,你以為你是我大妹夫活畜……活出唯我獨尊的模樣嗎,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眾人徹底慌了神,又急脾氣的,比如二玉,直接一個猛子扎了下去。
劉瑾昔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你說的對,若是你們走了,我們會被瀛賊滅族,都是因我,大家會被屠戮……」
「痴心妄想,快些滾吧。」
「我……」劉瑾昔俏面微紅,滿臉猶豫之色。
唯獨肖軼打著哈欠,一副老子就猜到了的模樣。
劉瑾昔依舊抓住船沿,臉紅的和峨眉山的猴子屁股似的。
倆探馬都給船和圖書
槳掄出火星子了,回頭看了眼陶少章:「陶大人,划不動啊。」
「下來!」
「怕什麼,你連番人們屠殺都不怕,還怕什麼,憋說了,讓我肘!」
劉瑾昔見到大軍哥們快要衝回來了,神情無比的落寞。
倆探馬第三次對視,想了想后,繼續掄船槳,裝作什麼都沒看到。
足足過了半晌,劉瑾昔聲如蚊吶:「我……我沒想讓你們走。」
「告辭,現在就走。」
「都擒,都縱。」
「你才說謊,你捨不得我們走。」
陶少章的嘴角,也浮現出了同樣的弧度:「我也是試探你,本官真的準備帶人離開。」
劉瑾昔的面龐更紅了,低著頭,如同一個倔強的孩子,死死抓住船沿。
「鬆開!」
「走,走呀,現在就走。」
劉瑾昔已經給陶少章拉回到了岸邊,小夥伴們帶著無數軍伍嗚嗷亂叫著沖岸邊上沖。
劉瑾昔雙眼都快噴出火了:「你還要我怎樣?」
陶少章長長地嘆了口氣,望著梨花帶雨的劉瑾昔,和_圖_書露出了苦澀的笑容:「其實,我剛剛也是在做戲,沒有準備離開。」
同舟的倆探馬對視一眼,陶少章罵道:「愣著作甚嗎?還不快划。」
大舅哥,肯定是沒危險的,可這二人在吵什麼,什麼叫你就不是個男人,什麼叫你也沒個女子的樣子,怎麼嘮到這個話題上了?
從剛才陶少章要走時,原本稱呼瀛賊為瀛人的劉瑾昔,也用了「瀛賊」這種稱呼。
「只是激將罷了,趁機與你們商談,與昌朝商談,若不這樣做,我怕昌朝,會鳩佔鵲巢,若是被昌朝隨意拿捏,大家便會為奴為仆,你知曉的,知曉番人在昌朝是何等境遇,只有這麼做,或許可與昌朝書寫盟約,至少可確保大家……」
劉瑾昔掐著腰,氣呼呼:「我是試探你!」
「你……」
王通通若有所思:「他倆,誰擒誰縱啊?」
「軼哥,感覺你怎地不對勁了。」
陶少章眼底掠過一絲莫名之色:「你說什麼?」
「這就走,你莫要再留我!」和_圖_書
陶少章不但掐著腰,還梗起了脖子:「我也在試探你!」
倆探馬又給船槳撿了起來,劉瑾昔抓住了船沿,小舟紋絲不動。
倆人,再次大眼瞪小眼了。
二通認識這種眼神,在三哥的雙目之中,總是時隱時現。
「你們不可走,走了,瀛賊,我們打不過的。」
眼看著陶少章上了小舟,舉起船槳就是一副要給船槳掄出火星子的模樣,劉瑾昔終於站不住了,鬼似的,唰的一下竄到了小舟旁邊,一把抓住了船槳。
陶少章連船槳都不要了,擼起袖子用手划。
「那你走吧!」
劉瑾昔:「我剛剛說,並非要讓你們離開。」
「沒聽見,你大點聲。」
「你說謊,你捨不得走!」
「族人可憐,你見到了。」
「你先下來。」
當小夥伴們跑到岸邊的時候,劉瑾昔掐著腰,陶少章梗著脖子,你一言我一語,吵的不亦樂乎,寸步不讓,如同兩個欠揍的死孩子。
陶少章愣住了,倆探馬也愣住了,三人都看著劉瑾昔。
倆探馬m.hetubook.com.com還是頭一次見陶少章發這麼大脾氣,放下船槳趕緊擼起袖子用手「划」。
倆探馬又對視一眼。
船上小夥伴們神色劇變,大軍哥大叫道:「她竟真敢對吉大人出手,快下船!」
劉瑾昔沒松,但是也沒開口。
渾身濕漉漉的趙寶蛋,神色莫名:「那他日後,要與楚家小子如何稱呼對方?」
「我知曉你們……不,我知曉他們,知曉昌朝朝廷,昌朝君臣,打的什麼主意。」
「回來!」
陶少章:「愣著作甚,划。」
陶少章冷笑連連:「留著呢,沒動啊,用臂划槳,靠浪划,怎地,你還要教本官這個笨蛋如何划舟不成。」
二通剛要跳下去,注意到了阿軼一動不動。
「不下!」
倆探馬繼續划。
「陶公子留步。」
陶少章破口大罵:「用槳!」
陶少章氣壞了:「你究竟要如何?」
「奇怪,你不是限期三日,讓我們滾嗎,為何又改了口。」
小舟上的兩個探馬同時嘆了口氣,這他娘的是造的什麼孽啊,胳膊都快掄脫臼了。